飞舟越升越高,下面的侍卫变成一个个的黑点。楚白渔低头看下去,面容沉静,眼睛也没有波澜,唯有眉间微蹙。
关越干咳一声,走到她身边,说:“你要是心有不甘,现在就调回头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楚白渔摇摇头说:“算了。”她顿了顿,接着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碧霄山脚下。”关越说,“那里有个小山村。上官煜刚刚收拢下来。”
徐静雅大吃一惊,说:“上官家的势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都到了碧霄山脚下了。”
阳光照射下,穿过层云渺渺,随着凉风习习,飞舟缓缓降落。
楚白渔眉头一皱,说:“有血腥味。”几人都提高警惕,向舟下望去。几处错落的青砖瓦房里不时有人走出,有的人手里端着盛满血水的盆,有的人手里拿着带血的绷带,有的人带着药箱走近屋里。进进出出,鸦雀无声。
栅栏围成的小院里,坐着几个伤员。他们低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伤员见有三人从飞舟上走下来,纷纷站起身子,瞬间掏出兵器,一脸警惕,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关越向前一步,说:“我是关越,上官煜的朋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是关公子。”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对着身后的人喊到,“大家放下武器吧!”众人这才放下武器,或靠或倚的坐好,垂头丧气。
关越问:“到底怎么回事?”
络腮胡子的大汉挠挠头说:“嗯,进屋再说吧。”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大公子说,会有个叫关越的人来,帮我们赶走那贼人。”
他看着关越,显然不相信这个秀气的小伙子能帮上忙。
关越恨恨的咬牙,说:“好你个上官煜,竟然拿我当枪使。”他虽然恨,但来都来了,自然没有回去的道理。
大汉领着三人去屋里休息片刻,也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关越。
两天前,罗虎——络腮胡子的大汉——像往常一样带着几个兄弟巡逻。走到碧霄山外围的时候,忽然有个女子从树上跳下来,二话不说,对他们大打出手。
那女子力气很大,还会变成豹子,打的罗虎几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她一尾巴掀翻好几个,转脚一跳,连扑带咬,又伤了好几个人。
女子没有要他们性命,只是放下话来:“以后碧霄山就是我的地盘,你们山底下的人要么给我进贡,要么搬走!”
楚白渔手托着腮,说:“这女子倒是挺有趣。”
徐静雅插了句:“可是这么野蛮,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关越瞥了这二人一眼,对罗虎说:“照你这么说,这女子多半是兽人族的。”
“兽人族?”罗虎说,“没听过。”
“他们住在飞树寨,离这里有几万里。他们生下来是人形,觉醒之后变成兽形。强壮的兽人都会占领自己的地盘,支配弱小的兽人。”关越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只要单挑赢了那头豹子就行了。”
“说的容易,可是……”
关越打断罗虎的话,站起身说:“先好好休息,豹子晚上才会出来。”他的话,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
罗虎、楚白渔、徐静雅不再说话,四人各自休息。
夜,很快就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