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稍稍犹豫了一下。“不过,本王想再等几天以后。现在先将她押到奴役们住的矮帐那里去。”楚律雄又道。
“是,王!”听到楚律雄要将我送到矮帐那里,几个亲兵上前,就将我拖了起来。
奴役们住的矮帐,是远离王帐的山坡后背面一片又小又破的帐篷群,这里住的,都是一些给楚律雄做粗使活计的下等奴隶。当我被送进来时,外面很多奴役都不约而同的围拢了过来,因为不管怎麽说,我现在也是楚律雄的侧王妃,所以当我突然被送进他们的阵营,他们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仁妈!”在人群里,几个亲兵找到一个年约五十,满脸皱纹的老女人。
“什么事啊?”见亲兵们找她,老女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问道。
“是这样的,王妃,哦不,这个女人,王让我们将她送到你这里来。”将我往一边一丢,亲兵们向她道。
“将她送到我这里!”听到几个亲兵的话,仁妈就转过头看起了我。“她好像正生病着,在我这里好像现在还不能做什么。”
“这个我们可不管,我们只是按照王的吩咐将她给你送来!”将我又拉过来,生硬的往仁妈手里一塞,几个亲兵就扬长而去了。
“将她先带下去,等她好一点了,我在给她安排活计。”亲兵走后,仁妈也命人将我送进了矮帐里。看着所有人都离开,矮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心有余悸的在破旧的毡片上躺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的失忆,刚才完全是我急中生智,情急之下假装的,因为刚才实在是太险了,楚律雄已经向我下了诛杀令,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保全自己的办法,幸亏在命悬一线间时,傻丫让我灵机一动,因此,我就冒险装出了失忆的样子,虽然当时我还不能确信这到底有没有用处。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招还是非常有用的,楚律雄他今天不杀我了。
“楚律雄要杀我,那是因为他明白他和我之间已经永远的结下无法化解的仇恨,他害怕了我向他复仇,杀了他,毁了他的部族。而这一切,都是源于我们对过去的记忆,可刚才,我从马上被重重的摔下来,摔成了重伤,而且我还‘失忆’了,那以后我该如何呢?”一边养着早已虚弱不堪身体,我一边思索着。
破旧的帐篷,粗劣的饭食,在矮帐的一个多月也这样慢慢熬过去,我的身体终于有些逐渐地恢复了。
“宛儿,从今天起,你得起来干活了!”仁妈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宛儿,你是叫我,原来这就是我的名字。”依旧有些虚弱,我苍白着脸色从破毡片里爬起来,向着仁妈道。
“是的,宛儿就是你原来的名字。”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会,仁妈又道:“王帐那里的苏姑娘让人去那里娶要洗的脏衣裳,你去一趟,以后那里洗洗涮涮的事就都是你的了。”
“是,仁妈!”很小心的低眉答了一句,我就出了矮帐,向楚律雄的王帐走去。
“该死的,怎么连个侍候男人你都不会,滚,你赶快给我滚!”刚靠近王帐,在外面我就听到了楚律雄气急败坏的骂人声和摔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上体半裸,夹着衣衫的女人就从王帐里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看到这个女人,王帐里正在发生什麽我一下就明白了,小心的往旁边一躲,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心惊胆寒,我不知道我还要不要再进去。
“宛儿,你来了!”正在我犹豫不决地立在帐外,苏拉吉走了出来。
“你大概就是苏姑娘吧,仁妈让我来取这里要洗的脏衣物。”象是以前从未谋过面一样,我躬身站在苏拉吉的面前,对她道。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以前听别人说你失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看到我和她一下子成了陌生人一般,苏拉吉的眼圈开始红了起来。“好了,你要取脏衣物,它们都在帐里,我带你进去拿。”说着,苏拉吉就扭身进了王帐。
咬了咬嘴唇,我忍住了心里这样和苏拉吉相见的无比伤感,然后我又鼓起勇气,随在她身后,跨进了王帐。
王帐里,楚律雄正赤露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之极的肌肉半靠在酒桌边,大口大口的灌着烈酒。见苏拉吉进来,他就歪歪斜斜的想站起来对苏拉吉说什么,但他好像实在喝的太多,有些醉意醺醺,所以他刚一起来,就又原样的倒了下去。
“王!”轻轻叹息一声,苏拉吉走近了楚律雄的身边,将他扶起。
“别扶本王,本王好好的呢,你去再替本王找一个会侍候的女人来?”甩开苏拉吉的手,楚律雄依旧胡乱的靠在桌旁。
“好!”顺从的答应了一声,苏拉吉回过身,向我指了指墙角,然后她就向帐外走去,去给楚律雄找女人。
将放在一边的大包袱在地上铺好,我蹲在墙角,将那里的脏衣袍等物一一拾进包袱,完后打了一个结,我就有些费力的提起它向外走。
“站住,你是谁,为什麽不声不响地就敢进本王的王帐。”忽然,楚律雄口齿不清楚的叫了一声,一双醉眼就落在了我的脸上。“原来是你啊,你来的正好。”脸上露出一抹笑,他扶着墙站了起来,然后他就踉踉跄跄的向我走来。
“我是矮帐那边的奴役,仁妈让我来这里取王的脏衣裳洗。”抖抖索索,我缩成了一团向楚律雄道。
“哦,那个不急,你还是来先陪陪本王吧!”一把摔掉我手里的包袱,楚律雄就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随即他充满酒气的嘴就吻上了我的唇。
“你放开我!”使劲地推开他,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随后,我就扬起手,对准他的脸,“啪”我给了他一个又重又响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