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唐锋已经收集到了相当一部分材料,见李非回来,他忙凑上前汇报。
“病人一号,高位截瘫。全国前百强私营企业业主的母亲,这几年为了治疗,已经在国内国外花费数千万。经过联络,那个企业家愿意出两千万。
病人二号,肠癌晚期。通云县红旗煤矿的老板,经过联络,愿意出三千万来换自己一条命,建议收费:五千万。最近煤价上涨,他的个人财产已经不少于两个亿。
病人三号,艾滋晚期,国内知名画家,年轻有为但是私生活混乱,富二代。经过联络,扬言愿意出一个亿。不过经过调查,他名下的财产已经没有那么多,与他关系紧张的父母兄弟,不会为他的病出一毛钱,建议收费:一千万。
病人四号,骨癌晚期,私营业主,电脑天才。愿意出五百万,建议收费:零。因为目前她根本没有支付能力,但是她愿意为我们公司服务三十年。”
汇报完,唐锋无奈地将手一摊:“没了,上午老板娘提供的十二个名字,好说歹说,只有这四个勉强愿意来试试。”
“不错,有人愿意来就成,他们什么时候到?”李非满意地问。
“一号、二号、三号要明天才能到,四号就在五溪市博爱医院,陆梅已经去接了。”
“这个四号有点意思,你确定她对我们有价值?”
“当然,仅仅只是通过给各大软件公司修补漏洞就能赚取上千万美金的人。我们不能轻视。雷经理现在搞的新型环保生物质能发电厂,她马上就能派上用场。电气自动化和内部操控系统需要她来编写。否则,我们只能花大价钱买别人的。”
“好吧,那就试着用用。”李非饶有兴致接过四号的资料,仔细地查看。
“这就……拿下了八千万和一个顶尖人才?”坐在李非对面沙发上的慕容若然不可置信问到。“都是绝症病人呢!人体修复工程的设备和场所都还没准备好,你们怎么治疗?”
“那都是幌子。”李非闷头回答,“虽然我不敢说包治百病,但是搞定几个貌似没救的内科疾病,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的。”
“……”慕容若然傻了,她知道自己低估李非了。如果真是这样,李非先前嚷嚷要拿两个亿买五一公园建住宅区还真不是乱来。
呆了半晌,她迟疑道:“中东,有个石油大亨,也是癌症晚期,陵墓都修好了……”
“联系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不强求,价码往高了开,高到这个油老虎以后连感冒都不敢犯,想到我们公司就全身抽搐最好。”李非继续头也不抬道。
“咯咯咯咯,你真坏。”慕容若然风情万种地白了李非一眼。
李非身边的明菲狠狠瞪了慕容若然一眼。
一切准备妥当,陆梅从五溪市博爱医院接来了四号病人。
虽然四号病人头上裹着厚厚的头巾,但是她姣好的面容遮盖不住内在的病态,即便是她很用心地在脸上涂抹过脂粉,布满血丝的眼白和眉宇间的黯淡却出卖了她。
意外的是,她身上合体的衣衫下,玲珑有致的身段好似扶风弱柳,妖妖调调很是惹人怜爱。怎么看怎么不像饱受病痛折磨,长期生活在化疗辐射下的样子。
“擦,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丫头是个病西施,这下明菲又要掐我了。”李非苦着脸,看着被陆梅搀扶出电梯的病美人,对身边笑吟吟的唐锋小声抱怨道。
唐锋无奈地撇撇嘴,悄悄从手里的资料里找出一张肥婆照片给李非看:“她原本的形象应该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这场病,多余的脂肪被消耗掉了,这丫头的身段和面容才显了出来,原来她可是很胖的,典型多吃少动的微肥天然呆宅女形象。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妈的,这丫头加入公司后,一定要严格控制她的饮食!”李非恶狠狠地对唐锋咬牙道。
“当然,看肥婆和看美女之间,我更倾向后者。为了咱公司全体男同胞的眼球性福嘛……嘿嘿”唐锋压低嗓门,赞同李非的想法。同为未婚男子,两人对养眼美女都还没什么免疫力。
“这位我们公司的董事长李非,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唐锋……”陆梅将病西施扶到李非和唐锋面前,对病西施介绍两人。
“你好,我是这家小公司的董事长,人体修复工程师,李非。”李非上前,礼貌地对病西施介绍自己。
“童晓云,”病西施气喘吁吁地介绍自己,“不管你们是骗钱的,还是拿我寻开心,又或者是怜悯我。我都感谢你们,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还能看见这么一丝飘渺的希望。”
“呵呵,童美女,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来,先签这份保密协议。”唐锋微笑上前,将手里的协议和笔送到她手里。
“没有必要吧,我已经一无所有,也没兴趣泄露你们所谓的秘密。”童晓云虚弱地微笑着,微微颤抖着靠到陆梅身上小声道:“包里有瓶止痛片,麻烦帮我拿出来,数二十颗给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二十颗止痛片?拿药当饭吃么?
李非伸手挡住了陆梅往包里伸的手,淡淡命令道:“不必吃药了,马上进行人体修复。明菲,房间准备好了吧?顾东海,你和顾南林抬她过去。”
临时的治疗室安排在一间宿舍里,几人将人送到宿舍床上后,所有的人都礼貌地躲开了。当然,除了李非和明菲。
“你确定不用止痛吗?……我快撑不住了……”大汗淋漓的童晓云躺在床上,小手紧紧地拽着床单,低声地对李非道。
“菲儿,帮她翻身,面朝下。”李非不想让童晓云看到全部治疗过程。
“不用脱衣服吗?”明菲一边帮童晓云翻身,一边问李非。
“如果你们不介意,脱了衣服疗效……修复效果当然会更好。”李非微笑着从储物指环里抽出“天使之泪”法杖。他一时间还不习惯治疗和修复之间的转换。
“医生面前只有病人,没有性别!”明菲白了李非一眼,手脚麻利地将童晓云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
“啊,不要!”童晓云痛苦地失声轻呼,她伸出手,抱住了自己因为化疗而失去所有秀发的光头。
“没关系的,很快就会好的。”李非偷偷地瞄了一眼床上白皙的胴体,慌慌念动“治疗术”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