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志豪点点头，“只是光我们俩人，柔玉觉得闷。”
“是啊，柔玉喜欢出去玩儿，不像你。”
“我怎么啦？”志豪笑问。
“喜欢一个人闷坐在家里，看书。”
志豪笑，甄珍回头看了眼志豪，“我说的不对吗？”
志豪点了点头，“可能，是吧……”
志豪看着甄珍的背影，突然有了无名的悸动，这让志豪始料未及。
这倒让孤独漫步想到这样一种说教，形容此时志豪的心境，最为恰当。话说有人问及为什么近亲不能结婚，有人答曰：“太熟悉了，不好意思下手。”
估计志豪啊，对俩妹妹的感觉，有点儿这样的情结。都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好意思产生龌龊的想法呢，不管志豪身手多么过人，需求多么强烈，总之是妹妹，不能有其他想法，而此时的甄珍，却略略不同了。
甄珍并没有划归为志豪门下，也就是说，还没有达到哥哥妹妹的境界，那么志豪对美女产生出好感，进而有亲近的愿望，再正常不过了。
甄珍忙碌的背影相当优雅，青春活力的女大学生啊，呵呵……，人见人爱，更何况正当年少的志豪呢。
志豪朦朦胧胧产生出一种幻觉，如果将甄珍揽在怀中，一定相当美好，惬意非常。
这种感觉，让志豪的心跳，不能自控地略略加快了节奏，脸色，在灯光下微微泛红。
屋子里，隐隐约约弥漫着少女的芬芳，淡雅而实实在在地存在，志豪仿佛能捕捉到游离在客气中的细小微粒。面前忙忙碌碌的甄珍，修长的身姿，活力四射的轻盈动作，在志豪的眼中，变得颇具魅力，志豪甚至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深处，原来自己对美女，还是感兴趣的，简直是兴致盎然。
志豪的目光，越过甄珍，看到床头的一幅编织画，卡通图案。这让志豪突然想起了柔玉，这曾经是柔玉住过的地方，搬出去时间并不长，柔玉的气息仿佛还遗留在了这里，飘飘渺渺的存在。
那张卡通画，就像柔玉的一张鲜活的笑脸，正笑盈盈看着志豪。
志豪暗暗一个激灵，突然觉得清醒了许多，难道刚才处在一个迷迷瞪瞪的状态之中了吗？志豪暗暗一笑，随即对甄珍说道，“你忙着吧，我也帮不上你什么，我回超市了。”
“哦……”甄珍回头笑了笑，“倒忘了你啦，嗯，你回去吧，我收拾收拾就回去。”
“早点回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志豪撂下句话，急急忙忙出了公寓，清冷的空气吹到脸上的时候，志豪感觉到了一种轻松释然，呵呵……，有点儿夸张了。
柔玉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款台后面，刚刚走了两个顾客，超市里又陷入了安安静静的空旷，虽然货架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可那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在柔玉眼前，仿佛什么都不复存在。
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若有若无，淡淡地笼罩在柔玉心头，这样的感觉，曾经在柔玉的心中荡漾过，至于在什么时候，连柔玉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一个人呆在偌大的一个空旷的超市里，莫名其妙地让柔玉差生了孤单，哪怕这样的感觉在柔玉的心中稍纵即逝，但确确实实存在过，柔玉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见志豪迈着小方步进了超市。
柔玉若无其事看了志豪一眼，又坐回到椅子上，心里隐隐约约有种充实的感觉，慢慢回归，柔玉便拿起一个小本子，随手翻看起来。
正是甄珍的小账本。
柔玉翻着翻着，突然喊了声，“志豪哥哥，你过来。”
志豪笑着来到柔玉跟前，“怎么啦？像发现了新大陆。”
“我的眼光不错吧？”柔玉一脸得意。
“什么眼光不错？”志豪问。
“看看我选的经理，真是有心人啊，把超市交到她手里，总裁是放心的。”柔玉扬了扬手中的小本子。
“你是说这个本子。”志豪笑了笑，“我也翻过，甄珍确实有心，做什么都有模有样。”
“原来早对美女留心上了……”柔玉神秘一笑，“还在我们面前装得人模人样儿。”
这个玩笑开得志豪微微脸红，不由得看着柔玉，半天憋出一句话，“小破孩儿，不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难受啊？”
柔玉笑眯眯不语了，半晌，偷偷看着志豪，“刚才去了美女的公寓，有什么感想啊？都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了……”
志豪看着柔玉这个样子挺可爱的，相当可爱。志豪搞不明白柔玉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开这样的玩笑，总觉得这个妹妹顽劣，顽劣得让人讨厌不起来。
志豪微微一笑，脸慢慢板起来，默默走近柔玉，柔玉吓得急忙躲闪，已经晚了，志豪的一只手，看不出怎样伸出去的，已经捏住了柔玉的小鼻子，柔玉呢呢囔囔地喊救命，志豪却不松手，轻轻捏起，柔玉躲闪，志豪如影随形，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
见躲不开，柔玉一急，举起拳头，志豪仍然微笑着，任柔玉的一双粉拳，开始捶打自己，捶打数下，志豪才松开，柔玉瞥了志豪一眼，低低嘀咕了一声，“讨厌。”
“在说自己吧？”志豪笑问。
“笑什么啊？”柔玉瞪了志豪一眼，“鼻子都捏碎了……”
“纸糊的啊，连点儿红的意思都没有，我不知道轻重，像你那样呢，打起人来没轻没重的。”志豪不知疲倦地数落柔玉，倒把柔玉说得一声娇笑，“活该，那是你自找的。”
志豪点头，悄悄说了声，“是我自找的。”
俩人对视一笑，都不说话了，过了好长时间，柔玉悄悄问志豪，“你看看，是不是红了。”
“是我的胸口上吗？”志豪笑眯眯问道。
“不是……”柔玉显得极不耐烦，“你才纸糊的呢，我说我的，鼻子。”
志豪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巧精致，微微上翘，幽幽生香，“好好的，还在上面长着呢，没掉下来……”
柔玉大喊讨厌，却看见甄珍从门外进来了。
“志豪干什么呢？弄得小美女大喊大叫的……”甄珍笑着问道。
这让志豪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描述这一让人尴尬的情景，尤其在让另外的美女看见了，更何况志豪一向以稳重板正著称。
柔玉却大大方方笑道，“我的鼻子上沾了东西，让他给看看，他却说什么都没有。”
“是这样。”甄珍依然平平静静一笑，“还还以为，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呢？”
“正是时候。”志豪笑道。
“你鼻子上的确什么都没有啊，志豪没有骗你的。”甄珍还在笑，笑得柔玉从脸一红，“那是我自己蹭掉了。”
这个特殊情景下的玩笑，就这样嘻嘻哈哈过去了，看着夜幕降临，柔玉伸了个懒腰说道，“总裁有令，到下班时间了，我们关门回家。”
甄珍悄悄说了都，“还没到点儿呢，要不你俩回去吧，我继续看着。”
“别了……”柔玉拉着甄珍的手，“今天才是开门的第一天，再说人也不多，你坐一天车了，我们早早回家，为你接风洗尘。”
现在志豪无疑是幸福的，幸福的感觉时时充斥着志豪的身心。
一顿亲亲热热、热热闹闹的丰盛晚饭过后，三人带着微微酒气，坐沙发上看电视，甄珍不时讲起家乡过春节的习俗和热闹之事，柔玉听得津津有味。
接着柔玉讲起和志豪一起过春节有趣的事，重点是那段志豪忘了带钥匙，自己神功再现将门打开的经历，在甄珍耳边悄语一阵，俩人开心大笑，柔玉掩饰不住的开心和得意，“他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志豪在边上听得一样开心，有美女在边上笑颜如花，自己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