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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死谷

不去说陶天方平寇。

且说陶、李、心三人回到城内,正要投店,在胡同一同角,忽听得身后有人说道,“三位请留步。”,三人转身一看,只见走过来一个面相奇特,手持一幅宋体字笔“占卜神算”坚幅的老先生,那老先生手拂微须,面挂惊异神色,对着心莲左右细瞧,如似欣赏一卷名画,心莲被他看得低下头,脸如红霞,心道:“这老先生好是失礼。”

李心怡心头火起,大叫道:“你这老头,看什么呢?!瞧得人家脸都红了!”

老先生这才恍过神来,知已失礼,忙欠身行礼道:“适才无礼,望姑娘莫见怪。”,心莲还了一礼,道:“老先生好说。”

“适才姑娘经过本档口,我见姑娘一身隐隐紫气绕身,决非凡人,故过来细瞧。”

李心怡火气未消,大声道:“喂,老头,少在本姑娘面见游嘴滑舌,你这江湖手段我见得多了,我们不会上你这当,趁我还没发火,快点滚蛋,不然给你两拳吃。”

心莲连忙制止,道:“我这妹妹无礼,老先生莫怪。”,老先生哈哈大笑,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占卜八卦,俯视地理,仰观天象,奇门盾甲,世人本就难懂,江湖上,的确有不少骗子,骗人钱财。她这么说,也是人之常情。要不这样,前面有间酒楼,里面的辣菜,豆儿酱还当真不错,我做东,三位不知是否赏脸,不如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陶渊乾哈哈一笑,道:“怎敢,还是晚辈请客,怎能让前辈宴请晚辈之礼。”

那老先生道:“少侠不必客气,还是我做东,要不然这位姑娘又要说我是江湖骗子了。”,说完仰天一笑。

李心怡却冷道:“打肿脸充胖子。”,心莲朝她打了个眼色,叫她言止,后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先生在前引路,李心怡却想来不对,悄悄对心莲道:“姐姐,我们可别上了当,听说这些骗子多有帮手,酒中下毒,劫人钱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老先生微微一笑,不加理会,不一会,将三人引至一华丽酒楼,店小二一见,忙叫道:“哎哟,原来是傅老先生,先生光临,小店真是逢壁生辉啊,您快请!”

三人坐定,老先生道:“将好酒好菜全都拿上来。”,小二吆喝而去,不一会儿,酒菜如流水相继上来,整整一桌,极是丰富。三人面面相觑,心陶暗想:“看来这老先生果真非同一般。”,李心怡却心想:“单这一台酒菜,至少不下五十两。这老头当真是下足了本,且看他耍什么诡计。”

陶渊乾指着一台佳肴道:“老先生,这是何意?”,傅老手拂胡须,道:“这位姑娘说在下是强盗,骗人钱财,现下只想让三位知道,在下是诚心诚意结交三位。”,陶渊乾道:“晚辈从不如此想过。”,心莲道:“我等何德何能,能得先生青睐?”

老先生道:“少侠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真乃人中之龙,而姑娘亦是女中豪杰,乃巾帼之才啊。”

陶渊乾道:“老先生过奖了。此话怎讲?”,老先生道:“正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李心怡道:“你别打哑谜了好不好,有话快说。”

傅老先生忽问道:“还不知三位如何称呼?”,心莲将三人名姓说了。

老先生长长叹了口气,惨道:“老朽昨晚夜观天象,见东北方星象成东移,交汇于东南,两星有相争之象,想必不日天下必生事故。”,陶渊乾本即要说气运变化,天象难测。但一想他乃占卜之士,话到嘴边,便咽了回去。

心莲沉吟半晌,道:“可是跟西夏使者被害有关?”

老先生摇头道:“料来不是,西夏使者一案,只须捉拿杀人凶手便可化解冲突,此事还不能令两国刀枪相向之险。”

李心怡道:“我看未必,使者一案都已过两月,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要捉住凶手谈何容易?这看再过两月,要是再捉不到凶手,西夏国恐怕也不肯罢休。”

老先生一笑,道:“如果再捉不到凶手,到时天子大可拿几名死犯冒充成凶手交给西夏国处置,这事是动不起战火的。”,三人想来有理,李心怡道:“老先生不是神算么?你再掐指算算,不就知晓了么?”

她此话只是顺口说出,本是无意,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老先生早就对李心怡一忍再忍,此时终于制压不住怒火,冷道:“我要是真有那么神通,我还不成了仙人了,既然姑娘不信任于人,那多说无益,就此告辞!”,衣袖一拂,飘然下楼而去。

心莲道:“怡妹,怎能如此对待老先生?”,李心怡忙辩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怎料他发这么大的怒火?”

店小二走过来道:“你们三人真是不识抬举,傅老先生在此方圆百里,谁人不晓,谁要能得他一书数字,逢凶化吉自不在话下,更能知过去,通未来,上观天象,俯视地理,无不精通,我家掌柜为能得他一算,鞋都走破了好几双,他能宴请三位,不知是三位修几世的福分,却把他气走了,可惜啊!”,说完叹了叹气,摇头而去。

李心怡眼角一动,挽住了店小二问道:“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店小二道:“知道是知道,你都把他气走了,还是去找他,难了,告诉姑娘也无防,傅先生就住在“香满楼”旁边的一家小客栈里,你到那里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能找到他。”,李心怡用心记下了,陶心料想是心怡良心发现,日后要上门道歉,也不去多想,下楼而去,投宿在所说那间客栈里。

吃完晚饭,李心怡道是要出去外边走走,拉着心莲去了,陶渊乾心知是去找那傅老,说道要一起去,李心怡却怎说也不答应,只好一人留下。又觉没事,心想倒不如去打听西门秋等人在哪里落脚,刚走下楼,又心想又何必去多此一举,明日不是要在生死谷牡丹亭见得么?倒不如潜到王府,看看赵天南有什么举动,明日好作应变。心意打定,朝王府方向走去,待到三更,飞身上屋,伏在赵天南房间的屋角。屋下大队官兵来回巡视。就在此时,走来五人,正是江北三虎、天地双魔,走进了赵天南房中,心道:“赵王爷的保卫倒是固若金汤。”,正要摸索过去,忽在前方闪出一条人影,陶渊乾连忙伏低。只见那人影几个起落,已到面前,陶渊乾月光下瞧得明白,来人正是司空秋月,心想:“西门秋也不糊涂,晓得派人来暗察。”

司空秋月亦伏了一阵,见无动静,正要继续潜进,陶渊乾身形一晃,伸手按住了她肩头,凑到她耳边说道:“不可,里面有众多高手。”,一股夹着香气凉风送来,心神为之一荡。

陶渊乾从怀里抽出两条黑巾,随手蒙在脸上,另一条递在司空秋月手上,轻声道:“待会多半会被发现,先把脸蒙上,叫他不知其谁。”,说完,向前轻移,司空秋月想来有理,也蒙住了脸,随后跟上。

虽然只短短几丈远距离,两人却移行得极慢,刚到近处,屋内便送出话语,“不知王爷与西门秋有何恩怨,竟令他如此深恨,要置王爷于死地?”,赵天南道:“我与西门秋的恩怨,说来话长,恕我不能相告。好了,言归正传,西夏国已得知使者一事,君主已派西夏一品堂前来暗访,多半已到我们中原。”

杨万通道:“西夏一品堂,是西夏国第一国派,专为君主效力,扫除障碍,听说其中也不乏高手。”,赵天南道:“不错,我皇适才已派人传来旨意,命我等要尽快拿住西门秋等人,以好交代。”

双魔,三虎等人一想到对头西门秋,好不头痛,均心想:为什么这对头要是西门秋呢?是别人那是手到擒来,何必这么苦恼,可偏偏是如此有来头,众人已见识过他的武功,论武功,除了赵天南还有一丝胜面,其他人绝对不是对手,均觉此事十分棘手。

赵天南又道:“本来我这次召开武林大会,本欲令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也好对西夏国对皇上有一个交代,可谁料会是般结果。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众人同声称是。

司空秋月自是十分震惊,陶渊乾早就料知此理,反而一点也不吃惊,凑近了耳朵,默运奇功,要潜听他们要计议什么阴谋。此时夜色已转入四更,皎月西斜,陶司空只顾倾听屋内动静,怎会料到月光已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上,暴露了痕迹。果然一个身影破窗射出,身法奇快,两人刚回过神来,未见面容,先见来掌,未及细思,不约而同各对了一掌,借力飞退,两人武功本来就高,再加上来者一掌推送之力,便好似飞弹射出,只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杨万通等人哪里追他俩得着。

陶司空急驰了一阵,见敌人没能追上来,才停了下来,拆下乌巾,司空秋月道:“我们就此别过。”,陶渊乾道:“司空姑娘,西夏一品堂已来中原,多半会对你们不利,以后务必要多加小心。”,司空秋月道:“区区一品堂,我们还是对付得了的,不劳你费心。”,说完,扬长而去。

陶渊乾看着司空秋月远去的娇影,心竟有一种空落之感,忍不住跟了上去,但司空秋月极是警觉,几个转弯便没了身影,陶一愣,身后忽有人道:“陶少侠为何跟踪我?”,陶面一红,道:“不,没什么。”,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答非所问,司空秋月道:“那我走了,你也请回吧。”

陶渊乾点了点头,望着秋月远去的身影,想起了一首千古句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深叹了口气,轻道:“现在才深深地体会到这其中的滋味,当真难煎,用生死二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转身离去。

陶渊乾回到客栈,天已微白,一进房门,两女已恭候多时,李心怡问道:“去哪里了,到这个时候才回来?”,陶渊乾便将所遇之事一五一十说了。

次日,陶等三人问清路径,往生死谷牡丹亭进发,刚到谷口,只见谷中桃花成荫,小桥流水,异花奇草,忽一股山风拂过桃梢,花瓣缤纷,煞是好看,如若仙境,陶渊乾惊叹道:“想不到此处竟有如此美景。”,李心怡道:“这山谷这么美丽,却起名叫“生死谷”,大是不雅,应该起个风雅一点的名字。”,心莲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看前面那座高山,此谷因前面这座高山而得,高山多能遮风挡日,水流经过这里,潮湿如春,自然能生花育草,桃花成荫。天地造化也。”

语音刚毕,身后传来几声大笑。走出一人,正是傅老先生:“心莲姑娘好才学,正是如此。”,李心怡奇道:“傅老先生,你怎么来了?”,老先生道:“我见你们来了,我便跟着来了。”,心莲道:“难得先生有此雅兴,我们就一起进谷吧。”,傅老道:“你们要进生死谷做什么?”,陶渊乾道:“有几个朋友约了我们在谷中的牡丹亭见面,所以就来了。”

傅老道:“喔,你那几个朋友想来都是博学之士了?”,陶渊乾道:“我们只是初次见过一次面,不知道他们的学识。”,傅老道:“陶少侠可知这美丽的山谷为什么会叫“生死谷”么?”,陶渊乾道:“难道这里面有玄机?”,傅老点点头道:“正是,此谷还是另外一个名号,叫“九死一生谷”,凡进去的人,想要出得来,那是九死一生啊,几十年来,凡进去里面的人,几乎无一能再出来,除了飞禽,无人敢进。”

心莲道:“愿闻其详。”

傅老道:“这山谷,几十年以前,就如现在三位所见一样,也是这么的美丽,恬静,但不知在哪一年,突然住进了一个异人,再经过了几年,这山谷里面就充满了玄机,凡进去的人,几乎无一个能走得出来,久之久之,这里的人们便开始以为里面闹鬼,有吃人猛兽妖怪,并取名为生死谷。”

李心怡道:“这里面肯定跟那人有关?”,傅老道:“不错,几年前,这里的人联名托我进去里面探瞧原故,于是我就进去瞧了一下,可是除了草木树林外,别无他样,我当时就笑想:尽是些吓人的把戏,于是我就往回走,我记得我进谷的时候只走了一天,当我要走出来的时候,却走了二天还是不见谷口,当时我就知道不妙,于是又走了一天,这次我便留心了走过的路径,并做下的记号,走到黄昏,仍是找不到谷口,后来才发现,原来又是回到了早晨出发之地,这几天走过的路只不过一直是在绕圈子而已。”

心莲道:“难道这谷中已被那异人布下了奇门八卦阵。”

傅老哈哈一笑:“姑娘真是才识渊博。正是如此,后来我也发现了那树木布局方位是八卦阵方位,才照着卦位走出这山谷,这其中的滋味当真是九死一生。”

四人同时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陶渊乾道:“那司空秋月她们不是很不妙。我们还是赶快进谷。”

四人快步进谷,傅老在前引路,一路花草成荫,清流淌淌,却无心观赏,径往牡丹亭而来,傅老忽道:“前面拐弯时便可看见牡丹亭了。”陶渊乾快步走在最前面,刚拐过树荫,只见一片空明,红花绿地,一小湖绿水,湖边屹立一个小亭,红色璃瓦盖顶,亭边几株开得鲜艳的牡丹花随风轻颤,果然名副其实的牡丹亭,李心怡兴奋得大叫:“近水楼台,好美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要是能在这里建一座房子,那就太好了!”,说话间,四人步入亭内,陶渊乾临湖望水,绿荫环绕,凌波涟漪,清风拂面,心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心旷神怡。

正自陶醉间,忽从近处树荫窜出一人,正是司空秋月,陶渊乾大喜,正要开声招呼,又一人窜出,却是丐帮的柳长老,只见他话也不说半句,挥着竹棒追着司空秋月猛打,将那棒使得虎虎声响,出手毫不留情。跟着又跃出三个丐帮弟子,围攻了上去,以四敌一。

陶渊乾叫道:“你们这里在干什么?”

柳长老恨恨道:“此女昨晚偷袭我丐帮,杀我十几名弟子,她不仁在先,就不好怪我们不义!”,口中说话,手上功夫却无丝毫放松。

陶渊乾一奇,道:“昨晚秋月姑娘与在下在一起,怎么会去杀你帮中弟子呢?”,说完飞身过去,接过两人的招数。

四人收住了手,柳长老道:“昨晚是我亲眼所见,我这双眼虽花,但却不会眼瞎,难道我会冤屈她么?他们也是亲眼所见,难道我们会冤枉她不成?”

那三名弟子同声道:“没错,昨晚我们在附近破庙里落脚,她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杀我们帮中弟子,十几名弟子无辜被杀,尸体还放在这树荫之后,不信你去瞧瞧,看看我们有没有骗你。”

说话间,从树荫后转去二十几名弟子,站成一排,颇具声势。

陶渊乾踏步过去,果见地上放了十几具尸体,或穿胸,或封喉,都是一剑毙命,的确是杀手手法。

“你们是在什么时候遇袭的?”

“是三更时分。”,其中一名弟子道。

陶心想:”三更时分,我们明明还在赵王府,秋月又怎么可能去杀他们呢。那究竟是谁要架祸于她呢?又有何目的?”

就在此时,屠洪来到,柳长老等撤下阵来,由帮主作主,屠洪看着十几名弟子横尸在地,皱紧眉头,他也想不明白:这十几年来,西门秋等虽把江湖弄得天翻地覆,但却从未伤害过本帮弟子,这次是先在嘉兴伤了十几人,又在这里杀了十几人,难道他们是要与本帮过不去了。

“司空姑娘,我帮从不得罪于你们,你今日为什么要杀我帮弟子?”,屠洪怒问。

“我没有杀他们,信不信由你。”

“那就接招吧。”,一招“龙战于野”击出。掌风卷着落叶打向司空秋月。

司空秋月见屠洪招数来得这般霸道,功力如此之深厚,哪能硬接,身子腾空而起,一剑劈去,本来她距屠洪已远,但她武功已有所成,剑气如割刀般扫到。

剑气可避不可挡,屠洪向旁一跃,躲过这一击,那剑气未弱,将一树木劈断。

屠洪身后一探,抄出打狗棒,棒头急颤点出,已然使开打狗棒法。

司空秋月却使雪花剑法,紧守门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屠洪的打狗棒法虽然精绝,司空秋月功力虽不如屠洪雄厚,剑法却是颇有造诣,几次遇险招,也能将其一一化解,一时之间还是难将她拿下。

柳长老等人只看得暗暗心惊:以她如此武功,若不是刚才手下留情,现在哪有命在。

陶渊乾见两人交上了手,急道:“屠帮主,我想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昨晚三更时分,秋月姑娘正与在下一起,又怎么能分身去杀你们呢?这个我可以作证。我恐怕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要丐帮与西门前辈结仇,好做收渔利,切勿中了他们的奸计。”

“哦?”,屠洪不解问道。

柳长老也道:“帮主,我看这事也确实有些蹊跷。”

屠洪打狗棒一收,道:“有何蹊跷?”

“陶少侠说他与司空姑娘在一起,我想以陶少侠这样有身份的人,不会在撒谎,既然不是司空姑娘所为,那就是有人要嫁祸于她,我们可不能中了奸人的诡计。”

陶渊乾道:“若屠帮主信得过在下,十五天内我将真凶找出来。”

屠洪望了柳长老一眼,柳长老点了点头,于是道:“那好吧,若到时仍拿不出所谓的真凶,我帮也只好上门拿人了。”

“一言为定。”

“请转告西门前辈,今日之战暂且缓一缓,待此事处理之后再约再战。”,原来他日前见过西门秋武功,刚才又与秋月交手,深知以现在的功力,恐不是他敌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有日后勤加苦练,方能抗衡。

陶渊乾见如此甚好,道:“屠帮主放心便是。”

屠洪引帮众而去。

司空秋月一声不吭走了,李心怡道:“我陶大哥好心帮你,你连一句多谢都不会说吗?”

“谁要他来管。”

“你!真是不可理喻!”,话刚甫完,就见眼前银光闪过。

“你说话最好还是客气点好,我的毒针可是不认人的。”

“你!”,只将李心怡气得俏脸通红。

陶渊乾道:“好了怡妹,这件事秋月姑娘也真的是被冤枉了,没什么谢不谢的,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

李心怡好意为陶,却反引来教训,她一跺脚,娇身一摆:“噢,好心为你,你倒反过来说我的不是。”,怒怒走了开去。

陶渊乾见司空秋月走去远了,忙去追李心怡。心莲等随后跟上,出了山谷,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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