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吧,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香离笑这话有些心虚,因为连她都不知道进了这扇门之后会面临着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什么,这是她必定要做的,她绝对不能不管自己的朋友,不管炽焰,不管炎亲王而自己离开,那样就算她如何的闯荡江湖,都没有意义。
“笑笑……”
“大哥,你回去吧。”香离笑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朝着宫门走去。
一阵冷风吹过,香晟睿静静地矗立,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他没有再叫住她,就这么看着,然后,转身,离开。
香离笑还穿着一身男子的锦袍,衣摆在风中飞扬,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恨不得手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宫门前。
忽然,宫门外几名侍卫手持着大刀,拦住了香离笑,呵斥道:“皇宫禁地,闲杂人等……”
话未了,就听到一道尖声尖气的声音:“大胆!竟然敢拿刀对着皇后娘娘!”
香离笑冷眼的看了看这些人,也不说话,目光落在这说话的人,此人真是刘喜,想不到南宫决夜就真的这么有把握。
而原本拿刀对着她的那些侍卫一个两个全部都跪在了地上,惊慌的说道:“请皇后恕罪。”
“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香离笑摆了摆手,语气却是极为的冷淡。
有谁会想到皇后会在这里出现,还穿着男子装,刘喜也不再怪罪这些侍卫,便恭敬地走到了皇后的身前,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皇后娘娘总算是回来了,这下就真的要雨过天晴了。
在刘喜看着的雨过天晴,却对香离笑来说,就是暴风雨将至,而此刻,比香离笑先一步进宫的炽焰在冷月的带领下到了天牢,他一脸着急,身上还带着仆仆风尘。
天牢,一片寂静。
炽焰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被铁索绑住的冷烈,只是短短的半个月,他看上去老了几岁,鬓角斑白,看到出现在天牢的炽焰,他的眉心皱的更紧了,这孩子,怎么回来了……
“冷管家,冷管家。”炽焰快速的走到了冷烈的身前,他想打开那些锁,却始终动不了,他转过身,看向一旁负手而立的皇兄,开口道:“皇兄,炽焰回来了,这跟冷管家,跟二哥都没有关系,皇兄放了他们吧。”
“炽焰,你走,别管我。”冷烈的心都被揪紧,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他多么的希望炽焰没有回来管他。
可是,炽焰会这样做吗?不会,他虽然比别人傻,但也清楚一件事,冷管家是自己的舅舅,是他的亲人,他不能丢下亲人的。
看到这样的画面,南宫决夜嘴角勾起一道阴森的痕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放了他们?”
炽焰不断的点头,他还以为皇兄会答应,“这些都是因为炽焰,皇兄……”
修长的手指轻微的敲击着扶手,有一下没一下,这样的气氛很是让人紧张,炽焰却紧紧地握着拳头,脸上一阵青白。
“行刺朕,你竟然叫朕把他放了?”南宫决夜真不知道该小他这个弟弟单纯,还是傻,他缓缓地靠近炽焰,嘴角始终是那一抹邪魅的痕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于是,缓缓地吐出三个字:“朕连你也不会放过!”
话落,冷月立刻带着手下将炽焰擒住,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皇兄怎么要让人抓住自己,他们不是兄弟吗?
被铁索禁锢住的冷烈不断的挣扎,想飞奔到炽焰的身边护住他,却因为铁链不能靠近,只发出摩擦的声音,包括他的怒吼声:“南宫决夜!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放了炽焰!”
“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妹妹曾做过什么?今日这一切,朕只是原原本本的还给她!”南宫炽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嘴角含着冷森,仿佛被仇恨做侵蚀。
炽焰不明白他们的对话,只能傻傻的看着皇兄,心恨疼痛,疼痛到有一血冲到大脑,他整个人不断的抽搐,难受的昏了过去,冷烈不断的挣扎着,他知道这是他体内的蛊毒发作了,此刻是心急如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小太监匆匆的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刘公公派奴才带话,他正带着皇后前往养心殿。”
这话刚落,在地上抽搐的炽焰脸色更是苍白,想忍着疼痛站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力气,阿离回宫了?她怎么回来了?
看来他等的人始终是怪怪的回来了,南宫决夜嘴角的冷森转化成一丝邪魅的笑。
“把王爷关起来,等候发落!”
话落,大袖一甩,疾步出了天牢,这半个月来,他都没有这般的激动,如一阵风般的朝着养心殿而去。
香离笑没有被带回凤栖殿,而是进入了养心殿,以她估计的时间,这个时候,南宫决夜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吗?怎么还会在寝宫。
“皇后娘娘,请。”刘喜在前面带路,推开了一扇紧闭的门,香离笑踏进门槛,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她知道,这味道是南宫决夜身上的味道,因而,使得她皱了皱眉,目光朝里面望去。
“朕的皇后,玩的如何?”慵懒磁性的声音在这特殊的空气中响起,香离笑心头一震,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南宫决夜正靠在软榻上,丰姿玉骨,周身的霸气,半眯的眼眸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香离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就像是血液在此刻冻结一般,更像做错事的小孩,不敢再靠近,就是这种感觉,每次面对南宫决夜的时候,她都会这样的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