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来找自己作何,香离笑皱了皱眉,也并没拒绝,开口道:“请她进来吧。”
说完,香离笑示意袁翔先离开,恰巧与走进大殿的珍妃擦肩而过,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淡黄色云烟衫,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突显窈窕的身姿,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气若幽兰,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地朝着香离笑走来。
她的目光落在软榻上的皇后,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坐在那里显得有些虚弱的样子。
她福了福身子,柔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珍妃不必多礼,请坐吧。”香离笑淡淡的一笑,说话还有些虚弱。
珍妃刚想坐下,就又听到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刘喜又带着十多名太监走了进来,手里都捧着精雕的锦盒,刘喜走进大殿,立刻请安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珍妃娘娘。”
香离笑摆了摆手,淡淡的道:“刘公公起来吧,这是作甚?”
他目光看到那些身后的太监,皱了皱眉问着,刘喜则笑容满面的回答道:“回娘娘,这是皇上特地吩咐奴才送过来的补药,说是要娘娘好好休息。”
说着,挥了挥手,十多样上等的药材就被安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看着这些东西,香离笑的眉皱的更紧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刘喜将东西放下,又开口道:“皇上还说了,娘娘若晚膳想吃什么,就跟奴才说,奴才立刻去叫御膳房准备。”
这才什么时候就吃吃,香离笑摆了摆手,说道:“本宫没有什么想吃,刘公公请回吧。”
“是,那么奴才就先告退了。”刘喜见皇后的脸色并不好,便也不再多说,心想着,这些还是等皇上自个来比较好些,说完,便退出了凤栖殿。
珍妃看着桌子上那些精致的锦盒,再看着刘喜公公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就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割下,鲜血淋漓,当初她坏了皇上孩子的时候,皇上对自己都十分的冷淡,更别说这些赏赐了,想到这里,心里是越来越沉重,云袖之下的手在此刻紧紧地握住,为什么她就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心里愤恨的呐喊了一声。
“不知珍妃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忽然,被一声呼唤回过了神,香离笑将刚刚珍妃的神色收入了眼底,的确,南宫决夜这样做,让哪个后宫的女人能接受的了。
珍妃尽量让自己的心里冷静下来,嘴角轻微的扬起笑,说道:“是这样的,臣妾听闻皇后娘娘怀有身孕,这怀孕初期的胃口自然不比从前,臣妾上次派人从晋州带来了些梅子,或许能让娘娘开开味。”
说完,一旁候着的宫女端着一个黄色锦盒递给了珍妃,她拿着盈盈走到了香离笑的身前,继续笑着说道:“娘娘不妨试试。”
锦盒的盖子打开,一阵酸酸的味道扑鼻而来,还真让香离笑有些蠢蠢欲动的心,但还是没有随手拿起就吃,接过锦盒搁放在一旁,笑着道:“珍妃有心了,这正合本宫的口味。”
“皇后娘娘喜欢就好,那么臣妾就先告退了。”珍妃也不再多说别的,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出了凤栖殿。
香离笑看了看桌子上的锦盒,端着一旁的茶,轻品了一口,似乎在想着什么,完全忘记了盒子里那可口的梅子。
傍晚,还是由刘喜亲自打理,布满了一桌子的菜,香离笑睡醒之后便被玉儿搀扶着走到了饭厅,正要坐下的时候,腹部忽然传来了一阵疼痛,她的皱了皱眉。
一向细心的安宁见况立刻觉得不对,开口问道:“主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肚子……”独自越来越痛,使得她脸色瞬间苍白,这是怎么了?香离笑下意识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事的,香离笑转过头,朝着玉儿开口道:“快,快去叫御医。”
“主子,您……”
“快!快去!”香离笑虚弱的吼出声,自己也吓得一身冷汗,她一颗心全部记挂着肚子里的孩子,玉儿见况也是吓住了,这一下午主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会这样,也不敢多想,拔腿就跑出了凤栖殿。
香离笑满头的大汗,双手一直抚摸着肚子,她竟然在害怕,害怕孩子会有事,安宁一直扶着主子,常喜和阿海也紧张了起来,几人小心翼翼的将主子扶进了房间。
刘喜也被皇后的忽然状况吓得不知所措,心想,这一定要快点去通知皇上,便以最快的速度去往了御书房。
此事,偌大的御书房里人人襟危而立,气氛十分的紧张,正在商讨着西关马贼的事情,若不能制止,月城的百姓就会受到伤害,想到这里,想到月城官员的误作非为,南宫决夜周身寒气,威严的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首的官员,凤眸半眯,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皇上,微臣认为,西南绉将军离西关距离相近,可立刻传书给绉将军,立刻前往西关剿匪。”
说话的是柳太傅,布满皱纹的手恭敬地抱拳,听到这话,一旁的几位大臣都认同,如此一来,不必从京师调兵,这样长途跋涉身体疲惫,又如何面对那些马贼。
南宫决夜听到柳太傅的建议,这才舒缓了阴霾的神色,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就交由柳太傅,立刻派人将旨意送到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