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炽焰乐的心早就开了花,但是面对这么苦的药还是忍不住抱怨下,“阿离,这药好苦……”
“苦,谁叫你那时候那么英勇跳进荷花池,这大晚上这么冷,你身子有弱,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香离笑带着呵斥的声音说出,但心里却始终为他昨夜所作所为感动,伸手将旁边的蜜饯塞进了他的嘴里。
“敢,因为炽焰要救阿离。”南宫炽焰想都没有想,含着蜜饯齿不清的脱口而出,目光锁住香离笑,恢复原本天真无邪的样子。
香离笑一愣,开口说道:“我是这么脆弱的人吗?傻瓜,下次别做这样的傻事,你看,不但没救到我,自己还生病了。”
“那以后我要好好锻炼身体,就不会这么容易生病,这样阿离就不担心了。”南宫炽焰憨傻的笑着。
香离笑给了他一记白眼,开口道:“我从来不会担心不爱护自己的人,你记住了,要爱别人,就要先爱护自己,懂不懂?”
“懂。”他认真的点点头,真是孺子可教也,香离笑也满意的笑了笑,希望自己能够引导他走向正确的思想,在世界上,只有爱惜自己的人才有资格去爱别人。
“喝了药就赶紧睡吧。”香离笑将空的药碗放下,却被炽焰再次抓住了手,“我睡着了,你就不见了。”
“如果你再不睡,我就立刻走人!”香离笑瞪着他,他只好乖乖的躺进了被子里,直到他睡着,她才抽离他的手,站起身离开,离开前,看着他安静的样子,无奈的一笑,提醒自己,自己是不可能喜欢一个智商是小孩的男人。
伸手将他的被子盖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口,须不知就在她转过身后,一双炙热的眼眸,一直紧紧盯着她,不曾离开过,哪怕是她已经消失。
香离笑出了元景苑,就带着玉儿朝着长信宫的方向走去。
阿海来来回回的在宫门处走动,时不时的望向道路,不知道看了多好次,再次探头看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主子的身影,立刻如马儿一般飞奔了过来。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刘公公已经在长信宫等候多时了。”
刘喜来了?香离笑挑起黛眉,心里也猜到了刘喜此次来长信宫的原因,点了点头,便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大殿里,刘喜等得都快睡着了,可是又不敢就这样离开,心想要是被皇上知道,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就只好苦等着。
这时,忽然看到一道雪白的倩影走了进来,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上前:“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刘公公所来何事?”香离笑并未停住脚步,走进了大殿,洒然的坐在了首座的软榻上。
刘喜随后走到了皇后的身边,将抱在怀里的锦盒恭敬地递上:“皇上命奴才把凤玺送来,亲自交到皇后的手中。”
南宫决夜还算是说话算话,香离笑轻挑黛眉,伸手接过凤玺,打开一看,明明只是一块小石头,真不知道那么多人为它争得是你死我活,这东西古代就那么一回事,这要在带现在,倒还能当个古董,要不就进入黑市换个钞票,呵呵,对,到时候她或许还能拍卖掉,赚点逃生的钱。
刘喜看着皇后娘娘那一闪而逝的光芒,不禁颤抖了一下,仿佛觉得皇后是不是在计算着什么不妙的事情般。
“娘娘,皇上还有一句话让奴才带给娘娘。”
“有话就说。”香离笑淡淡的说出,刘喜始终有些犹豫,原本皇上将凤玺交出就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这日后后宫也有了正主,可是皇上却还要叫他传一句话。
刘喜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将皇主子的话带到。
“往后这后宫的事情就交由皇后,但如出了什么事,自然为皇后试问。”
香离笑就知道南宫决夜会来这一套,真是一个爱面子的男人,听到这话,她不怒反笑,抬眼看着刘公公,开口道:“那就劳烦刘公公也替本宫带一句话,打理后宫是本宫的事情,就不需要皇上多管闲事了。”
怎么听怎么觉得皇后这话寒气逼人呢,刘喜背脊都有些凉飕飕的感觉,他也就是一苦命的奴才,这一人一句的传,看脸色,战战兢兢的总是他,哎,改日真希望他们能面对面自己说,那不省事多了?
“是,奴才定将娘娘的话带到,娘娘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了,刘公公辛苦了,就先回去带话吧。”香离笑摆了摆手,刘喜立刻跪安离开,心里还琢磨着如何将娘娘刚刚那一番话比较完美的传给皇上。
然而,就在刘喜离开之后,香离笑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凤玺,嘴角的笑容更是邪魅,随手拿起笔写了几张简单的字,随即在落款处改上凤玺,吩咐了常喜进来。
“去,把这五封信分别交到丽妃,柔妃,瑶妃,云妃,玉妃的手中。”常喜拿着五封信,心中是无数个疑问,主子这是要做做什么,但是她的脸色,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也不敢问,便遵命的去办事。
看着常喜离开,香离笑将凤玺朝着桌面随手一丢,豁然起身,朝着内屋走去。
“安宁,玉儿,立刻给我更衣,哪件越抢眼就要哪件!”话落,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老虎不发威,她们当她是病猫,那么她就好好的发一次威!
碧月宫。
“真是没用的废物。”一声冷喝声发出,柔妃将梳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只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一旁的宫女吓了一跳,在这个时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衣着华贵,不到四十的女子,云鬓高绾,粉面朱唇,风韵犹存,缓缓地走到梳子边,弯身捡起,然后走到了柔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