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再怎么变化,有钱有权的人永远都不用在意衣食住行这类的琐事。原来怎么过,现在依旧怎么过,永不会出现衣食短缺这种事。
唐妙纱端着骨瓷描金的咖啡杯,神态悠哉地喝着咖啡,等简安然出来。
比起眉眼间略藏着紧张不安的箫天河,她真的一点都不急,谁叫她后台硬呢。仗势欺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是能将当初瞧不起,鄙夷她们一家的箫家人踩得死死的,她真的很开心。
林子敬吃完一根香蕉,瞅瞅捧着咖啡杯,一脸恬适的唐妙纱,再瞧瞧看着悠闲,眼眉里暗藏焦急的箫天河,继续伸手掰下一根香蕉,剥了皮,啃着。
“箫天河,我今天是想把安然接到我那去住一段时间。”唐妙纱喝一口咖啡,不容人拒绝地开口。
箫天河一怔,想要回绝,转念想到唐妙纱住的地方,笑着点头道:“那好,我让下人帮安然收拾下,一会就跟你们过去。”
现在的箫家不比过去,能与顾吟歌,蒋浚交好,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用麻烦,我那什么都有,你们箫家的东西,一丝一毫,我都用不起。”唐妙纱语带讥嘲地谢绝箫天河的殷勤。
她可没忘记,当年去唐宅拜访,箫天河母亲是怎么对她和她父母冷嘲热讽的,不就是她的裙子弄脏了,唐老太太吩咐下人帮她换了一条新裙子,那条新裙子是他姐姐箫天月喜欢的缘故。
面对唐妙纱的不依不饶,箫天河叹息,看了眼一改暴躁的脾气,自顾自啃香蕉的林子敬,张嘴要为自己和箫家辩驳几句,不想有人比他更快,“唐妙纱,你现在喝的咖啡,坐的沙发,踩的地,都属于我们箫家的。”
箫天月眼神刻薄,身姿妖娆地踩着高跟鞋走出来,看到唐妙纱端着咖啡杯慵懒端坐在沙发上,一股心火不由冲上大脑,出言讽刺。
她自幼就跟唐妙纱不对付,唐妙纱的爷爷是唐老太太最宠爱的幼子,即使当年他离家出走,娶了下贱的戏子为妻,唐老太太依旧心心念着想他回家,尤其是唐爷爷的爱女唐曼因为被她拒之门外失踪后,唐老太太更是心生悔恨,连连派人到西余村,希望接幼子和儿媳妇回唐家,不想却被唐奶奶一口拒绝,更丢出要想他们认祖归宗,除非唐曼有了消息,否则休想。
后来,唐老师夫妇带着女儿唐妙纱到唐宅认亲,唐老太太喜极而泣,对唐妙纱这个重孙女更是到骨子里去,家里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先给她挑过了,才给其他人,这使得原本在唐老太太面前吃香的箫天月妒忌不已。
於是,她想尽法子勾结唐宅里的人,屡次陷害唐妙纱,俩人的冤仇就此越结越深,再也不可化开。
唐妙纱一看到她,新仇加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想也不想,手中剩下的半杯咖啡直接泼了过去,将防备不及的箫天月泼了个满头满脸,幸好咖啡的温度不太热,不然,她那张艳丽的脸蛋一准毁了。
箫天月双目喷火,一把抹去脸上的咖啡,怒道:“唐妙纱,你别忘了,这里是我们箫家的地盘。”
唐妙纱目光清冷,抬手将手中的咖啡杯往箫天月的面前,气势惊人一砸,不屑道:“箫家的地盘,你确定?”
“砰”的一声,骨瓷描金的咖啡杯在箫天月的面前摔成一地碎屑,吓得她放声尖叫,眼中的恨意越聚越多。
林子敬“噗”的笑出声,手中的香蕉皮看似随意地丢到箫天月的脚下,目光鄙夷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嘴角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她脑袋大概不清楚,谁不知道这海天基地是顾家和蒋家的。”
“原来海城基地是顾吟歌和蒋浚的?”
唐妙纱夸张地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转瞬,她抚抚裙子,优雅地坐到沙发上,下巴微抬,轻笑道:“如果我对顾吟歌和蒋浚说,我不喜欢箫家的箫天月,想让她离开,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回答呢?”
外面说她狠毒,说她无情无义,说她行事残忍,说她霸道跋扈又如何?她要不如此,恐怕现在坟地的茅草都能割几茬了。
住在海城唐宅的时候,箫天月每天以各种方式陷害她。
摔了一跤,说是她自己没看清路,不能怪站在旁边的她唐妙纱;跌到湖里,说是她自己没站稳,不能怪她唐妙纱见死不救;从楼梯上摔下来,说是她妒忌阿妙表妹,与她拌嘴时不小心滑了下;下药到她晚上喝的牛奶里,故意诱导她自己的未婚夫到她唐妙纱的房间里,意图捉奸成双,没想事情败露,就哭诉自己眼睛瞎了,居然选了一个见色起意的未婚夫,嚷着说她对不起阿妙表妹,……
如果不是然姐姐担心她,暗地里给她准备了一堆符箓,让她以备后患,不然,她早就被她算计得尸骨无存了。
箫天月一听,眸色阴沉,看弟弟箫天河的面色十分难看,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唐妙纱那死女人仗着后面有人,所以,她敢当着箫天河的面,直接说要赶她这个箫家唯一的千金出海城基地。
一想到外面到处都丧尸横行,普通人根本无法生活,箫天月再高傲的脾气也立即焉了下来,眼圈一红,泪珠子哗啦啦地掉下里,往地上一坐,学着泼妇哭天抢地起来。
看到她不顾形象地撒泼,箫天河脸色发黑,介于唐妙纱在旁边看戏,递了个眼色给闻讯赶来的洛川,让他带走箫天月。
洛川接到指示,上前弯腰去扶哭得一塌糊涂的箫天月,预备带她离开混乱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