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羽去寻凰帝,灵儿去接神鸟国使臣时,玉歌忙着指挥手下的鸟雀们收拾院子,准备把玉清园整理出来给三位使臣暂住。玉清园是王府里最清静雅致的地方,是玉歌修真养神之所,平日里没人敢进。
玉清园大厅独居一处,立于荷花池上,无色水晶为壁,故能看见室外迷人的水韵。坐在室内观那千朵芙蓉婷婷立于碧波之上,道不尽的娇嫩与清新。厅内地板皆为水晶,低头便可见金色鲤鱼在清澈见底的池塘中穿梭游走。一座七彩桥从大厅翡翠琉璃门口延伸至岸边,桥由婆娑湖玉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绚丽得如天际的彩虹,美奂绝伦。
玉歌立于大厅中央,指挥着丫鬟将一盘盘仙果灵果摆放在一张巨大的凤纹水晶案桌上。
她身旁站着一个明艳动人的佳人,此女乃画眉仙子,名唤景中陌浅,常武将军,官居二品。一头及腰黑发仅由一枚紫玉钗束于脑后,面容清秀,不施粉黛,一身紫衣长裙。腕处戴有一只翡翠镯子,是其兄景中容媚在她生辰之日所送,紫玉钗便是她隐藏于身的武器。小指处戴有一枚小小的尾戒,可以使人出现幻觉感到寒冷,能幻化雪花,雪花中暗藏的冰刃会致人于死地,杀人于无形。
陌浅在一旁瞧了些时候,不解其意,疑惑道:“嫂嫂,我们为何要对他们这般恭敬?”
“我们的帝君以前是神鸟国的臣民,咱们也不清楚帝君跟他们是怎么个说法,还是不要怠慢他们的好。”玉歌嘴里答着陌浅的话,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丫鬟,生怕有半点闪失。
陌浅沉吟片刻,道:“我听说老君王已经退位,如今继继承大统的太子凤仪。”
玉歌蹙眉沉思,良久,道:“他们必然知道帝君的身份,这次前来不知道欲意何为?”
姑嫂二人正说着,景中容媚懒洋洋的一步三摇的走到玉歌面前,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一纸诗文递到玉歌面前,漫不经心道:“拿去看吧。”
玉歌心里挂着事,那有心思看,便道:“等下再看。”
“你让我写诗,我给你写了,你不看那就是你的事了。”景中说着作势要撕,旁边的陌浅手疾眼快的一把抢过,打开朗朗念道:“是的,我不会写诗,反正没有诗能比过你的美。是的,我不愿写诗,因为所有诗都比不过我的爱,但你醉心于诗,我只好用真心谱写。”
玉歌结结巴巴问:“这……这是你亲笔写的?”
景中点点头,洋洋得意道:“惊呆了吧,诗嘛,谁不会写。”
玉歌‘噗哧’笑出声来:“这也能叫诗?”伸出两根手指从陌浅手里拿过那纸书,瞧清了上面的内容后,不顾容媚沉下来的脸色,拈着薄薄的信纸来回抖动,捧腹大笑:“果然是本王的爱妃……哈哈”
陌浅憋着笑,擦着眼角的泪花,道:“哥,勇气可嘉。”
“哈哈哈……这也称之为诗?看来你们这小小百鸟国果然没什么人才,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也拿来炫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景中,陌浅,玉歌三人闻声望去,便见神鸟国的使臣北门盼盼,帝江非水,千寻在司察官灵儿的带领下缓缓走了过来。
刚刚说话之人是神鸟国太常令北门盼盼,官居二品,只见他面若皓月,色如碎花,眉眼如画,目含秋波,生得甚是风流雅致。一头墨黑的头发不扎不束随意的披散在背后,轻柔薄软的白袍轻贴在他精壮的身躯上,领口略开,露出他蜜色的胸膛,性感中带着一丝狂妄不羁。
北门左侧是帝江非水,神鸟国太司,官居二品,一身大红暗花长袍,暗红的头发在头顶整齐的梳了一个髻,一支血玉鸟头簪从髻间横穿而过。他眸子为血色,五官如刀刻,美得妖娆却又不失一股英气。
右侧是千寻,神鸟国国君凤仪的贴身侍卫,官居三品,一身灰色暗纹紧身素衣裙,勾勒出她美好曲线,腰肢尤其纤细。她容貌清雅秀丽,眉目间却带着一股披霜带雪的冷漠与忧伤。当她淡漠的扫视时,会让人涌起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北门盼盼一席话惹恼了玉歌,她笑景中的诗可以,但外人就不行,一双美目冷冷的扫向那个狂妄之人,语气不善道:“好大的口气!”
北门盼盼见说话之人粉衣摇曳,红莲掌中香,白色花环下墨发及膝,眉心朱红花钿映衬着一弯远山眉,眉目似画。左手手指上是一枚白莲样式的戒指,右脚脚踝是一串九子铃,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绝代佳人。
北门眯起他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睛,嘴角勾起,电力十足的瞅着玉歌摇头晃脑道:“如此佳人,若能与我共度年华,定不负卿之所望。”
玉歌闻言哈哈一笑,道:“如你愿意做小,我府里正好缺一个小妾。”
景中听了,玉面一寒,一语不发的转身就走,走了几步似想起了什么,又折身回来,从玉歌手里一把夺过那纸诗文,头也不回的甩袖而去。
北门盼盼自尊心大大受损,面色一沉,怒道:“做妾?放肆!狂妄!以本使身份与绝代风华,配你已是抬举你!君本痴心相对,若不能夙愿美满,自甘无福消受,大可不必危言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