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闯进屋子里,初晓慵懒的伸着懒腰,试探的活动着眼皮。
“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初晓迷迷糊糊,像只慵懒的猫咪。一睁眼就能看到二爷那温润的脸。
二爷没有回答,眉头微皱,问道:“你的伤口裂开了,为什么不说话?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看着二爷责问的模样,初晓浅笑,撒娇道:“它本来就是小伤,流点血而已,没有那么大惊小怪,不要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二爷正色道:“你的伤口很难愈合,这几天好不容易长好,现在又裂开了,这次是我大意,不过下次伤口出血你一定要说话,不然会失血过多。”
“二爷。”巧丽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说道:“这红枣莲子羹来的可真是时候,正赶上初晓姑娘醒来。”她来到床前说:“二爷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照顾。”
“也好。”他转而对初晓说:“你好好休息。”
二爷离去后,巧丽将红枣莲子羹递给初晓,说:“姑娘躺了一天,喝点粥把!”
初晓手去接粥,眼睛却被巧丽的翡翠玉镯吸引了,翠绿的颜色,镶嵌了几颗红宝石,很是独特,她说道:“你的钏子真别致!”
巧丽笑着说:“是很别致,这是我见别人带过,觉得甚好,就画了个图样,找人定做的。”巧丽摆弄着钏子,接着说:“虽说它是个赝品,但是与真品放在一起,也难辨真假!”
初晓灵光一闪,突然开窍了,她说道:“有道理,你可真聪明啊!”
巧丽只当是在夸自己,笑的很是得意,她说道:“初晓姑娘见笑了。”
“我昏睡了多久啊!”初晓问道。
“从昨天回来,一直到现在!”巧丽叹了口气接着道:“这次二爷太鲁莽了,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姑娘你是不知道,二爷他守了你一天一夜,阴沉着脸,不知道有多自责呢?”
初晓吃粥的动作顿了顿,他对自己应该是有情的吧,昏迷前好像问过他是不是小哥哥,他回答的什么啊,该死,一点印象都没有,太没用了。
“也不知道翌晨公子怎么样了?”巧丽突然念道。
翌晨自从古墓里出来就再没见过了,听二爷说,是被他那母老虎的妈妈带回去养伤了,二爷都活蹦乱跳的了,他的伤没道理还没好啊!初晓说道:“他伤的也没有二爷重啊,怎么到现在还不露面啊!”
“姑娘有所不知。”巧丽偷笑着说:“翌晨公子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他那母亲太过刁蛮,这会儿估计被关紧闭了。”转而她有叹气道:“其实翌晨公子平日里也挺好的,不知道这次他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逃出来。”
初晓看着巧丽惋惜的模样,说道:“像他那么不靠谱的人,最好是永远都逃不出来,这样世界就太平了。”
晚膳过后,初晓差人找了把匕首,巧丽大惊小怪,以为初晓又要放血,赶紧请来了二爷。
“果然是把好匕首啊!”初晓拿着匕首左看右看,忽然手臂被人抓住,接着便是一顿质问:“你要做什么?”
初晓看着二爷微怒的面孔,疑问道:“二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休息吗?”
二爷反问道:“你在做什么?”
初晓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小计谋找个人分享,她说:“我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你快来看。”初晓打开桌上那把生锈的佩剑,解释道:“根据我们的推测,这把剑是白丹寻我们开心的,但是呢,它虽说是赝品,但也是几百年的老货,它和真的那把年龄是一样,也许我们可以鱼目混珠啊?”初晓很是得意自己的想法。
二爷松了口气,原来她是想用匕首把铁锈刮下来,目光不由射向巧丽,巧丽立即无辜的说:“不关我事啊,我只是担心初晓姑娘。”
初晓看到这情形,心中了然,笑到:“巧丽还真是心思细腻呢。”她对二爷道:“二爷,你就别怪他了,我这个好主意还要多谢巧丽呢!”
二爷说:“大将军行军打仗,战绩赫赫,兵器自然也是见多了,只怕瞒不过他!”
“反正真的那把也找不到,死马当活马医把!”说着,她开始用匕首刮铁锈,褐色的渣渣成片的掉落下来,布满了桌子。
可初晓原本兴奋地表情,却越来越来糟糕,看着大宝剑的眉头越皱越深,心里甚是不爽,不解道:“怎么会这样?”佩剑上去掉一层褐色的铁锈,又出现了一层颜色更深的,不管怎么用力都刮不下来。
正在初晓愁眉不展之际,二爷却越来越来兴奋,似乎得到了天大的喜事,初晓看着二爷眉开眼笑的面孔,心里更是不爽,语气不佳道:“你笑什么啊?”
二爷笑的更大,抿嘴到:“笑你笨啊!”他从初晓手中接过佩剑,道:“也许这把是真的!”
初晓更是迷惑,“开什么玩笑,铁锈都刮不下来,用它来冒充,都不够资格。”
“二爷也想到了?”闻其声便知其人,没错,就是那个家伙,翌晨容光焕发的站在面前。
“想到什么啊?”初晓一头雾水,求知欲甚旺。
二爷淡笑不语,翌晨从手里拿出一个瓷瓶,拿起佩剑,挑着眉自大的说:“睁大眼睛看仔细了。”说着,他将瓷瓶里的液体均匀的洒在佩剑上,立即升起层层白雾,接着,奇迹发生了,待到白雾散去,铁锈竟然消失不见了,一把崭新的佩剑,完全不敢和之前的那堆废铁相比较。
初晓一把夺过宝剑,对着空气狠狠的挥了一把,甚是趁手,不见赞叹到:“行啊你,平时看你不靠谱的,关键时刻还算有点用,小瓶子里装的什么啊?”
翌晨鼻孔朝天,对于初晓评价不满到:“我是个不靠谱的人,弄来的东西也是不靠谱的东西!”
“不说算了。”初晓将目光转向二爷,接着说:“反正二爷也知道,对吧?”
二爷暖暖一笑,解释道:“下葬的冥器里面,过于珍贵的兵器,为了防止它们锈化,铁匠门会在它表层附上一层保护膜,只是这种东西非常罕见,我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刚刚你说铁锈刮不下来的时候才想到,也许真的有这种东西!”
初晓到:“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你别只顾着对二爷笑。”翌晨抱怨道:“别忘了,是我帮你恢复它本来面目的。”
二爷接着说:“保护膜罕见,这药水更是罕见,想必翌晨寻它也费了不少心思。”
何止是费心思,这是母亲大人珍藏了数十年的东西,如今被自己偷来,还不知道要如何交代呢,当然了,这些话不能说出来,他硬撑着说:“还好还好,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觉得这对翌晨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初晓戏谑到:“逃出老母的禁闭才是难事把?”初晓偷笑到:“也不对,想必翌晨对禁闭的套路已经轻车熟路了吧?”
翌晨不阴不阳的说:“你这丫头,我不在这几日跟二爷做了些什么啊?口齿这么毒。”
初晓撇了眼二爷,说道:“懒得跟你废话。”转而对二爷说:“二爷,我去换件衣服,等一下就去将军府吧!”
“去吧,我去叫人备车。”
二人目送初晓离去后,翌晨开口道:“这次,我可比你快。”
二爷淡笑,“你的确比我快,做的不错。等一下一起去将军府吧!”
“将军府我就不去了,这是你与大将军的交易,将来若被初晓知道了真相,我可不希望她觉得我在骗她。”
二爷滞在原地,他又何尝想骗她,只是,这种事总要有个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