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伊说:“姑娘置办衣物可以,但不可以是红色。”
初晓被韩伊强硬的语气激怒了,她说:“我就喜欢红色,我偏要选红色。”转头,对掌柜说:“老板,把这些红色的缎子,剪裁成不同款式衣裙,过两****来拿。”
掌柜的乐呵呵的应着:“好赖。”接到大单很高兴,但又不敢太过兴奋,毕竟,旁边的韩伊还冷着一张脸。
谈好交易,初晓不顾韩伊不爽的脸独自离开。韩伊默默的跟在后面,她知道初晓是在对自己的冷漠生气,可是,她也很纠结,对于初晓她到底该对她好,还是该伤害她呢?
启程的日子很快就来了。
豪华的马车里,空空如也,二爷早已攀上马背,只有一匹马,看来只有自己和韩伊坐马车了。
初晓问道:“二爷,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巧丽了,她不去南齐吗?”
二爷回到:“巧丽在几日前就已经出发了,她要打点一下我们到了之后的事宜。”
“哦。”初晓嘴上应着,心里却在犯嘀咕,韩伊做事不比巧丽强上许多倍吗?连盗墓那么重要的事都是由韩伊打点的,怎么这次换成巧丽了。
初晓的一只脚刚踏上马鞍,“哒哒哒”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自从上次差点被翌晨的马踩在脚下,现在马蹄声特别敏感。
很快,伴随着“嘶”的一声,马停在近前。
红色的披风,这招牌的颜色,就知道是翌晨来了。
翌晨居高临下的对初晓说:“作为北魏人,还坐马车?”
初晓看了看韩伊,说:“坐马车的又不只有我一个人!”
翌晨摊着脸说:“韩伊的骑术可是相当了得,我看啊,她是怕你一个人无聊才陪你的。”
初晓看了看韩伊,她见过韩伊的功夫,骑马对她讲肯定是小意思,只是让她来陪自己解闷?想想韩伊那张仇恨的脸,跟仇人一起可以解闷吗?
这时二爷开口了:“坐马车总比骑马要舒服许多,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们女子还是坐马车的好。”
“坐马车也不见得舒服。”翌晨就是爱跟二爷唱反调,“在马车里闷闷的,至少骑马还能看看风景。”
“你说的没错,我还是想要骑马。”最重要的还是可以离韩伊远一点。
“骑马很危险,若是抓不住缰绳,很容易坠马?”二爷好心的提醒道。
二爷的话虽未明说,但是大家都听得出来,初晓有些羞赧,没有做声。
翌晨却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原来你不会骑马啊!北魏子民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你竟然不会骑马?”他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巴都快咧道耳朵了。
初晓被戳到痛点,很是愤怒,捡起石子投掷到马屁股上,红色的小马显然收到了惊吓,抬起前蹄,“嘶”开始仰天长吼。整个身子也失去了方向感,开始四处乱摆,总是出其不意的来一个九十度的急转弯。
当然倒霉的就是马上那位了,随着马的不安分,他的身子摇摇欲坠,整个人就像踩在山尖了,稍微一个不平衡就会掉下了。
这下轮到初晓狂笑了,她自豪到:“你是北魏马背上长大的,你倒是给我好好骑个马啊,身子晃什么啊,你倒是让马儿乖乖听你话啊!”
正在初晓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事态发生了翻转,翌晨的马又冲着初晓狂奔过来,初晓的声带顿时卡壳,她坚信,这绝对是翌晨故意的。
初晓来不及闪躲,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就是翌晨是个十足的混蛋。
不得不说,翌晨的骑术也是一绝,马儿擦着自己的身窜了过去,不对,初晓怎么感觉自己飞起来了呢,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等到初晓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翌晨的马背上了,他将自己绑在胸前,稳稳地,初晓刚上马,再加上以前没有与马接触过,很不适应现在摇摇晃晃的感觉,大气也不敢喘,斥责道:“你快点让马停下来,别晃了。”
而翌晨却玩的起劲,说道:“不是你让马开始左右摇摆的吗?现在反倒不乐意了?”
初晓似乎很怕,她死死的抓住翌晨的衣袖,小声的说:“你别闹了,赶快停下来。”
翌晨看着初晓抓着自己的小手,被人依靠的感觉真棒!
二爷似乎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好了,我们出发。”
于是乎,韩伊只能独自坐马车。
就这样,在一阵吵吵闹闹中,他们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南齐对于初晓来讲是一个未知的地方,她欢欢喜喜的上路,却不知道那里是她终身的牢笼。
二爷打头阵,风拂过发梢,马儿每向前一步,离他的计划就更近了一步,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许是不想伤害这样一位单纯的姑娘吧!
翌晨呵呵的笑着,以他对二爷的了解,他知道,在二爷与初晓那种微妙的关系下,二爷动心了,也许在十年前,也许在二爷日日躲在树阴后偷偷注视着初晓的时候,他就已经动心了,翌晨爱看好戏,他就等着回了南齐看好戏了,他总以为自己是看事最透彻的,却不曾想也是最糊涂的。
队伍开始进行,虽说是商旅,却也没有带多少东西。
二爷打头阵,翌晨与初晓紧随其后,韩伊则独自呆在马车里。
队伍前进的速度很快,出了城门,来到一片森林里。
初晓坐在翌晨的怀里,很不舒服,可第一次骑马,又不敢乱动,初晓看着前面的二爷,一味的赶路,对于自己被翌晨绑架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初晓嘟着嘴不说话!
翌晨看着初晓写满不爽的脸,说道:“别一副不甘愿的样子,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初晓鼻孔一哼,说道:“你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当然有啦,”翌晨说:“如果我没把你撸到马上来,你就要面对韩伊那张冷面孔了!”
初晓心里想,韩伊对自己的冷也太明显了,人人都感受的道,这个翌晨跟二爷很熟,想必对韩伊也有些了解,便问道:“你知道我哪得罪韩伊了吗?我总觉得她对我有敌意。”
“这可真是你多心了。”翌晨说:“她对谁都像对仇人一样,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跟她同程一辆马车,才把你拉上来的,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原来她性格就这样啊!”初晓念道:“她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才变成这样的啊!”
“她原本是个孤儿。”翌晨说:“五年前,韩伊流落街头,二爷看她可怜就把她留在身边了,至于她之前的事情……”翌晨卖了个关子,说:“二爷不许外漏。”
“为什么不许外漏?”初晓不解道:“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她回忆起来太痛苦了,二爷为了保护她才不让讨论的?”
翌晨漫不经心的说:“你说是就是把。”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啊!”初晓撇着嘴说:“若是不想告诉我,一开始就别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这件事,以后你就知道了。”翌晨说:“你这丫头别转移话题,还没说怎么谢我呢?”
“怎么谢你啊!”初晓眼珠一转,说:“月娘风情万种,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俩撮合撮合。”
“这倒不必,我看你这姑娘不错。”他低垂着头,嗅着初晓的青丝,接着说:“不如你以身相许把!”
翌晨粗重的呼吸吹在初晓颈部,痒痒的,她打了个激灵,吼道:“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