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未来你的时间全部都是我的
季臣曾经不相信哪个女生能让自己收心只一心一意牵她的手,除非对方是像深田恭子这样的类型,或许他会勉强考虑下。
他对樱野晴弥一直以来的调侃,也只不过是新鲜而已,可是刚才那一幕。他从三楼的窗户望下来,女孩对着那个小子倔强的脸,那样强烈的神情——悲伤、愤怒、憎恨、疏离、空洞,似乎不愿意让任何人接近的冷漠夹杂矛盾的希望有人在身边保护陪伴的渴望,直直地撞进他的眼里和心里。
季臣一直是个懂得自己想要什么后就付诸行动的人,所以他很清楚这个女孩从这一刻开始对他来说不再只是个想调侃的对象了,他想陪伴她,想保护她,想从她脸上看到笑容。
印象中,从认识她起,他都没有看过她的笑容。
他想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帮她赶走那个小子,必要的话再送他几拳,可是没想到他会晚了一步。
更早地有人出现帮女孩撵走了那个人,女孩也靠着他流泪了。
平生第一次,季臣感到了嫉妒,他看着那个叫藤泽的小子站在他面前,把晴弥整个挡在了身后,像是一道人墙,隔开了他们两个。
季臣快速走上前,拉近两米的距离,而藤泽似乎并不想掺和其中,目光在他脸上逗留了片刻后就走开了,无视女孩那双红肿的眼睛的追随。
“小晴……”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开了口却只会叫她的名字。季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窝囊,以往逢场作戏,游戏人间的时候,对着女孩可以讲出一堆的甜言蜜语,可是当发现真心时,却搜索不到任何的言辞。
“你还想玩什么?”
“不是……我承认先前我是一直在调侃你,可是刚才看到你靠着那个小子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喜欢你的,因为我嫉妒。”
晴弥却只是冷笑着,喜欢?会嫉妒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自己看上的东西被抢了,就像小孩子的独占欲一样,幼稚得毫无道理可言。
她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抹掉眼泪,想转身走的时候手却被抓住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听我说喜欢?”
“……所以,请对那些想听的人说。”
甩开他的手,她的态度坚决得让他放不下脸来第二次拦阻。
季臣注视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而阴霾挣扎的心里潜藏着一股怒火发泄不了,他转身烦躁地冲着空气挥出一拳,不想正巧打在才从一帮花痴中脱身的新出脸上,那声季臣SAMA后的台词硬生生被扼杀在喉咙里,只简洁地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地不起了。
“不准装死,快点起来帮我想对策怎么追晴弥,喂!新出!”
回应他的只有一群欢叫着飞过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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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天,季臣都在静思,如果能制定一套追求计划就好了。
“季臣SAMA,你曾经说烈女怕缠郎,只要你缠久了自然就是你的了。”
一个白眼鄙视过去,季臣哀叹新出都跟了他这么久,为什么对他的品味还是如此不熟悉。
“那只适合你,本少爷如此有品味的人,怎么可能用这么烂的招。”
两行海带泪自新出的脸颊流下。
“难道就没有好的偷心计划么?”
好的偷心计划,自然是因人而异,世上哪有绝对。
“季臣SAMA,这是我专门为您拍摄的一些恋爱达人的偷心大作战。”新出一脸献宝地递上自己的手机。
红色11号球员带球连过四人,纵身起跳,双手扣篮。
“男人征服女人就要让她看自己的魅力,所以带她去看自己的篮球比赛,在最后来了爱的大灌篮!”
镜头切换,不知名少年2号,手捧99朵红玫瑰,在众人面前单膝下跪,收到花的女孩立刻投怀送抱。
“没有女人不爱花,用玫瑰搞定,简单省事!”
镜头接着切换,不知名少年3号,染着七彩发色,耳朵上的一排耳环直接组成金丝大环刀,嘴里叼着烟,一身衣服破烂却说不出的有个性。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至理名言!”
镜头再次切换,不知名少年4号,头上绑着“必胜”的布条,桌上的书堆积如山。
“女人都喜欢聪明的男人,所以保持第一的成绩才是制胜法宝!”
镜头还在切换,不知名少年5号……
季臣将手机丢还给新出,这些破烂招数,没有一个有实际性的用处。这些招数对付一般的女生或许有效,但自从被晴弥多次拒绝后,他已经充分认定那丫头绝对不是一般的女生,这些招数不用试他都能猜到被K。O的下场了。
“季臣SAMA,还有很多……”
“不用看了,”这只会浪费他的时间,“晴弥不但不喜欢我,看来还十分排斥我。”
想不到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却是困难重重。
“那是因为她还不了解您,如果她和您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一定会被您迷倒的,”在安慰的同时,新出还不忘借机表白,“就像我这样,愿意为季臣SAMA您上刀山下油锅,水里来火里去……”
“对!”
两眼突然绽放金光的季臣让新出很不解,他眼中的自信和坚定更是让他莫名。
两日后,景上高中和樱季高中同时发生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
季臣从景上高中办了退学手续,一个半小时后出现在了樱季高中,简而言之,转学!
新出没想到自己崇拜的季臣SAMA真的听了他的话,给他和晴弥制造相处的机会,从景上的高二转去了樱季的高一。
“季臣SAMA,如果被您哥哥知道就惨了。”
他好心的提醒,最后被季臣的警告扼杀。
当季臣满心欢喜地出现在晴弥面前,他为了她特地转学到这里,这次总该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并非开玩笑了吧。
“季臣少爷真是大手笔,应该会有很多女生受感动,虽然在我看来,这简直是无聊透顶。”
当季臣真的在那张倔强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受感动的表情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做了可笑的事情,从来都是自信的他,在这个女孩的面前一次次地碰壁,可是越是被拒绝,他就越是想追到她。
真心也好,出于男人无聊的征服欲也罢,他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樱野晴弥,你听着,我一定会追到你!不管你对我有多不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未来你的时间全部都是我的!我要以后你的眼里和心里都只能塞下我季臣,再想不到其他的。”
他这么说的一刻,晴弥听不到班上同学的拍掌声和起哄声,她呆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做不出任何举动,就连失口反驳都忘了。
在他的坚持和霸道下,她感觉自己的反抗就像是风中的落叶,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