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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遍地关山行不得(1)

盛夏的那个晚上,朱玉萍又醉了酒。那天发生的事情颠三倒四,扑朔迷离。她的心情潮落潮起,悲喜交集。

上午刚上班,她就接到万山火车站货运室主任唐朝中的电话,叫她下午下班后去他家里一趟。那口吻带有几份要挟,那意思连傻瓜都明白。朱玉萍心中万分恐惧,恨自己引鬼上门,招灾惹祸。整整一个上午,她愁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

近两个月,万山火车站的运力计划执行得十分糟糕,铁路局分配给明月峡的运力计划多数成了废纸,货场里近两万吨原煤运不出去。凌云为这事着急上火,杨建业几次到铁路局和分局请客送礼,无奈万山火车站货运室以发运煤炭的单位太多,僧多粥少为由,让他们一切的努力都徒劳无果。

其实,朱玉萍心里最明白毛病出在哪里。

走出明月峡,涉世几个月时间,她心中就有了人心险恶,世道艰难的悲叹。

去年冬天,凌云点名要她驻火车站,负责万山和云山两个火车铁路计划。出山之前,她和黄树良闹得很不愉快。黄树良坚决反对她驻站跑销售,理由却不充分。但她意识到了,黄树良是怕她在外面跑花心、学坏。那天晚上,黄鼠狼野性复发,又倒坏水,死皮赖脸要在她寝室里过夜,说只有那样了他才放心。朱玉萍虽生长在农村,说话大大咧咧,做事风风火火,但高中毕业,有心计有主见,有自己的人生价值观,不愿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不愿做金玉其表腹内空空的花瓶,不愿用容貌取悦黄鼠狼,想用实力征服他。她心里特别敬重、崇拜未来的公婆梁晋秋:为人落落大方,工作精明强干,家里立地擎天,在明月峡里休声美誉。她用不可争辩的理由,回绝了黄鼠狼的非份要求:“黄鼠狼,只要你不花心,朱玉萍在外面跑三年五年,都是完整的,到了那一天让你检验。今晚上休想!你一时发狂,我一辈子都说不清楚。”

出山之初,她干劲十足,想用自己的努力,把矿上堆积如山的煤运出去,卖个好价钱。然而,她却对山外的世界一片茫然,对自己面对的工作一无所知。好在,万山地区乡镇企业供销公司也在火车站发运煤炭,肖瑞莲对火车站的业务熟悉。她天天晚上跑到肖瑞莲寝室里拉家常、忆过去。肖瑞莲明白她的心思,一声叹息后说:“玉萍,黄鼠狼的父母在矿上那么高的威望,你咋不在矿里选一个好工作?这世界不是我们这种小女子闯荡的啊!火车皮发得好坏, 不光靠纸上的计划……”

朱玉萍伶俐聪明,做事又勤奋,没用多长时间就独当一面工作了。为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她煞费苦心,忙里偷闲去给云山火车站货运室主任韩玉风接送读书的女儿,低三下四地给万山火车站货运室主任唐朝中洗衣服。起初几个月,她的心血没白费,汗水没白流,铁路分局分配给明月峡煤矿的运力,都变成了企业的真金白银。

然而,朱玉萍始料不及,她给唐朝中洗衣的善良举动,却招来了唐朝中邪恶的念头。

唐朝中主任四十多岁,身体矮胖,头发谢顶,长一副逢人便笑的弥罗像,同事都戏谑叫他“唐僧”。 朱玉萍不敢这样叫,她叫他“唐叔” 。

她给“唐叔”洗衣服,完全是偶然而起。去年隆冬的一天中午,她去货运室候下午上班办事,看见唐朝中在洗衣台上洗衣服。她随口问了一句:“唐叔,这么冷的天,你咋自己洗衣服呢?”

唐朝中回头笑:“哦,小朱啊!自己不洗没人洗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朱玉萍说:“婶子呢?唐叔,我替你洗吧!”边说边挽起衣袖,抓起盆子里的衣服就洗了起来。她心想,这正是与唐主任搞好关系,办好企业事情的好机会。

唐朝中放下手中的衣服,笑着说:“她在老家工作,不管我啦!”

朱玉萍说:“哦。唐叔,你工作忙,今后把衣服给我洗吧!洗不干净,你别说是我洗的嘛!”

唐朝中大笑:“好,好,好!我就说是我自己洗的。”

单纯的朱玉萍一心想巴结上唐主任,搞好自己的工作,把企业的煤炭运出去,并不知道满脸堆笑的唐主任面带佛像,心里****,从见第一面起就对她动了心思。起初几个星期天,唐朝中叫她去家里洗衣服,她一点没往坏处想,他的女儿只比她小两岁。她只担心在主任家里常来常往,会招致其他单位驻站人员忌恨,影响主任清廉的声誉。唐朝中也善解人意,之后都是很秘密地把脏衣服交给她,提回驻站办事处里洗。

暮春那天下午,杨建业来火车站请人吃饭,要朱玉萍到场。朱玉萍知道副矿长是来给火车站关键人物送好处费。这是矿里的绝密:火车站每发运一吨煤,矿里提取一元的好处费,五毛给站上,五毛给货运室;货运室的五毛唐朝中得了多半。现在的商场、官场,请客吃饭已成了客套,对请与被请的人都是一种心照不宣的负担,关键在于餐桌下有没有实质的东西。杨建业把餐桌下的事情办得很顺当,晚饭吃得很匆忙。饭后,杨建业急着去云山火车站办事,分别时,唐朝中叫朱玉萍去他家里。

唐朝中的老婆在老家的县医院当医生,他在火车站住三室一厅。朱玉萍心里很感激唐朝中对自己工作的支持,一声声“唐叔” 叫得甜美清脆,进屋就叫“唐叔” 收拾要洗的衣服,她提回办事处里洗。

唐朝中关上门,淫邪的目光盯着朱玉萍,说:“玉萍,你一口一个‘唐叔’, 把我也喊老了嘛!我有那么老吗?今后喊哥……”

朱玉萍一怔,抬眼看到唐朝中异样的目光,心里又一紧,十分谨慎地说:“你和我爸爸是同代人,女儿与我一样高了,是我长辈呀!我不能老少不分嘛!”

唐朝中尴尬地笑笑,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台词,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巧妙地破解堵住了。他转身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饰品盒,说:“玉萍,我给你买了一副项链,很好看的,你戴上我看看。”

朱玉萍从唐朝中阴鸷色迷的眼神中,警觉到了自己的危险,慌了神:“不,不,不……唐叔,你给你女儿吧!”边说边本能地往后退。

唐朝中淫笑着说:“你怕什么呢?女人嘛,就那么回事。二十几岁的女人,什么没见过?过来!”

朱玉萍惊恐地说:“唐叔,你是领导,是长辈啊……”边说边想夺路逃跑。

唐朝中猛扑上去,一下抱住了朱玉萍:“小美人,你往哪里跑!”

朱玉萍被唐朝中往寝室里推的动作吓懵了,浑身颤粟不止,没一点反抗之力。就在唐朝中把她推倒在床上,扒她单薄的衣裤时,她猛然清醒了:死也不能让这个畜牲得逞!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她奋起反抗,竟然把肥胖的唐朝中掀下了床。她迅疾翻身下床,厉声吼道:“唐主任,你是党员,是领导!再敢乱来,我就喊了!”

唐朝中坐在地上喘粗气,他玩过不少女人,多数都是心领神会乖乖地送到床上,就是地区乡镇企业供销公司副经理肖瑞莲,起初高傲得像圣洁的玉女,最后还得甘心情愿地让他一夜销魂,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花费这样多的心思。他从地上站起来,威胁道:“你喊吧!除非你不再找我!除非明月峡煤矿不发运煤炭!”

朱玉萍脸色刹白,气愤地说:“我找你是公事,明月峡煤矿执行的国家计划!你凭啥欺负我?!”

唐朝中“哼”了一声:“你走吧!今后别来找我了!”他想,你别嘴硬,最终你还得自觉自愿躺在我床上。他害怕朱玉萍今天晚上闹出事来。

朱玉萍又羞愤又恐慌,被唐朝中扯开的衣服都没扣,转身开门就跑了。

朱玉萍捍卫了贞节,明月峡失去了信誉。两个多月时间,明月峡煤矿在万山火车站积压原煤近两万吨。更糟糕的是省外用户因明月峡不按合同规定发送煤炭,生产受到影响,提出按合同规定的违约责任赔偿损失,已收货的货款被拒付。凌云和杨建业成天焦头烂额,四处奔波求人都无济于事,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朱玉萍哑巴吃黄莲,不敢把唐朝中对自己的非礼行为告诉任何人,也不敢、不愿去求佛面兽心的唐朝中。看着货场里与日俱增的煤山,听到用户要矿里赔偿经济损失的消息,她万分痛苦,心灵日夜煎熬。

她是这一周礼拜一,开始去货运室正面找唐朝中要车皮的,这是她心灵挣扎后的决定。她想,不管唐朝中给不给车皮,她要尽到自己的责任,要做自己应该做的工作。一连几天,她大大方方地走进货运室,不卑不亢理直气壮地向唐朝中主任申要车皮计划。唐朝中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满脸堆笑,从容得体地和她哼哼哈哈,结果就是没车皮派。

但是,朱玉萍怎么也不敢相信,唐朝中竟然色胆包天,明目张胆打电话要她再去他家里!

整整一个上午,朱玉萍在办事处里气恨难平,心情十分烦乱,哪里也没去。

下午,她顶着烈日走到煤尘飞场的货场。办事处负责人罗祥菊戴着草帽,站在烈焰和煤尘交织升腾的煤堆上指挥车辆卸煤,看见朱玉萍上了煤推,大声问:“玉萍,今天有车皮吗?”

朱玉萍愤愤地回答:“鬼才晓得!”

罗祥菊说:“这可咋办呢?货场堆不下了,还在源源不断地运煤炭来。”

朱玉萍说:“打电话叫矿里停运几天嘛!”

罗祥菊说:“矿里的煤停运十几天了,来的都是收购的小煤窑的煤。”

朱玉萍没好气地说:“科里的人脑袋有包!自己的煤都运不走,还去买小煤窑的煤。”

罗祥菊笑:“玉萍,车皮发不动,是不是矿里没丢买路钱,有小鬼拦路哦!”

朱玉萍心情很乱,气乎乎地说:“现在鬼多,到处都有!没钱走不了路,钱少了也走不了路!”

罗祥菊笑嘻嘻地说:“不一定。你看这几个小煤窑,不给一分钱,煤炭在我们矿里畅通无阻嘛!”

朱玉萍看了一眼满脸汗水的罗祥菊,没有吱声。罗祥菊原来是机修分厂的业务员,矿里人私下传说她和供销科长李维雄有一腿。李维雄和徐峰心有芥蒂,小煤窑的煤是杨建业和徐峰收购的。她心烦意乱,没有兴趣谈论是非。

罗祥菊见朱玉萍不说话,又说:“玉萍,你晓不晓得买的价格?”没等朱玉萍回答,又抓起一把煤给朱玉萍看,“你看是啥质量嘛!”

朱玉萍注意看了看罗祥菊手中的煤,质量的确差。从小煤窑的煤进货场那天起,她就怀疑这件事背后有名堂,联系卖煤的老板很多,杨建业和徐峰却只收购那几家的,而且,价格很诡秘。想了想,说:“罗姐,这件事,我们管不了。”

罗祥菊说:“你的意思我们不管?”

朱玉萍没回答。

朱玉萍在货场里无事找事做,忙了一下午。正准备和罗祥菊回办事处时,火车站的丰田越野车开到两人身边停下来。货运室的阳明开门下车,嬉皮笑脸地说:“朱小姐,我四处找你,原在这里凉快。快上车吧!”

朱玉萍满腹狐疑:“啥事?”

阳明说:“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朱玉萍疑惧地问,“谁请?”

“唐主任。”阳明说。

朱玉萍心里一惊:“他请我干啥?不去!”

“哟,哟!朱小姐,我们主任还请不动啊!你看,这车是李站长的车,他请,你该动了吧!”

朱玉萍看着小车,心里很迷惑。心想,李站长总不会怂恿唐朝中干坏事吧?又问:“阳哥,到底是什么事?”

阳明说:“我也不晓得,先是唐主任打电话,接着就是颜师傅开车来。你问颜师博吧!”

车里的颜师傅说:“是唐主任下楼来叫我接你,走吧!”

朱玉萍心情很紧张,扭头看了罗祥菊很久才有了主意,对阳明说:“阳哥,要去,去两人行吗?”

阳明说:“走吧,走吧!又不是我请客。”

朱玉萍拉着罗祥菊上了车。小车开到货运室前,阳明下了车,然后,朝万山市区开去。朱玉萍被这突如其来吉凶未卜的事搞得异常紧张,从上车拉着罗祥菊的手就一直没松开过。

小车开到万山市“江月楼” 大酒店停车场停下。颜师傅说:“走吧,在四楼。”

朱玉萍拉着罗祥菊的手,诚惶诚恐地跟着颜师傅上了四楼;心里一再给自己打气,不怕,有罗祥菊在一路,唐朝中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然而,也不知是天气热,还是心情太紧张,走上四楼,她就大汗淋漓了。颜师傅走到楼梯对面的会议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推门探头对屋内说:“接来了。”就听到屋里有人说:“叫她进来。”颜师傅就推开门让朱玉萍进。朱玉萍犹疑了一下,心惊胆颤地拉着罗祥菊进屋。不大的会议室坐了十几个人,朱玉萍还没把每个人看清楚,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人,让她浑身一振——朱江!

朱玉萍突然见到朱江,心里顿然百感交集,就像在黑暗中见到了明灯,绝境中见到了救兵,流浪中见到了亲人,情不自禁的泪水夺眶而出,松开罗祥菊的手奔了过去:“朱江哥哥!哥——”

朱江连忙拉住朱玉萍的手:“萍萍,工作还好吧?”

“哥……”不知是激动还是委屈,朱玉萍喉咙发哽,两眼噙泪,一句话说不出来。

朱江大感意外:“萍萍,你哭啥?萍萍,不哭。”

朱玉萍带着哭音说:“哥,你咋才来呀?”

会议室一座皆惊,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明月峡煤矿的凌云矿长在省、地和铁路局有关系,却不知道朱玉萍在铁路局有这样大一座靠山!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唐朝中,被眼前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朱江此行既是微服私访,也是走马上任——他已从铁路局调任分局副局长。上任路上,他在辖内过站下车,了解客货运输情况和安全生产,今天下午路过万山火车站。他在一个多月前就接到了朱玉萍的求援电话,但他没作任何表态,也没找分局和站上,只叫朱玉萍别着急。父亲早有暗示,要安排他来分局当副局长,他在等待时机。下午到站里,他不动声色,已把货运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快散会时,他有意叫李站长把朱玉萍接来共进晚餐。

晚餐的气氛完全随朱江的情绪变化。李站长在朱江面前承颜候色,唯唯诺诺。唐朝中早已魂不附体,给朱江敬酒时,双手颤抖不止。只有坐在朱江身旁的朱玉萍,雨过天晴,上桌后,机智俏皮的语言,逗得朱江笑声不断。她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火车站大大小小的领导本末倒置,都毕恭毕敬地给她敬酒。

朱玉萍没有向朱江透露一点自己遭受的欺辱,她要让这段羞辱的经历成为终身的秘密;她也没有向朱江讲工作上的事。餐前,李站长已经发话:前几个月运力困难的客观原因不讲了,今后两个月有天大的困难,也要把欠明月峡煤矿的运力补上。国营企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命脉……

那天晚上,朱江乘火车离开了万山。朱玉萍酒后飘飘欲仙,李站长派小车送她回办事处,罗祥菊把她扶上床,脸脚没洗就睡了。

半夜,朱玉萍突然哭出声来,把寝室里的几个女工都惊醒了。罗祥菊喊了几声,朱玉萍才从噩梦中醒来,居然还伤伤心心地抽搭了两下,眼里还有泪水。

“玉萍,你怎么了?”罗祥菊急忙拉开了电灯。天还没亮,窗外响着火车“隆隆”奔驰的声音。

朱玉萍还没从梦魇中回过神来,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从床上坐起来,两眼望着黑沉沉的窗外,心有余悸地说:“我做了个梦。”

罗祥菊对朱玉萍要她去陪饭的反常行为还没想出所以然,关切地问: “玉萍,什么梦这么伤心?”

“我梦见井下出了事故…… ”朱玉萍木木地回答。

寝室里几个女工都坐了起来,她们的老公或男朋友都是井下工人,朱玉萍一句话,说得大家心惊肉跳。

袁芳问:“玉萍,梦见出啥事故了?”

朱玉萍说:“梦见……梦见井下死人了。”

张玉珍说:“天没亮,别说,不吉利。”

罗祥菊在几个女工中年龄最大,小孩都上初中了。她安慰道:“大家都睡,梦是反的,梦死得生。睡吧,趁这会凉快,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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