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天劫的四象神兽都被银西岭打得爆碎,漫天劫云徐徐散去,虚空间的散乱电光都被银西岭吸纳进道身,淬炼血肉肌骨,满是伤残的肌体上有一条条金线流淌,断骨重接,长出更加强大的新鲜血肉,一层被雷电劈焦的黑色老皮从其身上剥落下来,露出一副晶莹如玉的躯体,闪烁无尽宝辉。
“大坏蛋我以为你要死了呢!”少女陶苗巧笑嫣然的跑了过来。
银西岭闻听此言憋得脖子发粗脸色发黑。
“恭喜银兄弟突破境界进入涌泉中期。”大荒神帝云也来到近前道贺。
“一次天劫就差点要了我性命。大荒兄你们渡劫也是如此凶险吗?”银西岭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每个逆天修道之人渡天劫都是九死一生的凶险,但银兄弟的天劫也太可怖了些,以你涌泉境的实力渡神兽五灵劫几等于是有死无生的死劫,令人惊艳的是银兄弟天赋无双,竟能强势到底的渡过去。”大荒神帝云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钦佩,“银兄弟,帝某有一语相告,但凡是出现极度逆天的天劫加身,一种是血脉逆天的妖孽出世,天劫也会极度强大,另一种是上天所不容的人物,降下的天劫往往一次比一次可怖,形同死劫与天罚无异。”
“妖孽...上天所不容...”银西岭闻言大受触动,自己修道进度还算神速,但绝对谈不上是天赋惊人血脉逆天的妖孽,修道神速全仰仗了那片不同常人的气海!荒寂之海。那只有另一种最接近事实真相,他是这片天地所不容纳认可的人。
“难道因为我是穿越而来的外域之人,不被这片天地认可,不被万道接纳。”银西岭沉默的内心深处豁然产生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们回去吧!”银西岭抛开杂乱的念头,对两人说道。
“回哪里啊?都被你给连累了,连安身之处都没了。”陶苗不满的回道。
银西岭愕然的回头看去,只见原本此地那些连绵成片的黑崖山脉都成了一片碎石废墟,在惊世天劫中被轰坍塌。
“嗷嗷...吼”锦王和五头小双角狮也阴阳怪气的乱叫表达不满,那狮窟洞原本是它们的家,老双角狮身死后的唯一犄角也埋在洞穴里,如今被碎石掩埋。
“不就是个窝嘛!银某再给你们另寻一处。”
三人和六头小蛮兽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此地。
一个时辰过后,雾都城内大批的修士感到渡劫地,看到大地上的千沟万壑和满目的废土焦石,除此之外,再没发现什么,无法探究是何人在此渡劫。
正在众人探查时,石林深处传来阵阵兽吼,万木摇颤,一种霸道凶威袭体而来,冷冽的煞气使人肌体生寒,寒毛簌簌坠落。
“不好了,石林深处的凶物要出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撤回雾都城内再做打算吧!”
大群的修士忐忑不安的迅速退走了。
三日后,十万石林间的青冥泽畔多出了两道人影,一个混身黑甲头角峥嵘,另一个身穿帝鳄宝甲,正是银西岭和大荒神帝云二人。
“银兄弟确信那条上古帝鳄能现身?”大荒神周身浑厚的元力涌荡,伤势已完全恢复。
“这帝鳄虽然凶残,但对自己的皮甲却珍爱有加,若不是危及性命,它也断不会蜕皮逃生。”
银西岭笃定上古帝鳄看到他身上的帝鳄皮所炼制的宝甲必定会现身,二人此行的目的是斩杀上古帝鳄,取其命血洗炼肉身,追求肉身强横的巅峰之境。
大荒神寻了一块极其隐秘的所在藏身起来静候帝鳄现身,只留银西岭一人在青冥泽畔引诱上古帝鳄现身,银西岭似闲庭信步的在那片青黑色的沼泽边游走,那神情自若的样子似乎把这凶名赫赫的青冥泽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观赏。
守候大半日光景都无一丝动静,青冥泽那片浓稠的沼泽内一如先前的死寂无声,只有一些八脚飞虫在沼泽中浮游。
日头西去,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一轮血月浮上高天,暗红色的月华照在死寂的青冥沼泽内显得阴气森森。
正在银西岭等得不耐烦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翅羽破风声。
“银兄弟当心。”隐在暗处的大荒神刚出声示警,一片黑压压的飞兽便飞扑下来,目标直指身穿帝鳄宝甲的银西岭。
“是上古帝鳄尚未成长起来的子孙后代钩翼飞鳄,这次有麻烦了,这些飞鳄实力不算强,但胜在数量众多,捕捉血食也向来是成群结队,更有甚者会倾巢而出。”大荒神帝云道出了此物的来历。
“看来那条帝鳄上次遭受重创不敢贸然露面,那我便杀尽这老鳄的后代嫡孙,看它还能否藏得住。先拿你这些子孙试试手段。”
刚刚突破境界的银西岭无惧这黑压压的一大群钩翼飞鳄,取出秋水盈盈的兰竹剑冲进了飞鳄群中大杀四方。
钩翼飞鳄得名于它们后背上那一对对如钩镰般狰狞锋锐的利翅,如一把把锋利的飞剑收割生命。
破入涌泉境中期四重天的银西岭身强体壮,举手投足间都仿似有用不完的气血力量。冷若秋水的兰竹剑被他挽出近百朵青色的剑花,剑花在钩翼飞鳄群中绽放炸开,每一片花瓣都美得炫目,百花齐放,每一片花瓣霎时间变成了开弓的利矢般激射向飞鳄群。随着数十声毛骨悚然的痛嚎,成片的钩镰飞鳄从空中纷纷坠落,地上多出来成片的飞鳄尸体。
“银兄弟好手段!”隐在暗处的大荒神轻声暗赞道。
“我这招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招式,叫做神童散花。”
银西岭话语未毕,一群更显凶恶的钩镰飞鳄便猛扑了下来,他身上那件宝辉闪耀的帝鳄宝甲就是最好的招风树,所有的够镰飞鳄都眼睛冒火的向他俯冲过来,要把他这个敢于冒犯它们先祖的家伙撕成碎片。
乱羽横空,无数的钩镰飞鳄悍不畏死的向银西岭袭杀过去,冷幽幽的刀镰利翅慑人心魄,但银西岭把手中的兰竹剑抡得泼水不进,每一条飞鳄近身,都会在其剑下被绞成肉泥,随着越来越多的飞鳄扑来,兰竹剑经过不断的砍杀,剑刃上已出现不少大小不一的缺口,成为半废之物。
“我就不信这老鳄不出来。”银西岭一声怒斥,打出了真火,收起兰竹剑直接动用了刚猛的拳头,配上攻击力至强无双的天伤拳,十几拳打出,漫天都是残肢断翅和血雨碎肉,钩镰飞鳄被银西岭无情的抹杀着,这里成为一片飞鳄的葬地,血染的屠宰场。
一声令人耳鼓生疼的兽吼从泥潭中传出,两道强绝的血色电光极速射向如屠夫般的银西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