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三江答应两人多待上些时日后,一脸正色的对二人道:“多留些时日也未尝不可,不过此处茅屋不能再待了,那两只僵尸恐怕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周身死气十分浓郁,恐怕不弱于关元境的高手。我们必须离开此处,不然夜间被两只僵尸寻到,可就难逃劫数了。”墨三江凭着行走江湖的多年经验,冷静的做出了判断。
之后,大病初愈的银西岭被墨三江背起来,三人迅速的离开茅草屋,一把火把几间茅草屋烧得干干净净。
在墨三江的带领下来到后山一座隐蔽的山洞里,里面烛火跳动,能清楚的看清洞内景观。
只见三面洞壁上挂满了刀、枪、剑、戟等神兵利器,山洞中央上有一尊半人多高的铜鼎悬在半空,东面石壁上还挂着几只毛色鲜亮的野兔,显然刚死不久。
“墨大哥是炼器师么?”银西岭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算不上,对炼器有些兴趣罢了。”
“那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墨大哥给我打造一把兵器。”
“你想空手吃白食吗?以为我这些炼器之物是凭空得来嘛!”墨三江果断的拒绝了银西岭的请求。
正午刚过,山洞内传来阵阵肉香,中央的大铜鼎内肉汤沸腾,几只被剥皮去肠的野兔被煮的嫩肉绽开,浓郁的野味儿肉香充斥在山洞每个角落。
起初银西岭还颇有抗拒,言称不吃肉,最后眼巴巴的看着墨三江兄妹二人吃得香甜,饥饿最终战胜了埋藏在心中的恶心,从鼎中捞出一大块儿野兔肉大快朵颐起来。
午饭过后,墨三江从山洞深处拿出几块儿银晶石,扔进了铜鼎中,又从怀中掏出几粒火红色的石子扔在鼎下,并指如刀一簇道火打在那几粒火红色的石子上,山洞内温度骤然拔高好几度,不起眼的几粒石子竟然如地下深处的岩浆般滚烫燃烧起来,一波波高温不断地传导向悬在半空中的铜鼎。
银西岭见猎新奇的围着铜鼎绕了几圈开声道:“三江大哥果然奇思妙想,这铜鼎既能做饭,又能生火锻造利器。”
墨三江对银某人的奉承丝毫不挂心上,只管低头忙碌着。
“这火红的石子是何物?竟能释放出如此惊人的高温。”银西岭又不耻下问起来。
“那是我大哥从地心深处寻来的火莲子,一颗火莲子燃烧起来便能抵得上涌泉后期高手的道火炙烤一天。”清丽脱俗的陶苗仰着小脸帮银某人解答了心中疑惑。
“这么厉害?”银西岭露出一脸惊叹之色,随后又不甘寂寞的追在墨三江身后观察他如何炼器。
鼎内的器物渐渐成形,乃是一杆短柄利铲,银西岭越看越不解,难道墨大哥要用这把铲子杀敌么?
“三江大哥,这把短柄利铲是用来和别人生死对决用的嘛?”
“鼠目寸光。我祭炼这把银铲是挖墓神兵,一铲在手,天下我有,神墓、仙坟、帝坑我都能挖得出来宝贝。”墨三江豪气万丈的说道。
银西岭闻言,鼻子发酸,有一种想见恨晚的感觉。上前一把死死的抱住墨三江,把个墨三江吓了一跳。
“滚开。你要死么?”墨三江一脸嫌恶的掰开了银西岭的两条手臂。
“哈哈哈,三江哥别误会,能结识你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人生一大喜莫过于他乡遇知己啊!我以前也是盗墓出身啊!那手段无人可比。”银西岭自吹自擂道。
“就凭你这瘦骨嶙峋的身板也能挖坟?”墨三江深表怀疑。
“我以前很健硕的,只不过被那两只扁毛僵尸喝了我不少精血,又一个多月粒米未进,才会落得如此瘦弱。”银西岭辩驳道。
一旁的少女陶苗被银西岭一番话逗得咯咯直笑,花枝乱颤,霎那的风华,美得不可方物,把银某人看得一时间忘了言语。
“咳咳咳...”墨三江察觉银西岭目光有异,干咳一声以示警告。
目光发痴的银某人顿时回过神来,尴尬的干笑几声掩饰了过去,明艳照人的陶苗也被闹了个大红脸,扭头走开。
银西岭厚着脸皮又凑到墨三江跟前道:“墨兄若不嫌弃,你可按照我的说法打造一把利铲,绝对比你这把好用得多。
“哦?此言当真?如果你骗我,我就把你捉回去喂僵尸。”墨三江还是一脸的怀疑之色。
“没问题。”
银西岭从乾坤袋内取出兰竹剑,行云流水的在山洞地面上画出一个模型,一把铲头呈半圆之状的利铲模型跃然地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墨三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银西岭刻在地上的兵器图谱,严重精光闪烁,露出一缕赞赏之色。
“有点儿意思。”
墨三江轻赞一声,来到铜鼎边,伸手打出几道法决,鼎内的短柄利铲快速的成形,一道银光从鼎内蹿出,在墨三江的神识驱使下,锋利的铲头如切豆腐般的没入了东面的洞壁上。
“看你臆想的那把利铲怎么样了。”
墨三江自得的撂下一句话后,又从山洞深处搬来几块儿银晶石,稍显肉疼的投入了大鼎内,这些炼器用的银晶石原料都是他走遍千葬墓穴,游遍山川大地方才有幸搜罗过来的,墨三江生怕用此珍贵的银晶会炼出一把废铁烂铲来。因此从精铁始一放入铜鼎,墨三江便一眼不眨的盯着观察着鼎内的变化。
“三江哥,等银晶化为液态再唤我,我会帮你打造出一把挖墓神兵的。这把神兵叫洛阳铲。”银西岭撂下一句话后便朝洞口处百无聊赖的紫裙少女走去。
“这混小子。”铜鼎边上的墨三江恨得牙根痒痒,眼看这小子就是对自己的妹妹别有用心,偏偏此时炼器不能出岔子,不然他早就上去把那个瘦猴般的小子一顿胖揍了。
“陶苗姑娘年芳几何了?”银西岭自认潇洒的甩了下剑眉前的一绺头发。
“大哥说不能随便向生人透露自身情况和背景的。”紫裙少女陶苗眼睛狡黠的回应道。
“额...你这么见外吗?现在还把我当外人,我可把你当内人了。”银西岭厚着脸皮说道。
光艳照人的陶苗闻言,凝脂玉般的俏脸上爬上一丝红晕,低声嗔怒道:“你这个人说话好生无礼,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陶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昊天罔极的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一途方可让银某得偿夙愿。”银西岭装模作样的半跪在陶苗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