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将所有问题全堆在凤箫离身上?
蓦地,琉芜一掌拍在地上,借力反弹立于半空,伸手抢走某个侍卫的佩剑,向紫凛攻击,紫凛瞧着这个架势,反倒一动也不动,笑得寒意十分,琉芜虽然心中微惊,但做到这个地步上,还是见惯大场面,不一会儿心神全回,放手一搏。
既然得不到紫凛,那么便毁了他又如何,紫凛她不爱,但是绝对不会容许别人和她抢人,从前便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这是电光火石发生的事,岳晚晴抱着双臂马上退到一边,干脆当起了观众,看得津津有味。而凤箫离则也是始料未及,想不到经过了昨晚激情一夜,琉芜还有力气尚且速度如此之快,看来琉芜还是有实力的。
反观紫凛,不但没有惊慌,反而镇定自若,连一向自认为很了解紫凛的琉芜,一瞬间疑惑不已,她记得从前自己这样举剑冲过去时,紫凛早就抱头躲藏,但如今——
琉芜没有多想,先上前杀了紫凛,再杀凤箫离,最后再杀岳晚晴,这些人都要死,不管紫月在这看着,她也不管了。
紫月一脸沉重的看着发疯的琉芜,再瞧着镇定自若的紫凛,心中就有了比较,难道紫凛从前——忽然眸光一闪,脸色再度变得沉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紫凛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杀紫凛,没门!”
凤箫离一脚踢了一张木凳,木凳沉重轨度单一,琉芜从上而下一砍一分为二,一时间木凳被剑毁得七零八散,趁这一空档,凤箫离只身闪到侍卫面前,抽出他的佩剑,略一转身,轻轻一挡。
“哐当!”
两剑相撞,较弱的一方频频后退,退了好几步,这才定着身子,眼如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曾经,被她嘲笑过的凤箫离,竟然能打退自己的快攻,而且,她身影稳健,刚才那一击对她受不到任何影响,凤箫离目光清冷,挡了一剑的她,轻轻放下佩剑。
“紫凛,这是女人的战争,你别掺和进来!”
“是,为夫听命!”
得到紫凛的保证,凤箫离略一提起内力,马上冲到琉芜面前,琉芜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不妨,凤箫离扬起手掌,转眼间,琉芜的身子歪向一方,视线和凤箫离平衡,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映得她皮肤更加苍白。
“这一巴掌,是还你在别院时意图杀死我!”
凤箫离一脚踢飞琉芜手上的剑,剑飞等于她败,凤箫离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大败,她抬起琉芜倒向一边的脚,猛的一踹腰上,瞬间,琉芜的身子和刚才一样。
琉芜吃痛的叫了一声,整张小脸因为痛苦而扭曲,随着刚才的力,凤箫离眼眸一凝,反手又是一掌,另外一边的脸上,又是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噗!”
这一次,琉芜被打得吐血,脸上也已经肿起来,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在角落里,落在地上后的她全身不停痉挛。
“这一巴掌,是还你带我来这里!”
凤箫离快速向前,一脚踹在她的胸部,狠狠的蹂躏着,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琉芜忍不住大叫的声音,凤箫离仿若未闻,狠狠踹向她的脸,一张姣好的脸,一时间面无全非。
最后一脚,灌注内力,狠狠踩在她的心上。
众人心惊,琉芜小姐,只怕是在劫难逃,凶多吉少,就是没有人上前愿意救她。
“这一脚,是还给你困我在‘兽笼’!”
最后灌注内力的这一脚,不死也伤,紫月眸光一闪,一个茶杯自他手中飞去,“哐当”一声,在另外一个方向,飞来同样的茶杯,两个茶杯相撞,瞬时破裂,凤箫离撇撇嘴,不以为意别以为一个烂茶杯就能挡着她,脚已经在琉芜的胸骨上。
一开始的茶杯是紫月抛掷,而另外一个,则是紫凛抛掷。
紫月眼见茶杯破裂,心里猛的一震,什么时候,凛儿的内力已经和自己不相上下,每每见着他,都被他无害的样子骗子,原以为,他不过是侥幸逃脱自己的追杀。
震撼最大的,当属琉芜。
一直以为,凤箫离武功弱弱,不能上大场面,花拳绣腿,无非就是三脚猫功夫,要型没型,只能打败稍微强一点的汉子,谁能想到,她的一招,胜过别人万招,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一鸣惊人。
她确实是一鸣惊人,吓倒了一众人。
她好恨,恨自己为何败在这个贱蹄子上,肯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一定是的,要不然怎么自己那么不经打,若在平时,凤箫离这样的角色不在话下,没错,肯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个样子。
“好怕怕啊,这个教训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和阿离为敌,要不然连死也不知道!”
在一旁看好戏的岳晚晴拍拍心口,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似乎很害怕。岳晚晴是天生的戏子,怎么可能觉得害怕,刚刚她确实被凤箫离的此举吓着,认识凤箫离这么多年,还真以为她武功不咋样,原来是卧虎藏龙,这下,岳晚晴算是见识了。
“晚晴,你这个样子也太假了吧!”
凤箫离侧着头,瞥了岳晚晴一眼。
“离小姐,想不到你竟然在此行凶伤人!”
琉芜是在他的地盘上被人打伤,不讨回来,紫悠府的面子往哪里搁。紫坡岭的百姓和其他国家的百姓一样,天生对八卦向往,只要有一风吹草动,真个紫坡岭就会有谣传,无论是真是假,传出来的并非空穴来风。
“敢伤我的人,想死!”
紫凛分明不给紫月丝毫面子,正因为他从以前开始要面子,所有事都是暗地里进行,没有人知道,身份尊贵的紫悠府主子,竟然派遣杀手行刺少主。
他们都是听一个人的授意,那就是紫月。
紫月被气得不轻,没想到紫凛毫不留情面顶撞紫月,说到底,紫月是紫凛的爹,在某一个程度上,紫凛是要尊称他为一句“爹”,但从娘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叫他做爹。
凤箫离走到紫凛旁边,轻轻牵着他手,交叠起来的手将掌心中的温度传给他,紫凛的手很冷,她知道,其实紫凛也不愿意和紫月为敌,但是,这一天始终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