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伤势凤严重,万幸的是伤口已经处理好,也没落下后遗症,只是平时要好好主意保重身子,该禁口的禁口,该休息的休息,养好身子才是硬道理。
虽然说这两兄弟平日斗争很多,经常一见面就是冷嘲热讽,只是人不是败在自己手里就一点成就感也没有,而且淮京皇子不多,宇文澈死了那该多无聊啊,再怎么说,宇文澈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总要鞭笞自己努力前进。
元敏皇后看了宇文灏一眼,欢喜的走到他的身旁,早已经身为一国皇后的她不像别的母亲一样温柔的抚摸他,她只会站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温柔道:“灏儿你来了!”
“是的,父皇,母后,孩儿来了!”宇文灏对着二人行礼,既然宇文澈没事,那就要说别的事了,“父皇,阿离还没找到!”
乾清皇帝点点头,凤箫离失踪的事他也略有所闻,领主将当天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道出来一遍,包括凤箫离威胁领主的事,既然凤箫离救了宇文澈一命,该是派连公公前去道谢凤箫离一番,并带上一些调理身子的补品。不过,得回来的消息竟然是,凤箫离失踪了,那天晚上根本没有回王府,早应该回去的人怎么忽然不见了,那天的皇家隐卫在扛宇文澈回来的时候已经全部撤走,根本没有留任何的人在那里监视,所以凤箫离当时的情形,他们是无法得知的。
他也尝试派其他隐卫去探查一番,结果根本没什么蛛丝马迹,倒是领主在加大搜索范围的时候,发现悬崖的边上竟然有打斗的痕迹,再经过细细一看,发现悬崖边上的树藤有曾经被扯断的接口,领主推测,在他们来之前应该是有人失足坠崖,在边上还找到属于凤箫离红绸锦罗裙的碎布,再加上凤箫离当时体力不支,内力严重损耗,所以有理由认为,凤箫离失足坠崖。
但究竟凤箫离为什么走到悬崖边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说法其实有很多人都不太信,例如说,紫凛和淳亲王府的人了,和凤箫离交好的岳晚晴啊,还有被救活的宇文澈,未婚夫宇文灏,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继续派遣人手出去搜索。
只是元敏皇后并不十分愿意,堕崖生还的可能性并不大,让那些皇家隐卫去探查不过就是大材小用,对皇家隐卫是一个侮辱,若不是宇文灏和宇文澈苦苦哀求,元敏皇后早就把人撤回来。
“坠崖,谁信,罗玉你信不信?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信了,凤箫离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没性命,她啊,福大命大,不容易死啊,所以,就不用担心她了!”岳晚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对着罗玉不停说,罗玉这个侍女就一直在听岳晚晴说话,偶尔在岳晚晴提问到她的时候她才回答话。
“小姐,你真的不担心离小姐?”真奇怪呢,明明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好的。
“不担心,不担心,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岳晚晴摆手,一个转身,又继续在房间里踱步。
“可是,罗玉看见小姐你从一天五顿饭的食量变成了一天三顿饭的食量,罗玉好担心小姐啊!”罗玉数着手指,不停计算着岳晚晴究竟吃了多少顿饭。
罗玉,你以为你小姐是猪吗?
“还有,以前小姐不会失眠的,现在小姐竟然晚上会失眠!”而且睡着的时候还会说梦话呢!
那是因为吃太饱了!
“还有还有,小姐在离小姐还没有失踪的时候,会吟诗作对写情诗然后送给君莫辰君公子呢,小姐难道你忘记了你派遣我去送情诗的吗,可是现在小姐都不写情诗不送情诗了!”罗玉看着自家小姐无奈感叹,小姐该是时候嫁人了!
“罗玉说够没?”岳晚晴的眸底一下子失去了光彩,连说的话都仿佛是有气无力,她耷拉的坐在离她最近的椅子上,玩弄着桌子上的茶杯,看着它那精致的细纹,“罗玉你说对了,我确实是很担心她,从前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事,这一次我真的是慌了神,却是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干巴巴等着,派出去的人一天得不到阿离的消息我的心一直都会不安定,阿离,你究竟在哪里,你要给我活着回来!”
凤箫离是醒了,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皮很努力的睁开,耳边隐隐传来几声低沉的嗓音,听那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很年轻,低沉而又有惑力,只听到几句什么“怎么人还没有醒——”,又或者听到什么“身子损耗得太严重——”“内力损耗严重——”“体力透支——”,除此之外,她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觉得脑海里混乱一片,一直有个嗡嗡的声音在作响,然后又消失了,再接着她就沉沉的睡去。
“嗯?”凤箫离伸伸懒腰,她一张开手便拉下了脸,肌肉怎么这么酸痛,简直就是痛死人了,只要一抬手就痛,疼痛自四肢蔓延,她咬着下唇,尝试在转移疼痛。
一直在远处低垂着脸的侍女马上过来搀扶着凤箫离,揉揉她的手尝试减缓一下疼痛,过了一会儿,凤箫离感觉好点了,她便让那侍女离开。
“金凝,谢了,咦,你不是金凝?”刚才那侍女来揉揉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容貌,还以为她是金凝,拉开一点距离后,这才发现这侍女比金凝要瘦小一点,身材更纤细一点,就是说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金凝。
听到凤箫离和她搭话,侍女吓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回过神,答道:“小的唤若兰。”
“这里是哪里,我在哪里?”她快速浏览了一下这个房间,发现这个房间无论是装潢还是装饰都布置的非常华美,看得出,这个府的主人很有钱,是的,很有钱!
若兰看了看一旁的屏风,凤箫离纳闷了,她怎么忽然就看那屏风,便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一跳,那里不是坐着一个人影吗,刚才屏风挡着,看不见,如今知晓,更是有点惶恐,幸好刚刚没说什么话,看若兰的样子挺害怕那人,才不断瞥向那人,来探寻那人的意思。
这到底,是谁。
只见那人摆摆手,身旁便出了几名家丁,把那屏风撤走,那屏风也很厚重,费了五六名家丁才能抬得动,这人也似乎并不怎么满意:“这屏风,还需要五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