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雪手中接过自己的手提包,我听到手机在不断地响着,是王美丽打来的,她祝贺我取得的成功。我趁机提出让她回来主持大局,如果再让我做下去,一定得脱三层皮。为了我的健康美丽,我一定得趁早脱离苦海。陈总请客,在老家的酒楼,刘会长,徐总,肖红,齐天,江锅炉,阿娇,张凡,王鸣,小雪,小可,小菜以及杂志社的其他同事都来了。
大家都祝贺我,我当然不能将功劳往自己的头上扛,众人划桨好行船。肖红举着一杯酒对我说:“罗妖,我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那句话,我一定不能得亚军。”我看到徐总向着我微笑,或许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吧。
齐天笑着说:“罗妖,你现在是C城的名人了,快嫁给陈总吧。”
我看到江锅炉和阿娇用非常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或许他们没有想到陈总会爱上我吧。我是什么名人?真觉得齐天说得可笑。我只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粟,茫茫烟海中,我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会大红大紫。
阿娇端着杯子走到我面前悄悄地说:“这个陈总可是C城的有钱人呀,抓住他不要放。你赶快趁热打铁将自己的婚事办了。”
“我还没有打算结婚。”我嘿嘿地笑着。
阿娇打了我一拳:“错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好男人千万不能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你不要是吗?那我上。”
大家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家,打开家门,我家客厅里坐了一屋子人,看到我回来了,大家站了起来朝着我大叫:“妖妖,你真了得。”叫得最厉害的是李姨,她走来抱住我说:“你真为咱们院子争了光。”
于飞和杜梦洁也在,我接受了他们的祝贺,于飞的眼中总是有那么一丝忧郁。或许是因为高兴,我告诉了于飞,王美丽就要回来了,他的眼中闪出幸福的光芒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说:“什么时候,快告诉我。”
王美丽并没有说具体的日期,杜梦洁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脸色变了,然后和院子里的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于飞兴奋地说:“我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我老妈拉住我说:“你们举行的是什么大赛,那些女的没穿衣服真不要脸,害得你老爸还带着眼镜看。真不知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妈,这算不了什么。”我呵呵地笑着,我可不能和她说什么叫做比基尼吧?老妈子自己没有过,就害怕别人,哪一天我要开着自来水为她洗洗脑了。 洗过澡躺在床上,想着大赛总算举行完毕了,我松了一口气。我应该考虑我的感情事了,张凡还是陈总,这是一个单项选择题。如果有两个罗妖,一个嫁给陈总,一个嫁给张凡,我就不会这么难以决定。如果能回到古代,我一定要娶两个男人,陈总是大老公,张凡是小老公。可我没有办法克隆一个自己出来,否则这两个爱我的男人也不会痛苦了。不过陈总他一定不会痛苦,他坚信我是他的。别想了,别想了,一切等明天来了再说吧。
来到杂志社大家看我的眼光与平时不同了,似乎他们的眼光里都擦了老抽屉里的鞋油。为了换来这个天下和平的局面,我的脑细胞可死了不少,为我壮烈死去的脑细胞沉痛地悼念一分钟吧。但愿这和平是真的和平,如果只是泡沫和平,我敢肯定我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丽和李明明到办公室向我道歉,不要以为她们是诚心道歉,她们只不过走走过场罢了。昨天晚会上当小菜告诉我,她们俩人决定不参加演出的时候,我真想拿一枚原子弹将她们炸个粉碎。不过我得感谢她们的退出,才让我出尽了风头。我故意生气地说:“你们说一说,昨晚为什么退出演出?”
“我不舒服,去了医院,李明明陪我去的。”陈丽快言快语。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能不能找一个高明一点的借口,自己诅咒自己上医院,这不是和钱过不去吗?真羡慕你还有钱上医院,我上医院的钱都没有了。”
她们笑了起来,我握住她们的手说:“大家都是同事,三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好好工作吧。”
老将VCD碟片拿了过来,小可抢过就去活动中心播放。我翻着老为我拍的照,奇怪却没有我和王鸣的合影,老说合影都被王鸣拿走了。我独舞的那些相片真的很漂亮,我压了几张在我办公桌的玻璃下面。
我来到活动中心,王鸣和小可在。我向王鸣要相片,他说他要留着做纪念。小可调皮地说:“王鸣,你休想打妖妖的歪主意,才有一个张凡,现在又冒出了一个陈总。”
王鸣笑笑不语,我正想坐下来观看,小雪让我下去接电话,原来是读者打进来的,问下次全国丑男丑女比赛在什么时候举行,当然最后几句不忘给我戴一顶高帽子,没有谁不爱奉承话吧?尤其是女人,所以我听了从头上一直甜到了脚底,如同洗了一个奶油浴。我打电话给王美丽让她回来,她说已经在路上了。
心头的包袱可以放下来了,王美丽回来我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有当官的时候总以为当官很舒服,一旦坐上了那把交椅才发现一点也不舒服。如果丑男丑女大赛办砸了,屎盆子肯定是扣在我的头上,谁让我是老大?幸好我临时抱了佛脚给老天爷烧了几柱香,若不然堂堂的才女罗妖早被杂志社的同事砍了一百多刀。
办公室里大家还沉浸在昨夜的狂欢之中,说的说话,唱的唱歌,发呆的发呆,我也懒得管。古代的皇帝老儿逢上黄道吉日都要大赦天下,我也来个大赦杂志社吧。一个人坐在王美丽的办公室偷偷发笑,脑子还在昨晚我的独舞中漫游。不知道昨晚的观众中有没有星探,如果有,那我有可能被看中从而走上一条星光大道。这么想着真是美滋滋的,如同吃了老妈做的红烧肉。女人在白天里做不了的事,在晚上的梦里都能做。可我在做着白日梦,白日能够做梦的女人也是幸福的女人。
王鸣走了过来,他越来越酷了,刀削一样的脸英俊得能让女人停止呼吸。还好,我不必进行人工呼吸急救,心中有了一个陈总又加上一个张凡,已没有别的男人了。他笑着:“晚上有空吗?”
“有空,不过是属于睡眠的。”我微笑着,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矫而造作。
“我想请你吃饭。”他坐了下来。
“别为我浪费钱了,捂紧你的钱包,多存些钱娶老婆吧。”
他笑了,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王鸣真的很帅,真恨不得抱着他的脸亲个够。不过这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那张脸逗人喜爱。我想起了昨晚上台的时候他给我的一个吻,有几分神圣。如果是在我暗恋他的时候,他能吻我,我一定激动得从大剧院的屋顶上跳下去,向全世界人宣布亲爱的王鸣同志吻了我。但此一时彼一时,爱情只是一种季节性的植物,本应该是在春天开的花,如果错过了春天,到了夏秋冬就不会再开花。“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可怜的王鸣怎么错失了爱罗妖的机会呢?我当然高兴他来追我,至少我可以向我将来的女儿炫耀:“你老妈年轻的时候可了不起,有一个排的男人对她穷追猛打。”不过我究竟与谁合作一起为世界人口做一份贡献的问题,我还没有想清楚。我得本着对下一代负责的精神,为我将来的孩子找一个好爸爸。经过我的面面撒网,八方出击,现在总算可以收网了,网里有三条大鱼,陈总,张凡和王鸣。其实还有那个江锅炉,但他长得太黑太丑,我不忍心将来的孩子叫这个男人做爸爸,否则我孩子一定会骂我瞎了眼。王鸣这条鱼我不想吃,随手扔给别人吧。至于陈总和张凡,我是举棋不定。如果我是国家主席,说不定会想着修改婚姻法,允许一个女人娶两个男人。
“娶老婆是不需要花钱的。”他抽着烟说。
“不花钱?你以为别家的父母白送一个老婆给你吗?父母将女儿辛辛苦苦喂大不容易,好歹你得给一些劳工费。”
“说好了,晚上我请你。”
“鸿门宴吗?我不去。”
小雪和小可嘻嘻地笑着走了进来,小可指着王鸣:“你竟然在办公室里公开追妖妖?你狗胆真不小。”
完了,有了小可这张嘴,王鸣追我的事情又会妇孺皆知。只可惜她的本事就只是在杂志社宣传,如果能够免费给我在全国宣传宣传,我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君不见娱乐圈中的许多人演技不行,就是靠着炒绯闻炒出名声了吗?这一招被媒体称为“负面炒作正面影响”,这样能够增加曝光率,许多三流影星歌星就这样发家。可惜狗屁大的C城,即使我昨晚上了电视,今天我去菜市场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王鸣,你只请妖妖吗?我们也要去。”小雪笑着说。
“好好,一起去。”
“我不去。”我摇了摇头。
“妖妖,你现摆臭架子了?有人买单天堂地狱我都去。”小可扮了一个鬼脸。
王鸣有些失望,小雪推了他一把:“放心吧,我们有办法让她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是我的做法,我对王鸣只是朋友的感情,他眼中的情意我明白,我不想接受。对于一个痛得死去活来的人来说,你给他一刀是一种解脱。虽然现在王鸣并没有为我这样,但迟早有一天要卷入爱情的酸甜苦辣中,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给他一刀,了断情根,从而不会为情苦。
爱情不是在我饿了的时候,想吃就咬上一口的饼干。爱情是一粒种子,埋在土壤里能长出一棵大树,不论什么天气,大树都是郁郁葱葱。我这粒种子是种在陈总的心里还是种在张凡的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