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寒冷的墙壁让人不敢去触碰。
王莽背对着身,冷声道:“长安城发生了这么多事,为何你的信件都只报平安,不报真相就不怕事后,你身体受罪。”
黑鹰双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低着头,谨言回道:“怕,但我只希望主子在外平安无忧,若朝中这些事传到主子耳中,回另主子腹背受敌,黑鹰宁可受罚。”
“任逍遥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大公子的事逼她,让她因此而内疚一辈子,伤害她的母亲,这些人是还是不是?我都会调查清,黑鹰,命然寻找千年雪莲,制成药膳送到将军府。”王莽寒冰如雪的声音传出,黑色的锦袍更显他的的气度。
黑鹰听后,立马爬起身,转身离开。
当房门合上那一刻,几卷竹筒落地,啪啪作响,王莽背靠椅子,双眸凝视那书桌上的一张锦帛上书写的几行甲骨文:太后逼迫慕澜雪入宫为妃,其母冒险入宫为女挡祸,献上大玉柄。字字刺痛他的双眼,抬头仰望,眉头颦蹙,脸色苍白,双眸紧闭下,唇微微张开:“姑母,你,为皇上,你手上沾了多少人命,甚至逼死兄长,现在连谣言也信已为真,信口雌黄的话你也信,在宫中这么多年,你唯一没有放下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尊重,这一次,我真的希望放手能够让她真正安心,我相信我能做到!”
门外一黑影闪过,低沉的声音向屋内喊道:“大人,大公子,身体发热,夫人让你瞧瞧。”
慕将军府前,管家见任逍遥带着礼物前来,忙走上前迎接,笑着问:“任公子大驾,快请进。”
任逍遥,将手中的礼物递到管家怀里,边走边问道:“雪儿,可在这府中?”
管家一听,脸上冒出虚汗,心里又想着夫人的嘱托,忙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笑着迎道:“小姐有事,不在府中,说是准备些什么?老奴实在不知。”
任逍遥回头一看,“去看夫人。”
管家忙赶到前方引路,在棋风院外,管家停下脚步,笑着说道:“任公子,奴家就不进去了,请!”随后转身离去。
王怡柳看见任逍遥前来,半撑着身子坐起,任逍遥快步走进用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舒服的靠在床延上,笑着问:“夫人身体可好,我带了些千年人参,希望能祝夫人身体痊愈。”
王怡柳看了也侍女手中的盒子被打开,白色的人参漏在外面,光看样子定价值不斐,“劳你破费了。”
任逍遥挥了挥手,下人们识趣的退下,“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一次还得多谢夫人成全,我和雪儿的婚事才能彻底定下,以防后顾之忧。”
王怡柳的脸僵了僵,对上他的眸子认真的嘱托:“望逍遥惜福,好好待雪儿。让她的一生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家庭不幸,如果给不了她幸福,也希望你放手,天高地阔,天涯海角,海枯石烂,滴水穿石,我定相信她一定能够找到真心全意待她之人。”
任逍遥同样认真地答道:“几年前,我遣散所有家中女眷,这几年身边无一人,你应该知道我对她的心思,今生定不相负,拼尽全力护她周全,给她幸福。”
王怡柳心中惊讶,一个宅中男子他可知说出这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伸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温和,慈若母亲:“你可知这些话意味着何,今生只娶一女主为妻,相依相伴一生,你的家族会答应吗?你的话,可否真实?”
任逍遥脸上一笑,轻若浮云,又重若泰山,“我知道,但这些话是我的肺腑之言,我从未想过要欺骗你,我想要的真的只有她,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任逍遥对她慕澜雪的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恩爱两不疑,肩并肩,手牵手共同走过属于我们完美的一生。”
王怡柳轻轻的拍打他的手背,面带笑容的点点头。雪儿,他冷若冰霜,阅人无数,却为你屡次犯下大忌,柔情为你而开,或许娘的决定是对的。希望他真正能像他所说的那样,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共度白头。
云城,月园中,慕澜雪拿着绣架,用一条条丝线绣出自己的心,日子天天过去,还是未听到关于长城的任何一点音讯,仿佛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个人提起。
红红的太阳在空中移动,沿着最东边滑落最西边,黑夜慢临,她才放下手中的绣花架,取出一天的成果,茶花,第一杯含着浓浓的清香喝口中带着淡淡的苦味,第二杯苦味减少花香四溢!第三杯却是满口的甘甜,脸上的笑容,慕澜雪也是为此而警惕自己要像这茶花一样,人生的路长还是短?就跟品茶是一样的,有甜有苦,苦乐交替,这以后的路才会更顺。
墨玉轻轻走进,站在她的身后,悄悄地说:“云婕容有身孕了,陛下正准备晋封她为夫人,赐居青鸾殿。”
“青鸾殿,鸾凤和鸣,这是好寓意,姐姐终苦守甘来,夫人,仅次皇后之位下,姐姐的路终于磨合过了,派人给她送去一柄如意!恭贺她事事如意!早日诞下皇子,以解陛下子嗣之悠。”慕澜雪笑着嘱咐道,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秀帕,“召金玉回来吧!华颜阁需要她。”
“诺”墨玉小声回道,又忍不住看了眼慕澜雪手中拿着的绣帕,双唇一抿,问:“小姐,真的不回去吗?真的愿意在这苦守三年,圈禁在这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