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宇宙里面,你答应做我的爱人】
【第一部分】
在另外一个平行宇宙,在另外一颗地球上,在另外一座小智花园里面,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一个美丽的晚会——高建宇,李文,提伯斯为他们心目中的女孩子们悄悄筹划着告白的晚会——许文婷在考虑高建宇表白的那一瞬间:
“婷婷,做我的女朋友好吗?爱了你足够久,想要抱着哭泣的你,想要分享你的笑容,因为你,即使再美丽的女孩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心动,因为我爱你,那爱有多深?你只要看看那浩瀚的大海。那爱你会多久?你只要望望那永恒的星空。不管你对我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唯独不能答应的就是,不让我爱你,爱你才是生活。我能得到你的爱吗?我的梦中女孩。”高建宇一时紧张,本来打算半跪着,却“扑通”一声双腿跪在了许文婷面前,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快起来啦”许文婷刚刚还在浪漫的氛围中,突然被建宇的“扑通”一声搞得笑出声来。
建宇重新调整了姿势,小智花园又响起背景音乐来: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记得吗?
好像那是一个秋天,夕阳西下。
你美得让我不敢和你说话,
你经过我时风起浮动我的发……”
许文婷说话了:
“那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不许对其他女生再做这些,你答应吗?”
“答应,我答应,那你现在就是我女朋友了对吗?”
“你说呢?逗b”许文婷刚要发脾气,然后碍于众人看着,只是吓唬了建宇一下子。高建宇激动地站起来,想要抱一下许文婷。
“你干什么啊?!”许文婷一调高音量,建宇立马就退了回去:“没事,没事”
“你过来!”听了许文婷这样说,建宇呆呆地走近她,许文婷犹豫了一下,伸出两只胳膊,轻轻搂住建宇,大家见到这一副情景都自发地鼓起掌来。见到建宇还是不敢乱动,许文婷说:
“笨蛋,抱我啊!”
“哦哦”建宇的后知后觉又让大家笑起来。许文婷也在建宇怀抱里面偷偷笑起来。
“愚笨的善良男子啊,你要一直爱我啊。”许文婷暗暗祈祷着,“你要做我最后一个爱人,好吗?”
来观看表白的男孩女孩都渐渐散去了,许文婷和建宇从小智花园里面走出来,他们并没有和许文静,许丽雪一样去看电影,而是回到了学校里。修建小智花园的那位神秘学长在平城中学还修建了一段“爱情长廊”。那白色的柱子上面都写了不少学长学姐关于爱情的誓言。
“高建宇,你说,你怎么证明你喜欢我?除非你在这柱子上刻上字、!”
“刻什么字?你说吧,我马上就刻”
“这可不行,不能我说,你自己找去。”
“行,那就给我一点时间咯”
“两天,就两天时间。”
“好,我答应你,凡是你吩咐的事情,我都照做。”
“耍滑头!”许文婷撇了撇嘴巴,还是止不住甜甜地笑笑。
“喂,我饿了”许文婷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
“那我们也去吃饭吧。”
“好啊,去哪里吃?”
“去外面吃吧”
“不行!学校外面太贵,就在食堂吃。”许文婷给高建宇下了命令。
“好,我的女友,听你的”建宇终于散发了一种贱贱得受虐的气息,不过也容易理解,毕竟让许文婷答应爱上他花费了太多努力了。
【第二部分】
目睹了高建宇向许文婷表白的场景,学校里面许多爱慕许文婷的男生都开始祝福起这一对恋人了。直到有一天,校园里面添了几朵军中绿花,
“又是军训的日子吗?”许文婷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知道王兴教官回来了没有。”
那一年许文婷他们高一军训的时候,那一个年轻的教官,王兴。王兴也是平城毕业的校友,不知道这一次的军训他回来了没有。
“高建宇,记着昂,见了王教官必须告诉我,听见了吗?”许文婷嘱咐高建宇,两个人对着操场上的队列里面细细寻找着。
“明白,交给我了。”高建宇答应的同时仍然目不转睛,王兴教官真的在里面吗?
“快看!左边最后一排倒数第三个!”许文婷顺着高建宇的手指望去,果然,王兴教官神情肃穆,正在做着标准的动作。
“待会儿过去了,万一我做了什么你别吃醋哦”许文婷坏坏笑着,给高建宇打预防针。
“明白,王兴教官对你们那么好,早知道他是你们的梦中情人。”高建宇也跟着坏笑起来,“其实,王教官,也是我们的梦中情人,嘿嘿嘿嘿”
“你的情人不是我吗?”许文婷瞪大双眼,吓唬高建宇。
眼瞅着许文婷“变了脸色”,他赶紧解释:“是,是你,我只爱你。呵呵”
教官们解散,拣从操场上下来休息的功夫喝口水。王兴教官肩头突然被人一拍:
“中野二师一三九团一营九连第一排报数第六号许文婷向王教官报道!”
身旁的高建宇没有想到许文婷的身体里面有这么大的能量,洪亮的报道声吓了高建宇一跳。
“许文婷?!哈哈,好样的,有咱们九连的风范!”王教官很快就认出了许文婷。
“许文婷,你的姐姐和妹妹呢?还好吗?”
“恩,她们很好。教练你呢?”许文婷突然温柔起来,高建宇好嫉妒眼前这一位王教官,尽管高建宇听说过,王教官在大一生心目中地位很高,但是没有军训过自己,细节神马的真是不了解。
“我还好,过几个月正好要结婚,到时候给你们寄结婚相。”王教官谈到结婚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股光芒。
“还好,他要结婚了,不然他的高颜值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啊。”高建宇暗暗高兴,却没看见许文婷已经有一些泪花。
“教官,你不是说永远不结婚,永远年轻,做我们永远的教官吗?”许文婷和跟前的好几个女生都哭起来。
“大家不要哭泣,教官遇到了心爱的姑娘,结婚是必然的,你们以后也会结婚的,昂,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好吗?都别哭了。”王教官三言两语之后,姑娘们都安静了一些。
“教官,祝你幸福。看,这是我男朋友。”高建宇被许文婷拉到王教官面前,
“恩,好小伙儿,个子蛮高啊。文婷眼光不错哦。”
“王教官,您好。”
“恩,看到大家都有所成长,我很高兴,希望你们不要辜负青春,好好努力。行,都解散了吧哈。”王教官和另外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就自顾自参加军训去了。
“喂,婷婷,还掉眼泪啊。”建宇看看抱着他胳膊的许文婷,她顽皮地眨眨眼睛,说“不了,不掉眼泪。我就想起以前,教练待我们可好了。”许文婷拉着建宇的胳膊,“走吧,别耽误人家军训了。”
晚上的时候,平城中学突然停电了。
“婷婷,我去买蜡烛吧?”
“不用,你别去了,我去买,顺便买点别的。”
“那我和你去。”
“不用了,你就自由点,别跟我哦。”
“好吧,嘿嘿”建宇笑笑。
许文婷远远地看见校园的“最温馨”超市,已经是挤得水泄不通了。平城中学本来是不可能停电的,但是最近,有人说是什么地质条件不好,线路有了问题,所以会偶尔停电一两次。许文婷好不容易买到两支蜡烛,走到教室突然发现教室里面居然有人唱歌,这唱腔分明就出卖了建宇,对,就是他。
停电后教室里的人都出外面玩了,许文婷偷偷摸摸走到建宇身后,他和廉凡正在唱着周传雄的青花: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信守着承诺,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记忆油膏反复涂抹,无法愈合的伤口,你的回头划伤了沉默。”
听着建宇差劲的歌声,许文婷不由之主地笑出声来。
“婷婷?你什么时候回来得?”建宇尴尬极了,脸红红的。
“早回来了,听你唱了好一会儿。”
“那我给你换一个”
“不要,我不听。”
“还贪恋着,你的风情,诱惑着,你的神秘,埋葬了,我的爱情,忧郁蓝色土耳其。紧跟随着,我的稚气,逃避着,我的宿命,徘徊在你的淡淡哀愁灰色眼眸里,我愿相信,爱有奇迹。”
建宇故意笑着面对着许文婷唱起,反正已经丢人了,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
听到建宇充满爱意的歌曲,许文婷终于忍受不了了,“行了,建宇,别唱了,这么多人呢”
许文婷撒起娇来,“别唱了,求你了。”
建宇听了下来,“蜡烛呢?”
“恩,给。”
廉凡则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候同学们陆陆续续回来了,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踩着铃声进来了,等待同学们都坐好了以后,班主任迈步上了讲台,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宣布:
“我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昂。明天,有一场励志演讲,到时候有人过来叫,你们拿上各自的凳子,穿上校服,别处什么乱子,班长注意一点安全昂,好了,自习吧。下午就休息了,明天周六周日休息两天半。”班主任说完话,退出教室了。
第二天上午,天气阴阴的。
“婷婷,我总感觉演讲的那个人在瞎扯,瞧,有的同学们已经在哭了。”建宇向婷婷发牢骚。
“别管人家,要不,咱两撤?”
“好啊,”建宇悄悄回头,看见班主任并不在队伍后面盯着,便拉着婷婷的手,悄悄溜出了演讲的礼堂。
“那咱们去哪里玩呢?”
“我想去人工湖那里玩”
“那里有什么好玩得”
“就是想去看看。”
“别去了”
“我想去”
“真的?”
“恩”
“那好吧。我和你去。”
“等等,咱们还可以去桃源巷买衣服去。”
“恩,不错,可以去逛逛。”
“那好,走吧。”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钟了,平城中学夜幕刚刚降临,四周都是一股浓郁的果香,外加各个摊铺上橘黄色的灯光,各处飘来烤面筋和香草奶茶的混合味道。
“没有想到,咱们的平城中学也蛮可爱的嘛”
“那是,尤其是这个时候,你平时都回宿舍,不能出来,我们天天跑校,我甚至觉得平城中学的七八点钟是最美丽的时候,你瞧瞧,生活气息多么浓厚啊。”建宇自豪地观望着这一切。
两个人吃了一点烤羊肉串,扭扭捏捏到九点半,
“行了,建宇,你回家吧。我回宿舍了,明天我也就回家了。”
“恩,行,拜拜。”
“恩”许文婷回头一看,建宇还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还站着,回去吧,不然太晚了。”
“我看着你回去我就走。”
“好吧,我不管你了哦”许文婷走近校门,急忙躲进一个阴暗的地方,她偷偷看着建宇,直到男孩离开后,许文婷才准备回到宿舍。
【第三部分】
“今天天气怎么了?还是有一点“不晴朗”呢!”
许文婷感到自己变得很安静,她仔细洗脸的时候,竟不愿意离开脸盆里面的清水,“好惬意”
她不敢耽误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天呐,我已经迟到了!”
许文婷一路快步,赶往教室,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假若旁边的路灯架,自己就要摔倒了。
“怎么回事啊?我生病了吗?明明没有什么症状啊。”
许文婷疑心重重地向前走,果然,身子一个失衡,许文婷摔倒在地,“怎么回事啊?”许文婷吓死了,趴在地上不敢动,这时候黑压压的人群从教室里面跑了出来,传来歇斯底里的几声喊叫:
“地震啦,地震啦!”
人群尚未散去,教学楼已经等不及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仅仅用了两分钟的时间,人群东倒西歪,叫声,哭声,警报声,建筑物倒塌的声音全在一起,尘土,泪水,汗水,唾沫都糊在脸上,许文婷攀附在路灯架子边,幸亏她所在的这里是一片空旷地带,没有什么危险,女老师们和女同学拉着手,男老师们都在维持着秩序,秃头的教导主任手里捧着扩音器,却不顾不上江湖,眼睛不断瞅着四周的情况。许文婷也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手指紧紧攥着,握住路灯架,等她恢复神智的时候,手掌上竟有了几个指甲印,许文婷抬头望望前方,已经是一片狼藉之地:
教学楼坍塌了,堆成了一座小山脉,高度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有一部分还陷到了地面下,凹成了一个盆地,粉尘弥漫在空气中,许文婷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她突然冒泪:
“姐姐,妹妹呢?建宇呢?建宇呢?”
许文婷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趟过去,赵菁老师突然出现了,他看见许文婷在另外一边困着,
“消防员,那边还有一个女生,快过去帮忙救过来。”
“先生,现在刚刚地震,不知道有木有余震,况且,贸然走过去,发生坍塌,可能对埋在下面的人造成伤亡,她现在还很安全……”
赵菁老师没有等消防员说完,他拿了一个扩音器,对着许文婷喊:
“许文婷,你别动,保护好自己,你很安全,过一会儿老师过去救你。听见了吗?”
许文婷点点头:
“赵老师,我姐姐和妹妹呢?”
赵菁老师回头望望,自信地说:
“她们都好,很安全,你放心吧”
“那建宇呢?”
“建宇?!”赵老师回头看看被隔离的这些学生,他左瞅右瞅,还是看不到建宇的那张脸。
“许丽雪,你同桌呢?”赵老师问许丽雪建宇的下落。
“老师,他……刚才上厕所去了,然后突然就地震了,出来了我也没有看见他,他一定还在里面”
“许丽雪,你怎么现在才说!”赵老师心急如焚,叫来了消防员,立即商量营救高建宇,
“这个孩子啊,怎么这个时候添乱子,仟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另一边的许文婷却还在焦急着等待着赵老师的回复。赵菁老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低下头皱了皱眉头,恩,有了。
“许文婷,你保护好自己,建宇也在这边,很安全,你先保持体力,好吗?”
听到建宇“已经安全”的消息,许文婷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她半倚靠在路灯架子上,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要活下来,还有,我还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第四部分】
消防员在赵菁老师的安排下,悄悄进行着救援行动。
“建宇,你可一定要挺住啊。”赵老师暗暗祈祷着,但是很快没救看到消防员停止了搜救行动,
“你们怎么站着不动了?赶快挖呀。”赵老师抢过一把铁锹,准备挖,但是他也接着愣住了:
从一个狭小的缝隙里面看过去,建宇的尸体已经被……,他的嘴角全是鲜血和尘土的混合物,一只手挣扎着往前,僵直在半空中……
赵菁老师突然泪水四溢,一个成年人就那样被一击即中,“建宇!”他疯狂地挖起来,消防员们拉着他,
“赵菁老师,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振作一点!让同学们看了你这样好吗?”
赵老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建宇被挖出来之后,尸体惨不忍睹。几位消防员脱下制服来,盖在了他身上。建宇,是此次地震已知的第一位死亡人员。赵菁老师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立即通知建宇的家长,对于另外一边的许文婷,又应该隐瞒到什么时候?
当天下午,许文婷也被救了过来,大家都被安置在安全区内,小智花园在建造之初就做好了防震措施,所以并没有什么损坏,这里也成了一些受伤同学的暂时医疗营地。经过请示上级,赵菁老师才知道,高建宇并没有父母,他是一个孤儿,受花园基金会的资助得以在平城中学念书,法定的监护人是花园基金会。赵菁老师这时候才又伤心起来,建宇是孤儿,自然他的父母们不需要为他伤心,可是……可是现在,这一个缺少爱的男孩,竟不能活下去,竟在这灾难里面断送了性命。赵菁老师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赵老师,为什么我找不到建宇,丽雪说,您知道他在哪里。”许文婷跑过来问。
赵菁老师不敢回答。
“赵老师,赵老师,您怎么不说话?不是说,伤亡的同学只有一个吗?建宇受伤了吗?是不是很重?”许文婷预感到有一些不对劲儿。
“赵老师,建宇呢?他在哪里啊?求您告诉我好吗?”许文婷已经哭出声音来。
赵老师指了指附近的医疗车内。
许文婷急急忙忙跑过去看,才看到建宇扭曲的煞白的脸,就被消防员挡了回去。
“建宇啊,建宇啊!”许文婷一声凄厉的喊叫,昏厥了过去。半闭的眼球渐渐往上翻,她看到赵菁老师向自己跑了过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晚上八点时候,许文婷才醒了过来,刚醒过来就不断地哭。“建宇啊,建宇呢?我要看看建宇,妈,我要看看建宇!让我看看建宇,赵老师,你帮帮我,我就看看建宇一眼,一眼就行。啊?好不好?”
病床周围是许文婷的爸爸妈妈和赵菁老师。
“为了一个对象,你值得吗?恩?”许文婷的爸爸厉声教训她。
许文婷也不敢那么大声哭,只是小声的抽泣。
“本来就看不惯你们搞对象!”许文婷的爸爸从凳子上站起来,“赵菁老师,你走吧,我们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掺和。”
赵菁老师没有搭话,只是扭头离开,他的脑海里总是回荡着建宇的惨状。
许文婷被父母“囚禁”了两个礼拜,不让看电视,不让玩手机,只让看书,因为高考还没有结束,“就算再来一次地震,你也得好好考试,考上好大学!扬眉吐气!”这是许文婷爸爸的原话。
等到许文婷又来到平城中学的时候,才看到那荒废的地方已经被铲平,短短十四天左右,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只有那些断裂错开的地层,幽幽吐着嘲笑的气息。小智花园巍然不动,老板还是继续营业,在现在这种状况,书籍似乎给人的力量并不强大,起码不是那么明显。许文婷暗暗骂着:
“什么goup书店,人们会有心思看书吗?”
许文婷还是走进了小智花园,似乎外面的断壁残垣只是一场梦,这里依旧和往常一样。许文婷突然发现,一层靠里的地方,放置了几座白色的大理石石柱,上面密密麻麻,几处地方已经乌黑。
“那是地震后抢救出来的,爱情长廊石柱。”老板见许文婷在那里逗留,淡淡的声调解释起来。
许文婷没有理他,忽然,许文婷怔住了,那上面竟然有一行字,那字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是……那是!建宇写的!
许文婷想了起来,她曾经叫建宇在柱子上面写一些话,来证明对自己的爱情,他真的写了:
“
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得鲜艳草莓
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Wt,我永远爱你。
——G爱WT
”
“建宇?建宇!”许文婷突然被打开了一扇回忆的大门,那是她最爱听的《七里香》,建宇曾经也说过,七里香的名字很美,就像是歌曲里面唱的,原来他听过,原来他写的就是这几句!
许文婷一时不能自制,玻璃外面平城中学的方向全是一片空白,建宇也悄悄消失了,
“你不是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吗?为什么选择那样的方式离开?你说过,要和我一起从春天到冬天,从一月到十二月,怎么现在,就只是剩下了我一个人?”许文婷为了不哭出声音来,狠狠咬着自己的手掌。
“建宇啊,建宇,你究竟在哪里啊?你回答我啊!”
许文婷盯着这石柱上面的歌词,她从自己衬衫的小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她的泪水滴落在纸片上,点点晕开,像一朵莲花:
“建宇,我也给你准备了字,要把它刻在上面。”
许文婷立即在小智花园里面买了一把钢尺,在高建宇为她写的歌词下面划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爱的领域:
“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
你没听过
建宇,我也爱你。
——WT爱G
”
“也许,我们在预支情绪的时候都没料到,心爱的人不经意间就被夺走。生活还要继续。生活,还要,继续吗?建宇啊,我要走了,大家都要走了,我们要搬到另外一个地方,继续学习,准备高考。你不要孤单,好吗?”
许文婷痴痴地泪眼望着身后,好像小智花园里面的那石柱上的歌词,就像是过去的他们,永远停留在平城。
“明明还不到一个月,却感觉经历了好多年。从得到到失去只是用了一个夜晚,一场地震。”
许文婷在自己的空间上发表了这条说说。不过,没有人点赞,也没有人评论。许文婷的qq空间屏蔽了所有人,但是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进来。这个人是谁呢?许文婷盯着他灰色的qq头像一动不动。
【第五部分】
高考结束之后,许文婷去了外地念大学。放假的时候她又一次回到了平城,回到了小智花园。她和老板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她在石柱前停下来。过去的字眼还在,心情还在吗?许文婷向老板借了一把小刀,又刻下一行字:
“
走过了很多地方
我来到伊斯坦堡
就像是童话故事
有教堂有城堡
每天忙碌地寻找
到底什么我想要
”
“文婷,差不多我们就走吧,下午还有事情呢。”旁边的男人对许文婷说。
“恩,好的。”许文婷挽过男人的肩膀,安静地推开门离开,她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