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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程咬金挑选元帅

而后程咬金再抬头看去,发现眼前尽是一带的山岗,这里树木交杂,不知是是个什么地方所在,而后程咬金就拨转了马头,然后窜身就进入了树林之中了,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把马的肚带给松开了,让这蝈蝈红也休息休息,程咬金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喘喘气。他一面休息,一面却是往大道上四处张望着,盼着九弟早些到来。

不久之后,天色就已经大亮了,此时红日冉冉升起,霞光万道,趁着霞光,程咬金就看见了一人顺大道跑来了,程咬金一看,来人正是谢映登。于是程咬金就大声向来的谢映登喊道:“九弟到这里来,四哥在这儿呢。”

谢映登听了程咬金的话之后,就闻声跑进了树林之中去了,谢映登也跟着程咬金一起蹲到了地上,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程咬金连忙向谢映登问道:“怎么样,九弟受伤了没有,那祖车轮到哪里去了?”

谢九爷却是向程咬金摆了摆手,没有说话,谢映登喘了好一会儿,休息得稍微匀净了一些,才站了起来,向程咬金说道:“那祖车轮甚是厉害,我好不容易把他战退。他退回了营帐之中去了,而我也追着你来了这里。”

而后,谢映登和程咬金这兄弟二人就席地而坐,然后回忆往事,就谈起了当年瓦岗离别之后的情况,当两人谈到罗成阵亡,弟兄们死伤殆尽的时候,谢九爷长叹一声,情不自禁的就滚下了两行热泪了。而后他们又谈起眼前的事情,程咬金便把回京搬兵的事说了一遍。九爷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难为四哥偌大年纪,还要出生入死,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了。”

程咬金也长叹一声,然后说道:“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看着弟兄饿死呀!”

九爷却是皱着眉头,然后说道:“怕只怕到时候救兵来了的时候,木阳城早已不复存在了。”

“可不是吗,现在城里就断粮了,全靠挖鼠洞寻粮,这能支持多久?老九,你是出家人,净学些‘歪门邪道’,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程咬金说道。

谢映登沉吟不语,好半天才说:“办法嘛,倒是有的,只是城中人马甚多,杯水车薪,恐怕无济于事。”

程咬金听了之后,顿时就连忙向谢映登问道:“你都有什么馊主意啊,快点儿说来听听啊?”

“我有个师兄,名叫西门彦,此人精通医术。为更好地修行,经常百日不食。后来我才知道,他会配一种特殊的药丸,人吞服后,此药就能够散发出来热量,可以催动血脉流通,故此,人可以不死,只是此药不可多服,服多了就会中毒而亡。小弟打算求他帮忙,成功配制了此药之后,我倒是也可以在木阳城附近的山头之上,使用弓箭,把这些药丸和书信送进城去,此事倒是也并算是太难。但是这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谢映登想了想,然后说道。

程咬金而后摆了摆手,然后说道:“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能保住多少算多少吧。不过,咱们可一言为定,城中的事就拜托你了。”

谢映登说道:“四哥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程咬金随后就站了起来,然后说道:“那就事不宜迟,愚兄这就上路,咱们回头见了。”

谢映登听了程咬金的话之后,就点了点头,然后二人这才拱手告别。谢映登这里的情况暂且不说,再说程咬金休息一阵之后,又是快马加鞭,驾着蝈蝈红,疾驰了几日之后,程咬金就已经到了潼关了,之后,程咬金又疾走了两日之后,终于回到了长安城之中了。

程咬金回到了长安城之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不过程咬金此时的心情却是一点都不放松,程咬金此时就怀着惆怅的心情,回到了鲁国公府之中了。此时程咬金赶路赶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也赶得急,所以程咬金此时都已经累得不行了。随后程府的上下,立即就是一片忙乱的,连忙把程咬金扶进内宅之中。而程咬金的原配夫人裴氏夫人也急忙率领家眷前来问安,而后程咬金的大儿子程铁牛也听到了外面的喧闹的声音,也跟着出来看了一下。

程咬金见到夫人和儿子都在问自己以及北漠前线的情况,就简略地把前方的敌情向家里面的人,情况介绍了一遍。听到情况如此危及,裴氏顿时就大惊了起来,然后急忙向程咬金说道:“老爷先去休息一下吧,你现在看起来虚弱得紧啊,待得明日见了幼主之后,再和满朝的文武大臣一起共议良策吧。”

“那可不行。”程咬金却是摆了摆手,向夫人和儿子说道,“我回来的时候,都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时间宝贵,可是耽误不得了,我现在就得去见幼主。”

程咬金毕竟忠心耿耿,于是辞别了夫人和儿子程铁牛之后,就急着向八宝殿赶去。宝贵程咬金虽然慌忙,但是却也没有失了礼节。程咬金随后就更换了朝服,怀抱锈在衣服里面的唐太宗留下的圣旨,就赶奔却也了八宝金殿。

此时早就已经下了早朝了,不过东宫太子殿下幼主李承乾却是知道此时还是前线交战的时间,程咬金此时求见,肯定有要事,所以李承乾立即命令一旁的黄门太监,把程咬金给宣了进来。程咬金进入到了八宝殿之后,就看见此时只有幼主李承乾在上方,旁边就只是立着一个黄门太监,整个八宝殿之中,就只有几个侍卫而已,满朝的大臣都已经散朝下去了。

程咬金面对唐太宗都不用跪拜的,面对太子李承乾,自然更是不用跪拜了。程咬金虽然不用跪拜,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程咬金就腆着自己的大肚子,迈着步子走上金殿,站在品级台下,躬了下身,向李承乾说道:“微臣程咬金见驾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承乾就向侍卫说道:“世伯免礼,来人啊,给程老千岁赐坐。”

“千千岁。”程咬金说道。

而后,值日的太监就把早已准备和了的绣龙墩摆好了,程咬金稳稳当当往上一坐。

李承乾连忙向程咬金问道:“世伯这是从哪里来啊?前方的军前战况到底是如何了?还有我的我父皇怎样了呢?”

程咬金而后立即就唉声叹气起来,然后大呼着说道:“万岁与大队人马中了敌军的诱兵之计,被困在木阳城之中,现在可谓是粮草尽绝,伤亡惨重,朝不保夕,一筹莫展,这才派出微臣,从这番营的包围之中,闯出连营之中,然后才能回京前来搬得救兵。还请太子殿下速速派兵,若是迟去一步的话,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是万岁的圣旨,请殿下过目。”

而后殿头官就把圣旨接了过来,转呈给了李承乾。李承乾急忙整理衣冠,跪下去迎接圣旨去了。李承乾三拜之后,就把圣旨展开了,李承乾就定睛瞧看而去,随后就不由得眉头紧锁,长吁短叹了一阵之后,李承乾沉吟了片刻,然后才向程咬金说道:“请问世伯,什么人能解危救驾?还望世伯赐教。”

程咬金在来的时候的路上,都已经思量完毕了,随后程咬金听了李承乾的话之后,立即就说道:“在来时的路上,微臣就想好了,最好在朝臣之中选拨一位二路元帅,叫他领兵救驾。”

李承乾又接着问道:“不知何人可称此职?”

“这很难说。殿下可传旨下去,定于明日在御教场选拔二路元帅,凡在京的功微臣宿将以及各府的少国公,都可以报名投考,殿下可制定几条比武的规则和当选二路元帅的条件,不论是谁,凡符合要求的不就是二路元帅嘛!”

李承乾抚掌称善:“对极,对极,但不知何人担任主考?”

程咬金很是希望担任这个主考,不过却是假意推辞,然后说道:“自然是殿下了。”

李承乾而后连忙摇头,向程咬金说道:“不可,不可,还是世伯担任主考为好。”

程咬金在一番假意推辞之后,才接着说道:“既然殿下有旨,那微臣这就遵命了。”

李承乾随后就马上颁发诏旨,悬挂在了午朝门之外,并通知在京的功臣宿将,各府的少国公,明日下场比试。安排完毕之后,李承乾就拂袖退殿离去了。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比武的现场,而主考官程咬金此时可谓是是满面的春风,不断地向众人招手致意。而后,程咬金就面向考生,然后高声喝道:“尔等们听着,此次是皇恩浩荡,特赐恩科,在你们当中,选拔出一位二路元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百年难遇的大喜事,你也可以光宗耀祖,增添祖上的荣光。现在,我就把这考场之中的规矩和选拔二路元帅的条件,布告在了一旁的皇榜之上,你们可得看好了。”

而后,到了场的考生,就向程咬金所指的地方,也就是张贴皇榜的公告栏看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一、考生报考,必须说明祖宗三代的籍贯姓名,本人有何专长,经主考官允许之人,才方可下场。二、因为这是御考场,与普通武科场不同,考生必须是我大唐的四品以上的朝廷命官,或是他的嫡系儿子才有资格下场,否则无权报考。三、考生比武必须先到耀武楼标名挂号,经主考面试后方准下场。凡私自下场者,按搅闹罪予以严惩,取缔考生资格。四、比武分两种,一是自报专技,二是对打。凡有绝技在身而又能力胜五阵者,或艺压考场、无人敢与竞争者,就具备了中选的条件,经大主考最后决定,上报东宫殿下恩准,才能确定谁是二路元帅。五、凡下场的考生,不论胜负皆有赏赐。共分五级。一是夺魁者为元帅,二是优胜者为先锋,三是勇猛者为将军,四是有专长者为校尉,五是淘汰者,赏战马一匹,候补录用。尔等应该注意的是:比武较量要点到为止,且不可假公济私,蓄意伤人,更不可官报私仇。一经发现,按杀人罪抵命。”

程咬金的旁边,而京营殿帅王君可前来负责指挥的,之后就由二百四十名羽林护卫为前导,拥护着李承乾前来观战了,此时下面混战不断,前来参加人数较多,这里就不一一细表了,且说此时朝中的大将都已经奔赴前线去了,在长安城内,现在就只有这些大将的儿子在其中了。其中武功卓越大多数都是名将的后人,其中就有越国公罗成的嫡长子罗通,翼国公秦琼的嫡长子秦怀玉,鄂国公的嫡长子尉迟宝怀和嫡二子尉迟宝庆,英国公李绩的嫡长子李震,当然了,鲁国公程咬金的嫡长子程铁牛和嫡二子程万牛哥儿俩也都在这里。

不过来的人这么多,除了上面的这些优秀之人之外,还有其他很多人,例如银国公苏定方的儿子苏凤和苏麟也在其中。等等之类的小角色,可谓是数不胜数,多得很。先不说其他的这些选手,就是程铁牛和程万牛,也都是学到了程咬金这一套,那就是手上的功夫很是一般,嘴上的功夫却是平平常常,虽然还算是不错,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显得不敢看了。而尉迟宝林和宝怀,功夫虽然比程铁牛和程万牛稍强,不过却还是算不得顶尖。

最终,还是秦琼的儿子秦怀玉,暂时取得了胜利。秦怀玉力胜五阵,而且弓、刀、石、马、步、箭,都可谓是艺压全场。而后,太子殿下李承乾又亲自御考秦怀玉《引兵纪要》、《武子十三篇》、《论阵法》、《论用人纪要》、《治兵篇》等军法战略,怀玉也是对答如流,慷慨陈词,在场的文武百官听了之后,无不称赞。李承乾随后就提起了朱笔,只要在怀玉的名字上点一下,二路元帅就是怀玉的了。哪知就在这时候,有人大喊一声:“殿下且慢,我要与秦怀玉比试。”

大家填了这个声音之后,就循声看了过去,发现来的人正是罗通。只见罗通剑眉倒竖,虎目圆翻,额角上的青筋“嘣嘣”直跳整个人看起来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不得不说,罗通的皮囊倒是好看,一定会迷倒一片无知少女。

再说这罗通可是早就到了,都是罗通为什么可一直没露面呢。原来这罗通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心眼着实不少,此时罗通倒是准备好了,要看看形势,做到心中有数。罗通眼力倒是不错,一眼就看出来了,整个场内,唯一能跟他夺魁的人,就是秦怀玉。开始的时候,罗通不想跟怀玉比武,原因多种,一是他跟怀玉是姑表兄弟,二是秦罗两家情同骨肉,三是他和怀玉交情莫逆,同生共死,怎能为这件事伤了感情。可是罗通又是转念一想,金子、银子可以让人,房产地业也可以让人,这功名二字岂有让人之理?

而后,罗通又想到爹爹在世的时候,是何等的英雄?像这样露脸的事,是从来不让步的。罗通前思后想,终于下了决心,这才大喊一声,跑上耀武楼。再说罗通虽然年纪很小,不过心眼却是实打实的多,刚开始的时候,罗通还是有些抹不开脸,不过罗通倒是也算是个枭雄,顿时就打开了心结了,就在李承乾准备钦点秦怀玉出任二路元帅的时候,罗通就跳出来了,向大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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