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我很喜欢数学课,那个数学老师张靓人很好,第一天上课的时候让我们一一的自我介绍,他说他是渤海大学的研究生,毕业了来到我们学校,他上课很风趣,但是字很难看,他说“据说写字难看人的就长得帅。”但是我还笑的合不拢嘴,心想我的‘草书’也很不错,他会把笑话里融入数学知识,每次上课都会提问我问题,我的我的作业也是他在全班表扬时的典范:
“你们下课有时间都看看赵紫龙的作业的思路,多学学人家,不要总是拿别人的作业抄来抄去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因为我初中数学很好,所以高中刚开始还比较容易学会,
张老师有时候还会和我们打赌,赌一瓶可口可乐,他说谁要是会了这道题就给谁买一瓶可口可乐,当时我们为了一瓶汽水连下课都在学习,课间他的办公室挤满了问题的同学,天气热的时候还会拿自己的工资给我们每个人买一根雪糕,虽然他是课任但是对我们的好不亚于班主任王闯老师,所以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希望上他的课,就算是上一天我们都不觉得累。
但是好景不长,因为学校缺少数学老师过了几个月他就被调去教别的班级,来了一个女老师,她的第一节课没有自我介绍,没有笑话里融入的知识,印象里她是戴着一个红色眼镜的长发中年女人,可是印象中的她却不像个女人,脾气不是很好嗓门也很大“怕桌子睡觉的同学起来,说话的同学把嘴闭上,你不听还有别的同学再听呢!”;有的只是整齐的版书,工整的字体,对于我而言这些都没有兴趣。她对我的提问也没有从前的张靓老师那么多了或者说干脆一点也不提问,有事儿没事儿总去班主任那里告我们的状,这导致我对数学的兴趣没有了,也不会在班级夸奖我的作业本,于是我开始讨厌她,既然她不当众夸我的作业,还说我抄作业都不认真,字迹潦草,我也没有了那种热情,于是她每天留的作业我大多都是从冯宇轩那里原版照抄。就这样月中数学测验,我从班级的前几名滑到中等生的水平,当时我还感觉凭着我初中的数学底子几个月不学数学应该还可以自学成才,可是我想多了,高中的数学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一节课听不懂后来的知识就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再后来我开始讨厌那个老师,索性不学她的课,成绩差了,这究竟报复到了谁?
孩子的反抗在大人眼中也许是可笑而幼稚的,可那是我们唯一知道的方法,悲壮得义无反顾。
虽然妈妈叮嘱我要去和张老师谈谈,可是我没有去,我对这个恶毒的老巫婆没有话可说。
经历了抄作业的正面反抗事件,我对张波老师的极度好感全部转化为了极度讨厌,上她的课我开始公然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看小说。她如果用粉笔头丢我,我就高高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不是要我听课吗?那我现在就“全神贯注”地听。作业也不再自己做了,她既然认为我抄袭的不好,那我也不能白担了虚名,索性不再认真做数学作业,所有的作业都是从冯宇轩那里抄的,虽然冯宇轩多次告诫过我数学作业一定要自己做。
也许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当时人虽小,可对张老师的恨绝不小,又是一副豁出去不要命的样子,渐渐地,她开始不再管我。成绩也是一落千丈。
也许事情总是不一定能如人意的,可是我总是在想只要给我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就够了,哪怕只有一天,只有一个晚上也就应该知足了,很多愿望,我想要的上苍都给了我,很快活着很慢地我都一一接到,而我对青春的美丽渴望,虽然好像一直没有得到,可是走着走着回头一看,好像又都已经过去了,有几次当时并没能马上感觉到也有几次我心里猛然顿悟:原来这就是青春。
有种说法是“喜欢或者说是暗恋是最美好的感情,说着话的人肯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最近哦不对是不久之前就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缠绵悱恻、饿吾体肤、苦吾心智的爱恋之中;暗恋和一见钟情无关,它更类似于两个人于无声外结下的伟大友谊,莫名其妙的是就在其中一个人心里变了质,暗恋的第一原则是绝对不能告诉当事人,究其原因据说是“一旦被拒绝,那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所以我宁愿选择做两条平行线,也不愿成为两条直线相交后渐行渐远。
“知道吗!夏季时普罗旺斯整个地区都是紫色的薰衣草,我最喜欢紫色了,”我把脸藏在竖起的政治书下,悄悄地对她说。
“嗯嗯”冯宇轩用手捂着嘴巴,嘴里不易察觉地嚼着口香糖,打击我
“你有钱去麽”
“我正在存钱”
“好吧”
我想了想问她:
“那你有时间去吗?”
冯宇轩瞪了我一眼。这个动作似乎太过明显,讲台上“嗖”地飞来一截粉笔头准确无误地弹到我的脑门上,政治老师皱起眉头看着我
“赵紫龙同学请问你在干什么”
“他在做梦”冯宇轩想也不想就替我作答。
全班一起大笑,她最为嚣张,嘴巴张大半天合不上,政治老师把目光转到冯宇轩脸上,眉头皱的更深。
“冯宇轩同学,你又在吃什么!”
她大骇恶作剧的后果是终于得到报应。我和她一起被罚站,可老师再说什么我一点也没听进去,悄悄的把目光转像她身上,这种感觉喜欢极了并不是我被罚站的感觉,就好像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让我想到了普罗旺斯那片广阔的土地,如果带上她在透彻清净的空气,阳光充裕铺天盖地的撒上薰衣草的普罗旺斯草地上谈我们的理想,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儿啊。
梦境是被扔到面前的一沓试卷打断的,她沉默了很久后突然盯住我的眼睛
“你去了普罗旺斯要干什么?”
“如果去不了畅想下也是蛮美好的事情啊!”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的眼睛“去普罗旺斯是想看一看那里著名的薰衣草”
她笑的很夸张,在她的价值观里花许多钱只为看一眼破花破草实在是很荒谬的一件事。而且笑过之后她又告诉我“你现在没钱也没时间对吧?总之那还是很遥远的一件事。”
“喂,冯宇轩”我努力用淡淡的语气问她,“将来我存够钱请你去普罗旺斯吧!”
“没时间呀”她故作忧态地摊摊手,“喏,高考。”
“你到底要不要去”
这个大牌还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说:“这个问题我们下次再说哈”
“你到底要不要去!快说!”
她想了想半天才决定说真话“其实我对花花草草不太感兴趣”
一个像男生的女生,不喜欢草草花花的也很正常。
我心想“普罗旺斯铺天盖地的阳光,海洋般盛开的薰衣草,我想和你一起去那里,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跟着一起旅行的人,如果没有你,那去普罗旺斯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