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相安无事地泡进温泉之时,终于熄火的江家兄弟也打着哆嗦回到浴池里。不料身子刚暖,意犹未尽的颖晨又来记回马枪──
「哥哥,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耶?什么……啊!我不是说不能摸那里吗──」颖夜欲哭无泪的哀叫再度高扬。
「不舒服吗?」颖晨乐在其中地咯咯轻笑,一方面是为了颖夜可爱的反应,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三兄弟天人交战的煎熬。
「舒服是舒服,但感觉、啊……好奇怪,嗯……」颖夜全然不知自己无心的娇吟多具杀伤力。
「……」余火复燃的三位健康男性面色怪异地对看一眼,便又飙往莲蓬头底下禁欲修行去了。
将近一小时的冷热交替后,冲冷水多过泡温泉的三兄弟喷嚏不断地出澡堂。既然如此凄凄惨惨凄凄,为什么不干脆放弃窃听速速离去?
很简单,因为他们犯贱。
「三少爷……」女仆们和江家兄弟一齐回房间的途中,担心主人感冒的颖夜轻触扬皓的手指。「您的手好冰,不要紧吧?」
「呃……我……没事啦。」扬皓极其僵硬地干笑,他怕再想起颖夜在澡堂时的销魂喊声,所以丝毫不敢正眼直视伊人。
为新和祇旻自然也好不了多少,没胆看颖夜的他们目光净朝别处飘。就在那不经意的偶然,两人捕捉到颖晨眸底的快意与恶意,顿时明了一切惨剧的前因后果。
好啊,苏颖晨妳这狠毒的恶婆娘!竟敢耍那种贱招折磨我们,给我记住──!
兄弟俩怒视颖晨的眼神传递出以上讯息,随后领悟到真相的扬皓也加入瞪她的行列;颖晨悠哉悠哉地用「来咬我呀」的挑衅神态回睇,双方就这样一边互瞪一边向前走。
「请问……你们怎么了?」就算颖夜再迟钝,也不可能没发现于四人之间交错的雷电。
「没……事,什么也没有。」祇旻费了好大功夫才压下愤怒,硬是对颖夜挤出一抹扭曲的笑。「忘了刚刚发生的事,等下我们去客厅玩。」
再不设法转移注意力,他们三兄弟真的会当场和颖晨上演全武行!
「这是什么?」到了客厅之后,颖夜歪头看着搬出一张木制方桌的主人们。
「过年必玩的东西。」祇旻将一只盒子放在摆好的方桌上,打开盒盖露出里头花花绿绿的小方块──是的,这正是咱们的国粹麻将是也。
「喔……没兴趣。」颖晨懒洋洋地咕哝,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转开电视;颖夜倒觉得很有趣地在三位主人周围走来走去,不时拣起一张牌观察上头的花色。
「话说我们只有三个人,要像以前一样找森叔凑数吗?」
见到女仆们不是根本不想玩,就是只想看不想玩,为新自立自强地征求第四名牌友。「扬皓,去另一间客厅看看老爸他们在干嘛。」
扬皓奉命前去,没一会就回来禀报:「完全不行。老妈和爷爷已经从牌七赌到骰子再赌到大富翁,他们认真起来不赌上一整夜是不会爽的;老爸跟森叔彻底喝醉了,衣衫不整地在划脱衣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