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威德在薇茹离开后的第二天,本打算带自己的妹妹一起离开邵哲瀚,只是艾薇儿太痴情,死都不肯离开他,他没有办法,走之前只好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好好照顾自己,便独自回了英国。少了林薇茹的家对于哲瀚来说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寂寞的滋味,第一次觉得曾经在厨房做饭的女人身影是多么的珍贵,第一次觉得抱着她的温度是多么可以融化他的心,第一次发现花园里的玫瑰原来已经枯萎了。。。。。。多少个第一次才猛然敲醒他已经麻木冰冻的心,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怎么找回?心里的巨大漏洞开始渐渐扩散,需要某样东西来填补,他开始疯狂的工作,疯狂的买醉寻欢,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对薇茹的思念,只是他这样的放纵却伤透了另一个默默爱着他的女人,她开始流泪,开始心碎了,开始明白林薇茹曾经守着这样的哲瀚是一件多么的痛苦的事,但她是艾薇儿,不是林薇茹,她不会一直放纵他的行为。
“瀚,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她含着泪,看着又一次喝的烂醉的男人,他还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让她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只是这样的他已不再是曾经那个为她挺身而出的英雄,她之所以那么爱他,不单是因为他曾将她从流氓中救出,更多的是他曾经给她那么多的快乐,现在全变味了,她感到他一点点的离自己远去,那种身在咫尺心却相隔的痛苦,她体会到了。
“不用你管。”他粗鲁的推开她,毫不在意她是个怀孕的女人。她被推的连连后退几步,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动作,真让她好心痛。
“瀚,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难道一个林薇茹就能让我们5年的感情变的如此不堪吗?就能让你这样放纵自己吗?告诉我,告诉我啊!”她哭了,一向高傲的像个公主的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她算什么?她什么也不是!”他撑在沙发上,朝她大声吼叫。
“你骗我,如果真的不在乎她,为什么怕我说她的名字,哲瀚,你变了,真的变了。我那么爱你,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呢?”她的表情变的很受伤,美丽的大眼,被泪水所浸染。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跌跌撞撞想要朝楼上走去,被艾薇儿从背后抱住,他感受她颤抖的身躯,她的泪水开始慢慢浸湿他的后背,但他却没有了感觉,他想要笑,曾经的邵哲瀚变了吗?真的变了吗?
“哲瀚,哲瀚,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给我一个答案,我不想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你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
“对不起。”他背对着她,这三个字缓缓灌入她的耳,真的让她有种想死的冲动,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她为他付出了5年的青春与感情,换来的是什么?一句对不起吗?她是不是太可笑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却不及一个林薇茹?她不甘,真的不甘,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哲瀚,你真的好狠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薇茹她有什么好的?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吗?告诉我,邵哲瀚,你真的爱上她了是吗?”
“别闹了,放手,我累了。”他不想提及薇茹的任何事,那样他的心又会开始痛的。
“哲瀚我只是爱你啊,我不甘心,她林薇茹勾引过你的父亲,这样的女人,我不相信你会爱上她,我不相信!”她朝他大声喊叫,知道林薇茹跟哲瀚父亲的事,还是从自己无意中从一张旧报纸上得知的,那样的女人,她真的不敢相信他还怎么爱?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我告诉过你不要跟我提她,更不要把她跟我父亲扯到一起!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转过身抓住她的双臂,眼里开始充满怒气。那样凶神恶煞的哲瀚是她第一见到,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甘:“邵哲瀚,我偏要说她,她本来就是那么贱,难道我有说错吗?你心疼了是吗?邵哲瀚你真虚伪!”
“够了,不要惹怒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你想打我吗?说到她你就心疼,那我呢?我算什么?邵哲瀚你说我到底算什么?”她开始拉扯他,开始奋力的捶打他,这样的举动让他觉得她跟一个市井泼妇没有什么两样,他本来很心烦了,这样一吵一闹,更让他无法忍受,终于在她对薇茹的各种侮辱中他将她重重甩到了石英台上,他在她渐渐浮现痛苦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刚才出手的过分,艾薇儿没想到哲瀚会这样推开她,当肚子撞到石英台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下体有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腿部开始慢慢留下来,她感觉到了有一样东西在下坠,她害怕了,但巨大的疼痛将她的意识彻底的摧毁,在碰到哲瀚手的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哲瀚将她送进医院,手术室外的长廊上,同曾经的艾威德一样焦急的等待着,只是里面的人不是薇茹而是艾薇儿。红灯转绿,依旧是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张医生,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让人猜不透病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家属吗?”
“是,医生她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大人没事,只是。。。孩子没保住。”
“怎么回事?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孩子怎么就没有了?”他情绪过于激动了。
“请你冷静点,她才怀孕3个多月,这段时间是很危险的,你作为她的丈夫怎么还能让她受这样大的撞击?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上次一个比她严重多的女人送进来,浑身是伤,不过她命大,孩子一点事也没有,所以,这种事只能看母体的体质,并非我们不愿保这个孩子。”张医生摇摇头,离开了。哲瀚伸手重重砸上墙壁,顿时染出一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