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岑馨妍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高志康心中顿有所悟。
这是馨妍喜欢的东西吗,他从来就不知道。
“志康,一起吃吧。”岑馨妍突然意识到冷落了高志康。
“不用了,我想,汤莫他们也没吃。我先出去了。”高志康压抑着心中的沉痛,笑着退了出去。
也许,他早就退出了这场角逐。
“走吧,你们有口福了。”高志康对着藏在门外的汤莫和林嫣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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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在不知不觉中来临。高志康再一次在梦中惊醒。
每一夜,他都会梦到同一个人,他心中的女神,一身白裙,在风中对着他微笑。那种感觉非常的美好,却只能在梦中吗?
来到天山,这梦境不但没有因为他想退出而淡却,反而越来越清晰,清晰的使他看到梦中人儿的一眸一笑,然后痛到心底。
明明知道馨妍爱的人是练峰,明明知道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为什么理智和感情会如此的冲突。
莫非自己也中了穿心魔音?高志康曾听汤莫提起过,可是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重重的捶在床上,高志康觉得很无助。
汤莫打着哈欠来开门:“什么事?”看着站在门外的高志康,汤莫吃了一惊,现在好像很晚了。
“还没睡?”
“找你聊聊。”高志康的双眸在暗夜中显得十分清亮。
汤莫无声的叹了口气。
“什么事?”林嫣然迷蒙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没事,和志康出去聊聊。”汤莫回头向林嫣然交待一声,走了出去。
高志康笑了笑,没想到他们走到了一起。
一路上,高志康一言不发,应该怎么说清心中的感觉?这不是他的作风,可是他没办法理清楚。
汤莫看了看冰洞,不明白为什么高志康会引他来这里。真的很冷很阴森。
高志康叹了口气,他也不明白,可能这里像他的心一样,没有温度。如果这里的冰可以冷却自已的心,那该多好。
“还是忘不了馨妍?”汤莫主动开口。
高志康叹了口气,低头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心里决定放下她,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
应该怎么说呢,一个大男人,说自己做梦会梦见同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不爱你?高志康说不出口。
汤莫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高志康想说什么,不过有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其实嫣然曾经告诉我,她和馨妍谈过,她问馨妍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馨妍当时并没有回答。你别看馨妍和嫣然性格相差很大,一个热情开朗,一个温柔娴静,一个喜欢浪漫,一个喜欢古典。其实她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比如说,她们会看中同一个款式的衣服,同一个款式的手饰,但每次都是嫣然先说出来,而馨妍只会在心里欣赏。”
高志康看着汤莫,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确切的说,应该说他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林嫣然了。
“你记不记得嫣然和贺军的事?嫣然离开贺军,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贺军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嫣然喜欢自由自在,喜欢无拘无束,而贺军的家庭背景注定不可能给她这样的生活。所以他们分开了。你觉得你可以给馨妍什么样的生活?馨妍平时什么都不说,但不意味着她不想说,只是缺少一个肯耐心听她说的人。可惜我们都不是这个人。”汤莫感叹的说。
“我知道你真心爱馨妍,那就尊重她的选择,这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你爱过馨妍吗?”高志康突然问。
汤莫顿了顿,坦然的点点头:“爱,但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的冷静,她的矜持,她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遥远,遥远得美好但不切实际。直到练峰出现,我才看到她真实的一面,和练峰一起,她才像一个完整的女人。我爱她,是因为她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完美的女神,完美得让人忍不住想去关心,去呵护,但是却不是占有。”
这些,我都知道。
高志康在心里轻轻说,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来了天山后,明明理智上知道自己该放手了,可是梦中的一切又紧紧纠着自己,让自己无法喘息。感情的弦,越绷越紧。
“……如果……我告诉你,”高志康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是我总是在梦中见到她,每梦到她一次,心里的执着似乎就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