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抱起路遗兰冲出了洗浴间,他把路遗兰放在沙发上,很快的拨通了欧阳俊的电话:“欧阳俊,你快点过来,路遗兰出了很多的血。”
“什么?出血了?不会是流产吧?你快把她送医院来,我不懂得妇科。”欧阳俊着急的说。
“什么流产?是她的手被扎伤了,流了很多的血,已经昏迷过去,你快来帮他包扎一下。”
“哦,好的,我马上过去。”
十分钟后,欧阳俊准时赶到。
打开门,看到满屋的狼藉,欧阳俊不满的瞪了轩辕澈一眼:“轩辕澈,又是你惹的祸,我的冷静哪里去了?有什么说不明白的话,非得要如此伤害她。”
“好了,你别磨蹭了,你快去给她包扎。”
轩辕澈不容分说,拉着欧阳俊来到沙发前。
欧阳俊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路遗兰,不再说什么,马上处理起伤口来。
路遗兰的手心上,扎满了破碎的玻璃碎片,两个手心血肉模糊。
“怎么能伤成这样?”欧阳俊瞪了轩辕澈一眼,开始忙碌起来。
他小心的用镊子夹出一块块玻璃,然后涂上消炎和止血的药物,用纱布把她的两只手包好。
擦了一把汗水收起处理外伤的工具,欧阳俊对轩辕澈说:“把她抱到床上去,伤口很重,需要点滴消炎。”他又探了探路遗兰的额头说:“再说她的感冒还没有好,真是雪上加霜。”
轩辕澈听话的抱起路遗兰,两个人走进了路遗兰的卧房。
点上药后,欧阳俊默默的望着脸色苍白的路遗兰轻轻摇头:“阿澈,我能看出来,你对她有感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善待她哪?”
轩辕澈拧眉站着,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她带给他的意外惊喜,但是她又总是能激起他的愤怒,说不清楚的原因。
“阿澈,如果不能善待她,就放手吧,如此下去,她会承受不了的。”欧阳俊边收拾东西边说。
“不,我们登记了。”轩辕澈脱口而出。
欧阳俊愣了一下,微微笑了:“你们登记了,你也是为了安慰伯父,我觉得在你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之前,还是放了她好,你已经习惯了冷漠孤独,还不会与她相处,最好让她先离开,等你学会了爱,再去找她,不然你总是这样对她,最终会失去她的。”
轩辕澈心中一动,他真的是习惯了冷漠,习惯了霸道,欧阳俊一语中的了。
该如此与她相处?
欧阳俊拍了拍轩辕澈的肩膀:“阿澈,旁观者清,以我的角度来看,她很可怜,就象落进了地狱,其实我们四个人,除了司徒枫,都没有学会如何爱人,在没有学会爱别人之前,就不要动爱的念头,不然伤害的会是最珍惜的那个人,你好好想想吧,希望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希望我再也没有做游方郎中的机会。”
欧阳俊告别走了出去。
轩辕澈默默的坐在床头,紧紧握住路遗兰的双手,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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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港一处优雅的咖啡厅里。
夏侯世家的老首席夏侯梦坐在临窗的一张雅间里,默默的望着窗外出神,曾经的故事在脑海里放映。
回忆,最能撩拨心海中情感,他的眼睛湿润了,摘下墨镜擦擦眼角,轻声叹息一声。
轩辕澈开始怀疑他妈妈的死因,这件事对他困扰很大。
本以为那些秘密会被时光湮没,没有想到因为梦箐的官司,再次会揪出来。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夏侯梦摇头自语:“只希望他们平安幸福,被再被过去的一切困扰。”
门被推开,林光走了进来。
“夏侯首席,你早来了。”林光恭敬的打招呼。
夏侯梦摆手:“快来坐下,林光,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和我这么客气,在我心中,把你和阿洁他们一样看待,也是我的孩子一样,这几年跟着阿澈奔波,你最辛苦的。”
林光笑了笑,坐在夏侯洁的身边。
服务生送上来两杯咖啡,礼貌的放在桌子上,林光默默的搅动着咖啡,眉头深深皱起。
夏侯梦温情的看着他问道:“怎么,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握着勺子的手抖动一下,林光抬头望向夏侯梦:“老首席,自从跟了轩辕澈,我一直尽心尽力,从来没有辜负过他,这次一直欺骗着他,把他往另外一条线上带,心中真自责,做为一个下属,这是最大失职,也是最大背叛。”
“林光,不要这么想,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最真诚的,我们
都不希望他陷入一种僵局中,最好的方法是让帮他保持现在的一切,习惯了已有的一切,若是改变,对他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
夏侯梦说得有点动情:“年轻时候的轻狂做了错事,只能努力弥补,把伤害降到最低。”
林光点了点头:“夏侯律师,今天我告诉他梦菁的生产报告上是你的名字,他想了很多,你也知道他的敏锐与机警,我不知道我们善意的谎言能起多大作用,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没有关系,下一步我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他怀疑,我会跟他一条线的,如果他不怀疑,我们就谢天谢地,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林光点了点头。
“林光,我告诉你,下一步我们该.....”夏侯梦附在林光的耳边说而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