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后,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晕晕沉沉,还有一股强烈的刺痛感;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印入视线里的是一片空白,看来是在医院里无疑了。
我挣扎着起身,脑袋里顿时就好像有一块巨石压下,痛得我差点喊出声;急忙伸手去托住头,手上传来的硬梆梆的质感肯定是因为脑门上被包上一圈圈纱布。
“咦,你醒了。”这时候,病房的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崭新西装的中年男子,他比我的父母要年长几岁,个子中等,脸上挂着一幅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像是个从事文化教育的人。
“你是谁?我的父母呢?”我谨慎的看着他,内心疑惑地问道。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们已经出国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由我我来照顾你。”他将买来的水果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然后在我的病床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
“他们出国了?”我惊诧出声。
“对了,他们还留了一封信给你。”他在身上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封信递到我手上。我迫不及待地的接过信封,然后拿出了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
小佳,原谅我和你妈妈的不辞而别。我们已经托付你的王叔叔照顾你了,他是你将要去的新学校里的任职老师,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找他帮忙。还有,那个木箱里的东西千万不能乱碰,那截桃木里藏着一个东西,在你遇见一个姓陈的女生后才可以打开。切记。我们已经把你去新学校的手续都办理好了,你的行李都放在家里了,你的叔叔会把你安全带到新学校的。接下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你怀中的那枚玉佩会保护好你的。
看完信后,我把手紧紧的握在了怀中的玉佩上,顿时感觉有一股神圣的气息流淌着全身,仿佛令我脑袋上的疼痛都减弱了几分。
“王叔叔,我在这里睡了几天了?”我收起信,脸上恢复了平静,看向病床边的中年男子王叔叔问道。
“你在这里睡了两天了,怎么样肚子饿了吗?”
王叔叔依旧是一副和善的笑容,但在我看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虚伪,令我觉得恶心,但我还是很礼貌的和他对话:“嗯,确实有点饿了,现在我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说你并没有大碍,醒来后便可以出院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替你办理出院手续。”王叔叔起身,便准备往门外走。我却在这时叫住了他。
“那个,我的父母去哪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放心吧,时机到了,他们便会回来了。”王叔叔身形一顿,立即说道,显然已经猜到我会问这个。
“时机?”我不解,但他也是并没有想和我解释的意思,直接走出了病房。在他走后,我又把信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脸色凝重地将它叠好,放进了口袋里。
一大窜的疑问将我团团围住,他们究竟隐瞒了我什么?究竟又想让我替他们做什么?怀中的那枚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那个神秘木箱里装着的东西又代表着什么?那个在饰品店里出现的神秘人又是什么身份?还有,那个匆匆一面的女生..
我知道这一切肯定指不上别人来告诉我,需要我自己去寻求答案。父母让我去新学校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神秘人的书信,既然如此,在新学校里肯定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吧。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强调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难道他们知道,我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还是说,是我太敏感了一些。
王叔叔这时走了进来,我收起了心里的疑惑,慢慢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拿起一旁的衣服走进卫生间里换掉了身上的病人服。看着镜子里头上包着一圈圈纱布的我,活脱脱像一个大头儿子,我不禁笑了起来,心情顿时好多了。
我去找医生拿下了纱布,还好额头上的伤痕很小,听到医生说不会留疤以后,我松了口气。
走出了医院,我坐进了王叔叔的车里,向着家里飞驰而去。不一会儿,我打开了房门,走进了家里,屋里的气息不禁令我有些怀念,我忍不住用力的呼吸了几下。王叔叔留在了车里,并没有进来;这倒好,因为有些东西还不能让它看到。
客厅里静静的放着一个行李箱,看来父母把我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走进了书房,那个木箱子早已经不在原地,我在爸爸昨天摸索的地方又找了一会,看到那木箱子正藏在了里面;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将它拿出来,继续放在了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将木箱子重新藏起来的时候,骤然觉得一阵心悸,后背上的冷汗顿时出来了。我不由深深的看了眼藏在里面的木箱子,赶紧地退出了房间。
走出书房后,我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走向了自己的卧室。房间里有些凌乱,但我还是熟练的在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藏着一柄匕首,那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说起这把匕首,那当真是可以和怀中的玉佩相提并论了。或许,这柄匕首的寿命要比玉佩还要长很多,它是爷爷在我小时候,偷偷交到我手上的,并嘱托我:这柄匕首可是你爷爷我的最心爱之物,你爸爸和你奶奶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心疼它。我观你面相,可能在十年后会发生一些事情,到时候切记一定要把这柄匕首带上防身。爷爷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爷爷平时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整天都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附近的人都说他是疯子,爸爸他们也嘱托我一定不要和他说话。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觉得爷爷很亲切,并且对我非常的好,我不认为他是疯子,反而觉得他像是在故意隐藏着什么。
在他将那柄匕首交到我手上不久后,他便去世了,原因是突发性心脏病。我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病因,爷爷他身体一直都很硬朗,哪来的什么心脏病,他们在故意隐瞒着我什么。
爷爷死后,爸爸追问我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我不假思索的说“没有”。这柄匕首是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更何况他说了这匕首能保护我,虽然这种想法很可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说的话不会错的。
收起匕首后,我又拿了些经常用到的东西,将它们都放到手提箱里后。我拖着重重的行李,带上了点零食留着填饱肚子,然后就这样踏上了去新学校的路途。说实在的,原先学校里的那些同学们还真有点舍不得他们,不知道我这么突然离开了,他们会不会想念我。我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大不了有时间请他们出来吃顿饭,也算是迟到的离别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