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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時間就像不用錢的空氣那樣存在無形中流逝了。比賽當天,學校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會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裝飾得相當漂亮,滿天的氣球在為比賽的同學們加油著,場下的老師和學生熱情比校慶還激動。小韓再次作為後勤人員,跑上跑下的,他們班因為是演唱節目所以都穿校服,這樣的情況讓可可很是不滿意,只是老師認為這樣更有意義,只是意義在哪誰都不知道。雖然很不滿意服裝「被」安排,可可還是動著歪腦筋,在一些粼粼角角上做手腳,目的就是要來個與眾不同顛倒對傳統的看法,至於結果怎麼樣,他好像也並不在意,更在乎自己的感覺,當然同學們很樂意地配合著可可的安排。小韓在前前後後地奔跑著各式事項時,看到了白白和子傑在菲兒旁邊好像在商量著什麼,他本想著過去看看,可很快又被俊熙拉去搬水給大家。

表演開始了,一個班接著一個班進行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展示,但是永遠叫喊著最熱鬧最有激情的那個班,想都不想就知道此時臺上表演的節目一定是那個班的——沒錯,這一種現象在某種程度上稱之為:班級意識。很快就到一班了,在忙碌的空閑中,小韓跑到了菲兒那裏,氣還沒有緩過來,背上已經流滿了汗水,菲兒拿著紙巾幫他擦著,小韓拉著菲兒的手說:

「加油,等下我會在臺下看著你,別緊張,就像小時候教我那樣自信地彈。」

「知道了,我看你比我還緊張倒是。看你跑來跑去,你別太累了要休息一下啊。」

同學們一個接一個地出場了,小韓看著菲兒上了臺,但雨薇從他身邊走過時,他下意識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

「加油哦!」

「謝謝!」雨薇微微笑地說。

小韓最快速地跑回會場現場,找到了自己班級的座位,他有些揪心地坐了下來,看著臺上的菲兒,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覺得自己緊張了起來,好像是自己坐在那鋼琴前面,手也幻忽微微地抖了一下,一切就像是真的。隨著會場的燈光慢慢地暗淡下來,在那偉大的聚光燈下,可可的一個動作,表演開始了。一個輕微的打鈴聲被敲打了起來,那琴弦上的弦開始微微的跟著微張了開來,開頭是那麼輕快而緩慢的音樂節奏,如流水般的流淌著,會場裏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像是來到了靜靜的河邊,仿佛聽到了遠處叢林中傳來了百靈鳥的叫聲。本已經激情過度而渾身發熱的同學也感覺到一絲的涼意,那麼的舒心、那麼的安和。隨著節奏巧妙的變換,慢慢地加快了起來,好像起步的汽車開始加速,伴著鼓點聲的加重,節奏越來越強烈,臺下的觀眾不自覺的腳跟著節奏打起了拍子,頭也不停地點著。演唱部分的同學開始演唱了起來,整只歌曲又一次變換了風格,那些還在享受著上一拍節奏的人,一下又跟著進入了另一種風格的音樂世界裏面,讓人怡然自得又緊張刺激。大家開始有些交頭接耳了,好像都是在稱讚著這表演的質量如此的高,那麼的變化無常,真的是讓人耳目一新。整個表演的氣氛到達了高潮,臺下一些別的班級也激動地叫了起來,所以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發亮,只是還沒找到「舞臺」而已。突然令人熱血奔騰的音樂瞬間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只留下鋼琴在獨奏著。那激動的心一下子又給拉了回來,大家急促的呼吸也跟著閉住了,在慢慢的緩氣中,靜心地聆聽著悠悠的鋼琴聲。全場的焦點都落在了菲兒身上,這一刻,小韓好像看到如天使般的菲兒,好像不是那個他所熟悉的菲兒,優雅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著,小韓和大家都一樣,看得相當的投入,就連臺上表演的同學都被吸引了。可可手微微的動了一下,臺上同學左右偷偷地提示著對方,就在這麼一個瞬間,當大家還沉醉在令人飄渺的鋼琴聲中。可可的又一個手勢,讓人神經沸騰的音樂節奏又一次迴蕩在會場的周圍,現場的氣氛又一次的轉變了。短短的幾分鐘,整個表演結束了,卻讓人感覺好像已經在這個「音樂廳」內聽了好幾曲不同風格的曲目。菲兒站了起來和班裏的同學們向臺下鞠躬表示感謝,臺下面的同學已經接近瘋狂的狀態,長長不間斷地歡叫聲持續了好幾分鐘。大家心滿意足地下臺了,小韓像只愉悅的小兔馬上蹦跳著跑進去後台。

班裏的同學都對剛剛的表演感覺到相當滿足,高興地擁抱在一起。俊熙搭著可可的肩膀,不停地吹捧著他的音樂才華。小韓跑到菲兒身邊,菲兒看到小韓先一把抱住了他,小韓被嚇到了,不過他開心地說:

「你剛剛好美,就像個天使那樣。」

「是嗎?」

倆人看著對方笑了起來,老師走了進來,表揚著同學們精彩絕倫地演出。就像一開始俊熙自信滿滿的那樣,大家已經感覺到冠軍就在手中。同時大家那緊張的神經也開始鬆懈了下來,開始回味著剛剛表演的各種細節。小韓又一次忙前忙後,幫大家拿毛巾,拿水什麼的。俊熙拉住了小韓走到一邊,說:

「誒,晚上去KTV,不可以推遲,整個表演完了在校門口等。」

「誒,那個……」

小韓還沒有說完俊熙就走了,他一臉的興奮勁還正在燃燒著。小韓在思考著要不要叫上菲兒,可俊熙他們和菲兒好像還不是很熟悉,而已之前因為子傑的原因還有一些意見在裏面。可不叫上她,要怎麼和她開口,在他看來好像去KTV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菲兒的事,那麼的違背良心——也是,從來沒有去過KTV的他,對哪裏的一切都是聽說來的,在聽說中大家總是喜歡挑一些炫耀的東西來說,就像舊時的舞廳那樣。這樣的說法讓小韓覺得那是個很不單純的地方。正在他苦惱的思考著,雨薇走了過來,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

「小韓,你沒事吧?」

「沒事,剛剛表演很好。」小韓反應了一下說。

「謝謝,嗯……那個……」

「其實薇薇,不知道為什麼,你一說謝謝感覺好陌生。我們可以自然點嘛,好像朋友那樣。」

「不好意思,現在想想也是,我們本來真的是很好的朋友,或許一切就應該這樣,那些早已經註定的,就不要改變了,即使改變了最後得到的也一定不是最初想要的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會是一輩子最熟悉的好朋友吧!你覺得呢?」

「聽到你這樣說,我終於可以那麼的舒服去面對你,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來,每次在學校遇到你,我都有一種做了壞事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看著菲兒,我又知道我和你是怎麼樣的關係,所以每次都告訴著自己那不對的感覺是一種傷害,現在我知道對你是什麼感覺了,我也認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倆人都在對方面前露出了已經很久不見的笑容,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熟悉。小韓突然想起俊熙的邀約問雨薇:

「是了,俊熙說表演結束後去KTV,你要一起去嗎?」

「那個不太好意思吧。」

「有什麼不好意思,大家都認識的,我想他們會很歡迎你的。」

「可是我……」

「別考慮了,就這麼決定,等下校門口等。我還要去找菲兒說下這事。」

小韓走去找菲兒了,只是他心裏還沒有決定好怎麼和她說,讓人煩惱的問題還是一樣存在著。他在兜兜轉轉找了好幾個地方,終於在會場的過道看到了菲兒,不過身邊還有白白和幾個不認識的人在,好像在聊著什麼事,菲兒的表情不是那麼的興奮。小韓沒有走過去,只是站在了原地看著他們,他們中的一個人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小韓,好像問著大家認不認識的樣子,大家就這樣都看向了小韓的方向,菲兒看到後馬上走了過來,小韓問她:

「你們在聊什麼,怎麼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

「嗯……就我們高一那個班的同學說晚上出去聚會,可我……」

「這樣哦,那子傑也會去了。」

「不知道誒。」

倆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腦子裏都想著自己的事情,小韓本想著要不要叫上菲兒一起去和俊熙他們去KTV,可她這樣一說,他又不好勉強她去,不想大男人主義不讓她去參加同學的聚會,可明明可以猜得到子傑會出現,這樣的畫面讓他心裏很不爽。倆人一直堅了在那裏,小韓最後想風度一次,他說:

「要不然你去同學聚會吧,剛好俊熙他們也叫了我出去玩,我不想你因為我遠離你的同學,感覺很專制。」

「可是這樣,我怕你心裏不舒服,你知道一些原因的了。」

「那一般聚會不就聊聊天吃點東西,我沒事了,你就去吧,晚上早點回家。」

「那好吧,你也是,晚上別出去玩得太晚。」

「我不喜歡太晚回家的人,放心,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24小時服務著。」

倆人好像解決了什麼人生大問題,從容地笑了起來。高佬走了過來叫小韓去搬樂器,小韓和菲兒道別後和高佬走了。大家開始收拾東西了,小韓把樂器搬到了樂器放置室,回到會場和大家一起等待著最後比賽的結果,校長親自上臺發表了演說,可大家好像更在意的是比賽的結果,一長篇的演講後,讓人期待的時刻來臨了,一個又一個的獎項,最後準備要公佈第一二名了,場下喧嘩的聲音一下安靜了下來,大家瞠目結舌閉上了呼吸,緊張的聽著。校長公佈到:第一名是高二一班。在聽到這一句時,整個一班跳躍了起來,大家拼命的歡呼著,就像去到看朋克演唱會的現場那樣激動。小韓向四周環顧著,都沒有找到菲兒的身影,卻看到了雨薇在一邊高興的捂著嘴,應該是高興都說不出話來了,小韓走了過去,不知道是條件反射還是什麼,雨薇看到小韓突然抱住了他,然後開心的說著: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小韓愣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要做怎麼樣的反應才合適。幾秒過後,雨薇意識到自己過度的舉動,她馬上鬆開了雙手,害羞的低下頭。小韓勉強的說:

「我們贏了,真的很開心。」

「是啊。」

倆人才自然的笑著和大家一起歡呼起來,可小韓又開始尋找著菲兒的身影,走了幾個位置,終於在看到菲兒在後面,只是子傑也在他身邊,倆人站的非常的貼近,還開心的看著對方在笑,不知道是班級比賽贏的笑容,還是因為對方。小韓走了過去,菲兒開心的抱住了小韓,同樣的一抱,小韓也抱住了菲兒,菲兒相當興奮的說:

「第一名誒,你說我們班是不是超厲害的。」

「嘻嘻,因為你的鋼琴彈得好啊。」

一邊的子傑咬著牙,一副準備隨時要幹一架的樣子,白白拉了一下他的手,和他說著比賽勝利的喜悅,好像有意要分散他關注小韓和菲兒倆人親密的舉動。但很快小韓就被高佬拉進了他們的歡呼圈裏面,大家圍著一個圈在高興的蹦跳著。等大家情緒相對平穩了一下,可可作為代表上臺領獎了。老師說:

「有頭有尾啊,大家辛苦了那麼久,晚上就一起去聚餐吧。」

同學高興的收拾東西準備去聚餐了,還是同樣的餐廳,大家坐到同樣的位置,只是氣氛多了些激動和團結,果然班集體還是需要一些集體活動來拉近大家彼此之間的距離,通過這樣的比賽,大家好像變得更加的親密了,打打鬧鬧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當然老師也被同學們拉進一起玩耍著。不知道是子傑有意迴避小韓還是看不慣他和菲兒之間的舉動,他並沒有和菲兒小韓一桌,聚餐結束後也不見了他的身影。在飯桌上,菲兒表現出了一副賢惠的樣子,幫著小韓夾菜,掰開各種殼,那樣的畫面是誰都會羨慕。聚餐結束後,菲兒和白白要走了,小韓送別了他們,回到餐桌上,同學們也開始撤退了。因為老師在場,大家還是滿乖的,沒有喝酒什麼的。時間剛剛好,幾個人在餐廳門口聚集,小韓走過去問俊熙:

「俊熙,那個雨薇可以一起去嘛,我已經叫上她了。」

「你們和好了,可以啊,為什麼不可以,有女孩子去好玩一些,還是個正妹誒。」

「走吧。」小韓走過去和雨薇說。

「那個我叫了文琪了,也可以一起去嗎?」雨薇問道。

「可以啊,俊熙說有女孩子去好玩一些哦。」小韓看了一下文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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