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吃一惊,猛然回头,说话者正是刚才称喉咙疼,发不出声音得毛票票。此时哪有什么沙哑,晴朗的声线,没有以往的慵懒,多了些幸灾乐祸。
“你是故意的!”斯思气的上前一步怒指她的鼻子。
“开玩笑!谁是故意的我想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了。”眼底深处赤裸裸的显示着对她们的不屑,“再说了,刚才安小爱也说了虚伪是活命的基本,许你们虚伪不许我说谎吗?有功夫职责我的谎话,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怎样做才不会让自己的体重少一斤!我替各位看了一遍,这里可是安装了摄像头。所长要是调录像看,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可管不着!”
安小爱抿嘴轻笑出声,优雅的走到她身边,俯身,温和的期许扑到她的面上,“要不说说,所长调录像的时候看见你骗她说不出话,那怎么办?”
“这个不劳你们费心。”狐狸般的精光一闪而过,“安小爱,说你蠢你还谦虚起来了。你以为所长跟你们都一样啊,看不出什么时候是说谎,什么时候是诚实吗?要真是是非不分那她这个所长当的也就太失败了!”
面面相觑,本来想要借此打压票票的安小爱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也就是说,所长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这些人在说谎?”
票票不置可否的摊着手,“她可是所长,我们这些人的统治者,你觉得呢?”
所有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在所长这个恶势力的间接胁迫下开始做俯卧撑,票票做监督,来来回回的晃悠着,手里就差没拿个小鞭子了。
毛票票在与安小爱对峙的瞬间也曾忐忑不安,她自己也并未真正清楚所长那抹笑意究竟指的是什么,不过既然唬住了所有人那就是好使,管他真话假话,这里又没有摄像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所以说,女人的好奇心永远是祸害!
某夜总会的VIP包间,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大男人,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女人,况且这几个个个都是尤物!
“阿启,本来你来了应该好好尽地主之谊,但是你也知道我家那位不喜欢我出入这种场合,所以也就招待不周,你就将就将就!”
说话人年纪很轻,大约也就二十五六,长着一张命犯桃花的脸。他是Y市房地产大亨的儿子,孟君泽,也是个痴情种子。
做在旁边优雅到只能称他为妖孽不是别人,正是白正启!他也是心血来潮,梅落落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但究竟跟来要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没女人可以,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以后也不便跟你们出入这里。”
白正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把那群人霹的外焦里嫩,有未婚妻了?不能出入这里?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管的了白正启,开玩笑的吧,白正启可是他们这群人里最不可能结婚的人,能让他给场婚礼的那个人早就在几年前离开他了!
“那个,小白?你不会是公司倒了,卖身了吧?”坐在最边的的是陈安,一向喜欢调戏男的,比如叫白正启小白。
“不怎么可能。按照阿启的公司财务,以及他的手气,不管怎么赌都不可能把公司弄倒了,除非他输得是爱情!”空临是爱情唯心主义者。
“……”白正启一个头两个大,这都哪跟哪啊?几天没联系,脑子进化这么快!“咳咳,Y市有什么好玩的?如果合适,我想这次能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
“好玩的地方?”空临把话题给了孟君泽,“阿泽,你家那位在的事务所很好玩吧,全世界仅此一家,绝无分号!”
“还好吧,听过最近从W市来一个新人,内在潜力不错,是个用脑子办事的人,好像叫什么落落的?”
一听到落落这个名字,白正启握着酒杯的五指下意识的收紧。
“洛洛?”陈安问他,“阿泽你听错了吧,那个女人早就在几年前就离开。”
“不是她,是梅落落。”
“你怎么知道?”孟君泽问道。
“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哪个地方?租赁小三事务所吗?”
“是吗?”白正启凤眼微眯,梅落落,游戏就要开始了,你父亲的心血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了。
剩余的几个大男人喝着干酒,面面相觑。
外面天气风和日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没睡的人儿有罪受。
“先让我来!”
“我来,我来!你看你一点都没有瘦,我貌似觉得走路的时候轻飘飘的!”身穿红色吊带裙的女子把自己身体转了一圈又一圈,左看看右看看,心里那个懊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昨天中午就多吃点了,喊什么减肥啊!
“……”话音刚落就遭了一大堆卫生球,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的自己晕头转向的,其中以安小爱的人身攻击为重, “飘你毛啊!你不是一直都这样!”
斯思:“……你不说话没人强灌你红花!”
“操,斯思你找事啊!”安小爱昨天受的一肚子火还没有发,斯思算是半个冤大头,“你想喝红花也得看你有没有资格!没胸没屁股的,估计脱光了衣服去勾引也没人想看。”
“安小爱你个骚女人,本小姐这种傲人身材叫自然美!”
言语上明显处于下风的斯思准备在拳脚上动点手脚,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来。
“一大清早的就看一群发春的猫打架真没意思!我都害怕自己的品位会因为你们降低。”
悠闲地声音同样让人生气的内容在喧闹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特别突出。
凤眼上挑,眼皮微抬,唇边的笑意不曾消失,“要是真有功夫在这里吵吵闹闹,不如把事务所的琐事做完美,所长又不是真的那么小心眼不让你们瘦一斤。况且你们自己手头上那个的活做完了吗?竟然还有闲情争着称体重,吵架。”
众人的脸色瞬间黑了:……这是因为谁?!要不是你算计,我们能这样吗?
毛票票:……这是你们自讨苦吃,谁对谁错没有定义。我 这叫以牙还牙,防范于未然。
……
自觉的省略掉她开始说的话,昨天的经验告诉她们,就现阶段而言跟谁斗都不要跟毛票票斗,事实证明,她就一有仇报仇的类型,而且还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一种,而是有仇当时就了结的一种。
没啥子心眼的几个也不争着抢着称体重了,所长虽然看着像个小气的人,但貌似也不会在这种小事斤斤计较。 春头丧气的走回自己的岗位上,睁着黑黑的熊猫眼吊着眼皮,想睡会也不敢睡,所长还没有下旨解禁呢!(瞧瞧这帮孩纸被白馃馃祸害成什么样了……)安小爱和斯思显然不是顺便忽悠几句就忽悠上当的小角色,对视几秒后,立即心领回神的笑了,当即就统一了战线,刚刚的剑拔弩张,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表情早见鸟去了。
在利益和人身安全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这是白馃馃教的。
精明这一词就是说毛票票这类人的。
她们之间几个简单到自己才明白的眼神,毛票票随便一猜就猜了十之八九。
票票双眼微眯,心机不是不会玩,是不屑同这些同事玩,说什么也是一个屋檐下工作的人,撕破了脸面对谁都不好,这才步步慎行,谨慎说话。
有时话不多说,争取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啥的,但是现在看来,平安的日子怕是难过喽~~票票抬头瞟了眼她们的眼神交流,“两位美女有何指教啊?”
俏皮的微笑没有丝毫生气的前兆,可越是这样,她们越是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指教倒是没什么兴趣。”安小爱大大咧咧的跨到她面前,盛气凌人,“调教你一下我们倒是觉得很有挑战性。”
“哦,是吗?”半信半疑的低头轻笑,“如果你说的是像昨天的把戏,我倒是很没有兴趣陪你们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要玩的话我们玩点大的怎么样?”
“好,玩什么?”斯思挑眉。
“人。”
安小爱和斯思对视一眼,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今天上午会有一个大金主来,根据资料显示,是Y市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好像还是妖孽级人物。按照以往的惯例,新员招收后会有一场真人考核。”毛票票扬着手中刚打印出来的资料,“我们就玩这一局,谁得到这个机会就成功了一大半,谁要是能成为他真正的女朋友,就算完胜。怎么样?”
这是一次尊严的较量,不管输赢如何,输的人在赢的人面前会永远抬不起头来。毛票票的想法似乎没有一点缺漏。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她毛票票都是这次最好的人选。
但这是一次尊严的较量,尊严,斯思她们没有理由拒绝。
“成为他真正的女朋友?”斯思自从听了金主是个妖孽级的人物后就开始魂不守舍的,毛票票前面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倒是最后一句听的她是心花怒放。
安小爱倒一点也不像她的花痴,只不过在分析之后,又特别咀嚼了她那句“成为他真正的女朋友”这句话,明显感到她说话的语气不对,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但绝不是斯思那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