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婴儿尚未着地,就在空中一个筋斗,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不知从何处扯来一件黑色带斗篷的披风,只把那婴儿一罩而下。但听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摩擦之声响起,黑色的披风下一阵蠕动。下面的婴儿竟然在长高长大!不多时就把那披风一撑而起。放眼望去,只见斗篷下黑洞洞的一片,竟然不能看清那人斗篷下的容貌。紧接着,斗篷下面传来一声清幽的叹息:“还是这样舒服,不过能在中了我的匕首一击,还有命在的你是第一个!”声音清秀,缓缓道出,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叶倾城脸色一阵苍白,一片殷红色的血液在他胸口的衣服下面渗透而出。叶倾城万万没有想到,他朝思暮想日夜找寻的孩子,今日去成了自己的一根软肋,并且被一伤再伤。
“百幻绝杀——影罗煞!”叶倾城一字一顿地说道。一面说着,一面自顾自的取出药粉撒在胸前的伤口上。只见那灰白的要粉一接触到伤口的血液,那血液竟然迅速的凝结成疤,血疤下面的血肉一阵蠕动,竟然把那血疤一顶而起,迅速脱落了下来。在看下面的皮肤只剩一条纤细的红线。不知那灰白色的药粉为何物竟然瞬间有让伤口愈合的功效。在斗篷的阴暗里,一张模糊的脸下嘴角一个上扬,只见影罗煞抬起手中的匕首,伸出纤指在匕首的背身上轻轻一弹。叮……一声脆响传出。叶倾城皮肤上的红线下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竟然把刚刚愈合的伤口一冲而破,纷纷喷涌而出。饶是叶倾城斗王级别的强者,也不禁啊……的一声大叫,嘴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也跟着更加煞白,但手上却不慢一阵掐诀,并十指连连弹点在伤口之上。只见伤口之上绿芒微闪,一时间狂喷而出的血液一下子变得咕咕而流。在一阵掐诀弹点,伤口上的血液还是自顾自的流淌。这时传来影煞的话:“好美的滋味!好久没有尝到能量这么浓郁的鲜血了,这就是斗王强者的鲜血的味道吗!”一面说着还一面陶醉的品味着匕首上沾染的血液。然后接着说道:“你也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以为这是普通的伤口吗?不过这样能量浓郁的鲜血,这样流掉了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很快你就要……”话还没说完,身形就一阵模糊,整个人如同细沙一般——被风一吹而散,再也不见原来的行迹。而后空中飘飞的细沙一个闪动,就直跨数丈,一下子就把叶倾城罩在了其中。在看被罩在风沙中身形模糊的叶倾城,双手手指一伸,并指成刀,在每一个指尖之上,一条条长短不一的绿芒涨缩不定,一闪就把整个手掌包围在中间。明明是手,但一看之下就给人一种锋利无比的感觉,好似其可劈金断玉一般。下一刻在这模糊的风尘沙雾中,金戈相交之声大起,两者交割之处更是火星更狂闪不已。
此时一把紫黑色的兽首弯刀,从一侧向叶倾城的肋下刺来。这攻击只是一闪即到,霎时间火光四溢,连洞**也被这瞬间的火光照彻得如同白昼一般。再看那刺向叶倾城的弯刀,却被一个翠绿的斗气圆盾硬生生的挡了下来。但见那紫黑的兽首弯刀方向一变,攻击轻盈飘逸且诡异刁钻。而叶倾城左冲右突,前支后挡,一进一攻一退一守之间行云流水,泰然自若,一时间三人竟然相持不下起来。
就在此时,拿剑的黑衣男子,悄然把手中的剑缓缓举过头顶,周身斗气一涨之下,疯狂的向男子手中的剑涌去。顷刻间,剑身上白芒大涨,一股常人难以抵挡的冰寒之气一下子从男子头顶的剑身上蔓延开来。洞顶石钟乳上滴落的水滴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凝结成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冰挂,还时不时的有冰挂因为几个人的打斗而被震落而下。竟然一个个直直的戳进了地面的岩石之中!每一个冰挂竟然锋利无比,坚不可摧。说话间异变突起,头顶上嘎嘣、嘎嘣的声音不绝于耳,洞顶石钟乳上,下垂的冰锥竟然一个个的从石乳上断裂开来。然而诡异的是——先前几个人的打斗还能把长着的冰锥震下,而现在自己断裂的冰锥竟然没有一根掉落下来,反而如同受到磁铁吸引的铁钉一般,随着黑衣男子手中的剑锋所指,都诡异的指向了叶倾城,并且随着叶倾城的移动而改变着方向。
这时不远处的一人把身前不远处的禅杖双手一握,一声大喝之下,照着地面就一砸而下。顿时一股庞大而炙热的斗气波动从禅杖上面一冲而出,向地面一沉而入,在看那地面和那人挥舞禅杖的声势完全不成比例。被禅杖砸中的地面竟然没有半丝变化。整个禅杖周围庞大炙热的斗气波动过后,呈现出一片诡异的宁静。
另一边拿枪的黑衣男子,双手握着漆黑的枪身,向着叶倾城一戳,身子与双腿都诡异的伸长了数丈之多,然后双脚一跺地面,就腾空而起,连人带枪就一同向叶倾城飞刺而去。
而那个持枪的黑衣男子,虽然出手稍晚,但一人一枪去后发先至,眨眼间来到了叶倾城的背心之处,下一刻就要把他一穿而透。而叶倾城仿佛背后生有双目一般,枪未至身子就已侧转过来,左手变掌,冲着长枪刺来的方向向一侧一扇,顿时一股强大的斗气波动从掌心狂涌而出。竟然连人带枪,硬生生的被扇偏了半尺,从一侧一擦而过。此时地面一阵狂抖,下一刻叶倾城脚下坚硬如铁的岩石一裂而开,一股火红的岩浆夹杂着炙热之气狂涌而出。叶倾城斗气之翼一震,身体嗖的一下腾高了数丈之多。正在这时,洞顶蓄势待发的冰锥一个个的应声而断,顿时成千上万的冰锥一刺而下。下一刻莹白的冰渣和火光上下交织,冰锥破裂和岩浆的轰鸣之声大起。一道琴声也是适时而至,顷刻间,洞**的半空中成了一片血红之色。片刻,一阵血雨从中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