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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冷静!太子是他的亲兄弟!

朱鄞祁脸上一闪而过被看穿的狼狈,明德宗如此直白的说法是朱鄞祁始料未及的,他甚至来不及想开脱的借口。

既然被看穿,朱鄞祁索性也不遮掩,坦言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沈小姐独自在这皇宫行走,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明德宗气哼了一声,对朱鄞祁的说法表示不满。“按你的说法,朕这后宫就是豺狼虎豹聚集之地了?”

朱鄞祁低头不答话,是不是豺狼虎豹聚集,明德宗心里清楚。这后宫的女人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能在这后宫生存下来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存着几寸蛇蝎心肠的!

“父皇,儿臣告退了!”朱鄞祁转身想走,不想再耽误时间。

“站住!朕说了沈梦璐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须操心!”明德宗眼眸一冷,加重语气。

朱鄞祁心下有些不高兴了,“父皇,沈小姐是儿子的朋友,儿子有义务。”

“男女授受不清!你与沈梦璐还是保持距离得好!”什么朋友?简直一派胡言!朱鄞祁的心思,明德宗岂会不明白。

“什么时候开始,儿子连结交朋友的权力都没有了?”明德宗一再的阻扰,让朱鄞祁没了耐心。

“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你以为你自己有什么资格与人谈朋友二字?”明德宗语气也冷了下来。

想坐这把龙椅,当这个皇帝,首先就得学会忍受孤独!必要时,连骨肉亲情都必须抛弃,更何况是区区朋友!

“朕最后提醒你一次,与沈梦璐保持距离!牢记你自己的身份,你与她注定不会有结果!”明德宗语气冷冽。

“父皇怎么就不告诫鄞祯与她保持距离?”他的身份?朱鄞祁的嘴角嘲讽地勾起。就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但凡他想要的东西,都必须放弃吗?

明德宗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老四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朱鄞祁下意识地质问。

明德宗静静地盯了朱鄞祁一会儿,才平静地开口,“老四跟朕求旨了,求朕将沈梦璐赐婚于他。”

朱鄞祁闻言笑了,“鄞祯跟父皇求旨了,然后呢?父皇答应了?”他与鄞祯果然是不一样的,鄞祯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可他呢?他想要的却永远得不到!

“朕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朕应该答应吗?”明德宗明白朱鄞祁心中的苦楚,可是明白归明白,心疼归心疼,该承受的痛,还是得有人承受!

朱鄞祁心头一沉,呼吸一窒,胸口一痛,声音低沉地反问,“儿臣说不应该,父皇就不赐婚了吗?”

明德宗沉默。怎么可能不赐婚!朱鄞祯态度如此坚决,明德宗根本无法拂逆,而且……

“要拔掉朱昶基一脉,谢家是必不可少的后盾。”明德宗一字一顿地说出口。

朱鄞祁闭了闭眼睛,内心的疼痛愈发剧烈。“父皇,倘若儿臣当年将太子之位让给鄞祯,那么儿臣是不是就能得到鄞祯拥有的?”

明德宗再次沉默,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尤其是人的命运!

见明德宗不答话,朱鄞祁自嘲地勾勾嘴角,“就算儿子得到鄞祯拥有的一切的又如何,儿子这破落的身体也无法许人幸福生活。父皇你将梦璐赐婚给鄞祯倒也是对的,比起儿子,鄞祯更能许她一个美满的未来。父皇放心,儿子会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对梦璐有非分之想。”

明德宗叹了口气,“鄞祁,不可妄自菲薄。你的身子得好好养着。朕还等着抱嫡皇孙。”

嫡皇孙?朱鄞祁暗暗嗤笑一声,面上却已经恢复平静,温和地回话,“是,儿臣知道了,多谢父皇关心。没有要紧的事的话,儿臣先回东宫换身衣服去了。”

“去吧!”明德宗喂叹一声。朱鄞祁心中有委屈,明德宗又岂会不明白。多说无益,有些心结只能靠自己去解开。

待朱鄞祁离开后,明德宗招了安公公到身边。“安德贵,你去打听打听,这沈家女娃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景轩的性子,明德宗也十分了解。景轩嘴上说是他不小心与沈梦璐走散的,可明德宗心中跟镜子似的一样透亮,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景轩怎么会这么大意离开沈梦璐身边。

但愿朱鄞祯能及时找到沈梦璐,但愿她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明德宗眯了眯眼,他当真无法跟谢家交代啊!

下午谢子渊面圣时,言语之间不时透露出对沈梦璐的重视,倘若她真被后宫某个不知好歹的妃子给治了,这安护候府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怕就怕他们会连着上次要将沈家满门抄斩的帐,叠加到一起清算。

率先发现沈梦璐踪迹的并非朱鄞祯,而是朱鄞祁。

朱鄞祁本欲回东宫换衣服,结果得知朱娉婷与尉妘妗母女二人,正在东宫等着他。朱鄞祁心中烦闷,不想见到她们母女,索性连衣服都不换,就直接去了摆宫宴的百花园。

宫宴基本布置妥当,就等着贵宾入席,上菜开宴。眼下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朱鄞祁一回宫就被明德宗告知,要将沈梦璐赐婚于朱鄞祯的事,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见着来来回回冲他行礼的宫女太监,朱鄞祁也觉得烦心。索性摒退左右,独自避到了百花园僻静的假山一角,想要平复下烦躁的心情。

可意外的是,朱鄞祁竟在这里,碰到了朱鄞祯父子四下找寻不到的沈梦璐。

朱鄞祁远远看到靠坐在秋千上假寐的沈梦璐,一颗心狂跳起来!

想到明德宗一再的警告,朱鄞祁本欲回避。可是那一抹略显孤单略带清冷,又令他魂牵梦萦的倩影,却让朱鄞祁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没有办法往后挪动一步。这沈梦璐又像是一块磁石,吸引着朱鄞祁的双腿不由自主往前迈去。

越靠近沈梦璐,朱鄞祁的心跳越快,连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加紧了。朱鄞祁努力平复心情,放轻脚步,生怕惊扰到沈梦璐。

沈梦璐其实并没有睡着,她时刻保持着警惕性。在这皇宫之内,别说只是在这露天的秋千上,哪怕是在锦被如云的寝殿内,沈梦璐也是难以安眠的。

轻微的脚步声,和衣袍摩擦的窸窣声传入沈梦璐的耳中,她警觉地睁开眼睛,朱鄞祁和煦的笑脸映入眼睑。

沈梦璐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见到朱鄞祁。

离宫宴开席尚有一会儿时间,连各家大臣都还没到,这朱鄞祁这时候来,似乎早了些!

短暂的惊愕过后,沈梦璐赶紧从秋千上下来,得体地朝朱鄞祁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沈梦璐恭敬而生疏的称呼,让朱鄞祁微微有些不是滋味。朱鄞祁抬手扶起沈梦璐,语气温和地嗔怪,“起来吧!不是说好,许你不用自称臣女,许你称我一声鄞祁哥哥的吗?”

沈梦璐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礼数不可费!”私底下,沈梦璐是可以放任自己,不顾身份唤朱鄞祁一声鄞祁哥哥。

可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家内院,借沈梦璐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任意妄为。太子殿下不在意礼数,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她今日敢在这皇宫之内,喊朱鄞祁一声哥哥,沈梦璐打赌,明天她的脑袋,就不在她的脖子上了!

朱鄞祁当然明白沈梦璐的顾忌,他微微叹了口气,换了话题。“你怎么躲在此地?你可知景轩找你都找急了。”朱鄞祁刻意避开朱鄞祯不谈,只提到景轩。

朱鄞祁心中也明白,景轩与沈梦璐不可能只是走散那么简单,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是么?”想到景轩眼里深深的歉疚,沈梦璐略微有些心疼,找不到她,景轩是该急坏了。“劳烦太子殿下,转告下景轩世子臣女无恙,以免世子焦心。”

“嗯,我这就派人去通知景轩。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朱鄞祁心中自有分寸,朱鄞祯父子大肆找人的举动,难免引起别人对沈梦璐的注意,那样与她,反而不利。

在这个皇宫,越是高调的人,越短命!

朱鄞祁转身交代了两个心腹太监,去给朱鄞祯父子报信,自己则很快回到沈梦璐身边。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景轩了,你无须担心。”朱鄞祁在沈梦璐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柔声宽慰到。

“多谢殿下!”沈梦璐噙着微笑道谢。她相信朱鄞祁,他派出的人做事必然可靠。再说这皇宫也算是朱鄞祁的地盘,找人这样的事,必然难不到他。

“宫宴尚未开始,殿下怎么来得这样早?也不见太子妃娘娘。”见朱鄞祁只身来到这百花园,沈梦璐有些好奇,主动寒暄到。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貌合神离的事,在这皇宫内院不是什么新闻,外人却知道得不多。在外人面前,二人的恩爱姿态,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听沈梦璐提到尉妘妗,朱鄞祁眼里的阴霾一闪而逝,他避重就轻地回答,“今日难得京华公主入宫,太子妃正陪着她母亲,本宫不忍打扰。”

“原来如此。”沈梦璐不疑有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再八卦。

先前在青荷园,沈梦璐不是没有感觉到京华公主朱娉婷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敌意。不过以尉家与她们沈家和谢家的恩怨来看,朱娉婷讨厌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加上朱娉婷又是朱鄞祁的丈母娘……

想到这些,沈梦璐暗暗自嘲了一声,她果然与这皇宫八字不和啊!

远离皇子,珍爱生命啊!沈梦璐暗暗发愁,她应该要远离的除了朱鄞祯,还有眼前这个朱鄞祁啊!

“你久不归家,沈府可一切都好?”见沈梦璐不接话,朱鄞祁主动找话。沈府经济来源被切断,想必日子过得不会太如意。

沈梦璐收敛心神,抿唇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谢殿下关注,沈府一切都好。殿下,臣女有一事请教,不知殿下可否替民女解惑?”

“但说无妨!”别说是解惑了,只要是朱鄞祁力所能及的事,上天下地,他都愿意替沈梦璐办了。

“沈府门前有大片闲置的空地,臣女觉得浪费可惜,想利用起来。殿下觉得,如何利用比较妥当?”既然朱鄞祁主动问起沈家的情况,沈梦璐索性顺水推舟,将这事儿给落实了。

她已经打听过,当年城东栈道修建一事是由朱鄞祁负责的,后因为规划不妥当,栈道被闲置,朱鄞祁也没少挨明德宗批评。

朱鄞祁眉毛挑了挑,对沈梦璐的提问有些意外。

当年修建栈道时,沈梦璐的祖父还在世,年少的朱鄞祁也曾与沈家家主商榷过,是否能将府门前的空地转让出来,用作栈道修建。不过被沈梦璐的祖父给拒绝了。

因为一旦栈道从沈府门前修通的话,就会让沈府置身于喧嚣之中。如此一来,沈家祖上费尽心思的圈地,就毫无意义了。

后来栈道绕道修建,虽说事后因道路偏远难行,被大多数弃之不用,不过这么多年来,倒也再无人提起重新修建城东栈道的事情。

如今沈梦璐主动提出要出让门前的空地,朱鄞祁很快想到重修栈道的事。毕竟城东栈道一事,是他当年执政的一个败笔,倘若能弥补过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想如何利用?不妨说说你的想法。”朱鄞祁温声询问。

“臣女不才,只想到要转让土地。臣女本想将土地转让给商贾人家,用于商铺建设。可是这几日,臣女见了几位有意收购沈家土地的大掌柜,发现臣女的想法太过浅薄,不甚妥当。”沈梦璐坦言。

楚代安为沈梦璐引荐的几位大掌柜,虽说确实是有意向收购沈家地皮,但是却因为知道沈家现状,加上各种七七八八借口推脱,将土地价格压得很低,各种要求却提得很多。这让沈梦璐意识到,她的想法确实不够成熟。

栈道一事,沈梦璐也与楚代安商量过,楚代安也认为倘若能将栈道修建于此,那势必能增加人流,如此一来,再在附近构建商业街就会顺理成章许多。

楚代安的想法是,先落实修建栈道一事,再来考虑出让土地。届时,沈府门前的土地的卖价,必定能翻上几倍。

朱鄞祁皱了皱眉,如今沈府周围方圆十几里都无人烟,谁会跑到那里去消费?这个想法确实是不靠谱。“你既然已经知道此法行不通,说与我听,可是有了别的想法?”

朱鄞祁也不是傻子,知道沈梦璐绝对不是那种空口诉苦的人,她既然会选择找他说这个事情,想必是有了想法。

“殿下英明!臣女确实有个想法。”知道瞒不过朱鄞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沈梦璐直言不讳,“臣女听说当年修建城东栈道时,殿下本欲收购沈府土地,将栈道规划于沈府门前,可被家祖拒绝了。臣女想问问殿下,倘若沈家如今愿意献出土地,是否能按当年规划重新修建栈道?”

朱鄞祁沉思不语。栈道修建不是小事,将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虽说自从沈家商铺易主后,国库充盈,可是此时提出重新修建栈道一事,明德宗也未必会答应。

因着朱鄞祯被害一事涉及到他国余孽,明德宗已打算将更多的财力,投资到军队建设上去,用来加强国防,以对抗周边小国的突袭。

“倘若重新修建栈道,沈家打算以多少银两出让土地?”朱鄞祁主观上是想要弥补自己当年的过失的,客观上,因为是沈梦璐的请求,朱鄞祁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帮她一把。

可是亲兄弟都须明算帐,在他向明德宗禀明此事之前,他首先得做足功课,将所有耗费计算得清清楚楚才行。

“倘若栈道能通过沈府门前,修建栈道所需的土地,沈家愿意无偿献出。”沈梦璐一字一句地说出口。她也知道重新修路是件大事,她也确信栈道重修将会让沈家地皮增值无数。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想利用栈道得益,首先得有付出才行。

无偿献出?朱鄞祁挑了挑眉,“此话当真?”当年他可是提出市值三倍的高价要求收购土地,都被沈家老太爷给拒绝了。

当然,那时的沈家财大气粗,没将这百十万两银子放在眼里也是合情合理的。可如今沈家落魄,竟说出无偿献出土地这样的话,着实让朱鄞祁意外了一把。

“一言九鼎!”沈梦璐给出信誓旦旦的承诺。按现状来讲,沈家那些地皮要出让,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可如果栈道重修,即便刨去栈道占用的土地,剩下那些起码也能卖到个四五百万两白银。以小失换大利,何乐而不为!

朱鄞祁眼眉一弯,发自肺腑地笑了。“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向皇上禀明,尽快给你个答复。”

“臣女多谢殿下!”沈梦璐闻言喜形于色,站起身来,朝朱鄞祁行了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朱鄞祁眼疾手快地扶住沈梦璐要下跪的身子,温情脉脉地看着沈梦璐。“在我面前,你无须这么拘礼!”

沈梦璐露齿一笑,灵动的眼眸里写满感激,“殿下对臣女有大恩大德,受臣女一拜也是理所应当。不然,臣女心有不安。”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啊!平白无故受人恩惠,沈梦璐到底心有顾忌啊!人情难还啊!

沈梦璐明媚的笑容,驱散了朱鄞祁心底的阴霾。他朗声笑起来,戏谑到,“此事还没办妥呢!你就急着给我谢恩,岂不是不给我退路?万一我将此事搞砸了,你让我以后用何面目去面对你?”

“殿下言重了!不管此事后续如何,殿下与臣女的关系依旧不会改变。”心头大事有了定论,沈梦璐心情也明朗起来,她俏皮地皱皱鼻子,用口型无声地喊了一声,“鄞祁哥哥。”

朱鄞祁心头一暖,柔情四起的时候,内心深处又有一丝惆怅蔓延。鄞祁哥哥!是啊,他与她的情分也就缘尽于此了。充其量不过是兄长一样的存在!

想到以后明德宗赐婚以后,自己就真正成了沈梦璐的兄长了。朱鄞祁内心深处的失落无法言语,届时这一声糯糯的鄞祁哥哥恐怕是再也听不到了,当沈梦璐成为沐王妃后,她顶多只会随着朱鄞祯,唤他一声皇兄而已。

“梦璐真想谢我,不如就唤一声鄞祁哥哥让我听听吧!”知道场合不是很对,可是朱鄞祁内心的缺口,急需沈梦璐的温柔来填补。

沈梦璐定定地望着朱鄞祁,他眼里的期盼太深,令她无法拒绝。“鄞祁哥哥……”沈梦璐挣扎了一番,最终轻轻地喊出了声音。

当这声鄞祁哥哥落入朱鄞祯耳里的时候,朱鄞祯几乎要暴走了。

景轩也听到了沈梦璐那声鄞祁哥哥,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看着自家老爹黑面神一样的脸色,景轩的心又是一颤。

朱鄞祯的铁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景轩被自家老爹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凛冽的杀气骇到,他不动声色地退开几步,拉开与朱鄞祯的距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为自家老爹怒火下的炮灰。

冷静!不能冲动!他是太子!是他的亲兄弟!朱鄞祯不断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他用力深呼了几口气,才终于将心底那股想杀人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朱鄞祯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即便是不懂内功的沈梦璐都察觉到了。

突如其来的杀气,让沈梦璐后背紧了紧,她微微侧身,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透过朱鄞祁的胳膊,望见了一脸便秘样的朱鄞祯,以及明哲保身,躲开朱鄞祯两米远的景轩。

朱鄞祯见到沈梦璐做贼心虚的模样,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他上前两步,走到二人身边,面无表情地冲朱鄞祁开口,“太子不去陪太子妃,这么早来这百花园做什么?”

朱鄞祯喷着怒火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朱鄞祁扶在沈梦璐胳膊上的双手,那炙热,简直想要将朱鄞祁的双手,当成猪肘子活活烤熟。

朱鄞祁垂下眼脸,感叹这朱鄞祯来得可真是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收回双手,回头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朱鄞祯。“本宫做什么,似乎无须向你交代。”

碍眼的双手挪开,朱鄞祯冷哼一声,对上朱鄞祁装蒜的脸。“太子做什么是无须跟本王交代,不过却是得跟太子妃和京华姑姑交代。你公然勾搭别的女人,这要是传到了她们耳中……”

朱鄞祁和沈梦璐闻言皆是脸色一变。

沈梦璐变脸是因为这朱鄞祯用这勾搭二字太难听,太侮辱人格。

而朱鄞祁变脸则是因为,朱鄞祯责备中带着警告的话语。朱鄞祁深知被朱鄞祯省略的,那后半句话的严重性。

“你想多了,本宫自有分寸。”朱鄞祁僵硬着嗓门,冷冷地回复。

“太子当真自有分寸才是!太子妃与京华姑姑就在这百花园内,还望太子好自为之!”朱鄞祯冷然地丢下这句话,用力扣住沈梦璐的手,一把拖住她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松手!”沈梦璐不高兴地挣扎着,想要甩开朱鄞祯铁钳一般的手。

“闭嘴!你不想给你的鄞祁哥哥惹来麻烦的话,就乖乖跟本王走!”朱鄞祯脸色很难看,语气不善冲沈梦璐吼了一嗓子。

这朱鄞祁不过在朝堂之上替沈梦璐说了句话,这朱娉婷就已经将沈梦璐惦记上了,要是被她逮到朱鄞祁与沈梦璐私会的场面,恐怕沈梦璐会走不出这个皇宫!

沈梦璐怔了怔,她回头看了一眼面色不郁的朱鄞祁,不再挣扎,快步跟着朱鄞祯从百花园的偏门离开了。

朱鄞祁冷眼看着沈梦璐被朱鄞祯强行带走,却没有任何办法。他面色阴寒地对着跟着朱鄞祯父子一道过来的,两个近身太监撂下狠话,“你们都看到了,本宫刚刚独自一人在此地休息。倘若有人胆敢泄露半句沈惠人的事,本宫就把你们俩剁碎了喂狗!”

随身伺候朱鄞祁的小贵子和小全子浑身一颤,两人不约而同地跪下,“奴才遵命!”

景轩看着朱鄞祁嗜血的表情,默默叹了口气。

红颜祸水啊!此话当真不假!连向来温和的皇伯伯都变得如此恶毒。

剁碎喂狗啊!剁碎啊!喂狗啊!

沈梦璐一路上沉默不语,任由朱鄞祯拖着她,七拐八绕地在皇宫兜圈圈。

直到走到一个废弃的宫殿,确定没有眼线,朱鄞祯才放开了沈梦璐的手,转身狠狠地握住沈梦璐的双肩,恶狠狠地瞪着她。

“沈梦璐,你是有几个脑袋够人砍?居然敢在皇宫里面与太子拉拉扯扯,嫌命太长了是不是?”前脚刚刚被皇后刁难过,转身就跟朱鄞祁私相授受,她是存心找死的节奏!

想起沈梦璐那句含羞带怯的鄞祁哥哥,朱鄞祯的肺都快气炸了!

沈梦璐伸手用力拂开朱鄞祯搭在她肩上的双手,冷冷地看着朱鄞祯。“沐王爷,请自重!”

自重你个毛线!朱鄞祯硬生生忍住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粗话。“沈梦璐,你能不能爱惜一点自己的生命?能不能远离那些危险的人物?能不能不要老是让人这么操心?”

“沐王爷,臣女很爱惜生命!所以……。”沈梦璐说着用行动说话,大步后退几步,与朱鄞祯拉开两米安全距离。

远离皇子,珍爱生命!

“你……”朱鄞祯差点被沈梦璐气晕过去。“本王说的是太子!”

沈梦璐眨眨眼睛,面无表情地回话,“在臣女看来,沐王爷与太子殿下并无区别!”或者她应该说,对她来说,朱鄞祯比朱鄞祁更危险!朱鄞祁至少一直对她礼让有加,可朱鄞祯却是时不时强取豪夺。

朱鄞祯上前几步逼近沈梦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想与本王保持距离,休想!”沈梦璐是他钦定的沐王妃,她只能与他越来越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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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熬三年,为他受尽折磨,到头来却被残忍背叛,血溅高墙乾坤逆转,大梦初醒,一切又是旧时模样,同人不同心,今生怎可再任人欺凌,必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堂局势波云诡谲,已死之人又现人间。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他,更让她头疼。看着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目光暧昧,任君采撷模样的人。傅大小姐咬碎一口银牙,只怪他长得过于妖孽,让她怎么也下不了手把茶泼上去,只得半晌挤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