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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惊变

斛律王子成亲,就在三日后。

一切都平静得像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木未城的人渐渐就多了起来,草原上大大小小部落的使者,无不携厚礼而至。城里忽然多了许多佩刀带剑的人——虽然草原人佩刀带剑实属寻常,但世子偏就从里头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也许是——这些佩刀带剑的人,实在多得有点不寻常了。

世子心里盘算着那个“等”字,出王帐,入相府,周旋于各色人中,一天两天,忽然就过去了。

到第三天,阿那瓌可汗摆下流水席,喝不尽的美酒,吃不完的烤羊腿,整个木未城都陷入了欢乐的海洋。欢宴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柔然人点起篝火——从未有过这样旺盛的火,焰光熊熊地,直冲到天上去,与星光交互辉映,将夜幕晕染得分外奇丽。

柔然人的成亲仪式其实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篝火边美人载歌载舞,喧闹非常,连城看得目不转睛,世子只管含笑转动手中金杯。

忽一人高呼:“斛律王子来了!”

长路尽头,斛律王子身穿宝蓝色窄袖锦袍,头戴七宝金冠,被一群护卫拥着,缓缓走了过来。他原本就人物俊雅,这一番装扮,眉目里更催生出三分英气。这时候左手弯弓如满月,右手执箭,指尖一松,箭去恍若流星。

一箭正中。

底下轰然叫好,响声雷动。

有奴子跪呈美酒,斛律王子唇边含笑,取酒,举杯,环顾贵宾,仰首要饮尽,忽然有个尖细的声音叫道:“他不是斛律王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的目光都往王子集中过去,场中一时竟静了,静得能听到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斛律王子面不改色,一气儿把酒喝了个干净,倒转酒杯,向众人亮出干干的杯底,方才漫不经心笑道:“我不是,谁是?”

这话问得机智。世子却是心里一沉,果然!果然有变故发生了——这人不是斛律王子。他与斛律王子、牧音公主相处时间不短,早看得分明,斛律王子性情优柔寡断,反是牧音果敢干练。

眼前这人不是斛律王子,若无意外,多半是牧音公主了——那王子呢?

世子忽地想起进城之前跟了他们一路的歌,那歌里唱:“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婉转又凄然。

他的目光下意识在人群里搜寻国师的影子。国师的黑袍是很容易被发现的,何况以她的地位,自然是单独坐在高台上,琥珀色的眼睛静如古井无波。

那还有谁?

他这一念未了,人群中那尖细声音竟又叫道:“你是牧音公主!”

“斛律王子”身边护卫早留了心,都等这一出呢,声才停,几个兔起鹘落,余人只觉眼花缭乱,人群里就被揪出一个人来,是个二十余岁的汉子,面白无须,护卫首领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塔娜公主的奴子。”那人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回答有点结结巴巴。

塔娜是高车族的公主,也是斛律王子的王妃,今晚的新娘。这身份一亮,倒吸一口凉气的何止一二。再瞧向“斛律王子”的目光,即便不是狐疑,也多了几分探究:总不成新娘派人来捣乱吧。

“哦,”“斛律王子”大约是这其中唯一一个面不改色的,他笑吟吟走近那奴子,笑吟吟道:“是娘子怕我喝多了不胜酒力,遣你前来试探么?娘子好意,为夫心领了。”

他神态从容,语声平缓,笑容镇定。那奴子睁大了眼睛,却没有出声反驳。底下虽然还有嘀咕疑虑的,却也都不由自主想道:便真是牧音公主代兄行礼,难道谁还能凑上去一辨雌雄不成?要知道牧音公主和斛律王子可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儿,不扒掉衣裳,谁能辨出真假!

没准还真是人家小夫妻花枪呢。

恰柔然王阿那瓌听得动静,走来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斛律王子”轻描淡写地回道:“塔娜跟我闹着玩儿呢。”

阿那瓌哈哈一笑,又举杯环行全场,一一敬酒过去。以他地位之尊,来宾无不受宠若惊,方才那小小风波,自然就消弭于无形之中。

眼看欢声又起,仪式继续,阿那瓌就悄然退了场。

渤海王世子瞅着他消失的地方,低声对连城说:“我跟去看看,你放机灵点,一会儿要是乱起来,别乱走,自己找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等我回头来找你。”连城对他的身手充满了不信任,正要出言反对,世子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按住她的手,又添一句:“他们不敢杀我。”

连城点了点头。她虽然看不出柔然王子的真假,却推断得出。成亲之日,新郎丢了,柔然必然是起了变故,以世子眼下尴尬的身份,叫他不去查个明白,那还不如杀了他。

但是瞧着世子人影迅速没入人群中,还是有些空空荡荡。

——她当然知道,无论阿那瓌还是别的什么贵人,都不会要他的命,但是刀枪无眼,要不留神被哪个不长眼的兵一刀砍了,那可就有冤没地儿哭去。

一恍神,却见国师端坐莲座上,连城心里一动,想道:如果真乱起来……世子说国师叫他等,等的就是这乱?莫非……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欢快的气氛渐渐往高潮走。

篝火烧得越来越旺,歌声越来越动听,舞姿却渐渐有了醉态,天上的星子简直亮得灼灼直逼人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如玉山倾倒,所有人都在笑,在唱,在饮,突如其来的马蹄声,踏碎了这一场醉眼朦胧,马上滚下来的武士,铠甲染血,挣扎着向“斛律王子”禀报:“俟利发……反了。”

场中为数不多神志还清明的人原本就一直盯着“斛律王子”,虽然隔得远,听不清楚武士说的话,但那血渍,伤口,狼狈的姿态,却是明明白白。

就有人佯装醉排众而出,大声问:“王子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斛律王子”虽然皱眉,倒并不惊慌,正要开口说话,竟又有将士飞奔二来,坏消息接二连三:斛律王子还没有找到,柔然王的王牌军虎豹骑在天黑遣就领命出了城,城门紧闭,守城护卫已经换成了塔寒的人,城里到处都是骑兵,砍瓜切菜一般,不知道有多少贵人营帐遭了血洗。城里护卫军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根本无从反击。

最最糟糕莫过于,柔然王阿那瓌失踪了!

那简直如晴天霹雳,即便刚强如“斛律王子”这时候也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哪里还顾得上安抚众人。

连“斛律王子”都露出这等神态,一时间惊惶就仿佛瘟疫,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场中都人心惶惶。

果然乱了。

连城趁这乱,跳出坐席就往国师冲过去。

国师陡逢此变,还在惊茫中,反应就比连城要慢上一拍,被连城兜头兜脸把黑袍给掀了,露出底下灿灿金发,雪白雪白的脸。连城先是一惊,继而叫道:“你、你不是——”

——这姑娘,分明是那日被国师遣来迎他们的绯袍少女。

心道斛律王子这亲成得稀奇,不但新郎的假的,连国师也都是假的。当然以国师这身装束,要假扮冒充,比其余人等都要方便。这念头一起,竟是一惊,想道:如果之前那个国师也是假的……

这转念间,少女又劈手夺了袍子去,重新穿戴好,只露出圆溜溜一双眼睛,恶狠狠瞪住连城,用磕磕巴巴的汉语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会、害、死、她、的。”

“你会汉语?”连城一怔,见她又要露出那种迷茫的神色,忙换上不甚流利的柔然话问:“国师呢?”

少女扭头不理她。

连城还要再问,一阵马蹄疾落如骤雨,转头看时,数百甲胄分明的骑兵须臾而至,将满场贵人团团围住,乱声大作,四面泼洒的刀光,连城下意识偏头,劲风擦着肩扫过去,两骑兵一左一右,架起“国师”就走。

这变生肘腋,以连城反应之速,扑上去也只来得及拽住马尾,活生生被拖出十余步外,不得不松手。

到底不甘心,恰身后马蹄声近,不假思索,就地一滚以避其锋,随即飞身上马,袖中刀出。草原上的汉子虽然剽悍,却哪里见识过这般俊俏的轻身功夫,猝不及防之下,竟被连城一招得手。

但是夺马取得了巧,追击却取不到巧,以连城三脚猫的骑术,上马时“国师”还在视线范围之内,只一眨眼就没了影踪。混乱中也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人马,或以为她是什么紧要人物,盯紧了穷追猛打,连番箭雨下来,连城被压得抬不起头,慌不择路,被逼进一个逼仄的巷子里。

眼看巷子奔到尽头,没有出口,连城心里暗暗叫苦。偏这时候又一轮箭射进来,越发雪上加霜。连城勒马,仓促四望,暗夜里打量两面墙的高度,知是无路可走,只能把心一横,想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迅速解下外衣,系在马颈上,掉转马头,连城深吸一口气,足尖点到马背,猛地跃起,往墙面扑过去。

她原是算计过墙的高度,方才敢行此险招,孰料星月朦胧,判断得并不十分准确,人到半空,展臂攀去,指尖才堪堪触到墙头,幸而那墙面不光滑,勉强借得半分力,这才将人吊得稳了。

手心里攥一把汗回头看时,骏马正撒开四蹄往前奔,系在马颈上的衣裳被风撑开来,远远看去,果然如有人伏在马背上。

又一轮箭如雨下,连城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外袍被万箭穿心,不由暗叫一声侥幸。

这一声侥幸未了,追兵中就有人叫道:“有人在墙上!”

连城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看冷箭又嗖嗖嗖上来,别无选择,只能奋起最后的气力,双手一撑,翻过墙头。当时耳边“哗啦”一下响,屋瓦破裂,连城一脚踏空,人直直就摔了下去,正七荤八素中,眼前又是一黑,有什么兜头兜脸盖过来,连城挣扎着要挣脱,却被按住,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稍安勿躁。”

是柔然话,但是这个声音……连城心里纳闷:怎么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来不及问,墙头就扑通扑通掉下来几个人影,粗暴的喝问声:“兀那汉子,刚才有没有人进来?”

问话中夹杂着哐当哐当的声响。

连城虽然目不能视,也猜得出满地狼藉,房间不大,藏身之地原本就不多,被这么一推一摔,就更少了。一床薄被能盖住多少,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底下有人。如是,就算此中人有意庇护,只要把被子一掀……

到这时候才真真懊悔,没事惹国师做什么,管她知道了什么,管她是真是假呢,他柔然的国师被掳走,和她什么关系。她怎么就昏了头,冒冒失失跟上来,回头世子可上哪儿找她去呢?

她这边自怨自艾,外头年轻男子已经温和作了答:“有。”

心里越发揪紧,想起草原逃命时候的牧民一家——谁不贪生?谁不怕死?说来说去总还是不得已。

追兵头领又问:“人呢?”

“走了。”年轻男子的声音依旧从容。

“哦?”声音忽然近了,想是人近了,疑惑的调子遮都遮不住,忽地一声大喝:“那这底下藏的是什么?”

他原本就形貌凶恶,一喝之下,鬓发须张,很少有人能不惊不怕,但是陋室里这个斯文隽秀的年轻人却是难得的镇定从容,轻咳两声,依然平平常常地回答他:“自然是在下内眷——君不闻非礼勿视?”

这当口竟然掉起书袋来,连捂在被子里的连城都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秀才遇上兵?

追兵更是哄笑,领头之人笑道:“既然不让看,那不妨试试我的刀!”

就手一刺,锦被下一声惨叫,追兵头领抽出刀来,弹指滑下一溜儿血,哈哈笑道:“果然是个女人——我们走!”

倏忽而来,倏忽又去。

到马蹄声终于远去,年轻男子苍白着面孔,迟疑半晌,方才叹息一声,缓缓揭开被鲜血浸透的锦被,却见少女乌溜溜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扯出一个虚弱至极的笑容:“谢……谢王子殿下救命之恩。”

少年微微一怔,答道:“是我分内之事,郁娘子何必客气。”

——说话的不是别个,正是失踪的斛律王子,他穿了汉家衣冠盘坐,茕茕一盏孤灯,映见他隽秀的眉目,越发像个中原世家子弟,若非连城心无成见,偏又与他同行一路,这样不亲不疏的关系,只怕也认不出来。

这一谢一答流程走完,场面就有点冷。

在连城的印象里,斛律王子是个温和守礼的人,婚礼上失踪这么混蛋的事,渤海王世子做出来不奇怪,斛律王子……却教人想不明白了。她有满腹的疑问,不知该从何问起,想了半晌,还是先撕了半幅衣裳包扎伤口。

刀伤在小腿,深可见骨,连城痛得嘶嘶嘶直抽冷气,却还是暗暗庆幸,幸而自己一直以男装示人,追兵虽然追了一路,到底不曾近身交手,也就不曾看清楚,否则哪里这么容易糊弄过去。

斛律王子用一根木钗把油灯剔得更亮一些。

沉默压着灯影,良久,还是斛律王子先开了口:“外面很乱么?”

“很乱了。”连城说。

作为这个“乱”的始作俑者,斛律王子显然并没有半分反思的意思,只抿了抿唇,问:“你家公子呢?”

“我家公子瞧出形势不对,出去察看,然后就……”话至于此,连城忽然反应过来,当时渤海王世子所在席面上云集了各方贵人,光为了他们背后的势力,无论牧音公主,还是她的敌对方,都不会轻易撒手,所以那些追兵,起初只是想带她回去,但是她的不合作,导致了最后的无法善了,只好痛下杀手。

——不为我用即为我敌!

连城抬头看一眼斛律王子。

灯光并不十分明亮,打在他的眉目里,晕染出一重一重的阴影。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知道外头的情形么,他为什么不出去?虽然牧音公主比他更为果敢和决断,但是毋庸置疑,在这草原上,斛律王子拥有更多的号召力!

此念一起,神色就有些不同,斛律王子看出她心中所想,却是苦笑一声,叹息道:“郁娘子是觉得,我还能出去么——但凡我有出这个门的本事,方才就不会让郁娘子你硬扛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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