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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巫语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但是没准他们会当殿下你是哑巴。

“你要逞强斗狠,等回了晋阳,我每天找十个八个人陪你打,何必在草原上出这风头!”

——这风头哪里是她想出就能出的。

“他们不敢杀我,难道还不敢杀你!”

——那倒是真的,柔然人当然不敢杀渤海王世子,但是他们会掂量他,一旦不值得投入,则弃之如敝。在渤海王世子这个位置,进一步固然风光无限,退一步……如他自己所说,牵黄犬出东门猎狡兔且不可得。

“你真当他们都和本世子一样心慈手软么!”

——唔,不赞同这句话的人,能从洛阳排到金陵去。

“柔然人崇尚的是狼、狼啊!你有几个脑袋能给他们咬?”

——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

“要是那一斧子砍下来——”世子语声一噎,良久,方才叹息道:“连城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渤海王世子滔滔不绝的训话持续了整个早上,他说一句,连城在心里腹诽一句,当然不敢吱声——她也知道世子这会儿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可是如果她当时不出声,世子怎么答都是错。柔然方面是铁了心要试量他,总须得有人出手,不是她就是他,他肩上如今还带着伤呢。

然而这样的话,终究不便诉诸于口——不必诉诸于口,他与她同样心知肚明——就只殷勤狗腿扬起面孔,眼巴巴看着世子:“殿下要不要喝口水歇会儿?”

世子:……

忽门外有人禀报:“陆公子,斛律王子来访。”

世子身子一僵,连城立时就察觉——之先在路上,斛律王子就说过要陪世子打猎。按说在晋阳,渤海王世子也是个喜好游猎的,但那是什么情形,须得风和日暖,三五知交,骏马快刀,有亲信奴子前呼后拥,千骑平岗,这时候却孤身一人,有伤未愈。

连城也不知道是该埋怨斛律王子不通事务呢,还是叹息时机不凑巧,忽记起一事,问:“他们……还没有消息么?”

她问的“他们”是当初被世子派出去夜袭周营的护卫,如果他们能赶来木未城会合,他们处境会好上很多,无论打探消息,护卫安全,还是壮大声势,都需要人手。特别柔然王至今没有承认世子是齐国使者,当然柔然王有柔然王的道理:世子不能出示国书,光凭印玺,哪里就能证明他是使者呢。

——那些坑爹的国书,多半在当时就烧了,要紧的深埋于地下,连城和世子只顾逃命,哪里抽得出空回头取。

要等消息传回晋阳,渤海王另办一份,派人送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世子道:“我沿途留了记号,但是——”

但是草原这么大,哪里擦身而过都有可能。

连城“唔”了一声,面有愁色,世子却笑道:“别急,还有别的法子。”

“哦?”

世子扭头看看窗外日色,一笑:“你好好呆着养你的伤,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别让王子等急了。”

连城:……不带这么坑人的。

世子这一去,到夜间才归来,风尘仆仆,面色疲倦,眼睛却亮得惊人。

“国师?”连城心里一动,直觉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当”了一下。

世子一提,连城也记起来,昨日接风宴上确实有这么个人物,在角落里,阔大的黑袍,袍上金丝银线绣有星辰和弯月,从头遮到脚,只露出琥珀色的眼睛。当时帐中人触到她的眼睛,都会不由自主滑开目光。

在连城心里,这等人物通常应该归类为——神棍。

当然,国家级的神棍,国师这个行当,或与中原钦天监相似,平常所为,比如卜算吉时,预测天气,业余给贵人家小儿取名算命。

所以她迟疑了一下:“军国大事,她能左右吗?”

世子想了想:“我是不是跟你提过,当初我阿爷初起事,没地方养兵,找上河东石家,是遣我出使?”

连城干干应道:“提过。”——是当时他们从马上摔下来,她发现他肩上箭伤,他为引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时候扯出来的。

“唔,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一年我八岁?”

连城:“没有。”

——几乎要拍案而起:有这样的丰功伟绩,他居然不大肆宣扬,倒叫太原侯快刀斩乱麻名扬天下,这人脑子是长了草还是灌了水!

世子瞧见她诧异得眼睛都红了,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别以为我是能言善辩还是口吐莲花了,说穿了就不稀奇,河东石家是汉人,自天下大乱,到五胡乱华,这百年来,汉人就没在中原占过上风,所以我当时其实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穿汉人衣冠,行汉人礼节,尊石家老头为长者……唔,就这样。”

他说得简单,但是把人心揣测到这种地步,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以他当时稚龄,又在边境长大,幼时贫苦,耳濡目染都是胡音,读过几本书,会写几个字尚未可知,能得到世家大族的认可,殊为不易。

却听渤海王世子又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军国大事,虽然多半由利益决定,但是还有一样东西——”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每个人都会相信他愿意相信的,无论是中原人还是草原人,无论是王者还是平民。”

这话却是不错,柔然王虽然精明,他也是人,不是神,越是身居高位,越容易信鬼信神,不然雄霸天下如秦始皇,为什么会让徐福漂洋过海,而英明神武如汉武帝,也会盼着李夫人姗姗迟来。

“但是国师为什么要帮我们?”连城道:“如果阿那瓌这样信她,她在柔然的地位必然尊崇已极,这样尊崇的地位,我们拿什么打动她?”

“尊崇么,却不见得。”世子笑道:“我听斛律王子说,这位国师是前一位国师豆浑地万的弟子——你知道豆浑地万的下场么?”

短短几天功夫,连这等秘辛都被翻了出来,连城心下佩服,扬眉示意世子继续。

渤海王世子却沉吟片刻,他知道连城对柔然一无所知,要解释柔然王这些年的政权更迭,母子反目,兄弟成仇,驱逐与逃亡,及至卷土重来,实在是太复杂的一段恩怨,就只能删繁就简,扼要说道:“前任国师豆浑地万,原本是个奴隶,因为救了阿那瓌的命,阿那瓌的哥哥丑奴可汗感激她,封她作国师,又纳为妃,后来阿那瓌与母亲联手,杀了丑奴可汗,豆浑地万就被赏给了他帐下奴隶。”

“恩将仇报?”连城从齿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世子不说话。这种事,无论在草原还是中原,在江南还是江北,远古还是当今,都太多太多,以他的出身,际遇与见识,自然不以为奇——他们父子难道不是踩着别人的脑袋爬上去的么。

荣华与显赫的背后,有多少忘恩负义,不过是一床锦被都遮了。

就只道:“阿那瓌是柔然王,考虑得更多,眼光更远,胃口也更大,而国师……国师就好对付多了。”

——毕竟兔死狐悲,有豆浑地万这个前车之鉴,国师不能不多为自己打算。

又想起途中被周兵劫去的十几车珍宝,倒真有些肉疼,只能指望去劫周营护卫能多捞点什么回来了。——论理,应该也不会少。

一连许多天,世子都在应付各方邀约,早出晚归。有时行猎,有时宴饮,还有些别的,连城听都没听过的游乐名目。邀他的人多半是斛律王子,但是斛律王子大婚在即,有太多事忙乱,所以也有别人,比如塔寒,也有牧音公主,甚至阿那瓌可汗,以渤海王世子玲珑手段,自然又得到不少消息。

这日入夜,世子决定去拜访国师。

连城好奇心起,叫道:“我跟你去。”

世子摇头:“你去做什么,你的柔然话……你这功夫……你还受着伤呢。”

连城只管看着他身上普通牧民的装束冷笑:“如果殿下在路上撞见贵人,贵人问殿下,陆公子这是往哪里去,殿下怎么回答?”

世子露一个堪称邪恶的笑容:“总有话答。”

连城歪头看住他:“哦?——殿下就不怕柔然王起疑心?”

“带上你,难道柔然王就不起疑心了?”连城这个表情,表明了要死缠烂打,世子有些头痛。

连城哄他道:“可是我也有事想问国师呢。”

世子狐疑:“你能有什么事?”

连城撩起眼皮扫一眼窗外暮霭沉沉,眉目间就撩出三分哀怨,渤海王世子与她相处日久,却哪里见过这般作态,一时背后凉意飕飕,苦笑道:“也罢,带上你就带上你——你到底有什么要问?”

“姻缘。”连城凉凉地说。

世子顿觉满口黄连。

连城换上牧民少女的衣裳,和世子偷偷溜出驿馆。国师的住所和驿馆颇有些距离,起初还有零星的灯火和人烟,到后来路段渐渐荒芜,连天衰草,夜色阑珊,只有脚步,一声一声跟着,平白惊心。

连城忍不住问:“确定没走错?”

“怎么会走错,”世子不以为然:“看,前头不就有灯了么?”

灯倒确实是有,只是隔得远,风又黑,一点萤火,颤颤巍巍,随时都可能灭去,在这天苍苍野茫茫的时候,反而更添三分鬼气森森。连城不着痕迹往世子身边靠了靠:“它、它在动!”

世子拉住她的手笑道:“大约是有人提灯赶夜路吧。”

“不、不对。”连城唧唧咕咕地说:“是冲我们来的。”作为一个江湖人,连城对所有危险的东西,都有野兽一般的直觉。

世子却从未见过她这样小心谨慎的样儿,只觉可怜可爱,正要调笑几句,忽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风里灌进来:“……公子。”

惨白惨白的光影里一朵红,像是素白绢衣上陈年的血迹。世子吓了一跳,凝神看时,却是个穿绯色袍子的少女,连配着绯色头巾,发丝一根儿也不露,低垂着头,就只能看到她窄窄的额,素白如玉。

“……公子。”少女眼望着灯,又喊一句。

“你是——”

“公子请随我来。”她低低地说,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唇齿之间蹦出来,如鹦鹉学舌,全没有抑扬顿挫。

世子抬头瞧一眼她的来路:“你是谁家婢子?”

那少女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或是听到了,也并不回答,只机械重复:“公子……请随我……来。”

声音飘渺如鬼火。

世子还要再问,连城扯了扯他的袖,低声道:“她听不懂我们的话。”

世子闻言,再瞧一眼那绯色袍子的少女,少女的头垂得太低,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因暗忖能在这地界上装神弄鬼得这么专业的,除去柔然国师,也再没别人了。他握一握连城的手,说:“我们去看看?”

连城转脸来,冲他一笑:“好。”

倒有些心有灵犀的意思。

跟着少女,又前行三五百步,国师的营帐就出现在视野中,门口另守了个翠色衫子的少女,约是十五六岁,梳了双鬟,白生生一张圆脸,浓眉大眼,未语先笑,两个酒窝深深,竟是字正腔圆的洛下口音:“国师等公子很久了。”

果然是国师。

世子举步而进,连城却被拦下:“国师只说让陆公子进帐。”世子闻言,回身摸摸连城的鬓角:“在这里等我。”

连城急得跳脚:“可是我有事要问她!”

世子目色一幽,迟疑,却还是道:“我帮你问。”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城欲哭无泪,她哪里是真要问姻缘,她、她是……但是世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里,就只剩下绯色袍子的少女蹲在火盆前,手执银簪,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炭火。

连城一步一挪,挨到翠色衫子少女身边去,挤眉弄眼问:“你是中原人么?”

国师盘坐帐中,还是一袭黑袍。帐中甚为宽敞,却只点了一盏孤灯,灯影凄凄,国师的面容裹在袍子里,眼睛在影子里,越发幽暗如一抹轻魂。那袍子上的金丝银线却切切放出光来,照见咫尺之前,坐席空空。

角落里有许多鬼鬼祟祟的眼睛,一恍神还能听到孩子是嬉笑与哭泣,当然这左近并没有孩子。世子收回目光。

国师说:“坐。”

她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就仿佛是临近黎明,半明不暗的星子。应该的,像连城这样清脆的声音,怎么去装神弄鬼,世子默默地想。

撩起袍子坐下。

“公子的来意我知道。”国师说。

人人都知道他的来意,但是要算准他会拜访谁,什么时候拜访,却不容易。也不知她会给怎样一个回答。

国师并不卖关子:“公子来得不是时候。”

“哦?”当然不是时候,要赶在周人与柔然结盟之前抵达,也许这趟出使会顺利一点,却道:“但是我已经来了。”

国师沉默,帐中氛围登时就凝滞起来,孤灯只影,噼啪一朵灯花,世子听到自己的呼吸,舒缓绵长,而国师缩在黑袍里,安静得就像是亘古未明的夜,她没有呼吸,最先闪过的念头,立时又被他否决。

微光里琥珀色的眼睛,那像是猫,或者别的什么长期雌伏在草地里,随时可能跃起来给对手致命一击的动物——她的对手是谁呢,不、不是他!这个结论出来,世子笑了:“但是我已经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重复,却像是威胁,世子的眼睛越发亮得惊人,在这晦暗的营帐中简直如星子熠熠生辉:“你知道我要什么,也应该知道我能给些什么,国师大人,咱们就不兜圈子,你直说吧。”

“是么。”国师慢吞吞地吐出这两个字,又是漫长的沉默,沉默到令人窒息,但是世子有难得的好耐心,等,等灯花又落下一朵,帐外传来谁喁喁低语,也许是连城,侧耳要听,到底不分明。

寒夜的风呼啸而去。

“那么,”国师忽然又开了口:“公子且等等。”

等?让人意外的答案,等什么,等多久,光是等,就能等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世子不信,但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态度,即便不偏向于他,也至少也是中立,于是并不穷根究底,一笑,拱手道:“那陆某先谢过国师了。”

起身走不得几步,国师忽道:“跟你来的那位姑娘——”

世子身形略滞,止步于门前。

“……那位姑娘,”国师低低地说:“和公子没有姻缘之分。”

渤海王世子是个不信天,不信地,不信鬼神,不信报应的,这会儿猛地听国师提及“姻缘”两个字,心里却忍不住一动,想道:连城想问姻缘,除去我,再没有别人知道,这人、这人莫非是真有鬼神莫测之能?

竟默然不能作声。

“我有一个故事,公子要不要听一听。”国师虽然问“要不要”,其实并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她口里所谓故事,也只干巴巴几句陈述:“以前,有个贵人,因为怜爱一个女子,收她为姬妾。后来,贵人出了事,那个女子……”

言至于此,国师又陷入了沉默,沉默里灯火的呼吸,明明暗暗的影子。

世子不得不出言问:“……如何?”

“下场十分不堪。”

贵人,姬妾,而下场……她用不堪来形容,世子沉吟道:“国师说的,莫非是令师?”

国师没有答他的问,却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如故事里位高权重的贵人,到大难临头,也同样什么都护不住。跟公子来的那位姑娘,也是良家好女子,公子若教她为奴为婢,他日——”

言下之意,他日他有事,连城会受他连累么?

心里不是不惊的。这一路,即便斛律王子与牧音公主,也没真猜出连城的身份,只当是他家养的侍婢,至多是个宠姬,这个国师,却不但一口道破连城想问的“姻缘”,还认定她是个“良家好女子”。

但是这一路,连城难道不是一直都为他所累么,这个念头一起,又被他狠狠按下去。

偏还生出不服来,驳道:“我并没有教她为奴为婢。”

“既不教她为奴为婢,”国师也不动怒,声音里照样一丝儿烟火气也无:“她与公子,就不止没有姻缘之分了。”

渤海王世子按捺不住冷笑一声:“有没有,我说了算!”

大步就出门去。

他没有回头,所以也没有机会看到国师缓缓抬起的眼睛,眼睛里的叹息如阴雨绵绵。

帐篷外,连城哄那翠色衫子的少女与她说话,少女十句答不得一两句,连城渐渐失了耐心,守到火盆边上去打盹,眼皮子都快搭下来了,忽然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世子满脸冰霜,揉着眼睛起身道:“说完了,该我了么?”

“嗯……”世子口中这样应,脚下却没有停的意思。

连城见状,“哎”了一声,提起裙子就追了上去:“等等、等等我——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等。”

“等?”连城问:“等到什么时候?”

“我猜……大约是斛律王子成亲之后。”世子淡淡地说,面上仍然一丝儿笑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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