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紫蝶见夏婉已经离着夙妖有十步以外的距离,这才从鼻子里哼气。警告地说道:“我告诉你,妖妖是我的夫君,不管你是什么狂蜂浪蝶,都不可以靠近!否则,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言罢,独孤紫蝶还回头娇嗔地对夙妖责怪道:“死鬼,不准趁着我给榕妃治病的时候出来寻花问柳,快与我回房去……”
闻言,夙妖先是讪讪地笑了两声。偷眼瞧了瞧夏婉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舒了一口气。
抬手抚在独孤紫蝶的肩头,轻松安慰般地说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你眼前的那个女子,不是你的情敌,只是来给榕妃打扫的丫鬟,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榕妃不能动弹,起居生活又脏又臭,你都快恶心死了吗?”
听到夙妖如此温柔贴心的话,独孤紫蝶立刻媚眼如丝,心都快化开的样子。笑靥浮上嘴角,刚要倾倒身子去夙妖的胸前,亲昵一番的时候。却不料又被夙妖不动声色的闪开。
“夫君,你为何总是躲着我?”独孤紫蝶一双乌黑的眼睛疑惑地瞅着夙妖,楚楚可怜的模样。
夏婉心中一紧,挑眉仔细看着眼前的独孤紫蝶,她看起来竟然是心智有损,思维不甚清楚的样子。
“哈哈哈……你多虑了,没有这回事!你先回去照顾榕妃吧,我还有事情要吩咐这个丫鬟,她初来乍到的,万一做错事情惹你生气,又被你卸胳膊卸腿什么的,这个幽母阁就真的找不到一个侍奉的丫鬟了。”夙妖敷衍地笑着说话。
继而双手一抬,将独孤紫蝶顺利地哄回了房去……
见独孤紫蝶终于不见了,夏婉刚要上前问夙妖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在离着夙妖十步的距离生生被夙妖唤住。
“婉儿,别过来了!凡是靠近我十步之内,她的专****都可以感受到女子的气息,别说是你,就是只母蚊子都能把她引出来!”夙妖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听到这句话,夏婉也心中又是一动。简直是被眼前诡异的事情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幽母阁现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夏婉眉凝纠结地质问,语气里透漏了一丝惊诧。
“你不要想多了!之前独孤紫蝶从千雪峰回来找我,结果我还是许诺让她治好榕妃我就娶她……”
话音一顿,夙妖的语气里生出一丝丝愧疚地语气,继续道,“结果她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禁术,以牺牲她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去救治榕妃,弄得现如今这样疯疯癫癫,终日胡言乱语……”
夏婉微微的凝眉,追问道:“那凌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他之前好几次想来探望她的母妃,都被拦住了!只因独孤紫蝶救治榕妃的方法特别,我怕他见了狠不下心,所以就将这个院子禁锢了起来,要不是你,根本连只蚊子都休想飞进来。”夙妖裂开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说的是一件如何轻松的事情……
“我可否进去看看?”夏婉眉宇紧锁起来,担忧地开口问道。
夙妖闻言,眉锋微微皱起,沉思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道:“看看也无妨,这个榕妃被独孤紫蝶的以毒攻毒,还真是有些起效了……”
话落,夙妖向着夏婉伸手,指着幽母阁一旁的小道,开口说道:“你从这里过去,走到尽头能看见一个偏窗,从那里看,正好可以看见榕妃,而又不靠近我十步之内。”
夏婉无奈地点点头,与夙妖短暂道别之后,便朝着那条小道走去。到底之后,果然见到墙上有一个半身高的窗户。伸手捅开纸糊的窗户,从小洞朝里看去。
屋子里光线昏暗,似乎是为了失眠的人专门准备的房间。即使是白天也很适宜睡眠。夏婉只能从依稀可辨的轮廓看出屋子里的几个人。
站在最远处的是才讲讲进屋的夙妖,从他脸庞朝着的方向可以看出,他是在看着自己。而在他的身前,是正在躬身给榕妃治病的独孤紫蝶。
床榻上的榕妃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控制在独孤紫蝶的手中。而榕妃自己则是双眸睁开,时而能眨动两下。只是目光依旧无神。像是那种在出神想事情而露出的呆滞目光。
忽地,就见榕妃嘴角轻轻蠕动,眼睛也开始泛出点点的泪光。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想要挣扎,却逃不开的样子。
夏婉屏息凝视,心脏咚咚直跳。焦急地朝着独孤紫蝶看去。
没有想到,竟看见独孤紫蝶正在给榕妃放血!而榕妃另外一只手,也被独孤紫蝶抓住。竟然是在给榕妃换上她自己的血液。
“这样不可!”夏婉当即急得不管不顾地大喊。
情急之下,直接聚力为掌,生生将面前的墙壁用内力打穿。进屋就要阻止二人的换血。
她是现代人穿越而来。自然是知道,血液不是随便就能换的!弄不好就是两条命。他们古代人哪里知道什么血型的配对,又怎么知道独孤紫蝶身体里的专****会不会随着血液也传递过去。最最关键的还是,植物人伤到的是脑子,她这样换血,极大的可能也是做无用功。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独孤紫蝶因为正在启动什么不为人知的法术,以至于无法分心去阻止。只能咬着牙继续换血,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脸色比榕妃还要苍白上几分,嘴唇也是干涸的……
夙妖伸手拦住了夏婉,急声劝诫道:“不要打扰独孤紫蝶,她用的是她们黑巫术中的舍身咒,只要换血成功了,榕妃就可以完全恢复过来!这是独孤紫蝶拿性命在做交换,你不要辜负了她一片好意……”
听到“舍身咒”,夏婉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这么说来,独孤紫蝶会因此而死?
就是在夏婉动作这么一停顿的时间,就听见独孤紫蝶‘啊’地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都像是被一道巨大的力气弹了出去。直直落在了几步以外的地上,完全爬不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