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戈小心地走在前面,因为比起弟弟,他的武力值要高一些,而他的弟弟威尔逊,就是在追踪之类的取巧的地方比较出色,所以他们的配合一直天衣无缝,在这个地方才能活得那么滋润。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六十七号的呼吸越来越绵长,频率越来越低。
“哥哥,我闻到她的味道了,在前面,”威尔逊指着前方,因为六十七号的血衣就扔在前面,所以气味比较浓厚,相反,六十七号身上的血渐渐止了下来,还有淡淡的草药味,掩盖了一下,味道反而没有那么重,而威尔逊也许是觉得前方的气味浓厚,接近了目标,太兴奋所致,忽略了近在眼前的她,带着他的哥哥向前走去。
六十七号选择的地方跟她想像的一样,是他们两个的必经之地,她知道他们之中最强的是雷戈,今天反正是跑不掉了,她要做掉的人就是雷戈。
而正在向她靠近的雷戈浑然未觉,兴奋地朝着弟弟指着的方向前进,对这个女人他渴望已久,想着不久后就能得到她,他觉得浑身血热,就连之前对她的恐惧感和戒备都抛诸脑后。
从刚刚死去的那个人倒下的角度,他判断六十七号受伤的是肩膀,这也就意味着,她的战斗力已经没了至少一半,加上失血过多,而他们步步紧逼,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在他看来,那个女人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了。
想着她火辣的身材,他的警觉降到了最低,也许是这里的女人太少,所以他的欲望渐渐取代了他的理智,忽然,他感到脖子一凉,眼前出现的是六十七号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此时的她,表情还是那么冷艳,他却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眼前的红色遮住了视线,他感到了疼痛,也听到了自己倒下时弟弟的嘶吼声,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他的喉咙被锯开,没有一丝留手,锋利的刀锋划破了他的血管,他毫无疑问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匕首在收割了雷戈的生命之后,没有丝毫停顿,扎向雷戈身后的威尔逊,然而,一切都不会那么顺利,跟她想像的一样,在这种地方,任何人反应都是很快的,威尔逊这个在刀锋上行走已久的人更加不例外,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躲过了这一击。
只是下一秒,他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兄长,眼睛顿时一片发红,从小,他就跟哥哥在一起生活,从小到大,有危险的时候,哥哥总是挡在他前面,他们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去,是哥哥带着他,乞讨也好,偷窃也好,再到长大以后抢劫也好,哥哥都带着他,他们形影不离,在尝尽这世上的酸甜苦辣之后,他们剩下的就是互相依靠。
现在,哥哥却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了,那往外喷涌的鲜血刺激着他,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大意,错误的判断,才导致哥哥现在躺在血泊中,他那双不甘的眼睛,深深地刺激着威尔逊!
“女人!我要杀了你!”他怒吼!扑向六十七号。
六十七号知道所有的挣扎都是无谓的,可她仍然没有放弃,这个时候,任何能够利用得了的东西她都要利用,比如,威尔逊已经失去理智,所以她在一击得手之后,顺手扎向威尔逊,为的也只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威尔逊躲开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然而,她伤得实在太重,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持着她逃开。
脚下一个不慎,被树根绊倒,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她可以忍受所有的疼痛,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她仿佛看见了在天堂的母亲,对着她伸出双手。
“撕拉!”耳边传来衣物破裂的声音,唤回了她些许理智。
“你这个臭女人!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死掉?你也太天真了!我要让你尝尽所有的屈辱和痛苦,在我哥哥面前哀嚎,在我哥哥面前忏悔!我要让哥哥看着你痛苦的死去!”威尔逊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失去理智,此时他的伤痛无人能够缓解,除非他的哥哥再生,可惜,那具尸体仍然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仿佛在告诉他的弟弟,一定要为他报仇!
六十七号冷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不怕死,但她怕自己生不如死,眼前的这个人,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情,但是她已经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她的心里,充满绝望。
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了匀称火辣的身材,如果是在平时,威尔逊一定会认真地欣赏,但此时的他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一切,他只想让她痛苦地死去!由此来奠基他的哥哥!
“呜呜~”就在此时,刺耳的呜呜声在他们耳边响起,这意味着这一场狩猎行动已经结束,今天该死的人都死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能杀人,否则后果自负,这里的规矩摆在那里,谁都不会傻的去反抗这根本反抗不了的一切。
“女人!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好好折磨你!让你成为我的奴隶!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撕烂了她的上衣,六十七号衣服下的春光乍泄,而他也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
就在此时,他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凉,定睛一看,一把匕首正贴着他的喉咙。
他看到了来人,是前些日子刚来的九十七号,也就是筠曦。
筠曦也是刚刚路过,她亲眼见到六十七号杀死雷戈时的场景,这早已经注定的结局,她本该离开,可是,六十七号没有挣扎,没有嚎叫,却让她觉得有点心疼。所以她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将匕首贴在威尔逊的喉咙上。
“嘿,我与你无冤无仇,现在我只是要报仇而已,你离开,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或许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他的回答有恃无恐,因为结束的笛声已经响起,这也意味着他已经安全了,他看死那个女人不敢杀他,从来没有人敢不怕死地挑战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