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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夏侯缪萦甚至完全忘记了反应,避无可避,任由那冷蛇一般的利刃,一寸一寸的逼向她。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端坐她对面的男子,在这一瞬,清冽眼眸,仿若刹那间掠过无数的风暴,却又在一瞬,尽数敛了去。

他就那样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那锐利的剑尖,刺向那困于车厢角落的女子,然后,毫不留情般的,狠狠刺进她的胸膛。

他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利刃穿透血肉的刹那,发出的欢快而嗜血的声响,像是世间最动听的乐音一般。

紧握的双拳,像是捏碎了,毫无知觉,修剪的平整的指甲,在这一刹那,狠狠掐进肉里,那不知何时汗湿一片的掌心,没有丝毫的痛感,如同这双手,已经不是他的了一般。

赫连煊就那样动也不动的看着,看着嫣红的鲜血,从女子胸前,被冰冷剑刃刺穿的地方,汩汩流出来,一开始是一滴、两滴,狠狠砸到那铺着上好的绒锦织毯子的车厢底,他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它们在那柔软的毯子上轰然裂开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锤进了他的心底,他看到,那样鲜艳而炽热的血液,滴进暗红色的绒锦织毯上之后,很快就将自己渗进了它们的缝隙里,与它们原本的颜色,融合在一起,完全分辨不出,那里曾经被如此鲜红的热血染污过一般,就像是从未有过一般。

他不知道,那刺进女子胸膛里的一柄利刃,在那温暖的地方,停留了多长时间,然后,随着那黑衣蒙面人决绝的一个动作,埋在她血肉里的长剑,蓦地抽了出来。被阻住的鲜血,在这一刹那,再无任何的阻隔,争先恐后的涌将出来,很快就浸湿了女子身上穿的那一件月白色挑线裙子,大片艳红的血渍,在那蓝的似明朗天空一般的衣衫上,晕开一簇簇斑驳的印记,就像是盛放在这个夏末秋初的最后一朵荼蘼花一般,极尽娇妍,开出最妖娆艳丽的姿态。

赫连煊望着那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汩汩的涌出来的胸膛,那里,可是埋着这个女子一颗心的地方?

破碎的心,这是在他预料之内的景象,可是,为什么,当他亲眼见证这一切的时候,在他望着她的这一刹那,他是如此的疼痛。就仿佛,刚才的那一剑,刺上这个女子的瞬间,也同时刺穿了他一样。

此时此刻,胸膛里砰砰跳动的那颗心脏,为什么会带来这样没有防备的痛楚?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他不知道的东西,正在迅速的、急切的从那一颗心的所在,毫不留情的逃去,任由他伸出手去,拼命的想要挽留住,却终究什么也抓不紧。

在女子终于支撑不住,倒下的刹那,赫连煊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一般,将她紧紧抱了住。

宽大的马车,早已不知在何时散了架,赫连煊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窝在雪地上,他从来不知道她是如此的轻,轻的就像是一片鸦羽一般,仿佛风一吹,她就会化作一缕烟尘,轻飘飘的消失在他的怀中。

从那起伏的胸膛处,有滚烫的鲜血,连绵不断的溢出来,他伸出手去,试图将它们擦去,但它们是如此的顽固,拭之还有,拭之还有,任他如何捂也捂不住;灼热的液体,滴到他的手上,砸的那绷紧的肌肉撕扯般生疼生疼,明明那样炽热的温度,他却觉得一股冷意,几乎要透进他的骨缝里去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艳红的鲜血,一滴一滴淌进身下的茫茫积雪,将那白的刺眼的颜色,染成一片火一般的色彩。

“夏侯缪萦……”

男人一迭声的唤着她,心头突然一片荒芜。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随着她流淌的鲜血,迅速的逝去。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来人,来人……”

发疯的唤着那些一早被他打发在三里之外的御医与侍卫们,赫连煊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像此刻这般,如此的恐慌与无助。

这样的感觉,让他仿似回到了六岁那一年,他的母妃,那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子,离他而去之时,他锥心刺骨的绝望。

现在,这样的绝望,重又毫不留情的狠狠攫住他,扯着他向那无尽的痛苦的深渊里坠去。

他要失去她了。他觉得他要失去她了。

赫连煊紧紧将她抱紧。

夏侯缪萦能够觉出来,那几乎要勒进她生命里的拥抱,那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体,有不能自抑的颤抖。

他是在害怕吗?

害怕她会就此死去?

夏侯缪萦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半扯的唇角,却在一刹那牵动了胸口的伤势,漫延开极迅速而真切的疼痛。

当那冰冷的利刃,直刺进她体内的瞬间,她并没有感到多大的痛楚,也许当你尝过了被你一直倾心相付的那个人,狠狠伤害的滋味,世间其他任何的肉体的痛苦,也就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况且,面前这个男人,他是那样残忍而且决绝的看着她,任由她被那锋锐的长剑,穿胸而过,他甚至连眼角眉梢的波动,都不曾有过。

他永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冷酷无情。

既然如此,赫连煊,你现在这副心痛欲裂的样子,又是为什么呢?

远远的,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御医和侍卫们,正在迅速的向这边掠来,紧抱住她的男人,一身靛蓝刻丝暗金松纹的长袍,不知在何时,也沾染了她身上的血渍,浸的那宽大的袍袖,一片猩红印记。

他还在试图帮她止着血。曾经那样平稳的手势,如今却慌乱的全无章法,颤抖似幼子一般。

“没用的……”

夏侯缪萦静静的望着他,虚弱的语声,却没有半分的摇曳,安稳的似谈论今日的天气若何一般:

“赫连煊,不用白费力气了……你救不了我的……”

正要替她推宫过血的男人,微微一僵。

“赫连煊……”

夏侯缪萦没有看他,“那个刺客……是你派来的,对吗?”

她问的很慢,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张翕,却将唇齿间的每一个字眼,都咬的极之清晰。

没有质问,没有怨恨,甚至没有失望,没有痛苦,她就这样平静的开口问他,就像是在确认一件她早已知晓的事实一样。

“本侯只是想要将你留下……”

苦涩的喉咙,像是被无数粗粝的沙砾,正在狠狠揉搓着一般,赫连煊听着自己沙哑而生硬的嗓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如此的沉重,就仿佛一块磨得尖锐的巨石,抵在他的口腔里一样,唇舌的每一次颤抖,都会牵扯出无尽的刺痛。

“赫连煊……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手段……”

唇角攒开细微的弧度,夏侯缪萦轻喘一下,将胸腔里断断续续的气息吐尽,“……留住另一个人……”

她说,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手段,留住另一个人……夏侯缪萦,可是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将你困在我的身边……所以,即便再怎么危险,他还是决定了这一切……所以,他赌输了吗?

赫连煊感到那股胃里阵阵痉挛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他。

不,他怎么能输呢?

那样巨大的代价,如果他真的输了,一败涂地,他要如何负担的起?

夏侯缪萦感到,他紧拥住她的怀抱,灼烈大掌,在这一刹那,愈加箍紧,竟像是要嵌进她的体内一般。

那样努力的想要捉紧她。

夏侯缪萦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她的心,早在他亲手将她送入刺客的剑下之前,就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了,破碎的心,如何修补?在那缺失的一块,该痛的,已经痛过了,该伤的,也早已没有什么可伤了,现在只余一片麻木。

所以,她感觉不到,此刻的他,究竟是怎样的滋味。她感觉不到。而她,也早已学会不在乎。

“得不到的,就宁肯毁去……”

夏侯缪萦轻笑出声,引来丝丝急促的咳嗽,半响,方才将体内翻腾的气血,重新压了回去:

“赫连煊,你现在实现了……你亲手杀了我……”

那一句咬的极轻的“你亲手杀了我”,像是一记钝刀子一样,狠狠剜着赫连煊的皮肉,每一下,都仿佛凌迟,不会叫你当场致命,只将那千刀万剐的折磨,拉到一个无尽漫长的时间。

“夏侯缪萦,本侯没有想要你死……”

赫连煊紧紧环抱住怀中的女子,仿佛下一秒钟,她就会似那春日里融化的积雪一般,化成一滩水,风干成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我只是,想要留下你……我不能让另一个男人,我不能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只是想要将你重伤,这样你就不得不继续留在西秦国……然后,我就可以找到办法,让你永远的留下……”

他一生,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莫不经过深思熟虑,但这一刻,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与自持,全都灰飞烟灭,他如今所有的,不过是唯恐失去面前这个女子的恐惧。

夏侯缪萦望住他。

“舍弃我的人,是你……”

像听到了一件极之可笑的事情一般,夏侯缪萦强撑着从男人紧抱的姿势里,挣脱出来:

“现在,不择手段的想要将我留下的那个人,还是你……赫连煊……你记得吗?没有人可以拥有一切,就好像我们如今,落到的这个地步一样……”

胸口的疼痛,让夏侯缪萦不堪重负的阖了阖眼眸,直到逼尽瞳底那些炙痛的湿意之后,方才缓缓睁开:

“其实,从你决定利用那个刺客对付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夏侯缪萦轻淡一笑。即便是再顶尖的剑客,也不能保证永远不会失手,不是吗?

不是的,他从没有想过,那个精挑细选的,自他十二岁拿剑以来,就从未有任何失误的西秦国最好的剑客,这一次,会犯下这样致命的偏差。

只是一寸,他就这样硬生生的刺中了她的要害……将他所有的希冀,一并都打碎了……“不,不会的……”

男人突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你不会死的……夏侯缪萦,本侯不允许你死……”

那样滚烫而炽烈的身体,紧紧贴住夏侯缪萦的胸膛,即便隔着两人厚重的衣衫,即便隔着那层层的鲜血,她依旧能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他体内,撞出的那阵阵蓬乱的心跳声,热切的、绝望的,一下一下,砸在她被利箭贯穿的那一处地方,如此的疼痛。

疼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很想将他推开,但是,如今,她连这样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多事,我们都做不了主……”

任由他紧抱着她,夏侯缪萦轻声开口,不知是在说给他听,还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

“赫连煊,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我们都做不了主……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你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一样爱你……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多么不公平,是吗?”

一直以来,是她太过贪心吗?她曾经如此的深爱,此刻紧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她曾经以为,他亦是如此这般的爱着她……所以,那些残忍的欺骗、利用、背叛,以及伤害,才变得那么难以忍受……她做不到,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还能够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留在他身边,继续延续这样虚假的温情……爱,本就容不得半分的虚情假意。

如果是这样,她宁肯一点也不要。

还好,很快,她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爱也好,不爱也罢,都将会随着夏侯缪萦的死亡而结束。

这真的很好。

夏侯缪萦挣了挣,想要从这一场已冷的拥抱里,挣脱出来。

赫连煊僵硬着,任她在他的面前,苍白着面色,强自支撑着自己。

他的耳畔,还回荡着从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她说,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他会爱上她吗?他爱她吗?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狡黠、她的倔强、她为着他毫不犹豫的划破手腕做药引;她步步为营,帮他夺取天下;她的喜悦,她的悲伤、那些痛苦、那些决绝,那些或强迫、或激烈、或温柔的缠绵与缱绻,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誓言承诺,那些他们携手走过的两年的岁月……这一切的一切,如此鲜活的浮现在赫连煊的眼前,仿佛触手可及,仿佛只要他抓得紧,他就可以将它们重新拥有。

心,蓦地一窒,在这几乎不能呼吸的惨痛之中,赫连煊突然了然。

他想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他想要迫不及待的告诉她……但他什么也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听他近在咫尺的女子,轻声道:

“司徒锐来了……”

他听着那被她咬的极之安心的“司徒锐”三个字,顺着她柔软的目光望去,视线的尽头,几乎将身子紧贴在奔驰的烈马上的男子,正迅速的向着他们掠来。

赫连煊望住他身畔这触手可及的女子,突然觉得她离得他,是如此的遥远。

刺骨的寒意,在这一刹那,爬遍他的全身,冷蛇一般,将他紧紧缠绕住,像是此生此世,也摆脱不了这个冬天一般。

“缪儿……”

司徒锐几乎是扑下马的,眼底痛惜,如潮汹涌。

他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像是紧抱着生命中的至宝。滚烫而炽烈。温暖着夏侯缪萦冰冻的心。

“司徒锐,你来了……”

女子语声轻的,几不可闻:

“带我走吧……”

她说,带我走吧……

那轻巧的被风一吹便散的无影无踪的四个字,如此清晰的撞进赫连煊的鼓膜里,冰冷、刺痛,比之这世间最锋锐的剑尖,还要伤人。

“好……”

司徒锐只说了这样一个字,然后将她轻轻抱起。

窝在他怀中的女子,褪尽血色的面容,在听到他说“好”的刹那,绽开微微的笑靥。

那样安心的、纯粹的笑容,是她此生此世,都不再会给他了。

她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赫连煊听到胸膛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的声音。

“站住……”

长剑如虹,从赫连煊的手上,直指面前的男人,迫着他抱着她,停下脚步。

“司徒锐,她是我的……”

一字一句,赫连煊说的极缓慢,喉咙里压着鲜血的铁锈味,甜蜜而腥膻。

白纸黑字的协议,却在下一瞬,重重甩在他的面前。

“赫连煊,是你亲手将她舍弃了……”

司徒锐平平的指出这个事实。

赫连煊突然觉得胸膛里的某处空荡荡的。

他望向另一个男人,怀中紧抱着的女子。

她微颤的睫羽,如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羽翼,在那双澄澈透亮的眸底,遮出一小片阴影。

她微微抬眸,望向他,濯黑的瞳仁,似天边泯灭的星辰,再也映不出他半分的容颜。

他看见她柔软苍白的唇瓣,轻轻扯开一抹如花的笑靥,清极艳极。

她说:

“赫连煊……我和你,完了……”

不过两个字,完了,将他与她,所有的一切,通通抛却。

赫连煊望着她,他看到,说完这句话的她,缓缓阖上的眼眸,再也没有睁开;他听到她轻浅的呼吸,渐去渐远,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闻到她身上鲜血与风雪交织的气息,烙印在他的身上,再也挥之不去。

她说,赫连煊,我和你,完了。

夏侯缪萦,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他望着,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窝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唇角还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像是世间最安心的所在。

赫连煊知道,他终于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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