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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岑立夏听着她掩也掩不住的近乎咬牙切齿般的嗓音,只觉得无尽的疲累。

“我是岑立夏也好,夏侯缪萦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问题从来都不是我是谁,而是,我愿意做谁……”

抬眸,迎向女子锐如刀锋的眼眸,岑立夏语声平平,缓缓开口道:

“对我来说,曾经那个夏侯缪萦,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司徒锐的妻,跟从前的人与事,都再无半分的瓜葛……”

顿了顿,“如果琰妃娘娘你是担心,今时今日,我还会对你的身份地位有所威胁的话,我劝你大可不必……”

被她一语揭破心思,容珞琰却仿佛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轻媚一笑:

“如果世事都能像缪萦妹妹你说的这么轻巧,那天下就太平了……”

说话间,女子自顾自的在桌旁坐下,与床榻上的岑立夏,成对立之势。

“就拿家姐来说……”

随手为自己斟了一杯冷茶,容珞琰浅浅啜饮着:

“虽然缪萦妹妹你一直向她解释,你无心做从前的夏侯缪萦,你无心抢她心爱的男子……可姐姐她还不是照样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了,方能叫她安枕?”

听她提及容珞琬,岑立夏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沉:

“容小姐她现在怎么样?”

容珞琰瞥了她一眼:

“姐姐她虽然已经醒了,但人却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如今谁都不认识……司徒锐将她安置在了司徒钦生前的寝宫之中,只有在那里,她才能稍稍的安定些……”

语声一缓,女子像是陡然想到了一件极之有趣的事情一般,轻巧一笑:

“真是有意思不是吗?家姐在那司徒钦生前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并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可如今她人变得疯疯癫癫了,反而怀念起他的好……是不是真的只有失去了,才能叫人灵光一闪,突然发现谁才是对自己重要的那个人呢?就像是阿煊对待缪萦妹妹你一样?”

最后一句话,被容珞琰刻意咬的极之缓慢,仿佛要确保她能够听得一清二楚一般。

心口微微一刺,岑立夏不愿与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沉吟须臾,开口问道:

“你先前为什么要救我?”

若当时,没有她将解药送来,就连岑立夏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现在还能不能像此刻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她说话。

容珞琰却是漫不经心的一笑:

“你就当我突然良心发现好了……”

岑立夏回以一个同样的笑意:

“我还以为,像琰妃娘娘你这样的人,良心这种东西,早就没有了呢……”

往昔的恩怨,她不提,不代表没有发生过,面前这个女子,曾经做过些什么,她是怎样的一个人,都不会因为逝去的三年时光,而被抹煞。

尽管她确实将解药给了她,并不代表她真的全无目的的想要救她。

相较之下,岑立夏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比之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容珞琬,恨她更甚。

“好吧,我确实不是因为阿煊喜欢你,所以爱屋及乌才救得你,我没有那么伟大……”

柔媚一笑,容珞琰瞧来似乎没有半分试图想要掩盖的迹象,异常诚实的开口道:

“实际上是因为我不想像容珞琬一样愚蠢,她以为你死了,阿煊断了念想,就会回到她的身边……三年了,她还是学不会一个道理,那就是,你永远都赢不过一个死人……”

说到“死人”两个字之时,女子深深望了对面的岑立夏一眼,媚如春水的眸子里,隐隐压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但旋即掩了去,就仿佛从未有过一般,女子轻声笑道:

“所以,比起你再一次死在阿煊的面前,让他承受那种得而复失的巨大痛苦,甚至彻彻底底的让他为了你毁灭他自己……我宁肯选择救你一命,这样,至少阿煊会因此记我一个人情,至少,我还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

说这话的女子,平静的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只是,那样理智的话语背后,却究竟藏着怎样疯狂的爱念呢?

“这样委曲求全,值得吗?”

岑立夏不禁出口问道:

“明知道他不爱你,还拼命的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值得吗?”

这一刻,她却不知道,究竟是问容珞琰多些,还是问她自己多一些。

“我记得缪萦妹妹你曾经说过……”

容珞琰瞥了她一眼,如水的眸子里,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从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在于你愿不愿意……就拿缪萦妹妹你来说,你一直怪阿煊他欺骗你,利用你、甚至背叛你、伤害你,但若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又怎么会在乎他怎么对你呢?”

那埋在内心深处不见天日的某个地方,因着被女子刻意提及的往事,复又刺了刺,她原本以为那里早已止如死水,原来曾有的伤口,从未痊愈过,被触碰到,仍是入骨的疼。

容珞琰问她,若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又怎么会在乎他怎么对你呢?她在乎的永远都不是,他有没有欺骗过她、利用过她,她在乎的只是那个男人……“我在乎的是……他不爱我……”

无意识的喃喃出口,隔了三年多的时光,岑立夏终于肯承认这残忍的事实。

是呀,最伤害她的,不是那些欺骗、利用,与背叛,而是他不爱她……没有什么比这更伤人的了。你倾心相付的那个男人,你一直以为他爱你如生命的男人,有一天,突然告诉你,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切都只不过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戏,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所相信和自以为拥有的一切,在你面前,突然坍塌,埋成一片废墟,将那一颗被他弃之如敝屣的心,葬成坟墓,化作飞灰,什么也留不下。

多么残忍。

岑立夏为自己的念念不忘而疼痛。

“他不爱你……”

容珞琰重复着这四个字,如同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一句笑话般:

“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

讽刺与落寞,同时交织在容珞琰的眼中,衬得她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容,有一种奇异的妖艳。

岑立夏耳畔回荡着她的话。一字一句,像是细针戳着一般。

他爱她吗?对,他说过,他爱她……隔了三年的时光,隔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隔了漫长的生离死别,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口口声声的告诉她,他爱她……“太晚了……”

岑立夏突然出声道,却不知,说给对面的女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是呀,那个男人的爱,足足晚了三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逝去的,永不再来。错过的,已是永诀。

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破镜重圆的故事。

她与他,都应该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样的难受,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压着一般,堵在出口处,闷痛的、厚重的,挪不动半分,噎的人几乎窒息。

岑立夏不想去追究这些前因后果。

容珞琰却凉凉的盯住她,像是要穿过她的瞳仁,直望进她幽暗不见天日的心底一般:

“缪萦妹妹你倒也不必急于下定论,俗话说的好,有心不怕迟……”

说到此处,女子甚至轻笑出声:

“且不论,阿煊在没有你的这三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但自从他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上,自从他又出现在你的面前,他为你做过些什么,他的委屈、他的痛苦、他的卑微,他的绝望,还有,他对你的爱……这一切,扪心自问,夏侯缪萦,难道你真的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吗?”

是呀,扪心自问,她真的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吗?

岑立夏突然不敢去想象那个答案。

她能告诉自己的,惟有她不在乎。

“他怎样痛苦或者绝望,都是他的事情,已经跟我没有半分的关系……我也希望,他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他跟我,再无可能……”

阖上的眼眸,复又缓缓睁开,不过短短的几乎话,岑立夏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锦被下,双手紧握成拳,任那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抠进肉里,却也无法阻止那些不受控制的轻颤,从她的心底,从她的指尖,从她的骨血里,从她的经脉里,不断的透出来。

容珞琰死死的盯住她。映着她倒影的一双浓黑眼瞳,有一刹那迸裂而出的,类似于沙漠里旱季的鹰一般的锐茫。

但转瞬,女子娇嫩如樱的唇瓣,却已漾开一抹婉转的笑意,连一把柔媚的嗓音,仿佛都不自觉的带了这股愉悦:

“缪萦妹妹你放心,你的这番话,本宫一定会将它们一字不落的转告给阿煊听……”

岑立夏忽略了她声音中的如胜利一般的刺激,淡淡道:

“最好不过……”

容珞琰望着她。

“本宫也希望,缪萦妹妹你他日能够记得这一刻说过什么,不要反悔……”

一字一句,女子说的极之温柔婉转,可是,那样漫不经心一般的嗓音背后,却像是裹着一条冷蛇,吐出淬满见血封喉毒液的信子,像是随时都会在她的脊背上爬过,然后在你没防备的时候,狠狠要你一口。

岑立夏只觉胃里有一种奇怪的揪紧感,像是被人闷重的狠狠打了一拳般,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之意。

“你说完了吗?”

对面女子脸容上挂住的那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令岑立夏莫名的不安与恶心,令她一刻也不想与她多待:

“说完的话,就麻烦琰妃娘娘你在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上门……”

这已是毫不掩饰的逐客令了。

显然,容珞琰丝毫也不觉的被冒犯,反而笑的愈加高深,只是,再高深的笑意,却也无法掩饰,那浸润在眸底的,仿佛跟她闪烁着蔼蔼浮光的瞳仁融为一体的冷酷之情。

叫人不寒而栗。

容珞琰却已是浑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用一股恰到好处的优雅语气向着床榻上的女子开口道:

“缪萦妹妹你好好将养着吧……虽说那钩吻之毒,已经解了,但瞧着缪萦妹妹你好像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看来的确需要好好调养一下……毕竟,若是缪萦妹妹你出个什么事情,会有很多人伤心的……”

岑立夏不确定自己是否从她檀口里吐出的字眼间,听到了一种别有深意的笑意。她没有这个力气,也没有这个爱好,继续跟她纠缠下去。

而容珞琰仿佛也已说尽了自己想说的局,留下一句:“告辞……”,便莲步轻移,款款走出了她的寝殿。当然,不忘替她将房门关了。

岑立夏窝在床角,久久没有动弹。壁炉里燃烧的炭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熄了,偌大的寝宫里,开始弥漫开一股潮湿而阴冷的气息,渐渐将她笼罩住。

紧紧抱着厚实的锦被,岑立夏还是感觉那种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像无数细小而尖锐的针一般,扎进人的毛孔里。

紧咬了咬牙关,岑立夏没有唤人进来填火。仿佛这样的冰冷,足够让她因着另一个人而起的那阵阵不能触碰的迷茫之感逼尽,让她维持着足够不动摇的清醒。

指尖还略略带有不能抑制的轻颤,女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白釉瓶,倒出一枚丹药,喂入了口中。

熟悉的药味,慢慢在舌尖化尽,溶进血脉里,解着体内那一股翻腾的气血。

就算那个男人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算她这三年来,刻意遗忘,但有些,他加诸她身上的痛苦,却终究还是无意或忘。比起心理上的伤痕,身体上的疼痛,往往会更直接、更不容逃避的提醒你,他曾经存在的痕迹,甚至到今日也无法磨灭。

将自己往锦被里更缩了缩,岑立夏沉沉睡去的最后一刹那,仿佛有什么念头,突然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只是等她下意识的想要捉紧的时候,它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夜色漆幽。天边一颗星也无。浓墨的天色,像巨大的幕布一样铺下来,遮住了所有的光亮。一片漆黑。

“你在这里做什么?”

甫踏进宫门,司徒锐一眼便看到那伫立在殿前的高大身影,夜色下,他一袭青灰的衣衫,几乎与那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就那样僵硬的站在那儿,一双深如古潭般的眸子,痴痴的望着那没有开灯的房间。

他不知道已在这里站了多久,像一尊痴情的石像一般,动也不动,像是能够这样站到天荒地老、宇宙的洪荒里去一般。

连有人绕在了他身后,近到足够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的距离,他都没有警觉。

直到这一片如水的沉默当中,司徒锐锐如利刃的嗓音,蓦地响起的刹那,才令他似从梦中惊醒一般。

“我只是想来看看她好不好……”

从干裂的薄唇里,吐出的字眼,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一般,带出丝丝的沙哑与暗沉,小心翼翼,像是违背了承诺,被人抓现行的孩童一般。

司徒锐望着他近乎乞求的姿态,曾经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却为着一个女子,卑微至此,他是不是应该觉得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只是,他越是这样,司徒锐却越想他离得他们远远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深处,那不见天日的恐慌来自何处。

“只要你不出现在她的面前,本侯相信她会好的快一些……”

语声一顿,司徒锐一字一句的提醒着面前的男人:

“赫连煊,别忘了,她现在已经与你无关,不要再来打扰她……”

那一句“与你无关”,终是狠狠刺了赫连煊一下。他也很想自己能够放下,不成为她的困扰,但他做不到,他不能明明知道她在那里,却任由自己眼睁睁的遥不可及的望着她,就像是你的心,硬生生的被人拽了出来,悬在半空当中,但你却拿不回来的感觉一样。

一个人,若是没有心,又怎么能活呢?

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心。

他真的做不到。

司徒锐平平的望着他落在那个女子所在方向的视线,垂在身侧的双手,却不自觉的紧握成拳,连那平整的指甲,几乎抠进汗湿而冰冷的掌心,都不曾察觉。

“赫连煊,你带给她的伤害已经够多了……这三年来,没有你,她好不容易渐渐好转,你还要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吗?”

压抑的嗓音,终难掩丝丝震颤,司徒锐沉沉开口,一字一句: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她,就应该离得她远远的,从她的生命里消失,这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是吗?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才对她最好吗?

可是,他要如何做到?

他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因为这也正是她希望的吗?让他远离她的生活,她亲口说过,不想再也他有任何的瓜葛,此生此世,都不想再与他相见……这是她想要的。

所以,无论他多想见她,他也是只能远远的站在这儿,望着经已熄灭的房间,望着她并不存在的身影,想象着他在望着她。

但现在,连这样遥遥望住她的机会,他也不配得到了吗?

或者真的到了放手的时候。

赫连煊这样想着。心底一片荒芜。就像是那里已经空了、废了,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的跳动。

夜凉如水,凛冽的寒风,沉默的在两个人之间穿过,吹得衣衫烈烈作响。

如此的冰冷。

这个冬天,原是这么的漫长。困住了每个人,像是再也走不出这个季节一般。

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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