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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传闻那舞阳草,对治疗鼠疫,十分的有效,只是,不知道,它对眼前这场瘟疫,是否也有帮助呢?

不管怎样,岑立夏都要一试。

从她所在的大石处,到那舞阳草生长的地方,瞧着不远,但走起来却尤其艰难,不仅荆棘遍地,而且期间怪石嶙峋,一不小心,身上的衣衫,已是被划破了好几处,更别说手背这种裸露在外的皮肤了。

岑立夏也顾不得疼,只更小心翼翼的向着它挪去。

这舞阳草说来并不算特别珍稀,只是胜在生长的地方,往往十分的刁钻,多在石缝之间,有时甚至长于石中,倒也算是顽强的很。

就像眼前这一棵,细长的根茎,竟是生生的扎根在坚硬的石壁里,迎风而来,散发出丝丝带些微苦的草香味。

到现在,岑立夏已经可以很是确定,眼前这一株,真的就是舞阳草了。

问题是,她要怎样才能将它拿到手。

石壁尖锐,而且上面着了一层因为长年潮湿而生长的繁盛的青苔,使得原本就无什么落脚处的地方,愈加寸步难行。

手脚并用,岑立夏小心翼翼的攀在石壁的边缘,空出一只手来,一寸一寸向着面前的舞阳草挪着。

越来越近。

屏住呼吸,就在岑立夏以为触手可及的时候,她脚下却是一滑,整个身子,瞬时稳不住,硬生生的向下滚去。

尖锐的石块,狠狠硌着她碾过的每一处身体,疼痛经已麻木,岑立夏亦顾不得,比起这些皮外伤,她此时更担心的是,再有不远之处,就是悬崖了……如果继续这样滚下去,那么她必死无疑……但四周如此的湿滑,她连借力之处都找不到。

难道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一刹那间,岑立夏心底突然划过这个念头。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之前已经飞鸽传书给水盼儿了,她会来帮忙瘟疫的事情,所以不用担心,如果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平村的村民就无人照看……而且,早在赫连煊一剑刺死司徒锐的那一刻,她便对这个世界全无留恋了……或者,这才真的是她应该走的路……一念及此,岑立夏一颗心,突然平静下来。

身子还在陷落,而她已不想再挣扎。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在渐渐变得虚无,岑立夏觉得自己一定会出现了幻觉,否则,为什么她会看见此时此刻那个似乎迅速的向着她奔来的身影,那么像赫连煊呢?

呵,赫连煊……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到的竟然还是他……岑立夏不由闭上了双眼。

腕上却在这个时候一紧。

“抓紧我……”

熟悉的嗓音,随着烈烈风声,一起撞到耳畔,岑立夏蓦地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男人清俊的脸容,就这样直戳进她的瞳底,如针刺一般火辣辣的刺痛。

“赫连煊……”

口中碾出这三个字,一时之间,岑立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他真实存在。

“夏儿,别说话,我先拉你上来……”

男人一边柔声嘱咐着,一边一个用力,将她半挂在悬崖边的身子,拉了上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顾不得喘一口气,赫连煊便忙不迭的察看着面前女子身上的伤势,眸底关切,如水一般倾泻。

岑立夏似乎还沉浸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定定的盯住这近在咫尺的男人,动也不动的任由他做这些事情,一把清冽的嗓音,却平静的可怕。

她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想要为她包扎的手势,瞬时一僵。

“你一直在跟踪我?”

岑立夏逼问道。

“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

眼眸微垂,赫连煊稍稍在她面前退了开来,转身,即要离去。

半句解释都没有。

“赫连煊,你给我站住……”

岑立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是突然觉得说不出来的气愤:

“你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出现在我面前,就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在每次她都以为可以放下他,过平静生活的时候,他都要阴魂不散的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令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伪装,都在见到他的一刹那,不堪一击,变成一个绝大的笑话。

声声质问,冲入赫连煊的鼓膜里,他却连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

男人嗓音嘶哑,如这割在脸上生疼的粗粝秋风一般,“岑立夏,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过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真的只是想远远的看着她,知道她好,就可以了。只是……“只是,方才情势危急,我不得不救你……”

听他说到“救你”两个字,岑立夏不由唇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这么说,我还应该多谢你救了我的性命吗?”

女子语声蓦地一厉,“赫连煊,你知不知道,我宁肯你没有救我……”

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剜在男人的心头。

赫连煊缓缓转过身来。

“就算要死的话,死的人也应该是我……”

男人嗓音平静,如一滩死水。

岑立夏望住他。这还是自她离开北昌国之后,第一次与他重逢。不过数月,他似乎又清减了不少,衬得那原本就高耸的一对颧骨,越发如刀锋一般。

心,在这一刹那,轻微抽搐了一下。

为了掩住这不受控制的情绪,岑立夏撇开眼眸,不再多看对面的男人一眼,嗓音亦越发的冷:

“但你现在却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她真的这么想他死吗?她真的恨他到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的地步吗?

赫连煊不由自嘲一笑。他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啊?难道他还以为,在他对司徒锐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面前这个女子还能够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原谅他吗?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是呀……”

男人凉薄的唇角,挂住一抹浅笑,淡的仿若天边的一片云,“我也觉得我该死……”

那一个“死”字,被他咬的这样稀松平常,如同已想过这件事千遍万遍了一般。

这原本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但这一刹那,岑立夏听着他这样的菲薄自己,却只觉如此的刺耳。

“赫连煊……”

逼尽瞳底的涩意,岑立夏仍旧没有望向那个男人,只令自己出口的一把嗓音,听来如此的冷酷而无情,“我不关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关心你是如何从北昌国的地牢里逃出来的,更不关心你是死是活……我只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很残忍,也很懦弱,但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即便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他是杀害司徒锐的凶手,她也无法对他痛下杀手……她杀不了他,同时,她亦无法原谅他,痛苦由此产生……除了逃避,除了让他消失在她的面前,除了假装他不存在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从女子微启的唇瓣里咬出的每一个字眼,随着凛冽的山风,一笔一画的吹进赫连煊的耳畔,他望着她,望着她因为他而如此的痛苦,只觉心如刀绞。

她所遭遇的这一切不幸,都是由他造成的。他都做了些什么啊,让她这般的难受……如果知道事情会演变到今日这一步,当初即便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他亦不会去找她的……如果他没有那么执着,如今这一切,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同呢?

造成今日的局面,他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

如果将真相,告诉她,她是否会好过一点呢?她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心底猝然一跳,几乎跃出喉咙,赫连煊忙自死死压了下去。不,这样的念头,太过危险。他不能功亏一篑。

“对不起……”

男人哑声吐出这三个字来。

如今,他能说出来的恐怕也惟有这苍白无力的一句道歉了。

敛住瞳底的凄苦,最后望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赫连煊不敢再停留下去,转身,离去。

岑立夏望着他一步一步远去的身影,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的却是,他凝向她的最后一眼,那一双濯黑的不见一丝光亮的眼瞳,仿佛溢满了太多欲语还休的情绪,它们隐忍的激荡在他的眸底,像水,像火,像一切不敢叫人触碰的东西。

岑立夏呆呆的立在原地,双腿僵硬,一双手,却不由的死死蜷起,任平整的指甲,抠进潮湿的掌心,带来丝丝尖锐的痛楚。

“岑姑娘,你在看什么?”

方寻回水的齐向龙,不由顺着女子飘渺的瞳色望去,山野茫茫,一片荒芜,不知她在看些什么,他同样不知她平日里那样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为何会在此时此刻溢满朦朦水汽,如同一层泪膜一般浮在她的瞳底,兀自茫然的不肯落下来。

是呀,她究竟在看什么啊?那道熟悉到叫人心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她的视线尽头,就像她希望的一样。明明他已经不见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这样的疼,就像是被人狠狠揪着一样,彻骨的疼。

为什么?

岑立夏问着自己。

但是,那答案,却连她自己都不敢触碰。

清冽的山风,从身畔沉默的吹过,空气里满是深秋的凉意。

也许,冬天很快就会来了。

收拾心绪,回到安平村。甫踏进赫连烁住的院子,远远的就有一名在村口关卡守卫的年轻侍卫,急匆匆的向她跑过来。

“岑姑娘……”

男人一边气喘吁吁的开口,一边将手中布料包着的东西递给了她,“这是方才有人在村口,让属下转交给您的东西……”

岑立夏瞧着那熟悉的青灰色布料,心口突然一窒。如果她没有看错,方才赫连煊身上所穿的就是这样一件衣衫。

许久,岑立夏才伸出手去,将它接了过来。

东西很轻。细致包好的布料,一层一层揭开,露出里面包裹的东西。

是舞阳草。

原本赫连煊走了之后,她与齐大哥又试了试,但因为山势太险峻,终究只能放弃,原本他们此次回来,就是打算多找些人帮忙,再去雪来山采这舞阳草的,没想到……他已经将它送了来……手里轻飘的植物,在这一刹那,仿若变得千斤重,岑立夏不由将它握的更紧了些。柔软的布料,磨在她的掌心,却仿若粗粝的沙子一般,一粒一粒的揉进她的肌肤里,涩涩的疼痛。

垂眸,岑立夏望向它。

它似乎还带着男人身上残留的气息与体温,丝丝萦绕在她的鼻端,忽而眸底戳进一抹细小的暗红痕迹,岑立夏恍惚的一颗心,不由一颤。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小片不小心染上的血迹……他受伤了吗?

是先前救她的时候,就受的伤吗?还是他一个人重新回去采这舞阳草之时受的伤?

伤在哪里?重不重?

岑立夏没有发觉,这一刹那,她心中所思所念的,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她所能想到的一切思绪,都是他现在怎么样……“那个人呢?”

在理智阻止之前,岑立夏已经焦切的开口问道,“送来这个包裹的那个人呢?他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

一叠声的问题,以及面前这个女子担忧而在乎的神情,令年轻的侍卫,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回道:

“属下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里……他只让属下将这件东西亲手交给姑娘你,然后就一个人走了……”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年轻侍卫似乎尽力回想了一下,然后续道,“那人似乎真的受伤了,我看他衣服上有好多处都划破了,血迹斑斑的,瞧着有些渗人……”

他话未说完,岑立夏便不顾一切的往外跑去。

只是,脚步甫抬,身后却蓦地传来一声轻叱:

“岑立夏……”

突如其来的熟悉嗓音,令岑立夏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转过身来。

只是,她尚未来得及看清面前女子的容颜,眼前人影一闪,一个清脆的耳光,已是重重甩在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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