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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终于能在河岸上晒晒太阳了,享受下这久违的悠闲时光。突然眼前晃过了一个黑影。多么慵懒的一个中午啊。阳光正足,还没有一丁点风,背上的阴郁感被一扫而光。我正想着离上次逮到鱼已经有几天了,那个黑影又从我的眼前晃过。真该死,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地自己待上那么会儿。等到那个黑影第三次从我眼前晃过的时候,我终于耐不住性子,看了那么一眼——一只透明的小虾!

肚子开始发出饥饿的信号。真是不知廉耻。倘若让我妈知道我长这么大缺席的第一次考试居然占核心专业课总成绩的百分之五十,不知道她会不会气得把那几支假蜡梅顺着六楼的窗户扔下去。当然,她的语气一定是这样的:“我不生气,我就是失望,这么多学费搭进去,嘿,你居然不去考试。”然后就是很长时间的冷战。唉,算了,想办法不让她知道就是了。每次考试犯了很白痴的错误的时候我都会懊恼很久,可是现在,考试连去都没去,我居然能够冷静地分析起我妈的反应来。看来我平时实在是低估了自己的自我修复能力。

虽然意识渐渐地恢复起来,可是已经于事无补了。再有五分钟考试都结束了。

我就以这种怪异的姿势杵在教学楼前,眼睛盯着地面,看着各式各样的鞋子从我面前经过。

负面情绪慢慢地蔓延至我全身,可是倘若论及力度,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可忍受。这只是如同余震一般象征性的疼痛,地动山摇的崩坍只持续了低头看表的那一瞬间。然而在真正崩坍的时候,我已经吓懵得把一切都抛开了。我只记得奔跑,连眼泪都忘记了。现在,眼泪过分后知后觉地挤进了眼眶。我突然好想大哭一场,就那样放肆地,像已经失去了一切般大哭一场。不留后路,也看不见周遭,就那么扑靠上一个肩膀,把鼻涕眼泪都放肆地沾在衣领上,拉扯着自己和对方的头发,口水四溅地顶着沙哑的喉咙痛骂。什么他妈的狗屁大学,狗屁考试,狗屁前途,都不重要。我只需要大哭一场。我知道,我根本不是因为这件破事儿想号啕大哭,我就是为了一个整体,所有的一切。可是现在,连这么个肩膀都没有。

不能想怎么办,因为不能怎么办。没有人会听我的解释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多么讽刺的生活啊。好不容易经历了一个完整的上午,结果其实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正午。不行,我自己还是承受不了。

陆梨正在她的那间小办公室里看美剧,嚼着个口香糖吧唧吧唧地接着我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好,我这就过去。”

等陆梨的光景,我就看着对面路边灯柱上面飘着的宣传旗帜。一个带着学士帽的女孩拿着卷成一个筒的毕业证书笑得正甜。她笑起来真是开心,八颗牙齿。

我好像从小就只会抿着嘴笑。

女孩儿被遮住了。

“大姐,我真是服了你了。呦呦呦,这是谁欺负你了啊?乖啊,咱先去我办公室待会儿啊,然后我给你拿吃的去。”

“陆——梨——”

我抱着陆梨的两条腿,准备好架势号啕大哭。

可是我居然挤了半天都没有挤出两滴眼泪。我一下子有些发懵,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可难过的了。失去这一切了又怎样?我好像从不曾拥有过什么。连哭都不会了,这才是真正值得难过的。我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了。

我大约抱着陆梨的腿呆了两三分钟,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腿……腿麻了,站不起来。哎呦,唉。”

走到陆梨办公室,耗尽了我仅剩下来的一点力气。陆梨像伺候老佛爷一样把我搀到了椅子上,又赶忙塞给我瓶果汁还不忘把盖拧开。办公室里那个眼镜男博士也在,我想我的鼻头一定把一切问题都说明了,不然他不会在陆梨一个眼神下就逃一样地跑掉了。陆梨像哄孩子一样摸着我又硬又油的头发。该有多少个男人想用各种办法把我解决掉后取而代之。

陆梨的美有些游走于传统与非传统之间。她很像一个精灵,我不知道要怎么描述才能贴切地把这种若即若离的气质表达出来。不过更贴切些,她具有的应该是一种小恶魔般的气质。她眼睛长得特别像一个隆起的小山坡,两边延长至平行的地平线的尽头,透出时而狡黠时而皎洁的光芒。眼睫毛很浓很密,最关键的是下睫毛也是弯曲的形状,感觉像酸辣粉的广告形容的那样,根根有弹性。但是这么俗气的形容比较偏离我想要达到的目的。这么说吧,她脸上最独特的就是那些星罗棋布但又相当别致的巧克力色雀斑。我问她出生的时候脸上有这些点点吗,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又白又嫩又有那么多点点所以才叫梨的啊。她瞥了我一眼,笑笑也不反驳。她白得虽有些让人心疼,可是又觉得那是一种非常坚硬的白色。她的耳朵顶端真的是尖尖的向外龇楞着,不知为什么,到了冬天我总会觉得她的耳朵会比我的更凉些,而且是不是她这样的构造才能听到雪融化的声音。

想要博陆梨一笑的男人就像雪花一样多。我一直在否认我对她的嫉妒。

“大姐,你饿不饿啊,要不然我先给你拿点东西吃?”

确实很饿,可是饿和想吃东西是两种概念。虽然我现在感到肚子极其空虚,可是心里面的空虚感战胜了肚子的空虚感,毫无胃口。

“你要是饿你就去吃点吧,我没胃口。那个什么,给我点儿酒吧。”

我根本不需要问陆梨还有没有酒,她肯定有,即使是在专门供博士生分析数据写研究报告的办公室里,也肯定贮存了好几瓶。陆梨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质疑,甚至无论怎样都会有人拍手叫好并助其一臂之力。屋子里烟草的气味还没有散去,但是那又怎样,导师来了还不是咳嗽两声当什么都没有闻见。可是陆梨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那儿笑笑,或是稍微表现出点抱歉的神态,就一切都解决了。这不能完全算作人格魅力,因为很多时候还没有轮到展现人格。要说是长相魅力吧,也不能所向披靡啊。大约是一种混合的效果吧。况且我自己也有这种体会,就像有什么东西按着你头往下点一样,看着她的眼睛,一切都在无意识当中顺利通过了。烟草,酒精,脏话,放到陆梨身上也像古典音乐会一般高雅起来。

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至于陆梨在酒吧里的那些事情,我听传言听得耳根都烂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说起她自从来到Z城就没找过男朋友的时候,就合理化了。怎么说呢,这么漂亮的人,如果天天对着一些资料过活,确实挺浪费的。但我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这下你就高雅不起来了吧。”

陆梨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细长的手指在兜里摸索着烟盒。接下来的步骤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会用左手大拇指推开烟盒,右手中指和拇指拈出一根烟,火苗像是之前被空气藏起来一样,一下子就出现了。她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徐徐吐出一口淡雾之后,嘴角上扬地看着我:“真不是我想说你,你说你这种连酒吧夜店都没去过的小古董,现在大中午要起酒来,我也不敢给你啊。我还是先下楼去给你拿点儿东西吃吧。”

我一把拽住陆梨的手腕,几乎完全是手掌与骨骼间的触感:“酒。”

即使是陆梨大约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我。她可能见惯了我遇到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和她抱怨,什么选课麻烦死了呀,房东大姐又跟我一分一分地算账了呀,某某某又借我东西不还了呀,每次像这种问题,她从来都不怎么发言,就听我在那儿像在菜市场提着菜篮子从西红柿到冬瓜硬要把一顿晚餐的蔬菜统统砍到半价一样地从一件小事说开去,然后含笑地跟我说句:“说出来舒服多了吧。”

我有一种感觉,她不喜欢说这些事,但她并不反感听。如果我觉得她会反感,那我肯定很早就选择闭嘴了。可是现在,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像被牙齿吞噬了我的语言。一排排的词语看不清容貌地顺着喉咙拥挤进口腔,喉咙胀得生疼,口腔也鼓鼓囊囊的。可是这些词语就一直这么涌上来,却没有觉得有口腔空间不足这样的问题。就是牙齿,是牙齿把所有这些词语镶进了看不见的微小洞里慢慢消化,以至于空气什么都打探不到。所以我需要酒精让牙齿先醉,牙齿醉了脑子和心才能醒过来。我又想到了那个抱着树干的男生。我要像他一样。

“酒。”

当我第三次重复这个简单的音节后,陆梨才像从茫然中苏醒一般,忧伤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了头顶上方的柜子。

“我这里只剩下朗姆酒了,因为一直没买可乐,所以就没怎么动。你说你一个就喝过百利甜酒的人,快别闹了,乖。有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把丫给你绑过来下跪。”

“没事,朗姆就朗姆吧。把瓶子给我就行。”

我像抢一样地一把拽过悬在空中的瓶子,动作连贯地拧开盖喝了一大口。

太难喝了。剧烈的咳嗽把口腔里还没被吞噬的词语带出来几个,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陆梨,我真的好想回到过去。”

陆梨的表情有些惊讶。

“回到过去?小晴,你怎么了?大家都想回到过去啊——”

“D城像坨屎一样。”

陆梨轻轻“哼”了一声,没肯定,也没有否定。

我又扛起瓶子喝了一口,这次嘴稍微张得小了一点,没至于把喉咙呛得像要起火了一般。牙齿稍微醉了一些。

“我真是不明白了,这一天天的是干什么呢。我原来想象的大学生活怎么跟这个一点都不一样。你说就现在,走在人行道上,走廊里的,坐在教室当中,或是在图书馆那臭死人的自习室的,那些人,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吗?反正我是不知道。我真他妈不知道我这一天天的是干什么呢,是为了什么。我那么认真地把书上的每一个字都看了,可是忘记的速度快得让我觉得自己一宿一宿熬着就是个傻子。我也想在有阳光的下午捧本小说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一下午;要不就是和几个人一起去打会儿排球看个电影。我原来那么喜欢画画,可是当初新买的颜料现在早都已经干了。大学四年,我没觉得学出个什么样子来,可是连玩儿也没玩儿出个样子。我连酒吧都没有去过,能叫出来的朋友又少得可怜。原来还打扮打扮,现在恨不得就穿着件睡衣出来了。我谁也不关心,连自己都懒得关心。感觉没有比我更窝囊的了。什么叫窝囊?窝囊就是你既想往东又想往西,结果发现哪儿也去不了之后就麻痹自己说就中间坐着最舒服,结果到最后,连中间都坐着硌屁股起来了。那能怎么办,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窝囊是表象,焦虑才是本质。我现在真是觉得,那些天天去夜店醉生梦死的人都比我过的要好得多,人家至少每天都能图个美梦。你要说忙,也没多忙,一天空闲的时间怎么也得有八个小时。可是这八个小时都他妈打散了分插进另外那八个小时里了。每一分钟的空闲,就跟个罪孽要受谴责一般,被另外一分钟忙碌的阴影压上去。上个厕所恨不得都得想想论文怎么写,结果一回到电脑前面就又随手点开了个网页。看了两眼视频之后觉得太耽误时间了,关上的时候二十分钟已经没了。看十页书就累得不行了,得看眼手机,再看眼电脑,然后又点开一遍视频,再关上,再看十页书。

说实在的,这一天说什么都没干也是有点冤枉。可是这种一瞬隔一瞬的时间分类怎么过怎么又是窝囊。每天早上真他妈不愿意爬起来,从床上爬下来拉开窗帘一看就恨不得蒙上了一脸的灰。然后一个学期过去了,一年过去了,那些专业名词推理证明早都忘得一干二净,留下来的就是一片空白,上面还得趴几只苍蝇。”

又喝了一口。我眼睛一直盯着斜前方的桌子角。还好,到现在为止桌子角仍旧以一个桌子角应有的形态在我眼中存在着。我没看陆梨,但闻到了飘散过来的烟草味道。我能想象到她的样子,眼睛笑着一般地思考着。

“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自己的状态。焦虑,特别焦虑。一切都像缠绕在了盘根错节的干枯头发里,即使连根拔起,痛的还是自己。过去和未来,哪个都稀里糊涂。就连现在,哈,也不知道到底长成个什么样子。考研还是找工作,一下子让我自己选择,我竟然像个废物一样手足无措起来。从小到大,脚底下的路恨不得都用警戒带给我圈定出来。就沿着走下去就是了,只不过是走快点还是走慢点的问题。我一直渴望有一天能够让我自己选择个什么,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也已经丧失了选择的能力。还是那句话,你说窝不窝囊。我现在才意识到,原来给条路闭着眼睛走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存在方向的问题,方向错了也不是我来负责任。可是现在,不仅我妈,那么多人盯着呢,我真是觉得往哪边迈都是一坑的荆棘,但我又觉得往哪里迈都能是花园。其实上大学之前,我觉得能力还没有完全丧失。结果就是这四年,到现在,我除去上课考试的部分,其余的真的是没有能力了。

“选择对我来说简直是太难了。每做一件事情,我都能听见两个声音。两个声音都来自我的内心。我就像是个被从正中劈开成两半的怪胎,我的左手和右手在不停地打架,我左边的影子把右边的影子咬得满是窟窿,于是右边的半张嘴就骂左边的半张嘴是个畜生。我的两半自己之间只剩下水火不容的关系。我左边的脑子教会我说,要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结果上,为目的服务。一步一步踩着身边的人和物往上爬!终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对我另眼相看。整个地球只分两类就可以了。这个人有没有用;这个东西有没有用。其实这样我最开始也觉得没什么,本来嘛,我就觉得哪儿有什么纯粹的利他主义,无非是利己主义的不同程度而已,但是后来发现我连想约人吃个饭蹦进脑子里的都已经是和她吃这顿饭能带给我什么这类的想法了。于是我右边的脑子就蹦出来了,它怒斥左边的脑子,说它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右边的脑子不停地在我耳朵深处唠叨,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什么都不要在乎。任务、权力、人际关系,都让它们见鬼去吧!不想看见早起的阳光,那好,那我们就天天晚上再起。不想再上学,那好,那就让我们把书撕得粉碎吧!去做一个无牵无挂地漂泊的人吧!我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步了,但我感觉走到这步好像是再简单不过的样子,顺其自然就成了这个样子。是我天性如此分裂,还是环境如此分裂,或是二者都有,我也懒得去想了。”

“最关键的是,我看不清自己的方向是什么了,我不明白一切是为了什么,一切又是因为什么。兴许这只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思考,但是这或多或少影响了我对自己的看法。我不想看不起自己,但每一天过了之后,就让我更加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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