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快放我出去,否则我的父母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羽凡得知自己并未老态龙钟,父母也安然无恙,放下心来开始质问那个苍老的声音。
“哈哈哈,我是谁,自从被掌生源帝封印后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我了,我都差不多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只是隐约记得我是冥界之主叫幽……”苍老的声音好像陷入了沉思,顿了两顿复开口道:“至于你怎么来到这里,这是天数,只能告诉你是我选择了你,同样也是你选择了我。”
“哼哼,我管你是谁,快放我出去,学什么鼠辈,藏头露尾。”羽凡虽然沉睡了八年,可那仅仅是肉体上的沉睡而已,灵魂进入了一种似梦非梦的奇异状态,八年来早已看透了父母身边的尔虞我诈,世态炎凉如鱼饮水,万事不得不防。
“少帝,你想要出去,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还是去问你父亲吧。”幽突然高亢道,像是马上要皆露所有的天机。
羽凡还没来的急思考,就见眼前卷出螺旋状,犹如时间空洞般的白茫,袭击而来。顿时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好像置身于光的世界一般。
“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悠悠唱词隔空传来,一下子就把羽凡拉入了一个似玄非玄,似妙非妙的境界。
羽凡稳住步伐,抬头望去,尽显大好河山,蓝天白云一片祥和。羽凡四处观望,没多久视线就被身后一个高山所吸引。
那山高约万丈,其上葱绿一片,遥远望去,犹如翠竹,笔直耸立,直插云霄。唯一美中不足,是从那半山腰处,像是被人生生锉掉一块,失了整体自然的意蕴。放近看去,那锉断之处,清雾弥漫,烟丝袅袅,四周又是茂林修竹,落日余晖,映射水底,倒影连绵,游鱼慢慢,大有人间仙境之意,山下还竖有一块立碑,龙飞凤舞大肆夸张的写着羽泉山三字。
羽凡仿若痴呆,看的入迷,低声喃喃:“这世上还真有此景色,只是其上所书‘羽泉山’三字莫非真的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羽凡此刻一片迷茫,可此地荒无人烟如同是被诸神遗忘的土地,根本没有人能够出现来回答他的疑问。
静立山脚片刻,羽凡便决定上山一探究竟,内心充满安慰的猜测:“那叫幽的老者费劲心机把自己弄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肯定不会轻易地让自己死去,只是不知他与幽冥又是何等关系。”
“既然沉心思索,想不出答案,那么我就把真相找出来,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羽凡冲向天空,高声吼道,想以此揪出那个叫幽的老者,只是他到底是个孩子,根本不懂得人心险恶,既然费劲心机把他带到此处,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他知道一切,放他归去。
见计谋无效,羽凡也猜的了个大概,初生牛犊不怕虎胆魄非凡,竟真的直直往羽泉山走去。
一路花草树木繁多,可但凡羽凡所经之处,都自动避让为他让出一道通路,真的如同帝王驾到一般重施礼节。
“这羽泉山可能就因它得名吧,此处倒也真是绝佳之地,只是我这练气的境界看来是捞不到好处了。”羽凡站在山巅,俯身下望羽泉,真的如同世间高人不食人间烟火,亲临的帝王面朝大海观亿万子民。不过,此地与他相互呼应好像真是为他而生一般。
这泉也却有人间仙境之意,泉水清澈,不知深浅,以整石为底,岸边鬼斧神工如似雕琢,犹如狗牙参差,北斗曲折,蟒蛇弯腰……靠近山的那边,有一青色顽石,高约半米,宽近半丈,与泉底石连为一体,像是专门修葺出供人歇息。
看了半晌一无所获,羽凡准备转身离去,可一回头竟不见了来时的路。四周好似铜墙铁壁把他困在中间,整个世界此时寂静的都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
羽凡见状,撑着胆子,没有动作,几个呼吸后骤然天明,四下光芒万丈,灼的他睁不开眼。待光芒散去后,羽凡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此时哪里还有什么羽泉山,哪里还有什么奇异之地,他仍是躺在青石榻上,身旁的父亲均匀的呼吸着,床榻上还有一把重剑,其上没什么光芒,只是那两道起于剑柄交与剑尖的红痕,分外耀眼。
未管重剑,羽凡见自己并未光着身子,仍是异境中的一身青衫,正想下床松松筋骨,晒晒太阳去去一身晦气,内心还未轻松多少,可此时映入眼帘的竟然皆是一片狼藉,母亲红药昏倒在地躺在血泊之内,右手与手臂相离半米之多。
三步并作两步,羽凡飞快的挪动身子,抱起红药的脖子,大声呼喊:“母亲,母亲!”想到自己与母亲一别八年,虽然自己能够感受到母亲的存在,可分别就是分别,是什么都弥补不回的,这次母亲昏迷不醒也定是为了自己,一时不忍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母亲,你我一别八年之久,想不到此次相逢竟然是如此局面,母亲你醒醒啊,凡儿回来了,你睁睁眼看看凡儿,凡儿长大了,母亲你睁开眼来看看我啊!母亲!”羽凡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早已没了男儿莫样,更没了在异境之中的那份安然,泣不成声紧紧地搂着母亲红药的脑袋,没了苏醒后逃出异境的欢愉。
“凡儿,你醒了,怎么哭了。”红药不知何时醒过神来,不顾右臂的不适强忍着身体的劳累,抬起左手轻轻地为羽凡拭去眼泪,接着道:“凡儿,母亲不是告诉过你好男儿只流血不流泪,你么怎哭了,快收起眼泪,要知道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了。”红药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又怎么不知那是只因未到伤心处,她要告诉羽凡在这强者如林的世界,首先要学的就是坚强,不流泪!只流血!
“母亲,你不要说话,凡儿答应你,不哭了,让凡儿把你抱到床榻上好吗?”羽凡强忍住母亲断手的眼泪,随着红药颌首,轻轻的把她抱上了床榻,与自己的父亲漯河同眠。
“凡儿,你等一下,这把重剑上好像有字。”红药叫住了门口的羽凡,勉强用左手推出了红衣下的重剑。
羽凡拿过剑后,手臂明显一沉,翻来覆去仔细端摩,果然在那剑柄三寸之上刻着黄豆粒大小的八个秀字,好像出自女子之手,一时失神喃喃读出:“冥域有皇,名曰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