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即墨凌焱?”看着南宫煜祺没有回应,司徒尹有补充的问了一句。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两个人。”南宫煜祺若有所指的说。
“也可能,听说祁寒天向来做事诡秘,缜密至极,而且方式极为古怪,从来都不是按照常理做事的。”司徒尹略略的分析了一下。
“谁?”听到门外有微微的响声,司徒尹作为高手敏感的神经马上有了习惯性的反应。
“是我……”一个微弱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过来。
“姚惠?”打开门,南宫煜祺有些意外的看着蓬头垢面的姚惠。
“王爷……”二话不说,姚惠热泪盈眶的抱住南宫煜祺,哭泣着。
“王爷,姚惠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啊!”姚惠不住的哭诉着,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也算是一个泪美人。
“你到底怎么了?”南宫煜祺并不畏惧女人的眼泪,对于姚惠的这些把戏,他早就“领教”过了,只不过是不愿意花心思去拆穿罢了,毕竟,女人的事情还是很复杂的。
“萧依依,她……”姚惠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依依怎么了?”南宫煜祺有隐隐约约的猜到,姚惠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
“她虐待我,想害死我啊!”刚刚收敛的泪水又像是洪水一样,一涌而出。
“虐待?”南宫煜祺剑眉微锁,他猜得果然没错,又是明争暗斗,阳奉阴违,无止无休。
“是的,王爷你是叫我闭门思过,但是没有叫我绝食啊!”姚惠可怜兮兮的擦着脸颊上的泪水说。
“萧依依派人看着我,不准我见你,还不给我东西吃,我就快被饿死了。”梨花带雨的哭诉着萧依依的罪行,可能除了南宫煜祺和司徒尹,所有的男人都会被这样的纤弱美人所打动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司徒尹不屑的看看姚惠,就知道她又在玩什么把戏了,她们女人之间的争斗,他司徒尹可是司空见惯了,没什么新鲜的招数能瞒得过他,只不过姚惠与萧依依比起来,他倒是宁愿姚惠胜出。
“你……”姚惠愤怒的瞪了一眼一旁笑嘻嘻的司徒尹。
“你是怎么出来的?”南宫煜祺冷冷的问了一句。
“我假装晕倒,那个守房门的丫鬟看到以后着急的跑出去找人,一时慌乱,房门忘记上锁,我就赶紧的一路逃出来了。”姚惠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不寒而栗的样子。
“王爷,难道你不知道吗?”看着南宫煜祺质疑的表情,姚惠适时的补充了一句。
“什么?”
“萧依依的武功极高,深不可测啊!”没错,这就是姚惠的杀手锏,她就不相信,南宫煜祺那么多年的武功素养,难道会察觉不到萧依依深厚的内力。
“我知道。”淡淡的说了一句,往事又再次回放,若不是萧依依,景儿怎么会死,虽然不是因为萧依依直接的杀害,但是间接的也是最致命的。
“我听说南宫的皇室女子是不能习武的,这样会……”姚惠试探的说着。
“够了。”南宫煜祺冷冷的打断了姚惠的话,他知道姚惠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虽不是生在皇庭,但是她对于南宫皇庭的那些金科玉律早就耳熟能详了,对于萧依依的身份自然是鄙视之极,之所以假装恭敬还不都是因为萧依依深不见底的武功,让聪明的她懂得明哲保身。
“王爷……”姚惠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南宫煜祺最敏感的话,有些战战兢兢的紧张。
“难道你不再喜欢姚惠了?”故作小鸟依人的凑到南宫煜祺的身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南宫煜祺面无表情的回绝了姚惠,闪身问。
“嗯?”被一口拒绝的姚惠有些不知所措,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挫折。
“没错,如果我没有记错,南宫煜祺只和一个女人说过‘喜欢’,‘爱’之类的话,你知道是谁吗?”司徒尹才不管这是什么氛围,什么场合,依旧保持着他独有的调侃。
“是……以前的王妃?”姚惠双眼通红的转身,轻轻的问。
“怎么可能,你现在觉得委屈,若是要你看到以前景儿受到的‘礼遇’,我怀疑,你早就自杀了。”虽然景儿已经离开了很久,但是司徒尹和上官洛风还是会偶尔的想起那个曾经给他们欢笑的钟离公主,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盈盈如水般的剔透,一张绝世倾城的容貌,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言语之间流露的都是难得的自然与纯真,世间女子能如此者,实为少有。
“那……应该就是萧依依了吧!”姚惠黯然神伤,她也曾经从下人那里听说过前王妃的事情,知道那是擎天最美丽的女子,若是输给这样的女子也就心甘情愿了,可惜,自己不敌萧依依,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她不甘心败于一个花街柳巷出身的妓女。
“猜对了。”司徒尹毫不理会南宫煜祺一旁杀人般的目光,执意的说着自己的话,他知道这样的话听起来是有些刺耳,但他还是要提醒着,不要以为朋友之间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若是没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是坚决不会原谅南宫煜祺的,毕竟,是他逼死了景儿。
“你说完了吗?”南宫煜祺生气的瞪着司徒尹。
“你要是想听的话,我乐意继续。”司徒尹回以灿烂的微笑,慷慨的说。
“姚惠,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南宫煜祺转身对姚惠说。
“王爷,我不能回去,我害怕。”姚惠楚楚可怜的说。
“没事的,我允许你回去,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南宫煜祺复杂的眼神中有些隐隐的寒意。
“那……好吧!”姚惠黯然转身,失望的垂着头,可能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了,南宫煜祺竟然没有丝毫的动摇,落寞的眼眸中又有些不服输的倔强,她就不相信,萧依依凭什么能独霸南宫煜祺的心,甚至还能把钟离景儿逼走,她一定要找到萧依依的肋骨。
“为什么不惩罚萧依依?”看着姚惠远去的身影,司徒尹有些不忍,虽然知道姚惠做事喜欢夸大其词,也知道姚惠习惯了耍手段,但是他清楚,姚惠的本性并不坏,和萧依依是完全不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