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在执迷不悟?”司徒尹不相信的看着南宫煜祺,他不能想象,一个欺骗自己爱情的女子,还能博取南宫煜祺的心。
“不是。”漠然的回了一句,南宫煜祺深邃的眼眸中有些微妙的变化。
“我司徒尹身边的女人无数,可惜都是庸脂俗粉。女人,要么口蜜腹剑,要么故作清高,你身边的女人不见得好到哪里。”司徒尹是阅女无数的人,女人对于他就像是玩物,根本不值得一谈。
“当然,景儿除外……”想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原本司徒尹并不想在南宫煜祺的面前时时刻刻的说着景儿,但是他不能自已。
“为什么你和洛风对景儿接触不深,却那么眷顾她?”南宫煜祺的语气明显的有些酸意。
“洛风刚刚回来的时候,就见过景儿了。”想起两年前的邂逅,记忆犹新,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
“那张面具下绝美的脸,谁能忘记!”陷入美好回忆中的司徒尹,有些陶醉,向来以‘情场杀手’著称的他,也有被迷住的时候,就是第一眼见到景儿的时候。
“你在说什么?”南宫煜祺怎么会知道,景儿当年的种种偶遇。
“景儿的美不限于外表,她是一个可爱的女人,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一张凶神恶煞的钟馗面具,一张纯真动人的脸,鲜明的对比,过目难忘,我想洛风也和我一样吧!”司徒尹毫不顾忌南宫煜祺的疑惑,对于景儿的好,他这个被蒙蔽住心的人是不会看到的。
“钟馗面具?”他记得,南宫煜祺恍然大悟,那是景儿送给他的面具,还任性的要他带在身边,说有赈灾辟邪的用处,他回去以后,放在了什么地方,现在不记得了。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你的祺王府,一位正室王妃,被冷落在怡心小榭,还怡然自得,做纸鸢……”司徒尹不禁的笑出来。
“你很喜欢她?”南宫煜祺不悦的问。
“没错,我喜欢景儿,很喜欢,如果她不是你的王妃,我愿意一辈子只守护着她一个人。”司徒尹这样放浪不羁的人,也能说出这么让人感动的话,真是不容易了。
“我低估了钟离景儿啊!”南宫煜祺失落的说,事实上,他低估的是自己的内心。
“看得出……你还是在乎她的,为什么不去查一下琬初的身份?”司徒尹一语点破。
“琬初是即墨凌焱的太子妃,不是景儿。”没有多想,南宫煜祺淡然的说了一句,其实,他也怀疑过琬初的身份,毕竟,当年景儿坠崖以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也算是疑点,尽管生还的几率很小。
“你甘心吗?”司徒尹知道现在的南宫煜祺早就洗尽了桀骜,剩下的全部都是对景儿的忏悔。
“难道你还要她回来这样的生活中吗?”诚然,南宫煜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用情专一的祺王了,他身边的女人每天都在明争暗斗,他还有什么资格给人以自由和快乐。
“也对,如果琬初真的是景儿的话,我还是欣慰的,毕竟,即墨凌焱对琬初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种呵护是发自内心的,也是你南宫煜祺给不起的。”司徒尹就是要这样的刺激南宫煜祺,只有深深的刺痛,才能铭记于心。
“琬初不是景儿,如果她真的是景儿,就不会对我们那么陌生,也不会对南宫全无所知,这不是能掩饰的情感。”南宫煜祺是在找借口安慰自己,如果要他接受景儿全然漠视的事实,这是残酷的。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琬初和景儿确实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容貌过于相似,琬初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是幸福的,景儿是完美的,却唯独没有爱。”看到琬初的那一刻,司徒尹发呆了好久,他忘不了那张绝色伦美的脸庞,更不能忘记那灿烂如光的微笑,貌似融化冬日冰雪般的温暖。
“你以为我没有试探过吗?”想起那一幕,真是汗颜。
“什么?”司徒尹不解的问。
“我也想证实琬初是不是景儿,我知道景儿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所以……”
“所以你要查看琬初的手腕上是否有伤疤?”司徒尹迫不及待的打断南宫煜祺的话问道。
“是,但是琬初拒绝了,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南宫煜祺苦笑着说。
“那是因为你笨!”司徒尹不满的说。
“那样做的话,谁会给你看?”司徒尹颇有经验的说。
“你什么意思?”南宫煜祺费解。
“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和你的萧依依、姚惠那样,只会投怀送抱;琬初是什么身份,她现在是即墨凌焱的太子妃,就凭着即墨凌焱对她的宠爱,说不定以后还是即墨的皇后,这样的女人,你怎么会直接要求呢?”司徒尹可谓是和女人打交道的高手。
“也对,你南宫煜祺权倾天下,颜貌过人,是女人都会投怀送抱的,只不过琬初看不到你那张俊俏的脸,拒绝也是应该的。”司徒尹打趣的说。
“你就不要再嘲笑我了。”南宫煜祺颇有不悦的说。
“你确定这样做能确定琬初是不是景儿?疤痕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褪下的。”
“但是景儿的疤痕是不能褪下的,因为太深刻了。”那道深深的伤疤,也是景儿心里的伤痕,可能一辈子都难以愈合了。
“你若是想知道琬初的真实身份,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不过是有点冒险而已。”司徒尹卖关子说。
“什么办法?”南宫煜祺有些好奇的问。
“琬初沐浴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是否存在了。”司徒尹做事情向来是不拘小节的,只要是自己要做的事,就算是上天下地,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做到。
“就知道你会这样……”南宫煜祺是了解司徒尹的,早就不应该听他的建议,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又没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越轨的事情,又不是叫你去杀人放火,就凭你的轻功,只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人发现的。”司徒尹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