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的时候,我们班班长吴姓女因肝炎休学了,要补选班长。按两年来几名班委的表现,我是最有竞争力的。但“大一”产生第一届班委两三个月后,一名因病没按时报到的邢姓女生来到我们班。此人在高中时可能是班级主要干部,特别厉害的一手是善于处理与领导层的人事关系。当时系里有位赵姓女秘书与邢姓同学关系甚好。邢到班级不久,当时团支部一名委员因病休学,邢就当上了团支部委员。这回补选班长,赵秘书显然是想让邢姓同学顶替,事前对班级“两委”班子成员都渗透了。这个消息在班级正式投票选举前不料被泄露出来,同学们很反感。邢姓同学的特点,除上面所说的会走上层路线外,相对的一个弱点就是对同学有点苛刻。青年要入团,过她这一关很难,甚至支部书记都同意了,她也要给“把把关”,这样她的同学关系就比较紧张。系里越想让她当班长,同学们越是不选。投票选举结果,我的票数大大地超过她的票数。赵秘书当然很生气,也很为难。就在这个时候,平时与邢姓同学关系较差的几名调干生,集体到系办公室公开提出“谁选票多就让谁当班长”的建议,这一下子更给赵秘书火上浇油。赵秘书怀疑是我走漏了她“渗透”的消息,是这次“请愿”的后台。说真话,我虽对邢姓同学也有看法,但我没有参与调干生的活动,也没走漏“渗透”的消息。赵秘书调查之后排除了对我的怀疑,但让我当班长还是很不情愿的,但迫于舆论,也只好这样了。
那时系里有个辅导员,管三个班,三年困难时期不少人得病了,这位辅导员平时与我们见面就很少,这个时期可能是也病了,干脆见不到面。班级管理主要由“两委”负责,团支部书记因家庭负担较重,特别是要帮助家里干农活,他家住锦州郊区,往往是星期六中午走,有时星期一晚上才返校,班级工作主要由我负责,班长就成了不是老师的“老师”。大学三年级是我们大学的最后一年(招生时就是三年制),再加上当时院校合并,老师调整,学科结业考试,下中学实习,分配工作等等,班级管理的担子是比较重的。但后来回忆起来,就是这一年的锻炼,各种迎来送往,与各种人打交道,对各种问题的处理,使我增长了才干。班集体获得“优秀班级”的称号,我也获得“优秀干部”称号。那一年,不管班级年龄多大的同学,都把我当成“主心骨”,当成了他们心悦诚服的管理者。这一段的阅历和磨炼,为我工作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感悟
人一生的命运如何,从局部看很难说是福是祸。当初考锦师,不说与重点大学比,就是与辽师、沈师比,也觉得低人一等。话又说回来,如果我考的是较好的大学,也许做不上学生干部。今天看,我后来的工作成果明显高于同期毕业生,与我在锦师做学生干部有着直接关系。这么看,入锦师就是福了。我高中同班唯一一个升入“北大”的同学令同学敬仰,毕业后又留校更是高出我们许多倍,但命运就是这样不可捉摸,一个“文化大革命”,把他推进“三种人”的深渊,年富力强、满腹经纶的学者,成了历史的过客。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才是真正的人生观。人要敢于正视命运,笑对现实,没有过不去的山,没有趟不过的河。“春、夏、秋、冬”是大自然的标志,苦、辣、酸、甜是人类正常的“食谱”,进退得失谁没经历过?“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切感受都随人心情而变。人啊,关键是要有个好心态,今后可要把自己的心情调节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