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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父与子(7)

“又是外国字眼!”巴扎罗夫打断道。他有点动怒了,脸也变成了紫铜色。“第一,我们什么也没鼓吹;这不符我们的习惯……”

“那你们做什么了?”

“我们干这个。前段时间,我们常说官员受贿,我们没有公路、没有贸易、没有公正的法庭……”

“哦,这么说你们是揭露者啰——似乎是这么说的。你们揭露的好多我也赞同,不过……”

“后来我们知道了,空发议论对我们的溃疡仍丝毫无用,只会召来庸俗和教条主义;我们发觉我们中的聪明人,那些被称为先进分子或揭露者的人没有用;我们发现我们整天做些没用的事,空谈艺术,什么无意识创作啦、议会制度啦、律师制度啦,还有鬼才晓得的什么东西;但现在需要解决的是我们每日糊口的面包;此刻愚昧和迷信让我们窒息;此时我们所有的股份公司都垮了台,就因为没那么多老实人;此时政府张罗的解放,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效果,因为农民情愿将自己兜里的钱拿去下酒馆,喝他个酩酊大醉。”

“那么,”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抢白道,“你们认定这些,便下定主意什么正事也不做啰?”

“决定什么正事也不做!”巴扎罗夫阴着脸重复道。

他突然觉得懊恼起来,干吗和这位乡绅多费口舌。

“只是谩骂?”

“只是谩骂。”

“这就叫虚无主义?”

“这就叫虚无主义。”巴扎罗夫顶了他一句。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稍微眯起眼睛。

“是这么回事!”他用少有的平和口气说道,“虚无主义者应该帮助解决一切痛苦,你们是我们的英雄和救星。但那么为什么对别人,甚至对‘揭露者’也要谩骂呢?你们不也和他们一样只会高谈阔论吗?”

“无论我们有什么缺点,却单单没有这个毛病。”巴扎罗夫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你们莫非还有行动吗?还是在准备行动呢?”

巴扎罗夫什么也没答。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身子颤了一下,很快就控制住了。

“哼!……行动,破坏……”他接着说,“可你们怎么破坏,假如还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破坏,因为我们是力量。”阿尔卡季说。

帕维尔看着侄儿冷淡一笑。

“是的,力量是无意识的。”阿尔卡季腰板一挺说。

“可怜的人!”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大叫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了,“你好好想想吧,你们的这些庸俗的教条在俄国支持的是些什么!不,即使天使也无法忍受!力量!野蛮的加尔梅克人有力量,野蛮的蒙古人也有力量——而我们要力量做什么?我们所珍惜的是文明,是的,先生,确实,亲爱的先生;文明之果对我们来说是极其宝贵的。别跟我说什么这些果实一文不值:就连最拙劣的画匠,un barbouilleur,或一晚上只赚五戈比的舞会乐师,也比你们更有价值,因为他们代表了文明而非野蛮的蒙古力量!你们自认为是先进分子,但你们只配呆在加尔梅克人的帐篷里!力量!最后请你们记着,你们这些有力量的先生,你们总共只有四个半人,而那些——却有千百万人,他们不会任由你们去践踏他们最神圣的信仰,他们却要把你们踏得粉碎!”

“让他们踏死得了,活该如此,”巴扎罗夫说,“但结果还不能预料,我们也不像您说的少得那么可怜。”

“怎么?你们还要与全体人民作对吗?”

“您知道,莫斯科就是被一个戈比的蜡烛毁掉的。”巴扎罗夫答道。

“是,是的。起先是撒旦般的高傲,其次是嘲笑挖苦。就凭这来吸引年轻人,来驯服通常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此刻就有这么一个坐在您边上,您瞅瞅吧,他对您几乎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阿尔卡季皱起眉头转向一边)这确实是蔓延甚广的传染病!我听说,我们的画家在罗马从不去梵蒂冈。把拉斐尔简直看成个白痴,据说就因为他是个权威;但他们自己又不中用,什么也画不出来。他们的想象怎么也超不出《泉边少女》!就连少女也画得特别糟。依你来看,他们就是好样的,对吧?”

“我看哪,”巴扎罗夫反驳道,“拉斐尔毫无价值,他们都一样。”

“好!精彩!阿尔卡季,听着……现代年轻人就该有这种口气!想想,他们怎么不跟您跑呢!过去的年轻人不得不念书;他们不能让别人认为他们不学无术,因此不得不好好学习。但现在他们只需道一声:‘世上的一切都是胡扯!’就万事大吉了,年轻人自然乐不可支。实际上,他们本来是蠢货,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虚无主义者了。”

“您如此夸耀的个人尊严已经走样了,”巴扎罗夫不温不火地说,而阿尔卡季却气得直冒火星“咱们的辩论跑得太远了……还是止住吧;我觉着,”他站起来,又说,“如果您在我们的现实生活——家庭或社会生活中,找出一种不需完全彻底、毫不留情否定的制度来,我就赞同您的看法。”

“我可以找出千百万个,”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嚷道,“千千万万!例如村社。”

巴扎罗夫将嘴一撇发出一声冷笑。

“好!谈起村社,”他说道,“您最好还是和您弟弟来谈吧,他可能现在弄清楚了村社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还有环保问题、戒酒运动等等诸如此类的事儿。”

“那就拿家庭——我们农民的家庭来说吧!”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嚷道。

“这事儿,我觉得您还是也别了解得过于详细为好。您没听说过爬灰佬吧?听我说,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好好想两天吧,一瞬间您可能啥例子也找不出。您一一分析一下我们的阶层,认真研究一下吧,我和阿尔卡季还要……”

“还要讽刺挖苦一切。”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抢着替他回答。

“不!是要去解剖青蛙。走吧,阿尔卡季;再会,先生们。”

两个年轻人走了。剩下的这哥俩面面相觑。

“喏,”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先开了口,“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如今的青年!这就是我们的继承人!”

“继承人,”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说着沮丧地叹了口气。在这个辩论中他一直都如坐针毡,只是痛苦地偷偷看着阿尔卡季,“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哥哥?我想起了有次和咱们当时还在世的老母争了起来,她嚷着,不听我说……我最后说:‘您当然不能理解我;我们属于不同的两代人。’她非常气恼,当时我想:这没办法,她得吞下这苦口良药。可现今轮到咱们了,我们的下一代可以对我们说:您不是我们这一代,去吞这苦药吧!”

“你这实在过于仁厚宽容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反驳道,“我却相反,相信咱们比这群黄口小子们更正确,尽管说的话或许有些过时,vieillie,也从来不没有这么狂妄的自信……现在的青年确实牛气!你随意问哪个:‘要喝哪种葡萄酒,红的还是白的?’他肯定会煞有介事粗声答道:‘我一向喝红的!’那表情似乎那一瞬间全世界的人都在仰望他似的……”

“您还要茶吗?”费涅奇卡在门口探头探脑,客厅里传出的争吵声,使得她正踯躅是否进来。

“不了,叫人把茶炊撤了吧,”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答道,并起身迎上前去。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忽然对他说出句:abonsoi-r”,便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十一

又过了半小时,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起身去园中自己最喜爱的凉亭。一股愁云正笼罩着他。今天算是头一次意识到和儿子有代沟;进而预料这代沟还会逐渐扩大。冬天他在彼得堡整日苦读的那些最新着作;竖起耳朵聆听年轻人的高谈阔论;偶尔还能在他们的激烈讨论中插几句嘴,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做了无用功,弄得他白欢喜了一场。他思忖:“哥哥说我们正确,先把自尊心抛开不说,我认为我们比他们更加接近真理,但在他们身上也能感受到某种我们所没有的东西,在某些方面比我们更具优势……这优势莫非是青春吗?不,不仅仅是。他们的优势是否就在于他们比我们少些贵族做派呢?”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低下了头,又摸了摸脸。

他又在想:“否定诗歌的价值,而又面对人类艺术和美丽的大自然却无动于衷……”

他看看周围,似乎想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此时黄昏已来临;落日静悄悄地躺在离花园半里开外的山杨树丛后;树叶的摇影在幽静的原野上绵延,一望无垠。一匹白马正载着农夫顺着幽暗的小道碎步而过,在树丛中马蹄不断闪现,农夫的全身仍然能透过树叶的摇影,连同他肩头的补丁依晰可见。落日的余晖笼罩了山杨树林,透过繁茂的枝叶,给树干涂上了一层暖暖的霞酢,使它们看上去更像是松树,摇动的树叶闪出阵阵蓝光,酡红的晚霞与这片淡蓝的天空相互辉映。燕子在高高地飞翔;风儿却似乎还在睡觉;迟到的蜜蜂睁着迷糊的睡眼,伴随着嗡嗡的飞鸣声,慵懒地穿梭在丁香丛中;一群小蚊子聚拢成柱状,在枝一伸出的孤枝上高低盘旋。“我的上帝,多美呀!”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赞叹着,平常喜欢的诗句就到了嘴边;但一想起阿尔卡季和那本《Stoff und Kraft》便哑口不语了,继续沉浸在悲喜交加的冥想之中。他爱幻想;而乡村的生活更让他富有想象力。不久前,当他在客栈里等儿子时,就曾这么幻想过,但很短的时间变化多大呀——那时他们父子间的关系还十分模糊,而现今已经十分分明了,但结果怎么会是这样呢!他又想起了亡妻,不是朝夕相处的伴侣模样,也非善于持家的主妇形象,而是那个苗条清秀的少女;她有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似乎总在发问,一条编得紧紧的辫子垂在柔嫩的脖子上。他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那时他还是个大学生,在上楼梯时遇上她,无意中碰了她一下,转过身来跟她道歉,但因紧张只含糊地说了句“Pardon,mon-sieur”,她低头笑了笑,突然如受惊的小鹿飞也似的跑了,在楼梯拐弯处匆忙看了他一眼,红红的脸蛋带着一副严肃的神情。紧接着他们之间便有了最初的羞怯探访、吞吞吐吐的交谈、矜持的微笑与疑惑不安,再以后便是愁思、冲动,最后是让人喘不过气的兴奋……但这一切转眼即逝,成了过眼云烟。她做了他妻子,让他享受了世上少有的幸福……“可是,”他想,“那些最初的一个个幸福瞬间,为什么不能长存呢?”

他并不想理清楚这些杂乱的思绪,但他意识到他想用比回忆更有力的东西去挽留那些怡然自得的幸福时光;他多想和玛丽亚鸳梦重温,去感受她那热情的呼吸,他已觉得在他头上仿佛……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不远处传来费涅奇卡的声音,“您在哪儿?”

他不由得打了个颤,他并不觉得痛苦和惭愧……他从来不曾拿妻子和费涅奇卡做比较,甚至连这样的念头都不曾有过,但他觉得遗憾,怎么她想起这时来找他来了?她的声音让他立即想起自己丛生的华发、老境和现实……

他已经走入的幻境,从如烟往事中凸现出来的幻境,微微颤动着,消失了。

“我在这儿,”他答,“就来,你先回吧。”他脑海里掠过这样一个念头,“又在怀旧,贵族习气。”费涅奇卡一语不发地探头朝凉亭瞅了他一眼,便走开了。他惊奇地发现,在他梦幻神游的当儿夜幕已悄然来临了。所有景致都变得暗淡,所有喧哗也都沉寂下来,费涅奇卡的脸在他面前滑过,那么苍白小巧。他起身准备回家;但他那颗柔弱的心还不能平静下来,他便在花园中缓步踱着,不时沉思地看着脚下,不时抬眼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走了很长时间,都有些困乏了,可内心的忧思,一种怯怯的、模糊而郁闷的忧思仍然挥之不去。要是巴扎罗夫知道他此时的心思,一定会嘲笑他!就连阿尔卡季也会责备他。他,一个44岁的农业改良者,一家之主,竟莫名地流泪;这比拉大提琴要糟糕上百倍。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继续踱着,还在徘徊进不进家门,回不回那个宁静温馨的小巢,它每扇灯光明亮的窗户都在殷勤地注视着他;他仍然无力走出黑暗,走出这花园,挣脱这迎面而来的清风,摆脱这忧郁和沉思……

小路的拐角处他遇到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

“你怎么了?”帕维尔问,“脸色苍白得仿佛像是幽灵似的,不舒服吗?怎么还不去睡?”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三言两语向他说了说自己的心境,便离开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走到花园的尽头,抬头看着夜空,也陷入沉思。可他那双漂亮的黑眼眸里只空洞地映着星光。他并非天生就是个浪漫主义者,他那颗高傲得近乎冰冷、激进又十分热烈的心,加上法国式孤独厌世的情愫,是不善于幻想的……

“你知道吗?”这天晚上巴扎罗夫对阿尔卡季说,“你父亲说他今天收到了一个阔亲戚的邀请,他不想去。我倒有个好想法。我们就到那儿去一趟吧;那位先生还邀请了你,你看这儿的天气都变成啥样儿了。我们恰好坐车走走,逛逛城里。有个五六天就够了!”

“你还回来吗?”

“不,我要去父亲那儿,你知道,那儿离我们玩的地方仅有三十里。我很久没见到父母了;应该宽慰宽慰老人家。他俩都是好人,特别是父亲:他特别有趣的。我是他们的独子。”

“你在家待得长吗?”

“我觉得不会。待在那儿会十分枯燥的。”

“回来时还到我们这儿来吗?”

“不好说……再说吧。哦,怎么样?去吧。”

“好吧。”阿尔卡季懒散地答道。

其实他对朋友的提议暗暗高兴,但又觉得该把这种感觉藏起来。他可没白做个虚无主义者啊!

第二天他和巴扎罗夫就进城了。玛丽伊诺的年轻人都对他们恋恋不舍;杜尼亚莎甚至还哭过鼻子……但老人们都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觉得畅快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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