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对,先把身体养好,将来有了孩子才能亲自照顾,一定要有健康的身体才能陪着孩子长大,绝不能像自已一样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这种心酸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龙睿阳低头看着黛玉,她怎么这么老实,一动不动的,以为她睡了,再一看,原来她哭了,想要扶正她的身子,黛玉却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她的怀抱。
龙睿阳皱着眉头说道:“玉儿,你不是把我当成你父亲了吧?这么喜欢赖在我的怀里。”
一席话把黛玉说的脸更红了,原来她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对黛玉来说,他不仅是夫,对她有着夫妻之情。也像兄长般保护着他,更像父亲一样指导她如何长大。
将小小的身子埋入到他的怀中,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反正这个宽阔温暖的胸膛是她永远的依靠。
龙睿阳一直觉得贾菱的供词中另有隐情,贾菱与黛玉无冤无仇,没有理由去害黛玉,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在为别人隐瞒真相。
谁会值得贾菱这样做呢,审了贾菖,贾菖看样是要与兄弟同生共死,也说是贾菱所做,调查了贾菱的身家,父亲早亡,只有一个寡母,平生只与赵夫人交好,贾菱尚未娶妻,看来要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去游说贾菱的母亲,寡妇死儿子,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除非她能亲眼看她儿子死去。
正琢磨人选,青云来回禀道:“回王爷,荣国公府的贾薛氏来求见王爷,她说知道下五灵脂的是谁?”
“哦?”龙睿阳道:“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叫她进来。”
宝钗只带着莺儿一同前来,并未惊动府里其他人,再一次进来忠顺王府,宝钗的心境已经不同,那会儿黛玉还是个妾,转眼已是忠顺王妃,人的际遇就是这样无常。
曾经黛玉一心只想和宝玉守在一起过平淡的日子,而宝钗却想一步登天,青云直上。
没能进宫,退而求其次想到北静王府做个侧妃,却不知是谁从中作梗,希望破灭。高不成低不就,选个宝玉,又落得个不育。眼看着紫鹃和袭人肚腹渐大,两人周身散发着母亲的光辉,宝钗难过的只想哭泣。
宝玉早撂下狠话,紫鹃和袭人哪一个出了问题,都是宝钗的责任,宝钗什么都不敢做,为了讨宝玉的好,甚至对二人的生活照顾的更好。
这究竟是为什么?黛玉小性嫉妒,不允王爷纳妾,王爷反而专宠,自已这个连婆婆都满意的媳妇,却一直被冷落。
张大夫总说有了起色,宝玉也常常歇在房里,为什么就是没有身孕呢?
李至齐引着宝钗进得书房,宝钗大礼参拜,龙睿阳道:“你发现了下五灵脂的真凶?是谁?”
宝钗抿了抿唇,龙睿阳道:“还要和本王讲条件?”
“不。”宝钗摇了摇头“民妇什么条件也没有,民妇也只是怀疑,并不能十分肯定。”
“你说吧。”
“是平太太。”
龙睿阳皱起了眉,笑道:“你是因为绝育散的事想报复和静郡主吧,和静郡主远在千里之外,你就直接报复到她的母亲身上?”
宝钗听了这话忙跪下,见房内还有李管家在场,知道王爷是为了避嫌,说道:“王爷所说之言,民妇不敢否认,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民妇也不是一点根据都没有。自从贾菱贾菖二人入狱,平太太常常去贾菱家中探望,且总是哭着回来,民妇要丫头注意平太太的行踪,据平太太身边的丫头小鹊说,和静郡主临走时留下的三千两银子,平太太都送给了贾菱母亲。”
哦?听了宝钗的话,龙睿阳心中也有了些怀疑,但也难说不是赵夫人与贾菱母亲私交甚好,才会舍金慰问。
宝钗见王爷听了进去,知道方才的话已经起了作用,又道:“民妇心中怀疑,便派人时时盯着平太太的生活起居,平太太常常自已在屋中哭泣,过贾菱家中,又说对不起他们母子,所以民妇认为,王妃药中所含五灵脂必与平太太有关。”
龙睿阳道:“既然你心中有所疑,那么本王也就不假手他人,这个任务就交了你吧。”
“王爷有命,民妇一定全力以赴。”
“人都有私心,贾菱母亲也不是圣人,只要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的,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游说贾菱母亲,让她劝说贾菱说出真凶,你回去只管放出谣言,不日贾菖贾菱就要开刀问斩。”
“民妇明白。”
宝钗达成了目的,心里十分得意,这个人一定是平太太,舍她其谁,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说出对不起她们母子的话来,还不就是因为这个,贾探春,当朝和静郡主的母亲是个最阴毒的人,就这一条,足以让贾探春贾环姐弟,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还有黛玉,她和探春一向要好,对平太太在私底下也一直很照顾,看她到时会是怎样的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老太太年岁大了,有今日没明日的,王夫人如今已深陷牢狱,即使侥幸逃脱,也是颜面扫地。平太太的事若证实了是真的,必死无疑,诺大个荣国公府还不就是宝钗说了算吗!
宝钗打着如意算盘回到了贾府,见平太太正忙忙碌碌的支应着府中的事,太太不在,倒把她忙的仿佛当家主事一般,宝钗奔着平太太走去,问道:“平太太累坏了吧,太太没在家,多亏了有您帮着我。”
赵夫人笑道:“应该的,这也是我份内事。”
宝钗假做忧愁的样子,说道:“平太太听到消息没有,贾菖贾菱两个人不日就要开刀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