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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早睡早起(2)

罗春风吃过一包快食面,就坐在竹沙发里泡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眼光看着街面上经过的人和车。这条水泥路很老了,裂痕纵横交错,中间还破了几个坑,上面丢着一只断了跟的高跟鞋,两个小孩追逐着跑过去,一个驼背的中年人推着一辆车胎扎破的自行车走了过去,又一个老人背着手走了过去,罗春风看得眼睛很累了,街面上就像是一部单调沉闷的黑白电影,她两手抱在胸前,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喂,生意不做啦?突然面前有人喊了一声,还顿了一下脚。罗春风屁股下面像是安着弹簧一样,一下从沙发里弹起来,她惊悸地按住胸口,定睛一看是姚晓天,伸手就在他胸上擂了一拳,说,你吓死我啊?吓死我你要赔啊。

姚晓天嘿嘿嘿地笑着,说,我赔,我赔你一分钱。罗春风感觉他笑得很帅气,就像周润发一样,他居然穿了一件夏天的咖啡色衬衫,打了一条白花点的领带,他的气质和打扮一下就把她迷住了。

罗春风说,帅哥,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姚晓天说,发个屁?刚跟我老妈拿了一百块来你这里洗头。

罗春风说,你真惨啊。她笑了起来,他说话真真假假的,谁也无法深究,不过她对他一直很有好感,半年前他第一次来这里洗头,她就一见钟情般对他有了好感,这真是神差鬼使的事情。他父亲在乡里开了一家茶叶加工厂,据说早几年赚得不错,后来就是勉强维持了,他从不在他父亲厂里干活,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好像整天游手好闲东溜西荡的,有时天天在街头打台球,有时一连十几天无影无踪,罗春风喜欢他身上那种潇洒的劲头,那种清爽的味道。

姚晓天一屁股坐在了洗头的转椅上,看到镜子上面的纸条,就念了一遍,说,正规洗头,不收小费,嘿嘿,这么说,我身上带的钱还够。

罗春风按了一下他的头,以示惩罚,不过她心里却是很开心。在他的脖子上围了一条毛巾,她倒了一捧飘柔洗发液在手掌里,抹到他的头发里,两只手就开始抓挠起来,发出一种沙沙沙的声音,白色泡沫越抓越多,她走到水槽边甩掉手上的泡沫,又倒了一捧洗发液,把他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抓起来,她一边抓一边问他,够重吗?还要不要重一点?

姚晓天微闭着眼睛,说,轻了,重一点。突然又说,你手劲好大,我的头皮都被你抓出血来啦。

罗春风说,有吗?有出血吗?我怎么没看到?

姚晓天说,反正出的是我的血,不是你的血,你也不会心痛的。

罗春风说,谁说我不会心痛啦?我比你更心痛呢。她的双手在一团泡沫里不停地腾挪起伏,泡沫膨胀起来,从她的手指间一窜老高。

姚晓天眯眼眯了一阵子,好像来了精神,睁开眼从镜子里看着罗春风,看得很认真的样子,说,你老家是哪里的?

罗春风说,苦竹坑永生楼,我都告诉你几遍了。

姚晓天说,我最近营养不良,智商下降,记性都变差了。

罗春风说,你是认识的妹子太多了,挤满了大脑,记不过来。

姚晓天说,唉,土楼乡有哪个妹子值得我记着她啊?呵呵,你除外。

罗春风说,我算什么啊?更不值得你记着。

姚晓天说,嘿嘿,你长得水灵灵的,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土楼乡有多少人都把你当作梦中情人啊。

罗春风用手指头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头皮,说,你这臭嘴,别乱讲。

干洗完了,到水槽边给姚晓天的头发冲了水,罗春风用电吹风把他的头发吹干,准备给他好好吹个发型,姚晓天抬起手往头发上一撩,说,别弄了,你给我弄得太好看,等下土楼乡的女孩子全都爱上我怎么办?

姚晓天走下了转椅,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钱,递到罗春风手上。罗春风一看是四人头的百元大钞,把手缩了回来,说,我找不开啊。姚晓天把钞票收回口袋里,说,算你请客,我晚上回请你吃饭,这样可以吧?谁也不欠谁。

罗春风笑眯眯地说,这样很好啊,我不反对。

3

闽西南土楼乡村山高水长,绵延几百里,苦竹坑是一个背靠大山、面向小溪的小山寨,三座圆土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半山腰的平地上,一条河卵石小道像纽带一样连接着每座土楼,背后是青山密林,山坡上是层层叠起的梯田,一条盘山公路从山顶上穿过,还有一条土沙路弯弯曲曲伸展到下面的苦竹溪。

大约在六百年前,一个罗姓的大家族为了躲避中原战乱,扶老携幼,背井离乡,他们一路上风餐露宿,几经辗转,来到了苦竹坑这块地方。这里山高路远,林木茂密,四周围的山岭犹如屏障,把北方的兵祸与动荡阻隔在千里之外。这块陌生的土地静静地躺在大山深处,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拓荒者的到来。罗姓先人认定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便擦去脸上的汗水,开始清除杂草和灌木,平整地面,这个流离失所的家族终于有了安身之地,大山深处升起了一缕缕炊烟……

永生楼是罗氏家族建造的第一座圆楼,楼高四层,楼内直径六十多米,每层六十四个房间,一楼是灶间,二楼是禾仓,三楼和四楼是卧室。永生楼墙基用硕大河卵石和三合土垒筑而成,楼墙用黏土掺上竹片、红糖、蛋清和糯米饭汤夯成,历经几百年的风雨侵袭,至今一片光滑,好像岁月只是从墙上轻轻划过,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永生楼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座小得多的土楼,分别叫做永福楼和永寿楼,当初永生楼的罗姓开基祖带来了王姓、金姓两户佣工,王、金两姓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人丁兴旺了,也有了一定的财力,就先后独立出来建了楼。远远看去,永生楼就像一个巨人,左右两边一手揽着一个小孩。

这几年,土楼在外面有了很大名声,许多城里人甚至还有外国人,不辞辛苦的大老远跑来看土楼。老罗根常常在公路上碰到问路的城里人,永生楼在哪啊?或者说,苦竹坑在哪啊?老罗根手往下一指,他们探头往下一看,看到了三朵巨大蘑菇似的圆土楼,哇地惊叫起来——老罗根很奇怪,土楼有什么好看的呢?他在土楼里住了快六十年了,觉得土楼再也平常不过了,而那些城里人却总是大惊小怪地赞叹不已,老罗根对城里人说,土楼有什么好看的?土楼里的年轻人都待不住了,都跑到你们城里去打工了。城里人对老罗根说,土楼是一种文化啊。可是“文化”对老罗根来说,是一个太深奥的名词了,他琢磨不出文化的意义,对着城里人傻傻地笑着。

这天傍晚,老罗根从山上采了一大把蕨菜,走到永生楼大门口的时阵,碰到了两个从楼里走出来的城里人,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人就盯上了他手里的蕨菜,问,老伯,你这蕨菜怎么卖?老罗根说,你们也爱吃这个?送给你好了。老罗根就把手上的蕨菜塞到眼镜的手里,眼镜过意不去,掏出一张五块钱塞给了老罗根。

老罗根说,不用给这么多钱。

眼镜说,没事没事。

老罗根看着他们走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上的钱,突然有了这么一笔意外收入,心里很高兴。他走进灶间,坐在木凳上卷了一支烟,美美地吸着,把钱又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看。烟吸到快烧着手指了,老罗根才有些不舍地吐掉烟屁股。中午的剩饭剩菜热了一下,他三下五下全都倒进了嘴里。永生楼里的人家大都开始吃饭了,楼里一片喉咙的响声。老罗根抬头看了看土楼上空的天,圆圆的一圈,像白纸上漫开一片墨水,慢慢变黑了。他抬起脚往楼梯走去,他要上三楼卧室睡觉了。早睡早起,这是多少年的老习惯了。

老罗根在床铺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可是他只睡了一阵子,就睁开了眼睛,一手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利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要起床了。早睡早起,他一天比一天起得早了。

走到一楼廊道上,灶间里还有人在吃晚饭呢,可是谁也不知道老罗根已经睡醒了,准备到苦竹溪边跟他死去多年的老婆相会。

老罗根四处张望,团团转着身子,转得他头都晕了。苦竹溪边,只有月光一片发白,好像撒满了盐一样,到处白茫茫的,地上长着许多花花草草,黄的,红的,蓝的,绿的,可就是没有他的金菜花。

花啊,花啊,花啊,老罗根心里一遍遍地喊着,继续转着身子,他想金菜花一定是在跟他捉迷藏,也许就躲在他的身后,突然间就会跳到他面前来,所以他不停地转着身子,心想抢先一步把她抓住。老罗根说,我要牢牢抓住你,我不想失去你。

月亮在旋转,夜空突然往一边倾斜了,老罗根砰地摔在了地上,像一只米袋子一样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仰面看着夜空,天上的星星好像下雨似的飘落下来……

这时,他听到溪对面的竹林里一阵响动,两条身影闪了一下,闪进了竹林深处,一种隐秘的声音却从竹林深处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唧唧喳喳,像是麻雀的声音,刷拉刷拉,又像是下雨的声音。罗根呆呆地站在溪的这一边,他看到了那两条人影是金菜花和王童贵,心如刀割。这时他身上就背着一把砍柴刀,刀在刀鞘里喀喀喀地跳动着。

一阵风吹过来,竹林哗啦啦一片摇动,好像他们两个人在里面跳起了舞,所有的竹子都踩着节拍晃动着。罗根跳下了溪里,溪水还没有到他的膝盖呢,他趟过了苦竹溪,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走近竹林,修长的竹竿、翠绿的竹叶,一股湿润、清新的气息扑面吹来,但是罗根心里急躁不安,背上刀鞘里的砍柴刀又跳起来了。

金菜花是苦竹坑最鲜艳的一朵花,罗根每天晚上念着她的名字睡觉,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她俊俏的面容、饱满的身材,罗根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福气了,这朵花不知要落到哪个人手里,有好一阵子,他对这个尚未出现的可能存在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同时又羡慕得直咽口水。现在,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这个人居然就是永福楼的王童贵。如果换上别人,也许他的感受还不会这么强烈,可是偏偏是王童贵。王童贵跟他同年出生,七八岁的时阵被蛇在脚踝上咬了一口,差点就死了,后来就一直病歪歪的,走路像瘸子一样一拐一拐的,同年的孩子都像雨后的春笋一样猛长,他却好像是腌制的笋干。罗根一直很看不起他,常常无缘无故地欺负他,不是把他摁倒在地上,就是把一把烂泥浆拍在他的屁股上。可是现在,他竟然带着金菜花一起钻竹林了,他到底使了什么法术让金菜花愿意跟他一起钻竹林?

罗根霍地从刀鞘里拔出刀来,这明晃晃的砍柴刀他昨天刚刚磨过,刀刃上闪着一道寒光,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难道见到王童贵要砍他一刀吗?他对准一根竹子,手起刀落,那根可怜的竹子向他徐徐倒了下来,正好倒在他的肩膀上。他一手拨开,又砍倒了一根。

罗根一口气砍倒了十几根竹子,他提着刀,像牛一样喘着气,他想躲在竹林深处的王童贵一定会被他的样子吓得不敢喘气,他就故意地喘得更张扬、更放肆。

呼、呼、呼……竹林里飘满了罗根的喘气声,其他的声音全都静下来了,他提着刀,在竹林里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个人,他们跑到哪里去了呢?竹林隔着一座小山包,又是一片树林,莽莽苍苍,一望无际。罗根又在竹林里转了一圈,他甚至想在地上发现一些他们活动的蛛丝马迹,但是一无所获,他走出了竹林,一屁股坐在溪边的地上。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走路声,老罗根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金菜花来了,她还是穿着那件土蓝色襟衫,干干净净的,清清爽爽的,像仙女一样地款款走来,脸上带着若无若有的笑意。

老罗根还是紧张得心里怦怦直跳,他骂自己真是没用的东西,两只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金菜花掩嘴笑了一笑,脸上闪着一种若隐若现的莹光,使她看起来就像是天上的人一样。

老罗根说,花啊,你来了?你来了啊。

金菜花说,你怎么天天都有空来找我?家里还好吧?

老罗根说,好好好,就是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金菜花说,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你还想什么想啊?我在这边跟童贵过得很好的,不愁吃不愁穿,什么烦恼也没有。

老罗根说,花啊,听我一句话——求你不要跟童贵好吗?我求你了。

金菜花说,我活着的时阵跟你,死了跟童贵还不行吗?你这人真是小心眼,我知道你第一次看到我跟童贵钻到竹林里,你就拔出刀在竹林里乱砍了一通,好像恨不得一刀把童贵劈成两截。

老罗根说,花啊,我心里是爱你的,我一想到你跟童贵,我这心里就像是有虫子在爬,在啃,一点一点地钻进我的心里、钻进我的骨髓里啊。

金菜花说,我在阳世跟你过了一辈子了,你还不满足吗?我跟童贵在阴间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呢,你也知道,童贵是个好人,你应该感谢他才对,当初是你把我从他身边抢走的啊。

老罗根说,可是花啊,我觉得爱你一辈子还没爱够啊。

金菜花说,都一辈子了,我不跟你多说了,童贵要来了。

金菜花像一道光,倏地一闪,就消失在溪对面的竹林里,月光下寂静的竹林里传出了幽幽的山歌:

深山大树好遮荫,

只听山歌唔见人,

妹若有情应一句,

省得阿哥满岭寻……

老罗根呆呆地看着对面的竹林,听到王童贵的歌声像春风一样掠过苦竹溪,水面上荡开了一阵阵涟漪。

好花一朵满园香,

好茶一杯透心肠,

好钟一打十里响,

好妹一个百年长……

4

天黑了,罗春风几次走到街面上向两边张望,没有看到姚晓天,她一心等着他来请她吃晚饭呢,可是姚晓天迟迟不来,她等得肚子受不了,只有泡了一包快食面吃下去。八点多的时阵,来了一个洗头的客人,她漫不经心地给他洗着头,心里一遍遍地想着,姚晓天就要来了,姚晓天就在路上了。有时,街面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便莫名地激动不安,连头都不敢朝向街面上,然而脚步声过去了,她失望得全身软绵绵的,好像就要瘫下来了。

直到过了十二点,应该算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姚晓天连个影子也没有出现,罗春风想他一定是骗了她,或者只是顺口说说而已,他根本就没诚心要请自己吃饭。她一个人用扑克牌在茶几上摆来摆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最后她把扑克牌全扫在地上了。

街面上寂静无声,临街的店面早都关了门,昏红的路灯像是得了病一样,偶尔有人骑摩托车驶过,灯光就一片哆嗦,整条街显得更加幽暗。

罗春风起身准备关门的时阵,店里突然从天而降似的出现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一看却是翁志胜,她一下子就来气了,说,我要关门了。

翁志胜顿了一下,说,这么早啊?我、我请你吃点心吧。

罗春风说,不用啦,谢谢。

翁志胜说,中午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

罗春风说,你说什么我都忘记了,真的,你不用再啰唆了。

翁志胜说,我向你道歉,我请你吃点心吧。

罗春风说,谢谢啦,我已经有人请了。

翁志胜说,谁?

罗春风说,姚晓天,怎么样?

翁志胜说,你怎么跟他……

罗春风说,他怎么啦?

翁志胜说,你知不知道他吃喝嫖赌的,他因为欠债,前几天还在下肖村被人追着打呢。

罗春风说,我就喜欢他,你想怎么样?气死你!

看到罗春风的嘴往上一撅,翁志胜的心几乎要碎了,他定定地看着罗春风,喉咙口一阵发痒,不由干咳了一声,说,我是为你好。

罗春风转过身去,一边把用过的毛巾收拾在一只塑料桶里,一边说,你是我什么人?不用你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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