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山路上颠簸着,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小刀夫人只是一个劲地给我擦头上的汗珠,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白鹤先生在外面飞快的赶着马车,看着蜿蜒的路眉头深锁。这山头还有几个,可是里面的人却是痛的死去活来的,他只好尽力赶车,却又不能加重车的颠簸。
马车奔驰着。
忽然一个踉跄,我和小刀夫人皆是栽向前方,白鹤先生立刻下马,可是马车已是被深深陷入泥沼里,他挥动着双臂使出内力,正欲将马车推上,却不想就在此时几道剑影忽然带着冰冷的寒光挥舞而来。
白鹤先生立刻惊醒地挡在了马车前。回头看着马车的前轮早已飞出。
眼前是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一脸威严,带着几丝贵气,只是他身后的男子皆是黑衣,目光冰寒,
忽然几把剑锋利地一齐朝着白鹤先生刺来,说时迟那时快,白鹤先生甩开扇子,使出气力一下子就顶住呼啸而来的剑,将它们逼了回去。
交战十分激烈,白鹤先生却能以一敌十。他施展着内力,将面前的黑衣男子一一挡住。
白衣男子见手下都一个个倒下,眉头紧蹙,只是忽然他一打响指,立刻从树丛中又窜出好几十个人,皆是黑衣打扮。
那些黑衣人在白衣男子的指令下,飞身而来。
第二批的黑衣男子各个凶神恶煞,满色凶残,他们手执尖刀,如敢死队般一一箭步直冲白鹤先生。
马车被忽来的冲击搞得一阵动荡,小刀夫人慌张地掀开轿子帘,却是被吓得一身冷汗,她急忙飞身下马车,朝着白鹤先生方向过去。
几个黑衣人早已将白鹤先生包围,手上是发黑的剑影,这剑居然都是粘过毒液的。
我躺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身子却是晃荡地不行。
几个黑衣人已是粗鲁地掀开车帘,看到我将我抱起,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干了般,完全使不出一丝气力。
我用力支撑起疲惫的双眼,看着玄黎高高在上的表情,那些黑衣人已是将小刀夫人和白鹤先生包围了起来,冰寒的剑就直指他们的咽喉。
“不要!”我看着那剑即将在下一秒进入,恐惧地大喊了起来。
山色一片墨黛,蜿蜒的山路上凉风习习。
忽然是一道鲜艳的白影一闪而过,然后便以光速飞旋到我身边,将我轻柔带起。
我眯着眼,惊讶的看着男子绝色的容颜,那张曾经在我记忆中深深浅浅出现的容颜。
他只是将我轻轻抱起,然后耳边便是一阵呼啸的风,以及他淡然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始终躺在一个怀中,只是这不是一种温暖,而是一种无以言必的恶寒。
我不知道自己被抱进了何处,只是感觉周身的一股冰寒,鼻尖的呼吸也被打上一层薄雾,可是身体的疼痛却好像是被这寒冷麻木了。
白发男子的碎发打在我冻僵的脸上,带着丝丝暖意,我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男子竟然是一双紫色的眼睛,妖娆地镶嵌在洁白的肌肤上,眉黛纤细,又微微上挑,邪魅如花。他薄唇紧闭,寒意写在脸上。
身子被放在一张冰冷的床上,我开始冒着寒气,背上几乎是要裂开了。
他~他是要整死我吗?
我愤怒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可是却没有看到预想的奸邪,而是一张温润的脸。
他将我扶起,坐在寒床上,自己却是坐在我后面。
感觉背上是巴掌的紧紧贴附,还有若隐若现的暖流,我立刻明白了,他竟然是救我,为我疗伤!
眼前立刻是一阵紫色的光环,我看着它渐渐扩大,散成一个环状,背后的热流渐渐加重,身下的寒冷也被带出一阵刺骨,好像全身都要龟裂般。
我咬着牙,因为此时身体已是难受到了极限,那种被千刀万剐,万千蚂蚁撕咬的感觉。
身体里几股暖流肆意窜动,交织在一起,感觉身上的各大穴位都被打开,立即变是一阵满身通风的感觉,身子一下子就爽朗起来了,像开了无数小山洞般,然后便是暗讽涌动。
纠结和疼痛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将双手松开,而我却是重重地倒进他的怀中。闭起眼睛,因为,真的好累,好累。
微风轻轻吹拂过我的面颊,带来丝丝凉意,我微微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柔和的风。
一道白影迷迷糊糊地晃入视线之中,清风将他的发丝扬起,带着满身的洁白站立于日光中。
我看着眼前一片光晕,翠绿的枝叶打在碧蓝的天空之中,将那到身影修饰得完美无瑕。
身体已是没有任何不适,只是那到白色的影子晃得眼睛生疼。
我看着自己居然躺在一张用青藤做的秋千上,赶紧坐起身,可是由于秋千的晃动,我还是硬生生地从上面摔了下来。
“啊。”手上是一阵生疼,我抬起手,却是看到那白影已是闯入我的视线中。
他的手轻轻地伸出,那是一双无比白皙的手,却是不带一丝血色。
我抬起头,看着他紫色的眸子,竟然是微微的惧怕。
他的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不解,然后又豁然开朗般神秘一笑,蹲下来将我打横抱起。
“你到底是谁?”我探究地看着他,这张在我梦中多次出现的人,竟然真实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