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皇山的这些日子里,我恬淡地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也许自己对待那些人并没有所认为的那么情意绵绵。
我坐在晚风的竹林中,看着眼前高高的流水,心里面所想所念竟然还是那个世纪的妈妈,因为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女儿,爹爹教你练剑怎么样?”不知何时,白鹤先生已是拿着剑走到了我身后。
我微微一笑,其实我是很想学功夫的,至少曾经很想。
白鹤先生满脸喜色,看着我点点头,忽然立刻舞起长剑,挥摆了起来,满竹林的风好像也随着剑旋转,打得竹叶沙沙作响。
“来,你就这么拿着。”他把剑交给我,让我照着他的样子。
我犹疑了一会儿,但还是轻轻地一摆,可是竟然想不到,这剑的魔力居然这么大,在我轻舞的瞬间,居然发出一阵寒光,轰隆一声,乍起一声巨响。
白鹤先生惊讶地看着我,眼神是不可置信,他看着我停下,半日竟说不出一字。
小刀夫人闻声立刻赶来,看着我手中拿着剑,吓得赶紧跑过来,一把抢过。
她等着白鹤先生,脸上已是有点生气的表情。
“你怎么能让女儿学这个,不知道她身子。”小刀夫人抱怨着,将我拉过,气呼呼地离开。
我回头,白鹤先生的僵硬表情依旧,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吓到你吧?他就那样,爱剑爱疯了,可是那把邪风他却一直驾驭不了,所以啊,有时候就有点怪怪的,不要怕。”
小刀夫人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的忧伤。
“那把剑叫邪风?”我听着这个奇怪的名字,心里还有些后怕,小刀夫人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拉着我微微叹了口气。
“那把剑~”
“你最好不要碰那把剑,会着魔的,先生时而不正常,就是练那把剑走火入魔的。”
小刀夫人抬头看着竹林外的天空,又回望了眼身后的人,那人依旧在疯狂地摆弄着手中的剑,只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
“它原本是封火教的至尊宝剑,原本封火教就是杀人不见血的魔教,可是到了邪胤这一代,封火教却忽然内讧,据说邪胤被杀,邪风宝剑也流落江湖,我们夫妻二人本就是江湖木门弟子,私奔而来,对这封火教早有耳闻,可是没想到来到这神皇山,竟然让我们发现了这剑。”
小刀夫人叹了口气,像是不愿意回忆起一段过往般,她轻轻放下我的手,慢慢朝着小屋子进去。
几日过去,白鹤先生没有再碰那剑,又是回复了正常,小刀夫人因此便十分高兴的提议我们一家三口进城置办些东西,算是他们二老为孩子准备的,我不好退却,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离开神皇山,来到最近的小镇江城,我好奇的环顾着四周的人群,大家其乐融融。
温馨的叫卖声,抱着裹布叫卖糖葫芦声,街头算命先生摇头晃脑地算卦声。
这情景那么熟悉,好似记忆中曾经有过一段相同的剪影,我走在街道上,看着满眼的首饰摊,回转身。
记忆里是一辆擦肩的马车,一个女子撩开车帘,看着周遭的一切。
“秦华,这样真的可以?”
“放心,成直郡王已然答应,接下来他会暗地联络其他三王爷的派系捐钱,我调查过了,单单就他们欢场和赌场的收益就不菲,他们只要凑集好在向皇上上奏,妹妹已然和他们说过。”
眼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秀丽女子,她身上穿着撒花对襟短褂,脸上微微一段愁容,那卷烟细眉墨如山黛,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
“女儿,你过来啊,看这小鞋子多可爱。”小刀夫人的一声喊叫将我惊醒,
我朝着他们看去,白鹤先生打着扇子在一旁观望,而小刀夫人则是爱不释手地拿着一双小虎皮靴子,对着我呼喊。
摊主满脸堆笑,看着我走来急忙道,“小姐、夫人,你们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从古尔特哈大草原上打来的小虎崽子。”他便说,还不忘手手拉一拉靴子的外部,让我们见识却是是他所说不假。
我看着小刀夫人二话没说便付了钱,嘴角一笑。
忽然身后是轻轻地一拍,我被忽然惊吓到,赶紧回头,入眼竟然是一个身材魁梧,玉树临风的男子他看着我,又摇了摇头,尴尬一笑。
“姑娘,对不起,你和我的朋友的背影是在太像,多有冒犯,还望莫怪。”
男子拱手,看着我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我微微点头,可是心却是悬到了嗓子口。
小刀夫人付完钱,看到我和一个陌生男子讲话,走过来打招呼。
“女儿,这是你的朋友?”
“不是,娘,他认错人了。”
我轻轻道。
可是那个男子太过灵敏,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又忽然蹙眉,神色奇怪。
“爹、娘既然买完了东西,我们就走吧。”
我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我怕自己演技不够好,万一。
“好,我们的乖孙儿可不能累着。”小刀夫人宠爱地摸了摸我的小腹,对白鹤先生使了使颜色。
“恩,去茶楼坐坐也好。”白鹤先生将扇子一闭,走到我们面前。
我跟着他们离去,可是身后的那到目光却是想火烧般炙烤着我。
我立即加快脚步,心下却是又纠结起来。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玄黎!
“唉,女儿,怎么那个男子老跟着我们?”现在连小刀夫人也发现了玄黎的不对。
他只是坐在茶楼的一个角落,目光却是在时时注视着这边。
人的音色都是不同的,这是初中生都知道的浅显道理,可是刚才自己却忘记了伪装。
可现如今自己早不是那张恐怖的容颜,那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思索着,定了定睛,夹起面前的一块桂花糕便吃了起来,可是筷子刚到嘴边,却是一阵恶心。
我用手捂着嘴巴,强忍着。
“怎么了,害喜不是没这么厉害的么?”小刀夫人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正欲拉着我往一边去吐。
白鹤先生也拿出熏香,放到我的鼻尖。
“没事,我们回去吧,可能是太累了。”我挥挥手,但更多的是想摆脱掉玄黎。
马车终于行驶在山阴道上,我趴在车窗上,胃里翻江倒海。
小刀夫人一直给我拍着后背,但是却竟是吐不出来。
另一只手被白鹤先生打着,她细细的听着我的脉搏,眉头紧锁。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小刀夫人看着我脸色已是发白,急得满头大汗。
而白鹤先生却是始终不语。
“她——竟然中了封火教的邪风毒,我在木门的时候就曾经接触过这个。”
小刀夫人脸色也立刻铁青。
我已经是不能再管什么毒不毒了,感觉小腹中的孩子也要活生生的从肚子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