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本以为万俟宇会就这般开门,伴随着外面人的山呼“万岁”去“明华殿”,随知就在即将开门时,停住了脚步,清朗的问我。
“奴婢小兰”我亦是淡然的回道。
既然连狡猾无比的万里逸身边都有他的人,何况是相对中归许多的北契皇宫,恐怕早在我与小兰被劫持到东秦前,他对我们就已经知根知底了,眼下却故意这般问我,恐怕只是想证实一下当初的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如准确,为何“苏暖冰”的反差如此大。
我想他这问,终究还是为了,被侧封为“冰贵妃”的,已经安置在“冰宇宫”的小兰,而这十日来的冷淡,估计也是对小兰的考验,而我此刻准确无误的回答,无疑是帮了小兰的一个大忙,至少是让万俟宇对小兰失忆的借口,多了几分可信。
山呼“万岁”声中,万俟宇终是离去了,去册封他的正妻,东秦的新后,徐文人去了。心中一空,是他离去后的一空,还是为他即将真正的成为他人的夫君而空,我不得而知。
本想休息的倦意全无,就着本就是打开的大门,寻着沁鼻的海棠香,朝御花园走去。
门外,风菁菁,雨绵绵,花艳艳,
正是海棠花开之季,也是初春的时节。
闻说酒阑歌舞好,
却不晓当中幽怨声声哀。
我心亦此。
很快便到了御花内,寻到了花香肆意的海棠树前,别样滋味涌上心头。
终究还是花香好,踮起脚尖,轻采一朵,心情大好,何必拘泥眼前的世俗之事,闻香,不禁踮起脚尖想要缦步一舞,终觉得不合适,只在原地打了圈,豁然一笑。
雨终究是越下越来,怕毁了脸上的妆容,毕竟在这皇宫里,我暂时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易容器具,于是只能一手遮住眼帘,一手提起裙摆,走快些起来。
猛然觉得身后有一道灼灼的眼光传来,转身望去,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多疑而已。
风萧萧,雨漉漉的身后,只有随风摇曳的海棠树以及雕工非凡的假山,空无一人。
也对,今日如此重要的,举国同庆的大日子,人人都很繁忙,可惟独我,空闲得很,所以才会这般胡思乱想了,朝着让自己多疑的身后,自讽的嫣然一笑,加快了回御书房的脚步。
许久假山后才走出一,华丽装扮的男子,堇色的绣花锦袍在身,就这般独自站立在这斜风细雨中。
“炜王爷,您怎么在这里,让奴才好找,仪式快开始了,皇上命人到处在寻您了。”一太监手撑油纸伞,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雨中男子的跟前,替他撑好后才恭敬而又慌乱的说道。
“方才过去的宫女为何人?”男子并没理会太监嘴中的着急,反而指着远去的紫衣宫女问到。
“炜王爷,她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伺候宫女,听说是跟随冰贵妃一同入宫,后来因为冰贵妃失忆了,不肯留她在身边伺候,就被分到皇上身边伺候了,奴才们私下都说这是皇上宠爱冰贵妃所至,不然一个小小的宫女随便驱逐出宫就可以了,皇上何苦将她留在身边,……”